測試廣告1身為超人類,感覺竟然還沒有一個普通人明銳,所以這傢伙就覺得自己面子上過不去,繼續說道:「就算是你發現了地刺,也不能證明你跟荒民不是一夥兒,說不定這是你們商量好,故意暴露的,就是為了引我們深入!」
顧白看着像是小丑一樣的副隊長,又嘆了口氣,將手中剩下的兩個石子,朝着不遠處的樹林扔了過去,兩聲慘叫響起,兩道人影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一人腦門上一個血洞。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副隊長目瞪口呆,頓時愣在了那裏,說不出話來。
顧白像是看傻子一樣瞅了副隊長一眼,走了回去,對老管家說道:「這是荒民斥候,專門守着每條路上的陷阱,等到有車中了陷阱,就會回去通知大部隊!」
老管家恍然,鬆了口氣,他們之前只是在城市之中運送物資,走的都是城市中的通道,進入荒野中也是第一次,沒想到竟然如此危險。
老管家恭敬地說道:「多虧了先生,要不然,我們這些人可就危險了,這下好了,總算是安全了!」
顧白淡淡一笑說道:「我可沒說安全了!」
老管家一愣,臉色微變,急忙問道:「為什麼?」
顧白淡淡地說道:「荒民中有規定,斥候一個小時換一次班,這兩個斥候沒有回去,馬上就會有下一波斥候來查看情況,所以,我們只爭取了一個小時!」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老管家有些驚慌,儼然已經將顧白當成了主心骨。
「全力加速,在這一小時裏有多遠就跑多遠!」
「不可能!」
這時候,那個副隊長再一次站出來說道:「你知道全速行駛產生的噪音會有多大嗎?到時候被災獸圍攻怎麼辦?」
顧白轉頭盯着那個副隊長,沉聲道:「相信我,對於車隊來說,荒民永遠比災獸危險!」
這句話,還是上一世顧白在貧民窟中生活的時候,那些常年走荒野運輸的車隊司機告訴他的。在荒野中,他們寧願遇見災獸,也不願意遇見荒民,之前的時候,顧白對這種話還很不相信,但直到他也成為了荒民之後,才真正的了解到這句話的意思。
遇見災獸,跑得快點,也許還能活命,但要是遇見荒民,就只有死路一條,因為這些運輸車隊的人都是那些大家族僱傭的,如果這些人活着回去,將消息告訴了大家族裏面的人,大家族的人必然就會僱傭超人類來剿滅他們,所以,荒民出手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活口。
而且,荒野中的荒民團體並不是獨立的,而是相互勾結起來,相互監督,一旦有一支荒民團體留下了活口,那這一支荒民團體就會成為所有團體圍攻的目標,會被殘忍的剿滅,不會給任何人留下線索。
就是荒野中的規矩。
副隊長不屑地說道:「哼,區區荒民而已,能怎樣?」
顧白沒有在乎王八念經,而是繼續說道:「我的話已經說完了,聽不聽隨你們!」
顧白說完之後,再一次上了車,閉上了眼睛修煉。
老管家拿不定主意,只能是去問沈靈韻,沈靈韻想了想,然後去跟那個隊長談了一會兒,看沈靈韻一臉肉痛的樣子,就知道,這是被人坐地起價,提高報酬了。
談完了之後,車隊開始全速行駛。
副隊長很是不解的問道:「隊長,為什麼要答應他們?」
「原因很簡單,我願意相信一個對荒野了解的人!」
「就……那個面具小子?」
隊長透過後視鏡看了顧白一眼,沉聲道:「這一路上不要對那個傢伙出手!」
「為什麼?」
「他活着,我們在荒野中就會更加安全!」
副隊長十分不爽,對着後視鏡狠狠的剜了顧白一眼,不再說話。
車隊全速行駛,僅僅半天,就已經超過了之前一天的路程,不過,這樣做也是有代價的,他們遭受了四次災獸圍攻,每一次都是數十隻災獸一起,不過,因為這裏是荒野的外圍,所以,災獸的實力並不強,獵殺隊的人能夠輕鬆應對。
不過,獵殺隊的人雖然殺的很輕鬆,但心裏面卻十分不爽,尤其是他們努力廝殺的時候,看見在車裏面安穩睡覺的顧白,心裏面的火就不打一處來,因為他們覺得,他們之所以會是現在這樣的處境,完全就是因為顧白。
那個副隊長的心中更是怒氣衝天,但因為隊長的話,所以一直在忍耐,
第五次災獸圍攻的時候,副隊長真的是忍受不了了,心生一計,既然隊長說了不要他出手,那讓災獸出手不就行了?
這傢伙在跟災獸對戰的時候,故意放了一隻靠近顧白的一級怖狼過去,還假裝驚恐地大喊了一聲:「不好,有災獸突破防線了!」
此話一出,車隊的普通人瞬間緊張了起來,就看見那一隻怖狼朝着最近的顧白沖了過去。
「先生!」
沈靈韻驚呼一聲想要給顧白提個醒,但這怖狼的速度太快了,話音剛落,這怖狼的血盆大口就已經落到了顧白脖子上。
副隊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旁邊的隊長看見了之後雖然眉頭一皺,但也只是嘆了口氣,但並沒說什麼。
就在這時,那個撕咬下去的怖狼突然不動了,閉着眼睛的顧白伸出手指輕輕的在怖狼的腦袋上彈了一下,那隻怖狼「嗖」地一下飛了出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胸口上出現了一個大洞正在噴涌着鮮血,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發生這種事情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一個普通人竟然如此輕鬆的斬殺了一隻災獸。
「他……殺了災獸?」
副隊長一時間也愣在了那裏,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就在這傢伙走神的時候,突然一股劇痛傳來,一隻屍鬼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這傢伙瞬間倒地,頭暈目眩,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張血盆大口撕咬了過來,副隊長腦袋中一片空白,覺得自己死定了。
這時候,這傢伙心中痛恨的不是自己剛剛走神,而是顧白,覺得都是因為那個面具小子,要不然自己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失誤。
可死亡並沒有降臨到他身上,屍鬼被隊長一拳打飛,他被救了,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感謝,隊長的怒吼聲就傳了過來:「你想死啊,竟然在戰鬥中走神!」
副隊長渾身一顫,死裏逃生的他並沒有覺得慶幸,而是更加的憤怒,轉頭瞪了顧白一眼,暴怒道:「你既然有能力擊殺災獸,為什麼不來幫我們?」
車裏的顧白則是打着哈氣,耷拉着眼皮,一隻眼睛露出了一條縫,掃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只收了殺荒民的錢!」
「你!」
副隊長暴怒,就要衝過來教訓顧白,可卻被同樣一臉憤怒的隊長阻止了。
「先對付災獸,如果再發生剛才的情況,你沒死在災獸手中,老子先宰了你!」
副隊長的臉色陰沉,轉身衝進了災獸群中,將滿腔的怒火,全都發泄到了災獸的身上。
夜色降臨,除了一些夜行災獸外,大部分的災獸也都開始休息了,車隊終於是迎來了久違的平靜。
顧白伸了個攔腰,悠閒的走下車,去食物領取處那裏,領了自己的晚飯,大口吃了起來。
那些獵殺隊的人正在互相上藥綁繃帶,眼睛死死地盯着顧白,恨不得用眼神將顧白殺死。
顧白嘆了口氣,然後……屁股一扭背對了過去,你們儘管看我,老子不看你們總行了吧?
獵殺隊的人一個個的氣的牙根直痒痒,心中那股火就是發泄不出去。
帳篷裏面,副隊長看着吃得正歡的顧白,神情猙獰,拳頭緊握,指甲刺進了掌心中滲出了鮮血,疼痛讓他冷靜了下來,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招了招手,之前被顧白砍掉胳膊的那個隊員走到了他身邊。
副隊長盯着顧白的背影冷聲道:「今晚你偷偷出去!」
隊員一愣,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夜晚的荒野雖然安全一點,但危險還是有的,而且他現在還沒了一條胳膊,可不想出去找死。
「你難道就不想報仇嗎?」
隊員的臉色一變。
「你出去,將荒民帶過來!」副隊長冷笑一聲說道:「那個小子不是說他只收了殺荒民的錢嗎?行啊,那就讓他殺!」
那個隊員釋然,同樣冷笑一聲,點點頭,趁着夜色衝進了荒野。
夜色變得越來越沉,就連篝火好像都已經照不亮黑暗。
車隊的人紛紛開始進入夢鄉,只有極少數的人在四周守夜。
顧白原本也想着去車上小憩一會兒,但總覺得四周好像有眼睛在盯着他們,心裏面毛毛的,睡意全無。
而且白天的時候他的心中就一直有一種疑惑,那就是今天進攻的災獸數量有點少了,即便是是在外圍如此大的噪音影響下也不可能只有數十隻災獸進攻。
顧白上一世在荒野中生活了十年,以他的經驗,今天進攻的災獸數量足足少了一半,他不知道這是正常的還是發生了其他什麼事情,總之,顧白就是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所以就不自覺的小心了一些。
不遠處的樹林中,有幾個人確實是在盯着這裏,這些人就是從壁壘裏面一直跟着他們的劉海一伙人。
這些人原本想着在路上就動手的,可顧白一直坐在車上一動不動,讓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動手。
「動手嗎?」
劉海白了石墩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腦子瓦特了?他們隊伍裏面的超人類實力不弱,我們動手不一定能討到好處!」
「那怎麼辦?」石墩也有些無奈地說道:「今天兄弟們受傷的不少,再這樣跟下去,我們還沒動手,就要死在災獸手裏面了!」
「該死!」
劉海暗罵了一聲。
他們原來跟的好好的,誰知道那支車隊就跟瘋了一樣瘋狂加速,他們沒辦法也只好跟着一起加速,結果就被大量的災獸圍住了,要不是那支車隊的人吸引了一部分災獸,他們現在損失會更大,說不定已經出現減員的情況了。
顧白心中的疑惑,終於是有了答案,只是顧白自己不知道。
劉海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給我死盯着他,我就不信了,那個傢伙上廁所也跟他們在一起!」
夜色更濃了,正在修煉的顧白也有些乏了,想要去眯一會兒,可就在這時,一道鳥叫聲傳進了他的耳朵,顧白頓時睡意全無,眉頭緊皺。
這種聲音要是落到別人的耳中並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但落到顧白這種資深荒民的耳中就不一樣了!
這聲音是灰嘴雀的,灰嘴雀是荒野中的一種極為特殊的鳥類,它們本身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但要是將它們的鳥嘴取下來,以人嘴吹動,就會發出十分悅耳的聲音,這種聲音的傳遞距離遠,覆蓋範圍廣,所以一般被荒民們用來在荒野中傳遞各種信號。
這種聲音出現,就意味着,他們的周圍有荒民出沒,而且數量極多,因為,如果數量少的話,根本就用不着使用鳥嘴哨這種東西。
顧白並沒有通知車隊,而是自己悄咪咪地離開了營地,這些荒民就是上門送經驗,對於這種經驗寶寶,顧白很樂意送他們上路。
就在顧白離開了之後,樹林那邊的人也是激動了起來,低吼一聲說道:「快去通知隊長!」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