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再見了,帶土。」
「嗯,再見了,琳。」
坐在玄關上,帶土將自己的鞋子穿好,和圍着圍裙,賢妻良母的成年琳告別。
不過眼看着就要拉開門,可是帶土卻猶豫着,僵硬的站在門前。
「怎麼了?不是已經決定好了嗎?」
「嗯......」
背對着琳的帶土咧着嘴巴,眼淚不爭氣的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
「......今天的晚飯我想吃草莓大福。」
「好啊。」
聽到背後少女傳來的聲音,帶土推開門,邁步走進陽光之中。
此時,正在與輝夜對峙的鳴佐二人,突然感覺到遠處爆發一股強大的查克拉。
隨後一個男人從繭蛹中衝出來,而隨着男人的出現,從樹根上泄露的查克拉也被男人細數吸收,不過這股查克拉也僅僅是讓他的眼睛重新長出來並成為一對普通的輪迴眼。
不是輪迴寫輪眼,也沒能讓他展現仙人之姿。
不過只是站在那裏,少年身上的氣勢就足夠讓所有人側目,那不斷攀升的氣勢,以及一往無前的狀態,與之前那個明明有着巔峰的力量,卻畏手畏腳的少年完全不同。
「你是......宇智波帶土。」
佐助看着慢慢走向他們的帶土,擺出戒備的姿勢,不過卻被鳴人阻攔了下來。
「沒事的,佐助,他不是敵人。」
鳴人看着眼前的帶土,莫名的,從他的背後看見了某個紅髮的少年。
「將一切都結束吧,鳴人君,讓所有人從那個虛假的夢境中甦醒吧。」
帶土平靜的說着,因為過於平靜,反而給人一種莫名的悲傷。
「那個夢境......怎麼了嗎?」
因為之前沒有得到六道仙人給予的查克拉的緣故,所以鳴人與佐助也都被那無限月讀困住,不過在夢境中的鳴人也僅僅是成為了五代火影,被大家無比崇拜而已,完全不知道那個夢境有什麼問題。
「是因為那個夢只是夢吧。」
「唉?那是什麼?」
聽到佐助說的話,鳴人相當震驚,畢竟對他來說,自己的夢可是相當真實。
「沒什麼,只是鳴人是不會理解的。」
佐助扭過頭,不再為鳴人解釋,其實也是為了隱藏一些內心的焦躁。
「為什麼?為什麼當我走向巔峰的時候,鳴人那個傢伙還會站在我身邊啊?」
佐助忍不住的想到,明明當時的自己都已經站在忍界的巔峰,甚至連自己的哥哥都無比認真的誇讚自己,可是為什麼最後鳴人那個傢伙居然還與自己站在一起。
這也是佐助為什麼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自己身處夢境的原因,而在清醒之後佐助就被六道仙人拉到那個奇怪的世界,之後的事情就是他與鳴人一起破繭而出,合力面對輝夜。
「真是奇怪,為什麼還有一個因陀羅?」
輝夜看着破繭而出的帶土,在他的眼中,帶土體內流淌的正是因陀羅的查克拉。
「不過算了,無論來多少個傢伙,都不過是一些殘缺的血脈罷了。」
此時的輝夜,相當膨脹。
雖然眼前的兩位少年已經獲得了六道仙人那個傢伙的陰陽之力,有了封印自己的手段,但是此時的輝夜也不是當年那個女人。
要知道此時的神樹已經吸取了足夠多的查克拉,所以輝夜的實力也要遠超以前。
即使如今再多出一個因陀羅,輝夜依然自信自己能夠擊敗他們。
面對三個少年的合擊,輝夜也無比輕鬆的躲避,並不時的將這些傢伙轉移到別的空間,讓他們面對各種險境。
此時的輝夜無比膨脹的,戲耍着三個少年,而她也確實有着這樣的實力。
「真是陰魂不散的傢伙啊。」
看着狼狽的兩個少年,輝夜的心情也越發的舒暢。
舒暢到輝夜居然開始主動關心黑絕這麼多年的狀況。
事實上,黑絕他說是自己的孩子,其實不過是她意志產物而已,只是出於母性的本能,讓她將黑絕的認知改為是自己的孩子。
就好像當初的斑誤將黑絕當做自己的意志產物一樣,不過當時的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完美履行他的意志,並時刻可以叮囑斧正帶土的角色,所以也就將黑絕當做與自己平起平坐的存在。
說到底,黑絕這樣的存在就是一個靈魂的智能ai而已。
不過是經歷了上千年的學習,如今才變得這麼人性化了而已,隨着輝夜的出現,黑絕也立即失去了自己的主觀能動性,成為依附輝夜的存在。
「等將這三個小鬼殺死後,就讓你真的誕生下來吧。」
輝夜看着隱藏在自己袖子裏的黑絕,忍不住的想到。
而此時鳴人三人也已經被輝夜困在完全不同的世界之中。
雖然帶土因為之前自己的寫輪眼的緣故,對於空間的敏感遠超他人,可是此時的他用的是輪迴眼,所以自然也被困在了這片詭異的空間中。
「真是麻煩啊。」
帶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從一塊漂浮的石塊來到另一個石板之上,保證自己不被腳下的岩漿吞噬。
「一定要想辦法從這個空間裏離開啊,不然在這樣下去,我可就會因為脫水而虛脫啊。」
帶土看向四周,肉眼所及之處只有無盡的岩漿。
又更換一塊浮石,帶土看着自己剛剛戰力的地方慢慢沉下去,甚至連一個泡泡都掀不起來,對這個空間也就越發的畏懼。
「我現在應該冷靜下來,擁有輪迴眼的我不應該比那個女人差太多。」
帶土為自己打氣,同時腦海中浮現出琳的背影。
「琳還等着我回去呢,所以我絕對不會死在這裏啊。」
帶土看着自己的右手,本來應該空無一物的手臂上,無比奇怪的還綁着帶有輕微香氣的繃帶。
「我一定會將一切都結束的。」
帶土看着周圍的環境,微微閉上眼睛,隨後飄向空中。
此時在帶土的背後,也浮現出長門的影子。
「多謝了。」
帶土輕聲說着,隨後施展忍術。
「神羅天征!」
「萬象天引!」
在連續施展數次後,帶土已經將自己周圍的一切擾亂。
看着周圍產生異變的環境,帶土雙手扣在一起。
「森羅萬象!」
一個建立在兩種忍術之上的奇特忍術被帶土施展出來。
就見以帶土為中心,一層仿佛氣泡一樣的薄膜向外擴張。
而隨着氣泡的擴張,所有的事物都變得虛幻。
氣泡內一切東西都變得無比的虛幻,而氣泡外一切物體的特性就在發生奇特的變化。
熔漿仿佛脆餅一樣斷層,可是泥土又如同糯米糕一樣軟糯,一切物體都失去它應有的樣子。
也隨着氣泡擴張到一個頂點,帶土仿佛將從自己所在的世界挖掉一塊一樣,消失不見,只在原地留下一個黑漆漆的大洞。
而此時在佈滿紅色岩壁,充斥着種種異象的始球空間裏,輝夜看着遠處的一片空地。
就見那裏的空間變得扭曲與膨脹,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強行穿插出現在那裏一樣,一個巨大的黑色氣泡出現在原地,散發着恐怖的熱量。
「那是什麼?」
輝夜看着突然出現的空間,手掌微微抬起,準備着對那裏發動攻擊。
而隨着氣泡炸裂,就見恐怖的岩漿落在地上,原本的紅色的戈壁硬生生的塞進來一片火海,而那個站在裏面的少年卻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麼?」
輝夜看着地上的岩漿,似乎察覺到什麼,從身前開闢一個小小的空間用來觀測自己的其他空間,就見帶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關押佐助的沙漠世界中。
「他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輝夜無比震驚的看着出現在自己沙漠空間裏的帶土,而此時的帶土似乎也察覺到輝夜的窺視,雙手扣在一起。
而這一次帶土的忍術施展速度就快很多,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帶土就帶着佐助消失不見。
在始球空間裏觀測的輝夜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觀測不到帶土這個傢伙去了哪裏。
「接下來的防守與攻擊就靠你了。」
在帶土的感知中,還有三個奇特的空間在自己的附近存在。
出于謹慎,帶土對佐助說到。
「嗯,我知道了。」
看着自己這位同族,佐助施展完全體的須佐能乎,將兩個人都保護起來,防止遇到帶土描述的猶如岩漿世界般恐怖的世界。
「這裏......你能感知到你的那個朋友嗎?」
帶土帶着佐助來到一個有着強大重力的世界之中,恐怖的重壓一瞬間將兩人的身體壓倒在地上。
「沒......沒有。」
佐助四肢着地,苦苦支撐着。
「那就趕緊走。」
帶土說着雙手扣在一起,帶着佐助消失不見。
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隨着二人的消失,被後出現的輝夜。
而一進入到這個空間之中,輝夜居然也跟着被重壓壓倒。
「這兩個老鼠。」
哪怕被重壓壓住無法動彈,輝夜依然保持着那特有的高冷,只是默默的從超重力空間中離開,思索了一下後出現在鳴人所在的寒冰世界裏。
此時在冰天雪地中行走的鳴人不斷的打着冷顫,鼻涕甚至都快垂到地上。
「這裏到底是哪裏啊?」
鳴人不斷的摩擦着自己的手臂,爭取讓自己的身體熱起來。
「所以才說佐助在哪裏啊?還有帶土君在哪裏啊?」
鳴人站在一道冰峰之上,放眼望去,只有無盡的冰川,鳴人的臉色愈發的苦起來。
「這裏到底是哪啊?」
就在鳴人思索的時候,此時的帶土也已經帶着佐助來到這個世界之中。
「怎麼樣?找到了嗎?」
嘴上說着,帶土順手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剛剛兩人也不知道前往了一個怎樣的空間,但是那個全是酸水的詭異世界,在兩人進去的一瞬間,就差點交待在裏面。
要不是有着佐助的須佐能乎保護,兩人也就死在了那裏。
「感覺到了。」
佐助看着遠處的方向,知道鳴人就在那裏。
聽到佐助這麼說,帶土也點了點頭,兩人朝着鳴人的方向前進。
「佐助!帶土!」
看着遠處朝自己飛來的兩人,鳴人忍不住的流出一滴淚水,隨即淚水就將鳴人的眼睫毛凍住。
「快點走!」
剛剛落地,帶土雙手扣在一起,打算抓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過也就在帶土扣住雙手的一瞬間,三人的身體全部被定住。
而此時從黑色空間裏伸出半個身子的輝夜,雙手出現兩根詭異的灰色骨刺,朝着帶土與鳴人射出。
「小心!」
看着飛來的骨刺,三人都能感覺到死亡的威脅,不過幸好此時帶土已經扣住雙手,所以隨着術式的發動,三人立即離開那冰天雪地的世界。
「居然又讓他們逃掉了嗎?」
輝夜縮回黑暗的空間,追尋着帶土的腳步來到始球空間。
此時的鳴人正倒在地上喘息着,回憶着剛剛那死亡的危險,無論是誰都難免心悸。
「差一點就死掉了。」
「不過接下來她未必還會給我們逃脫的機會了。」
帶土提醒着兩個少年,鳴人也點了點頭,身上再次亮起黃色的光芒。
「放心吧,接下來絕對不會讓她再抓到我們的。」
鳴人自信滿滿的說到。
「廢話少說,她又來了。」
看着從黑暗空間裂痕中探出身體的輝夜,三人面色凝重,與之對視着。
......
「這個結果......是不是已經出現過了?」
七十多歲的木須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地下室的屋頂,總感覺有些既視感。
「真是奇怪的感覺啊。」
木須平靜的看着周圍的一切,顫顫巍巍的將自己的吊瓶更換。
「我這就下來陪你了。」
看着照片上幸福的一家四口,木須的臉上也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隨着點滴滴答滴答的注入木須的體內,木須也逐漸感受着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輕盈,可是意識卻變得越來越沉重。
「......敬地獄......」
隨着木須死去,在米國中情局內,一名老頭正在簽收着自己的郵件。
雖然是一名老頭,但是他西裝筆挺,花白的頭髮一絲不苟的緊貼頭皮,目光中更是閃爍着無比銳利的光彩。
「這個老不死的......」
男人並沒有急着打開包裹,而是默默的待着禮盒回到自己的屋子。
將厚重的大門關閉,男人默默戴上耳機,看似是因為年老體衰而在午休,實際上卻是通過自己私自設置的監聽器偷聽同事們的講話。
這些年輕的小傢伙們淨是說一些無用的廢話,甚至還有幾個傢伙打算將文件帶回家處理。
這也就是和平的時代救了他們,這要是在上過世界,這些傢伙回到家中就會被毛熊的特工處理掉,並泄露大量情報。
聽到他們的話題一如既往的涉及到自己,尤其是幾個傢伙還故意模仿不知道是哪裏的老頭子,帶入到他的身上。
「一群可悲的小鬼,給我枚刀片我能把你們都殺死。」
哪怕退休多年,在辦公室里當所謂的顧問多年,但是男人的銳利沒有一絲的減少。
不需要鬧鐘,無比精準的在時鐘直到一點半的時候醒來,男人看着自己桌子上的禮盒,拿着它默默的打卡下班。
與那個混蛋木須不同,他的一生都奉獻在抓捕罪犯上,所以一直是孤家寡人的他獨自一人住在一棟小巧的別墅了。
「邀請劵嗎?看來你這個老東西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啊。」
將禮盒放在桌子上,男人笑着搖了搖頭。
從廚房的櫥櫃最裏面掏出自己許久沒有喝過的咖啡,拿出一瓶珍藏的威士忌,男人嘴裏叼着上好的雪茄為自己倒上一杯,隨後向裏面倒入半勺咖啡粉。
「這才是人生啊。」
只是一口,男人如今脆弱的大腦神經就好像發出了咚咚咚的跳動聲音。
男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將垂落的頭髮梳回去,認真的檢查自己的手槍是否滿倉後,將一枚勳章別在胸前。
「敬地獄!」
男人說着將禮盒上的蝴蝶結打開。
下一秒,巨大的爆炸將整個屋子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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