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梁恩又去了都柏林的華夏大使館為范猛辦理手續,而就在他辦理手續的時候,意外的得知范猛和貞德這次的食宿與差旅費和自己一樣由由華夏方面承擔。
「這是國內那邊給我們通知的。」幫忙辦理手續的大使館工作人員說道。「那邊托我告訴你,華夏是不會忘記那些作出貢獻的朋友們的。」
顯然,在梁恩沒有做隱藏工作的情況下,作為一個國家想要搞清楚上次行動的參與者並不是以前多麼困難的事情,所以會借着這個機會對范猛和貞德表示友好。
因為這次要去范猛他家的祖宅看一看,所以梁恩他們為了不耽誤正事提前一周乘坐飛機前往華夏榕城。
「這次感覺你好像很放鬆。」就在走出機場的時候,貞德笑着扭頭對梁恩說到。「至少這次你沒有像以前一樣出門的時候準備武器。」
「當然不需要武器了,這可是全世界治安最好的幾個國家之一,所以帶武器只會給自己添麻煩。」梁恩笑着說到。
雖然哪怕是華夏也不可能完全禁絕各種違法犯罪行為,但這裏至少不會有人一言不合就直接拿出手槍甚至衝鋒鎗突突。
而在面對肉搏或者持有冷兵器的襲擊者情況下,梁恩他們三個人湊在一起打十個絕對沒問題,如果加上卡牌的話至少能打30個。
出機場後幾個人坐上機場大巴,僅僅只用了半個小時,他們就來到了位於馬尾一座公園附近的賓館。
這是一座整體樣式帶有本地風格的高檔賓館,而梁恩專門訂了三間靠着江面那邊景色最好的單人間。
因為坐國際航班很疲倦,外加上辦理完住宿手續住進房間已經到了晚上8點多的原因,所以他們到客房之後打了個招呼就各自回房睡覺去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在房間裏好好睡了一覺的梁恩早早的起床,只穿了個沙灘褲和t恤便走出了房間,拖着拖鞋上了陽台。
隔着酒店的花園,能看見江水輕輕拍打着堤岸,已經有三三兩兩的酒店住客在花園裏開始活動。
「很漂亮的景色,和我的故鄉完全不同。」一陣輕柔的法語這個時候從梁恩的左手邊傳了過來,梁恩轉過頭,結果看見穿着一身白色長袖連衣裙的貞德正看着遠方說到。
「當然和你的家鄉完全不同,這個世界很大,而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梁恩看着這位歷史上早早就犧牲的少女,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笑容。
「我相信我們以後會有很多的時間和機會在各處走走看看的,去看看那些以前你沒有機會看見的景色,領略那些從未見過的風土人情。」
聊了一會兒後,他們很快各自回到房間裏面收拾好自己並叫了早餐快速吃完,然後背着裝滿了行李的登山包在樓下的大廳會合。
「你的祖宅距離這裏大概有多遠?」坐到出租上摸了摸剛才裝滿了海蠣餅和鍋邊的肚子後,梁恩向范猛詢問了起來。
「也就距離市區2,30km而已,並不算太遠。」范猛聳了聳肩膀說道。「你知道我家當年移民都是光緒年間的事情了,所以那個時候哪怕距離城市很近的地方也很窮。」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長途汽車站搭上了前往那座村莊的中巴車。不得不說華夏出設施建設這幾年做的的確不錯,哪怕出了市區不遠就進入了山區,但道路修的非常平坦。
不過隨着汽車逐漸深入山區,氣溫逐漸變低了,天氣也變得惡劣了起來,連綿的雨水從他們進入山區之後就淅淅瀝瀝的下着,一直沒停過。
彎彎曲曲的山路兩側層巒疊嶂的青山在雨水中蒸騰起白色的水霧,讓遠處的山巒變得影影綽綽根本就看不清楚。
「還好咱們有準備。」因為氣溫降低的緣故,梁恩他們很快從登山包中取出了衝鋒衣穿在了短袖外邊。
作為之前經常在野外活動的梁恩他們自然是知道山區裏的氣候到底有多麼多變,所以哪怕市區只是陰天,氣溫接近30度,他們也帶上了保暖的衣物。
因為雨不大不小讓路面變得有些滑的緣故,所以汽車在山路上減緩了行駛速度,以至於他們在一個多小時後才趕到了這處,距離市中心也就三十多千米的河灣村。
「這個天氣不許進山。」就在梁恩他們背着登山包剛走進村口的時候,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從一間房子裏走了出來,並對他們揮手說道。
「下雨山裏面容易有泥石流,上次就有幾個大學生不聽勸困在裏面了,最後用了好多人才把他們救出來,給人添了很多麻煩。所以現在你們不能進山。」
「這位老伯,我們不是進山旅行的驢友。」見狀,梁恩上前一步笑着說道。「我們是來尋找范家祠堂的。」
「你們要找我們的祠堂做什麼?」聽梁恩這麼一說後,這位老者顯得更警惕了一些,甚至握緊了住在左手的那根拐杖。
「是我的這位朋友要找范家祠堂的。」梁恩把范猛拉到了身邊說道。「他家是一百多年前從這裏移民到南洋的,然後又移民到了愛爾蘭。」
「這次他過來是為了尋根問祖的,所以現在我們才會問那個范家祠堂在什麼地方,因為他家一直有記載說他們的故鄉就在這個地方。」
「尋根問祖嗎——」這名老者看了看明顯能看出是個混血的范猛,然後問道。「你是什麼字輩的?」
「我父親說我是忠字輩的。」范猛用一種聽上去有些像本地口音的普通話說到。「他說他是美字輩。」
「弈世有人濟美忠良,傳家孝有華國文章。」聽范猛這麼一說後,這名老者想了想說道。「看來你們這一支輩分比較大啊。」
「這個原因我聽我的父親說過。」這個時候范猛鎮定了下來說道。「我們先祖當年在南洋的時候日子過的很苦,所以結婚比較晚,因此可能輩分大了點。」
「那你們的確是辛苦了,不過當年也是沒辦法,不然誰願意背井離鄉走那麼遠啊!」這名老者嘆了口氣說道。「對了,你有什麼信物能夠直接證明你身份的嗎?」
「有,我這裏有一份家傳的族譜被我帶過來了。」范猛拍了拍自己的登山包說道,「但現在天氣實在是——」
這個時候天上正下着蒙蒙的細雨,考慮到那種老舊的族譜本身就有些脆弱,所以現在在戶外拿出來肯定不合適。
「啊,這是我糊塗了。」這位老者聞言笑了一下,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快進來歇歇腳吧,然後咱們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