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尖角沖天煞
李薔打電話來請吃飯是李雄的主意。『言情』李雄比較注重影響,這才剛上任就請楚天機吃飯也不太好,感覺很有拉幫結派的嫌疑,就說讓楚天機上家吃。
楚天機道,「今天不行,今天晚上郭副司長請我吃飯。」
李薔道,「好吧,郭副司長是帝國中央長,官比我爸大多了。」
楚天機道,「小強哥,你這話說的,我還真不是看職務,說起來我寧可跟你爹吃飯,這不是郭副司長明天就要回京城麼?再說了,人家約我在先,別說吃飯,就算是上廁所也有先來後到對不對?」
李薔沒想到這廝把吃飯居然跟上廁所聯繫上,笑起來道,「放心,你上男廁所我上女廁所,大家不是一個門。」
楚天機道,「但是你爹上男廁吧,他如果上女廁,那不是知法犯法罪加三等嗎?」
李薔怒道,「去死!」
接完李薔的電話,楚天機想着明天就是高考了,說好給妹妹楚蕾的符還沒做,得趕緊去買材料。
當下就跟高大偉告辭離開,高大偉可是聽得清楚,這廝現在和郭副司長都打的火熱,新任海州市警務局局長請他吃飯,他都不去!
什麼是牛逼,這就是牛逼!楚天機幾個月前還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保安員,這就能一下到了這個地步,高大偉現在是完全的服了。
畫符這個事楚天機很是拿手,當年跟着袁天罡學習的時候,他就很得袁天罡賞識。
千萬不要以為拿張黃紙在上邊潦草的寫幾個變體字,然後吼一聲,「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就成功了。
這些都是假把式。
真把式那要在符成的一刻,打開天眼,可以明顯的看見符上有淡淡朦光散!傳說鬼谷子當年畫符成功引來天地雷動,不過這種逆天手段失傳了,袁天罡也沒那個本事。
而且就算是再厲害的風水師,也沒說畫符百分百成功的,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楚天機就算是很有天賦的也只有七成的成功率。同時,製作的材料也很重要。
上次在醫院門口買的硃砂還有,只是黃紙和符筆差了些,為了保證妹妹考出好成績,楚天機決定去花鳥市場那邊買點高檔的符紙符筆。
上次來這裏是個李建國一起來的,當時就忙着買法器了,不過也似曾看見有黃紙符筆出售。
楚天機剛停下車,就看見前邊有個人影很是眼熟,他連忙開口喊了一聲,「龜大師。」
前邊走的正是好久不見的歸遠大和尚,歸遠這個人有點意思,說他是江湖混混吧他又貌似有點佛心,說他是大師吧可這廝又俗氣得很。
楚天機自詡是一個俗人,看上去這歸遠比他還俗!
「楚探員。」歸遠看見?看見楚天機頓時眼睛一亮,連忙甩着大袖子跑來媚笑道,「好久不見,上哪賺錢去了。」
楚天機道,「你還出家人,每次一見面就提錢。」
歸遠一本正經道,「經濟社會,我們出家人也要與時俱進呢。」這貨說完又道,「我今天幫人家看風水,就在前邊,要不要一起去?」
楚天機道,「我哪有時間,我得趕緊買黃紙符筆,有點事。」
歸遠道,「這一條街我都熟,我等會去幫你還價,絕對不會耽誤你時間。」說着,歸遠把楚天機拉着走了一段。
楚天機越走越不對,最後現竟然來到錢串子家附近。
楚天機愕然道,「你是來個錢串子家看風水啊,這我可不去。」上次來錢串子家想要淘一件法器,最後弄得不愉快,楚天機可不會給他家看風水。
「你也認識錢老闆,錢老闆這個人太過精明得罪人太多。」歸遠嘆了一聲道,「你看,他家的地形剛好是一角伸出,就形成一個尖角,這就是一個尖角煞……」
楚天機道,「這我知道,這家建房子的時候就放上一串銅錢遮擋煞氣。」
歸遠道,「是呀,可是不知道哪個缺德鬼把那串銅錢給偷了。」楚天機心說缺德鬼可不就是我嘛。不過也正是那顆銅錢,要不然老子就掛了!
歸遠繼續說道,「沒了銅錢,從此這個尖角就麻煩了,隔三差五就有人騎車撞在上邊。尤其是晚上從這裏經過的,十有都要撞在牆上。這對錢家沒有影響,可是人家過路的人可就冤枉了,莫名其妙在這裏撞得鼻青臉腫,現在傳說這裏鬧鬼,所以我師父來讓我幫錢串子弄一下。」
楚天機道,「是這樣啊,不是錢串子請你去他家看風水,是你主動上門啊,你們和尚還真是好心。」
歸遠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出家人當以慈悲為懷。」
楚天機道,「既然你不是為了賺錢看風水,那我就幫幫你,教你幾個辦法。先這尖角煞已經形成很久,你再用普通的銅錢已經沒用了,必須讓錢串子提供一些有能量的法器才能鎮住。」
歸遠為難道,「這個很難。錢老闆為人精明,你讓他拿一件法器放在家外這是不可能的,何況那也會被人再次偷走。」
楚天機又道,「那就第二個辦法,讓錢串子重新砌圍牆,向內縮一點,不要把外牆砌成尖角。」
歸遠還是苦笑,「向內縮,那豈不是把他錢家的面積變成公共面積,這他更加的不會答應。」
楚天機目光一寒道:「那最後就只有一個辦法,這裏的煞氣不夠狠就讓他再狠一點,你附耳過來。」
歸遠聽他在耳邊這一說,頓時驚道,「這,這不是害人嘛,這怎麼能做?」
楚天機怒道,「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我就三個辦法,你愛干不干,要不然你就看着每天有人向上撞吧。」
歸遠由衷嘆道,「楚探員,我真是佩服你,凡事都有最好的辦法解決,省時又省力,和尚我是學不來。不過你有些手段卻又過於狠辣,真的不知道你是正是邪。」
楚天機道,「我辦事只講成功失敗,不問正邪。就算是木匠的祖先魯班,也留下很多詛咒之術,你能說他是邪惡之人?風水師也是這樣,哪有隻做好事的風水師?」
歸遠苦道,「可是我是個出家人,你讓我招煞引災我怎麼能做?」
楚天機的辦法竟然是在牆上掛上小鏡子,增強煞氣,到時候就連汽車都往上撞。錢串子家老房子汽車一撞怕是就要倒塌,到時候不愁他不想辦法。
可是歸遠是和尚,就算是俗氣一些,也不敢冒這種險,萬一撞死人怎麼辦?那他的罪孽可就大了。
「楚探員,你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只要你幫我,我就把我師父的黃紙和符筆偷出來給你使用。」
在歸遠的利誘之下,楚天機思索一下道,「既然你不想傷人,那我就幫你佈置一個尖角沖天煞,咱們不把煞氣對着人,咱們對着天,自有老天對付他!佈置這個還是要畫一張符。」
歸遠這才喜道,「這個好,咱們這就回去製作。」
石塔寺就在附近,楚天機跟着他回去,進入石塔寺中只見這裏蒼松翠柏林立,小橋流水人家,雖然整個寺廟面積不大,可是竟然有室不需大的感覺,儼然是一處鬧市之中僻靜的所在。
跟着歸遠走進石塔寺住持的禪房,裏邊牆角放着一張書桌,桌上有筆墨紙硯,也有筆架山鎮着的黃紙。
楚天機拿了看看,現雖然並不是太好的符筆黃紙,可是已經稱得上中等略上,足夠使用!
楚天機磨好硃砂,站在台前看着窗外松柏長青,略微沉凝半刻,這才提起筆,飽蘸硃砂,潤好筆尖,隨後,筆走游龍,點劃提鈎,只是一轉眼一張定心符已經出現在面前。
這是給楚蕾準備的。
接下來,楚天機又寫了一張引煞符,交給歸遠,讓歸遠埋在錢串子家尖角一側。歸遠又問道:「這尖角煞變成尖角沖天煞到底有啥不同?」
楚天機微微一笑,「到時候你自然知道!」
這符埋在尖角附近到底有什麼效果?最後真的能逼迫錢串子處理麼?歸遠雖然心存疑竇,不知道這尖角沖天煞是不是有用,不過他也知道楚天機對這方面是專家,當下決定聽命而行。
楚天機今天感覺運氣不錯,連寫兩張都一次性成功,因此他決定再寫一張。這一張是寫給自己的,他來到現代幾個月了,才搞到一個顧婉蓉,陳笑笑若即若離,小強哥貌似沒談戀愛的打算,金暮老師都不知去哪了,因此楚天機決定自己給自己畫一張桃花符。
不料就在他很有感覺,眼看這符就要畫成的時候,後邊走出一個老和尚,老和尚一眼看見楚天機的字,頓時叫了一聲,「好字!」
他這一聲不好,倒是把楚天機一驚,眼看最後一筆給寫錯了。楚天機心裏這個鬱悶,心說老天爺不讓我濫情是不是。
歸遠看見老和尚出來,趕緊介紹道,「這是楚探員,這是我們石塔寺的住持歸海大師。」
「見過大師。」楚天機行了個禮,又奇道,「住持不是你師父嘛,怎麼都是一個輩分。」
歸海老和尚笑道,「是這樣,其實歸遠從輩分上是我師弟,只是我們的師父坐化得早,我代師傳道,所以他也叫我師父。」歸海說完,又道,「你就是說出好言惡語都是修行的楚施主吧,久仰了。」
那句話是楚天機在望海峰山上說的,沒想到落入歸海住持的耳中,他連忙謙虛道,「隨口一說。」
歸海微微一笑,又問道,「你這是畫的什麼符,你可知道鬼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