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南城的李家昨晚被滅門了!」
「不會吧!這可是我們衡山城的一流家族,我聽說他們家招收了上百位武者充當護院,什麼人能將他們給滅門?」
「這是真的!不僅他們家被滅了門,就連整個李府都被人一把火給燒了!現在去看,李府都變成一片廢墟了,那個慘喲!」
「李府都被燒了?這也太可憐了吧!」
「有什麼好可憐的!這李府平日裏也沒做什麼好事,我覺得呀,就是有大俠看不慣了,所以才把他們給滅了!」
「不對吧,我怎麼聽說是一路強人幹的?據說一夜之間,那李府的萬貫家財都被人全部掠了去,乾淨的就和進了耗子一樣,一個銅板都買留下!聽說那些當差的想撈點東西,都沒撈着。」
「總而言之,這李家就是活該!」
第二天一大早。
衡山城裏。
關於李府被滅的消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整個衡山城的平民百姓,都在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
李家可是衡山城的一流家族,劉家往下,就輪到他們了。
在衡山城所有平民百姓中,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爺!
大老爺被殺了,那還不幸災樂禍、呸,深切哀悼一番?
衡山城在官府和衡山派的雙重管理下,這種性質惡劣的大案,多少年都未曾發生過了。
如今一出現,自然是馬上登頂了衡山城的熱搜榜第一。
之前熱熱鬧鬧的『劉正風金盆洗手事件』和『淫賊田伯光授首事件』,全都被直接壓制了下去。
對於這些武林之事,平民百姓們雖然也關注,但和自身極為貼近的大事相比,還是比不過的。
與之相比,李府被滅一事,在武者之間雖然也引起了一些討論,卻並未出現多大的反響。
李家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商賈之家,連武林世家都稱不上,和江湖武林幾乎毫無關聯,武者們關注它幹嘛?
群玉院的姑娘、呸,群玉院裏的大派紛爭不是更好玩嗎?
「聽說昨晚群玉院,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被青城派掌門余滄海打了個半死,要不是恆山派定逸師太出面求情,就被人打死了!」
「誰讓這令狐衝殺了青城派的於人雄呢?余掌門這麼做,自然也無可厚非。」
「我聽說啊,這令狐沖還和那個淫賊田伯光稱兄道弟呢!」
「不是吧?殺青城派弟子,和淫賊稱兄道弟,華山派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人?」
「華山派的岳掌門也是英雄人物,這麼多年來做了多少好事,江湖上誰人不敬佩?卻沒想到竟然教出這麼一個弟子來······」
三樓包廂。
頭戴斗笠,遮住臉部的岳不群手上青筋凸起,差點將手中的酒杯捏碎。
令狐沖!
這個不孝子!
他苦心經營多年的華山派好名聲,卻因為這個性格浪蕩的人,蒙上了一個大大的污點。
如果是其他弟子出了事,影響或許還不會這麼惡劣,但令狐沖華山派大弟子啊!
在江湖之中,門派大弟子,幾乎就默認為門派的下任掌門人。
令狐沖行走在外,基本就相當於華山派的門面。
可他不僅不做好事,還接連做出了諸多有損華山派名聲、利益之事,岳不群真是恨不得親手將這個不肖弟子給逐出師門,以維護華山派之名!
弟子是靠不住了,要想振興華山派,他只能依靠自己。
岳不群這一刻,終於下定了某個決心。
「岳掌門,你終於決定了嗎?」
段坤面帶微笑,出現在了包廂內。
岳不群瞳孔一縮,手中的酒杯都差點沒有拿穩。
「什麼岳掌門?段少俠,老夫不懂你什麼意思。」
「呵呵。」
段坤不在意的笑了笑,向前走去。
「岳掌門,我以為你已經猜到了才對。不然的話,我怎麼會······」
鏘!
利劍出鞘。
岳不群悍然朝着段坤發起了攻擊。
太岳三青峰!
這是他糅合華山派劍法自創而出的得意之作。
一連三劍,一劍更比一劍強!
在令狐沖手中,甚至逼得田伯光都不得不連退三步。
在岳不群這個創始人手中,威力自然更強了不止一籌。
岳不群看不見的臉上,紫氣上涌,眼神冷光凌冽。
一出手,他就用出了全力!
這三劍,別說普通的一流巔峰武者接不下,就算是半步先天武者也不敢觸其鋒芒。
然而面對這三劍,段坤卻仿佛毫不在意一般,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狂妄!」
岳不群冷哼一聲。
居然敢用肉掌接他的三劍,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的劍招未變,準備先將段坤的手斬掉,再去殺了段坤!
不!
要先從他身上得到辟邪劍譜,再殺了他!
劍光閃爍。
眼看着段坤的手就要被岳不群的劍斬斷之時。
唰!
段坤手影一晃,直接用手抓住了岳不群的劍,他微笑着對岳不群道。
「岳掌門,我的話還沒說話,你這麼着急幹什麼呢?」
能夠斬殺半步先天武者的劍,卻沒能劃破他手上的一層皮。
「什麼?」
岳不群臉色大變。
這是······鐵布衫?
鐵布衫大成?!
青州武林什麼時候出現了如此可怕的傢伙?
見多識廣的岳不群,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段坤的武功。
他的神情,霎時間便恍惚了下來。
鐵布衫大成,青州武林百年來都未曾出現過,如今剛一出現,居然就被他遇到了。
岳不群實在不知道應該說自己運氣好,還是應該說自己運氣不好。
鐵布衫並不算是什麼特別厲害的武功,可一旦有人將之練至大成,那便自動成為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在如今的青州武林,更是可以說除了那幾位先天武者外,幾乎無人能敵!
哪怕岳不群對自己的實力相當自信,也不覺得他會是鐵布衫大成武者的對手。
對於他們練劍的武者來說,鐵布衫幾乎是天克他們!
岳不群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段坤除了那一手驚艷至極的飛刀之術外,居然還將鐵布衫練到了大成。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
所以。
接下來他要怎麼編,才能解釋的通這其實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