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蟒這邊剛想要去尋白鯉他們,便見白鯉已經帶着小狐狸與烏拉拉返回來了。
「陛下!你回來了。」見到白鯉他們返回,黑蟒趕忙便出聲招呼道。
白鯉見到老龜那副氣息萎靡,口鼻溢血的模樣也是一驚,連忙出聲問道:「嗯?老龜這是怎麼了?」
「陛下..」老龜聽到白鯉的聲音,掙扎着抬頭看向了他,「山..山崖底下..有..九..尾狐。」
「什麼?!」白鯉驚訝出聲,瞬間轉頭朝山崖下方看去。
他對風水堪輿之法並不精通,倒是無法像老龜那樣直接以秘法看透下方靈脈之中的景象。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聽起老龜說起這山崖下方有一隻九尾狐後,再看向山崖下方時,卻是莫名的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山崖下面,有一隻九尾狐?!
難不成是被什麼人鎮壓在這裏的?還是說是如同青木前輩那樣,從久遠的上古年間,沉睡留存至今的上古之物?它如今又是否還活着?
一瞬間,白鯉心思急轉,然後突然出聲道:「走!我們立刻撤出這座秘境!」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想再深究下去了,這座山崖也不挖了。
既然這座秘境已經涉及到了九尾狐這種上古神話傳說中的生物,白鯉便不準備再探索什麼了,而這座山崖,更是不能再動心思。
無論那隻九尾狐是被人鎮壓在這座山崖下面的,還是說自己主動跑到下方的靈脈中,想要靠秘境地底的靈脈維持生機,以熬過靈氣枯竭的末法時代的,上方的這座山崖都不能動!
先前在那片花海中所遇到的詭異之物,就已經給白鯉提了一個醒,這座青丘秘境可沒有那麼簡單,若是太過貪心的話,說不定便會招致什麼禍患。
就算退一萬步講,山崖底下那隻九尾狐已經死去了,但...這種上古神話之中的生物,就算已經死了,只留下一具屍骸,難道就是能隨意招惹的了嗎?
就像是白鯉他當年在瀾江遇到那具蛟龍屍骸,便是最好的明證,若不是白鯉有龍門在身,機緣巧合之下收了其的屍身,恐怕隨着蛟龍屍的腐爛,整條瀾江恐怕都要被污染!
而如今雖然白鯉比起當年也變強了許多,甚至已經成就了蛟龍之身,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這就是被『催熟』的,比起瀾江秘境中的那具蛟龍屍差距的不是一星半點。
——自從修習了大小如意的神通之後,他才發現了,那具蛟龍屍身,怕是根本不止百米之巨,只不過是這個體型比較合適罷了。
其生前的實力與體型之巨,恐怕都要遠超白鯉的預料之外。
若不是不知道何種緣故,導致其在上古之時便身死,一身靈韻慢慢散盡,肉身都為之腐爛,已然不存幾分威勢,再加之還有龍門大爺的話,白鯉當初根本不可能那麼輕易便得到他的屍身。
所以白鯉並不想冒險去招惹那隻九尾狐,不管它是在沉睡,還是已經死了,白鯉都不準備節外生枝,以免自找麻煩。
白鯉意念一動,直接將身旁帶着的烏拉拉扔向了黑蟒,然後飛身上前,探爪抓住了老龜:「我們走!」
然而,他倒是不想惹麻煩,準備直接離開,但...
「小白蛟,幹嘛那麼急着走啊?」
「!!!」
白鯉如同觸電一般瞬間鬆手,朝後退去,驚疑不定的看着將脖子扭轉過來,巧笑嫣然的看着自己的老龜。
「你!九尾狐?!」
老龜可不會露出這幅如女子一般的嬌媚神態!
「還真是失禮呢,就你這乳牙還沒褪去的小子,應該稱呼妾身一聲曾祖奶奶才對。」
白鯉臉上的神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趕緊從老龜的身體裏滾出去!」
「這可不行,這隻小玄龜,無禮窺視於妾身,妾身自然當給他點小教訓。」
白鯉默然,目光閃爍,半餉之後,才出聲道:「這位..前輩,在下的同伴無意之下冒犯了前輩,失禮之處,在下在此向前輩賠罪了,還望前輩原諒。」
「呵呵,現在倒是突然變得謙遜有禮起來了呢,不過你以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妾身息怒嗎?」
「那不知前輩要如何才能滿意?為表誠意,在下願意賠禮道歉。」
「好說好說。」說着,只見她操控着老龜的身體轉頭看向了場中的小狐狸,咧嘴一笑。
「竟還有妾身的後人血脈也留存了下來,倒是一件極好之事...嗯,血脈雖然並不算太純正,但也已經覺醒了青丘的種族天賦,不錯,不錯。」
只聽她說道:「這樣吧,妾身這後輩,也是你這條小白蛟的妻妾手下吧?就拿她來換這隻小玄龜好了。」
小狐狸頓時臉色一變,她能感覺得到,自己這位便宜老祖宗怕是不懷好意。
白鯉也是面色一沉:「前輩,此事在下是不會答應的,蘇蘇亦是在下同伴,我不會拿她去做任何交易!」
「這樣嗎?看起來你倒是還挺寵愛她的啊,不過這隻小玄龜的實力和血脈,可比妾身這後輩要強多了,你確定不換嗎?你房中應該還有不少妻妾吧?一隻小狐狸罷了,難道還能有你手下的龜丞相重要?」
白鯉瞳孔微微一縮,這老狐狸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難道他還能查探老龜的記憶?
不對!自己還是條單身蛟呢,又哪來的妻妾,所以應該是老龜與黑蟒他們先前交談之時,被她聽到了什麼。
想了想後,白鯉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道。
「那不知,前輩討要蘇蘇,是想要做什麼?」
「啊,也沒什麼,就是妾身如今元氣大損,非生亦非死,正巧見這後輩肉身尚可,一張臉長得也還頗為可人,準備拿來煉化成一具化身,方便行動罷了。」
白鯉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黑蟒,你帶着蘇蘇和烏拉拉離開。」
「如果..如果我和老龜無法出來的話,你就將此地的情況告知於華國總局,再讓蘇蘇帶你去青木前輩那裏走一趟,不管怎麼樣,也要弄死這隻老狐狸!」
白鯉這話一出,不止是對面那老狐狸,就連黑蟒與小狐狸都變了臉色。
「陛下!不可啊!」
「陛下哥哥!」
「你這條小白蛟,真想與妾身魚死網破?!」
白鯉嘴角一咧,朝她露出了一個滿口利齒的猙獰笑容:「老東西,我不想招惹你,不代表我怕了你!你要不立刻從老龜的身體裏滾出去,那就看看,是我咬死你這老東西,還是你崩了我的牙!」
說着,也沒見白鯉有何動作,念力發動之下,黑蟒,小狐狸與烏拉拉三人頓時被他遠遠的拋飛了出去!
「走!別給我演什麼不離不棄的電視劇,這是命令!」
「陛下哥哥!」小狐狸卻是不聽,剛落地,在地上滾了幾圈後,便想朝這邊跑過來。
「黑蟒!給我聽令!我命令你立刻帶他們離開!」
根植於黑蟒血脈中,對於白鯉的臣服讓他身不由己的動了起來,瞬間甩出蟒尾捲住了小狐狸,再一口叼住烏拉拉的後頸皮,朝着遠方游去。
哪怕小狐狸掙扎着用白鯉送她的短劍刺透了麟甲,深深刺入血肉之中,黑蟒也不曾停下,仍舊咬着牙往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