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成了百萬富翁,文若青好不驚慌,擁着被子,哪裏能鎮定自若地媚睡,阿騰吻了情人的額頭,匆匆走了。
文若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成為一個富人,從小在閉塞的獨家村落生活,一年也用不了幾回錢,感覺不到錢的重要性。到了城市裏,才感覺到金錢的意義,金錢可以使你為所欲為,金錢可以使你身價百倍。文若青手握一百萬,着實手有點顫抖,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實是一百萬的存單,心裏想道:「阿騰是什麼人物,如此富有,一擲千金,我應該接受這份厚禮嗎?」文若青翻了一個身,又想道:「雖然是一個寡婦身子,是他強佔了去,理應給予補償,難道不值一百萬嗎?啊!夜間那咖啡是怎麼一回事,讓人如此亢奮,難道是藥?」心裏疑雲密佈,爬了起來,胡亂穿了衣服,對鏡一觀,秀髮凌亂不堪,雙頰紅暈未消。
文若青離開了梁園,懷裏揣着一百萬,在街上也感覺不自然,拿了存單,到銀行轉存了,加了密碼,去了劇團。
劇團如舊,倆妹妹迎上來,看着姐姐泛着紅暈的臉頰,目光游離閃爍,嬌媚無比,妹妹文若萍已經猜到了一半,酸溜溜地說道:「姐,你到哪裏去了,我到你家裏找你,等了半夜也不見你回來,只好去了二姐家,慕容軒得知你半夜未歸,急得要尋你去,是我勸住了,三更半夜,到哪裏去找,一夜慕容軒坐立不安,哪裏能入睡。」文若萍拉了姐姐,背轉了身子,神秘兮兮地說道;「姐,是不是有姐夫了,讓我也見識見識,是哪家小白臉,還是款爺政爺?別太小氣了,我又不會搶你的如意郎君。」文若青見妹妹文若萍油嘴滑舌說個不停,用手掐了妹妹文若萍的腰姿,妹妹文若萍「哎喲」一聲閃開,文若青說道:「別胡說八道,沒大沒小,沒個正經。」文若英轉過身子來,說道:「上午團長找你,讓你過去一下,好像是有什麼大事似的。」文若青尋思,是不是因為自己曠工的事情?不在乎,即使自己被開除了,也無所謂,現在是經濟社會,經商大潮洶湧澎湃,自己可以下海麼。正在這時,外面一輛小轎車開過來,首先下車的是劇團團長,接着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從車子裏鑽出來,文若青仔細一看,白髮蒼蒼的老者正是漠南市藝術學院的第一把手老院長巴根那,著名的蒙古族歌唱家,前三十年紅及一時,曾經多次為國家元首演出,參加重大節日的演出。文若青心想:老院長不是來找自己的吧,難道副院長給自己辦的畢業證親自送來,老院長又要親自要回去?不會吧,也不至於老院長顫巍巍的親自出馬,別胡思亂想了,老院長德高望重,怎麼會親自來找自己呢。
劇團團長四處張望,看到了文若青,微笑着走過來,老院長巴根那緊跟着走過來,團長站在文若青面前,和藹可親地說道:「小青,你回來了,上午我和巴根那院長來找你,你沒有回來,我們一直等到現在,這位是巴根那院長,你們的院長,認識吧。」文若青對着只見過幾次的老院長點了點頭,巴根那院長急忙說道:「小青,我是巴根那,在藝術學院學習,對你關心不夠,請多多原諒,你是我們藝術學院的驕傲,你的舞蹈,你的歌聲,都是出類拔萃的。」團長轉身對巴根那院長說道:「咱們和小青一起去吃飯吧,院長,您老一定等的餓了,我做東。」巴根那院長面帶微笑,說道:「我請客,哪裏能讓團長破費。」文若青莫名其妙,今天是怎麼了,這些人物都對自己低聲下氣,又要請自己吃飯,中午已經過去了,吃晚飯的時間還早着呢,吃什麼飯。巴根那院長依然面帶微笑,對文若青說道:「小青,咱們一起吃飯去,學院有點事情要你幫幫,你一定要幫幫咱們學院。」文若青更是莫名其妙,說道:「我,我能幫什麼呢,我怕讓您失望。」巴根那院長說道:「沒關係,走咱們吃飯去。」
在明珠大酒店豪華的餐廳里,三人佔了一個雅間,高檔名菜,文若青從來沒有見過,轉眼間眼花繚亂一桌子,推杯換盞,德高望重的老院長更是殷勤,文若青受寵若驚,十分的不自然,幾次想探詢老院長有什麼指示,都欲言又止了。酒過三循,老院長眼裏閃着淚花,臉上依然掛着微笑,手裏握着一串鑰匙,還有一份房產證,顫抖着聲音說道:「小青,這鑰匙你收着,這是房產證,這是學院全體教職員工對你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我代表學院全體教職員工感謝你。」文若青驚慌不已,看着鑰匙和房產證不知如何是好。老院長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改擴建工程去年就定下來了,到現在資金一分錢也沒有到位,等着齊市長批准,想讓你在齊市長那裏說一說,儘快批一點到位,我們好馬上開工。」文若青愕然,自己不認識什麼齊市長啊,如何能幫這樣一個大忙,於是說道;「院長,您弄錯了,我不認識齊市長,我怎麼能幫這樣一個大忙呢?」老院長說道;「小青,看在我滿頭白髮的份上,你別推辭了,你就幫一把吧,這個改擴建工程完了,我就要退休了。我們已經知道,昨天你在梁園,和齊市長在一起……」文若青驚恐不已,難道他是市長,自己怎麼不知道,對了,他說過他的名字,是姓齊,但為什麼又叫阿騰?文若青回過神來,說道:「我怕是不行,不過我可以試一試,這房子說什麼也不能收。」老院長站了起來,說道:「你收下吧,你收下了,我心裏才塌實,為了這件事,我已經奔波了兩年了,我希望你能幫我,不用繼續奔波,我的精力也一天不如一天了。」文若青看着老院長在顫抖,眼裏的淚花已經含不住要掉出來,點了點頭,說道:「院長,您別激動,讓我試一試吧。」
下午,文若青無心排練舞蹈,心裏總是想着發生的怪事,想到了房子的事,帶着妹妹文若萍偷偷溜了出來,文若萍問姐姐:「姐,咱們到哪裏去,偷偷摸摸不打招呼,是違反紀律的。」文若青拉着妹妹的手說道:「我想買一套房子,咱們現在去看看,舊房子我不想住了,我到了那裏就傷心,新房子在西園新村,咱們去看看。」文若萍驚訝,說道:「西園新村的房子太貴了,一套房子要三十多萬,咱們能買起嗎?」文若青淡淡地說道:「咱們去看看,妹妹,錢很重要嗎?」「當然很重要了,有了錢,日子過的特舒服,自由自在。」文若萍顯然是激動了,文若萍的最大願望是像姐姐一樣到藝術學院學習,公費指標是沒有希望了,自費去,又沒有錢,於是日夜想着這件事。
西園新村是新開發的一座花園式的高檔住宅區,文若萍隨着姐姐文若青來到一棟樓前,進了單元,上了三樓,文若青拿出鑰匙,開了門,姐妹倆驚呆了,一套房子,寬敞明亮,裝潢的很豪華,屋裏家具齊全,十分高檔,姐妹倆眼花繚亂,幾個臥室客廳看了個夠,連衛生間也看了。文若萍低聲說道:「買現成的?這要用多少錢呀,少說也得五十萬,我們能買起嗎?」文若青淡淡地說:「你喜歡嗎?喜歡咱們就買下了。」文若萍遲疑了一下,笑嘻嘻地說道:「喜歡,喜歡,十分喜歡,今天就買嗎?」文若青說道:「喜歡你就住在這兒吧。」文若萍聽了木然。
晚間,文若青去了梁園,果然阿騰回來了,西裝革履,滿面春風,精神盎然,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幾歲,根本看不出是一個近五十歲的人。文若青微笑着走過去,接了西裝,銀鈴般的玉音吐出口外:「你回來了,等的我好着急,只怕你不回來。」阿騰哪裏能把持的住,摟着面前的美人,狂吻不止,文若青閉上眼睛,感覺着市長的味道,阿騰輕輕地抱起了美人,進了臥室,放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文若青雙頰泛紅,眼珠子轉着,準備溫言細語聊聊,阿騰已經走出了臥室。一會兒,阿騰衝了兩杯咖啡進來,放在床頭,說道:「喝杯咖啡吧。」文若青坐直了身子,嬌聲道了聲「謝謝」,端起了杯子,用湯匙攪和着,就是不喝,看着阿騰一口一口不停地吸着,文若青心裏暗笑,嬌聲嬌語道:「阿騰,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市長,昨天你惱我嗎?第一次,我沒有給予你足夠的幸福,對不起!」說着吻了阿騰的耳際。阿騰看着美人兒絕媚的表情,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就想嘗一嘗你那種野味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市長的?」「猜到的唄,有別墅,一擲千金,又有精神,一夜過去,終生難忘,不是市長是誰?」文若青一邊說着,一邊媚細了眼睛,阿騰哪裏還能忍受得住,一邊說道:「可惜還是個代市長。」一邊翻身壓在了文若青身子上邊,文若青雙手推着,說道:「別急,有的是時間,我還沒有來情緒呢。阿騰,有一個事你一定要幫我的忙……」阿騰已經克制不住,臉張的通紅,咿呀咿呀叫着,說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說什麼幫忙的話,我一定給你辦。」文若青接着說:「是藝術學院改擴建的資金問題,要你批一下。」阿騰哪裏等文若青說完,已經動着身子,和着節奏,一個勁說着「批,批,批」。
文若青真正感覺到了那咖啡是藥,到了後來,自己痛苦地應付着這個精力十足的代市長,心裏想着,如果在一起,那咖啡還是要喝的。
第二天,阿騰要上班了,文若青穿着睡衣,露着酥胸玉腿,散亂着秀髮從臥室里跑出來,笑盈營地吻了阿騰,柔聲說道:「別忘了咱們的事,藝術學院改擴建。」
原來,藝術學院改擴建是一個大的整合,要組建一個蒙古民族藝術中心,把蒙古民族藝術研究院、烏蘭牧騎劇團、藝術學院合併,投資一億八千萬進行組建,三分之二中央財政投資,三分之一地方出資,一億兩千萬已經撥到市里,市里借地方六千萬籌集齊備一併撥付為名,挪用了部分中央財政撥款,老院長巴根那心急如焚,無可奈何,出此計策。果然,齊市長一上班,叫秘書處通知蒙古民族藝術中心籌備組到市里開會,老院長巴根老淚縱橫,第一個到了會場,違心地握了齊市長的手,齊市長親自參加會議,對蒙古民族藝術中心的組建指出了四點:第一、大力研究挖掘蒙古民族藝術;第二、培養蒙古民族優秀藝術人才;第三、繁榮蒙古民族藝術文化,搞好烏蘭牧騎;第四、開發蒙古民族旅遊特色,讓全國乃至全世界了解蒙古民族藝術文化。老院長巴根那第一個站起來鼓掌,掌聲持久不斷,齊市長伸開雙臂,兩手壓了壓,掌聲頓時停止,齊市長低沉的聲音說道:「今天,一億八千萬全部撥到蒙古民族藝術中心賬戶,加強管理,用好這筆資金,這項工程是我市的重點工程。」話音一落,掌聲經久不息,老院長巴根那已經泣出了聲,一生為了蒙古民族藝術,終於有了一個盼頭了。
中午,老院長巴根那驅車到了烏蘭牧騎劇團,親自去看文若青,文若青看到老院長,心蹦蹦只跳,難道阿騰一分錢也沒有給批?老院長來要房子來了,鑰匙在妹妹文若萍那裏,這死丫頭哪裏去了,還不快把鑰匙拿來?心裏想着,老院長巴根那已經來到文若青面前,文若青急忙問候道:「院長,您好!」老院長天真地笑着,說道:「好,好,都好,事兒辦的太好了,一億八千萬全部到位,我是專程來感謝你的,中午咱們慶賀一下,文若青,你是蒙古民族藝術中心的第一功臣。」文若青一顆心塌實下來,一張一弛,不由得面頰火辣辣的,聽說中午又要吃飯,文若青推辭說:「我沒有什麼功勞,我不去了,我很累,中午想休息。」我很累這句話是實情,確實這幾日很勞累。老院長巴根那望着面前這個漂亮女人,心裏非常感激,事情終於辦成了,於是說道:「那好吧,小青,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嗎?」文若青順口說道:「沒——」妹妹文若萍蹦蹦跳跳過來,「有」字還沒有說出來,想到了妹妹的理想和最大的願望,順口說道:「院長,這是我妹妹,她是舞蹈演員,她的最大願望是到您的藝術學院學習,您看方便嗎?」老院長望着文若萍,說道:「好吧,現在過去插班也好,下一學期跟班也好,我安排一下。」文若萍聽在耳朵里,哪裏相信,姐姐送走了老院長巴根那,文若萍還在那兒發怔,問姐姐:「是說我可以去藝術學院學習嗎?」文若青嚴肅地說:「是的,你明天就可以去報道了,找老院長巴根那。」文若萍高興的跳了起來。
晚間,文若青在梁園別墅靜等阿騰回來,阿騰果然按時回到了別墅,文若青激動萬分,撲上去擁抱了阿騰,阿騰調皮地說道:「我的美人,我已經按照你的指示做了,你如何感謝我。」文若青顯得更加興奮,像是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大聲驚叫道:「真的,你真好。」說完,低下了頭,用手捻着胸前的超薄緊身衣,閃着眼睛,笑靨微顯,象是在思索什麼,阿騰捧了文若青的臉,說道:「你怎麼了,不高興了。」文若青搖搖頭,說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沒有什麼用來感謝你了,我想,我只有一心一意讓你幸福,讓你天天有一個好心情。」阿騰攬了文若青的腰姿,坐在沙發上,文若青抬起頭來,望着阿騰的臉,說道:「你為什麼讓我叫你阿騰,我應該叫你大哥哥,或者叫你郎君。」阿騰注視着前方,說道:「我是蒙古族人,我的家鄉在遙遠的一個沙漠裏,那裏有一塊綠洲,住着兩戶人家,我一直在那裏生活到十二歲,那時我的名字叫阿騰格里,父親母親都喚我阿騰,我喜歡有人體貼我,愛護我,叫我阿騰。我十二歲離開父母,到舅父那裏,開始上學,跟了舅父姓了齊,一直到十八歲才回老家,那裏已經沒有人家,我一直四處打探,至今父親母親下落不明。」阿騰說道這裏,聲音哽咽,停住不在說話。文若青慢慢地說道:「我家也住在一個無人區,現在卻成了一個開發區,那裏有天然氣田,正在開發,那裏有一個美麗的湖,是一個旅遊度假村,那裏是一個藍色的世界,是我美麗的藍色的故鄉。」阿騰長長舒了一口氣,不再說話,兩人相擁痴痴地坐着。
夜裏,文若青主動喝了阿騰調製的咖啡,是在報答,也是在享受,失去丈夫到了今天,已經再也沒有抑制力了,在享受人生。
文若萍如願以償,公費進了漠南市藝術學院,成為一名名副其實的漠南市藝術學院學生,依然進修舞蹈專業,文若萍搬進了學校住宿,一身學生打扮,更生俏麗。
文若青每天晚上都住在梁園別墅里,漸漸地,阿騰回來的次數少了,文若青另有所思,難道阿騰另外有了女人?一天晚上,文若青已經睡了,聽到開門聲,是阿騰,阿騰醉醺醺地直接走進了臥室,文若青爬起來幫助脫衣服,從阿騰的腋下掉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膠袋子,文若青急忙拾起來,沉甸甸的,正準備打開看一看,阿騰眯着醉眼說道:「那些全歸你,你跟我時間也長了,最近也沒有送你點什麼,以後你想過來住就住吧,有一點要告訴你,我不會天天回來陪你了。」說完,呼呼地睡了。文若青坐下來,打開膠袋子一看,全是人民幣,整整五十疊,是五十萬元,文若青心裏砰砰只跳,心想:一個市長,哪裏有這麼多錢,是貪污?是受賄?這是犯國法的。轉念一想,阿騰是否暗地裏有公司,如果市長暗地裏開公司,那可有白花花的銀子大疊大疊的鈔票流進腰包,管他是什麼來頭,既然是送給我的,收起來就是,缺錢的時候,那日子是多麼難過。阿騰沉沉地睡去,文若青難以入眠,想到和阿騰在一起的日子,已經有一百五十萬的存款,值錢的金銀首飾也有二三十萬,也能跟着流行走了,過去想都不敢想的時裝,現在可以毫不猶豫地披在身上,阿騰和阿騰身邊要好的朋友說自己越來越美麗動人,越來越有魅力了。想到此,文若青心情激盪,摟了阿騰親吻,阿騰酒醉,渾然不知。
第二天清早,阿騰醒了,文若青摟着阿騰說道:「好些了嗎?為什么喝那麼多酒,你是市長,你可以少喝一點麼。阿騰,我喜歡你,你能告訴我嗎,那些錢是從哪裏來的?」阿騰茫然他視,默然無語,文若青試探性的問道:「是開公司賺的錢吧!我就知道你能幹,在時代經濟的大潮中,一定有所作為,能賺到更多的錢,公司一定能做大做強,獨佔鰲頭。有一點,你是國家高級幹部,是人民的公僕,千萬不要貪污受賄,那是犯國法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阿騰坐起來,望着文若青,長嘆一聲,走出了臥室。
有個把月了,文若青沒有見阿騰的面,文若青自我安慰道:市長,日理萬機,哪裏有時間天天來陪我,知足常樂,也不要要求忒高了。文若青有時到梁園別墅住,但更多的是到西園新村寬敞的新房子住,只有在西園新村寬敞的新房子裏,才感覺到真正回到了自己的家,心按理得。
文若青對舞蹈也不在刻苦練習,基礎好,身材好,演出也能應付過去,剩下的時間就用來逛商場,精心打扮。文若青認識了幾個姐妹,都是喜好打扮手頭有款的角兒,最近文若青和幾個要好的姐妹們迷上了舞廳,是高雅的舞廳,姐妹們坐在閃爍迷離的舞廳里,聽着輕歌賞着漫舞,喝着煮熟的咖啡,咀嚼着苦後的香甜,聊着心中想說的話語,到舞池裏徜徉一番,時間過的快,心裏非常愜意。一日,文若青和姐妹們到銀河大酒店藍寶石歌舞廳消遣,咖啡剛上來,正要品嘗,文若青眼前一亮,那不是阿騰嗎?文若青正要站起來走過去,見阿騰手拉着一位時髦嬌麗的小姐,走了出去,身後跟着兩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文若青狐疑,也跟了出去,見四個人下了樓,文若青緊跟着下了樓,那兩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直走到樓下去了,阿騰拉着那位時髦嬌麗的小姐在二樓轉入一個房間,二樓三樓都是高級房間,文若青一陣心酸,自己日夜等待的男人,卻在外面有女人,轉念一想,自己自作多情,一個和父親一般年齡的的男人,哪裏能托終身,本來就是封場做戲,想到此,慢慢走出了銀河大酒店。在銀河大酒店外,剛才那兩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一邊吸煙,閒聊着,文若青好奇,在另一邊一個影陰處站了,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濛濛細雨,細雨在燈火照耀下,斜斜地落下來,劃織着文若青失望的心網。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了,那個時髦嬌麗的小姐走了出來,整着衣衫,攏着秀髮,那兩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到那位時髦嬌麗的小姐走了出來,急忙迎了上去,其中一位問道:「答應了嗎?」那位時髦嬌麗的小姐嬌嗔道:「讓咱們明天去辦,不過要從新審核,價太低了,我答應在送五十萬,他好像是同意了,不過,不過要我再陪他幾次,是否我的那一份也應該加一點。」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點頭哈腰說道;「自然要加,事成之後,加倍加,絕對虧待不了小姐你。」說完三人乘車在雨霧中揚長而去。
文若青茫然,一陣惆悵,又等了一刻,不見阿騰出來,幾個姐妹們出來了,文若青強張笑臉,一起走了,車子開了出去,文若青還不住望着籠罩在細雨朦朧中的銀河大酒店的門口。
第二天中午,文若青約了阿騰,說多日不見,十分想念,想見一面,阿騰果然回到了梁園別墅。文若青昨日一夜未眠,想到阿騰如此,應該和他一刀兩段了,可是自己不能就此和他分手,這樣太便宜他了,他利用職權從別人那裏拿錢,我順手也在他那裏拿一些,這才公道。阿騰回來,文若青像往常一樣,摟了阿騰的脖子親吻着,然後說道:「阿騰,你瘦了,我天天想你,好長時間沒有見着你了,於是約你回來,想看看你,你想我嗎?」阿騰說道:「我也想你,只是很忙,不能天天回來陪你。」文若青心道:你忙個鳥,天天找漂亮的小妞泡,收受賄賂,敗壞政府在人民群眾中的形象,腐蝕國家的肌膚。心裏如是想着,還是被阿騰攬着腰坐在沙發上,文若青望着阿騰說道:「阿騰,我想辦一個個人演唱會,你支持我嗎?」阿騰望着文若青說道:「好啊!那就辦一個吧,到時候我一定到場。」「只是,只是要用好多錢。」文若青吞吞吐吐說着,顯得更加嬌媚艷麗,更加嬌媚迷人,阿騰順口說:「要用多少錢?」文若青眨着眼睛說道:「大約二百萬。」阿騰低頭看着文若青,說道:「是嗎?」順手提起手提包,拉開拉鏈,掏出一摞錢和兩張添好的支票,說道:「去辦吧,一定要組織好,塑造一個全新的歌舞明星。」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文若青整理了那一摞人民幣,詳細核對了支票,一共一百八十萬,自言自語道:「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辦什麼個人演唱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