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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神秀盯着被拉得老長的晶幕,心裏好幾萬匹草泥馬騰過,老子就問個異鳶花信息,招誰惹誰了,這幫混賬。
滴滴,忽地,他的星名閃動了,意念催開,「倔強的蘿蔔」發來私信:閣下要異鳶花,正好我知道哪裏有,但我要六個星耀值。
鄧神秀:可以,但僅限兩淮地區,遠了不行。
異鳶花不是什麼奇花異草,他犯不着來回上千里地折騰。
倔強的蘿蔔:巧了,此花就在淮東。
鄧神秀:我不知你所說真假,你可有異鳶花的相關資料。
等不多時,「倔強的蘿蔔」便將異鳶花的資料發了過來。
鄧神秀終於明白,為何他要晉升青銅段位,後台會發佈這樣的任務。
異鳶花花期很短,不過個把月。
但整個花期內,異鳶花的異變很多,後台發送這樣的任務,多半是想收集關於異鳶花花期變化的全部資料。
異鳶花的花期雖短,但周期也不長。
從敗到開,中間也不過間隔半個月。
鄧神秀回覆:同意交易,發地點吧。
倔強的蘿蔔:屈家嶺左嶺十三峰山頂,這兩日先別去,再過五天左右,應該就到花期了。
鄧神秀意念催動,六枚星耀值消失。
六枚星值才消失,鄧神秀驚訝地發現他星耀值一裂為二,一個依舊是一百二十三,一個則是一百一十七。
稍稍思索,鄧神秀弄明白這兩個數值的意義。
一百二十三是總積攢的星耀值,這個數值應該就是進階的憑據數值。
換言之,他獲得晉升青銅段位的資格,必定是因為這個積攢的總星耀值觸線。
而一百一十七則是實時數值,這個數值的變動,並不影響總積攢的數值。
弄清這一點後,他長舒一口氣。
一直以來,他執着於收集星耀值,衝擊青銅段位。
但根本目的還是想在論壇上,找到關於如何衝破鎖竅的資訊。
一直以來,他沒敢發帖,便是擔心消耗了星耀值,影響了段位晉升,現在他放心了。
現在,他的全部目光都放到了資源板塊。
那個地方沉澱了大量的資訊,只要晉升到青銅段位,開啟資源板塊,應該就能破解隱竅被鎖的謎團了。
論壇上交易就是這樣,簡單明快。
他的星耀值才衰減,「倔強的蘿蔔」就有了回應,隨即下線。
鄧神秀不擔心倔強的蘿蔔弄假,論壇上就那些人,雖有也有互黑的,但總體來說,都是注重自己形象的。
一旦有不守信用的風評傳出,對整個星名在至善宮論壇生存的打擊,是無比巨大的。
吃完最後一個包子,鄧神秀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宅家的快樂,他初領略。
一晃三天過去了,鄧神秀終於出門了。
「倔強的蘿蔔」說花期還要五天,他可不敢真等到了花期才過去。
左嶺距離漢陽有兩百多里,尋常健馬趕過去,是個苦差事,屆時馬累他也累。
念頭一轉,他又想到了譚明的照夜獅子馬。
出門買了兩包點心一壺酒,他去造訪譚府。
他的到來,令譚明很是意外。
原來這一陣,鄧神秀一直宅家,深居簡出,連鄰居都不知道他在家,更遑論譚明。
譚明拉着鄧神秀聊了一會兒,便要請他赴宴,說李主薄的小兒百日,既然撞上了,無論如何得賞這個臉。
鄧神秀最怕這個,所以才一直神隱。
譚明話音方落,他起身就走,直接繞到後院的馬廄,牽出照夜獅子馬翻身而上,沖追過來的譚明一抱拳,「多謝譚老師借馬。」
輕輕用腳勾動馬腹,照夜獅子馬縱身一躍,竟從丈許高的圍牆躍了出去。
前次,鄧神秀連夜驅馳百里趕赴名玉山莊殺人,騎的就是照夜獅子馬,一人一馬算是老相識。
兼之譚明終日忙於公務,照夜獅子馬雖是寶駒,只辱於奴隸之手,終日飽食,很是憋屈。
反倒是跟着鄧神秀馳騁,讓它好不快活。
這回鄧神秀再來,照夜獅子馬心中騷然,等鄧神秀翻身上馬,照夜獅子馬連主人的口哨聲也不管了,翻牆而出。
一路風馳電掣,將將到正午,頭戴斗笠的鄧神秀上了左嶺十三峰。
照夜獅子馬的確神駿,登山如履平地,路遇虎狼,也敢咆哮亮蹄。
一路攀到半山腰,再往上,山路斷絕,絕壁倚天,前行無路,鄧神秀只好下馬,放照夜獅子馬自己在山間溜達。
歡喜得照夜獅子馬揚脖嘶鳴,四蹄翻飛,撞入山林,仿佛他本來就該生活在此間,而不是馬廄。
送走照夜獅子馬,鄧神秀輕身而上。
眼下他修為已高,借力用力的本事精妙,足下急點,不管是山石還是樹枝,都能輕鬆借力,助他升騰。
不過二十餘息,鄧神秀攀上十三峰峰頂,一番尋覓後,發現異鳶花蹤跡。
一株大槐樹下,幾叢枯黃的花骨朵委頓餘地,仿佛折斷的紙鳶,看不到任何生機。?
「莫非還沒到生長期?」
鄧神秀暗暗揣度,「可這玩意兒實在不像還活着。」
忽地,他眉峰一凝,揮手一撒,一柄銀亮匕首電閃射空,嗖地一下,一隻巨大的青羽虎頭鷹摔在地上。
咔嚓一聲,一塊巨大的水晶屏落地碎裂。
鄧神秀正凝神探查,忽地,西北方有了動靜兒。
他騰空而起,躍上古槐樹梢,凌空飛度,竟在樹海頂峰踏行起來。
數十息後,他追上一個疾馳的頭戴斗笠的青衣人。
見得鄧神秀迫近,青衣人忽然止步,噗通一下,轉身跪倒在地,「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我也是被逼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鄧神秀揮手射出一道勁氣,掀翻他的斗笠,露出個圓乎乎的臉來,年約二十八九,滿面惶恐,一雙漆黑的眼珠子在眶里亂轉着。
「你是倔強的蘿蔔?」
鄧神秀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他的準備工作做得相當充分,除了斗笠,變聲,一雙手也用手套罩住。
「是,是我,前輩饒命,看在大家同出一脈,看在大梵神的面子上,前輩饒過我這次吧……」
「你說你是被逼的,誰逼的你?」
「我,我也不知道啊……」
啪,一道勁氣射出,「倔強的蘿蔔」耳邊墜下一縷黑髮被削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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