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摸到了摸到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衛澧連忙點頭,手又在她的小腹處摸了摸。
平平坦坦的,沒有任何痕跡,但是在這裏面,卻孕育着一個生命,他和阿妉的孩子。
阿妉願意留下這個孩子,願意為他生孩子。
衛澧眼眶莫名的泛酸,臉頰貼在趙羲姮的腹部上,明知聽不到任何的回應,卻還是試圖感受這個孩子的存在。
「摸到了什麼摸到了?還不到兩個月。」趙羲姮被他的動作弄得臉一紅,忍不住嗆他一句。
衛澧看了一眼她微微發紅的臉頰,心底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動和責任感,他想要守護好趙羲姮和這個孩子,這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家。他要給他們最好的。
「我很快回來。」他起身,捧着趙羲姮的臉親了一口,然後拎起包袱頭也不轉的一陣風走了。
趙羲姮看着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神神叨叨的。」
平州不用陷落,她現在安安全全的,未來的生活也有保障,孩子出生以後不會沒父親,也不會跟着她顛沛流離。
趙羲姮嘆口氣,躺下拉高被子,真好。
關鍵以後可以肆無忌憚的折騰衛澧了,她這個人可沒那麼大度不記仇,衛澧以前欺負過她的,她都得還回來。
不仗着年輕貌美人家對自己愛意正濃的時候折騰?那等到什麼時候折騰?
謝青郁一行人已經到了天罡城,卻被當前的局勢所震驚住了,劉渙與王之遙正打的不可開交,殺的眼紅。
他當即決定,「改道去不咸城。」
原本若劉渙與王之遙操控平州,他打算以利益相交換,將阿妉交換出來,但觀這二人現在難成什麼氣候了,他心中有隱隱的不安,衛澧當真就這麼輕易的讓出三座城池?這恐怕不像他的作風。
他想要趁亂快馬加鞭趕到不咸城,將趙羲姮帶出來。
謝青郁承認,他縱然肯讓出阿妉,但心中免不得還有所希冀,希冀衛澧一時照顧不到,讓他有可乘之機。
他如今,並不比衛澧差太多,也是能護住阿妉的。
小桃一路見門戶閉鎖,天罡城又是一副霍亂的樣子,忍不住哭泣出聲,縱然公主在宮中的時候受盡擠兌,但也沒在這種地方待過啊,也不知道公主現在該多害怕,她當初就不該走,應該陪伴在公主左右的。
李青龍給了她張粗糙的手帕,「不要擔心了,吉人自有天相,惠武皇帝會在天上保佑公主的。公主是皇家子嗣,怎麼可能像你想那樣脆弱。」
小桃一邊哭一邊咬牙切齒的瞪他,「你們都說什麼皇室血脈,皇室血脈哪有那麼神奇?能當飯吃還是能當衣穿?是能刀槍不入嗎?誰的主子誰心疼,你一張嘴張張合合說完了好像人就真的不會吃苦遭罪了一樣。怎麼我家公主就活該受苦受罪?」
這樣的話她聽得多了,公主從晉陽走的那天,她還影影綽綽聽人說,什麼公主是惠武帝的女兒,大公無私,捨生取義,真是女子中的楷模,上天一定會庇佑。庇佑,庇佑什麼庇佑?若真是庇佑,就不會讓公主和親了,也不會在和親路上遇見衛澧了。
衛澧比起高句麗王,也就稍稍好那麼一丟丟。
殿下因為這層身份,也就小時候落點兒好處,惠武帝駕崩後過得還沒那些世家娘子舒心如意,好處沒占,責任還得擔。未婚夫也靠不住,救人還得趁亂。
她多想她家殿下的夫婿,是個蓋世英雄,無論怎樣的艱難困苦,他都能在第一時間,突破層層的困境,不顧一切的保護殿下。在駙馬心裏,殿下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可事實是,身有牽絆左右搖擺的謝青郁已經是最好的人選了。
她來投奔謝青郁,已經折折騰騰兩趟了,還沒什麼結果,但她又沒什麼能耐本事,只能仰仗着謝青郁。
小桃深吸口氣,她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想,謝青郁與公主已經解除未婚夫妻的關係了,若是謝家冷血一些,乾脆將她打出來不予招待。
可她就是覺得心酸,殿下怎麼就沒能有個靠譜的依仗呢?
李青龍被她說得啞口無言,不知應和什麼好,只能低着頭攥着馬韁繼續趕路。
謝青郁一行人來到天罡城的消息,自然瞞不過衛澧,宋將軍請示道,「主公,我們要不要攔住他們。」謝青郁是雍州人,他趁着平州混亂來平州做什麼?這難免讓人懷疑用心。
衛澧自然知道謝青郁是來做什麼的,渾水摸魚嘛。父憑子貴,他現在底氣足了,腰杆子也硬了,敢和謝青郁正面剛一剛了,他才不怕謝青郁來呢。
「來了正好,多待幾個月都能趕上喝喜酒了,放他們進去吧。」
宋將軍於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謝青郁等人放過了天罡城。
他發覺,自打衛澧出去一趟回來後,整個人都高興起來了,神采飛揚,精神奕奕的,說話的語氣也輕快柔和不少。
衛澧一撩眸子,都說喝喜酒了,宋將軍怎麼也不問他到底是喝什麼喜酒,他好說自己要當爹了,真是一點兒都不上道。
衛澧記得宋將軍是有個女兒的,今年出嫁,既然他不主動問,自己就暗示一下,於是清了清嗓子問道,「宋將軍,你女兒哪年生的?」
「誒,主公,屬下女兒已經許配人家,不日就要出嫁了。」宋將軍繞着圈兒回答,他心中一顫,難不成這幾天的溫和以待,就是為了霸佔他女兒?
那可不成,衛澧已經有夫人了,他女兒哪能給人家做小?
「瞅你那摳搜樣兒,我還能看上你女兒是咋地?」衛澧捏捏眉心,頗為嫌棄,「我夫人溫柔賢淑,品貌非凡,遠勝你女兒千萬倍。」
自家女兒自家疼,衛澧這麼說,宋將軍心裏有些許不滿,但萬一他夸狠了,衛澧真瞧上他閨女咋整?他就這麼一個老兒子寶貝疙瘩。
於是只能捏着鼻子,不情不願連連稱是。
「當初你夫人有孕的時候,咳……」衛澧輕咳兩聲,臉頰微紅,「是怎麼個流程?」
這種事情他不懂,總得請教有經驗的人。
而且,趙羲姮懷孕這種天大的好事,他總得讓別人知道吧,不然自己憋着實在太難受了,但讓別人知道,還不能顯得太刻意太炫耀,不然顯得他太沒見識。
說起此事,宋將軍目光飄遠,眼波中泛起層層的懷念和慈愛,「屬下知道自己夫人懷有身孕時候,自然欣喜若狂,心想若是個兒子,就教他騎馬射箭,讓他繼承父業;若是個閨女,就教她琴棋書畫,出落成個大家閨秀。」
衛澧,「……」他可聽說宋將軍的女兒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射箭跑馬比男子還厲害,包括他家夫婿,都是她搶回來的。
「但是她生出來的時候,就那麼大一點點。」宋將軍感慨的比劃着,「那時候所有對她的預想,都不作數了,只要她活得高興就好,喜歡什麼就學什麼。」
衛澧內心一觸,但還是冷冷打斷他,「我沒問你心得體會,我問你過程流程,需要準備什麼?」
宋將軍瞪大了眼睛,彼時才反應過來,連忙滿臉喜意的向衛澧道喜,「可是主公夫人有喜了?」
衛澧矜持的一揚下巴,被人用這種眼神看着的感覺,甚好。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嗯,低調點兒。」衛澧壓壓手,示意他不要這麼激動,但自己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落不下。
宋將軍年紀大了,就愛關注這些小兒女的事兒,大事上嘴嚴,但這種事情喜事卻忍不住可哪兒宣揚,不多時候,親信中全都傳遍了衛澧後繼有人的事兒,輪番湊過來同他賀喜。
衛澧繼大婚的時候,第二次感到身心舒暢,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
謝青郁人到了府門前的時候,守門侍衛將一行人馬攔住了。
他們對謝青郁是有所眼熟的,主公的大舅子嘛,但謝青郁這人馬眾多難免令人生疑。
「我們是前來拜訪你家夫人的。」謝青郁出示令牌給他看。
他掌心微微汗濕,從進平洲開始,這一路實在過於順利了,讓他不禁有些忐忑。
「雖是夫人的娘家兄長,但您這聲勢浩大的……」侍衛難為情的看了眼他身後跟隨的人,欲言又止。
謝青郁被那句「娘家兄長」刺的心臟驟停,也是,趙羲姮與衛澧大婚當日,他是作為娘家兄長背人走到青廬的,但凡對婚禮有些印象的人,都該知道。
他竭力保持住完美的笑容,「既然如此,還請勞煩通傳一聲你家夫人,看你家夫人願不願意見我。」
侍衛猶豫再三,還是將他延請至會客廳,「請舅老爺不要帶太多人進府。」然後命人去通傳趙羲姮,小聲道,「舅老爺來了,詢問夫人可要見見?」那人領命去了。
主公臨走時吩咐,不要用小事叨擾夫人,但舅老爺來了,通稟一聲不過分吧。
謝青郁心又被這句「舅老爺」一刺,臉上幾乎掛不住笑,帶着小桃與李青龍進門。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