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大茂的反應,秦京茹一點也不奇怪。
許大茂和傻柱之間的仇怨,已經深入骨子裏了,這輩子是沒辦法和解了,每逢說起傻柱,許大茂就會來興趣。
許大茂睜開眼,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沒有說話,卻是看上秦京茹,顯然是在等待下文。
秦京茹也不再猶豫,一邊給許大茂按摩洗腳,一邊喋喋不休把今晚發生的事,一股腦說了出來。
包括秦淮茹那婆婆罵的那些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許大茂聽完,卻是面露沉思,沒有說話。
秦京茹也不打擾,繼續洗腳,她腦袋簡單,但是她很佩服自己老公許大茂的智慧。
很多她想不通的事,許大茂一轉眼就能想出來,而且還是陰招,防不勝防那種。
許大茂想了一會,半眯着眼緩緩睜開,語氣哼哼兩聲,仿佛在喃喃自語。
「秦寡婦這是豁出去了?傻柱這貨還真是桃花運不斷呀?走了一個婁曉娥,又來了一個秦淮茹,你倆想成?依舊做他的美夢去吧!」
許大茂自然見不得傻柱比自己好,在工廠因為李主任的庇佑,他沒辦法整傻柱。
但是在大院裏,只要傻柱有啥好事,他是一定要想辦法搞渾的,想娶老婆?
做你的白日美夢吧!
要想攪黃秦淮茹和傻柱的好事,辦法自然有很多。
許大茂腦海中的陰謀詭計開始湧現,在給他洗腳的秦京茹抬頭看了許大茂一眼,見到老公沉思模樣。
秦京茹內心卻是隱隱約約有些擔憂,但是除了感覺擔憂,卻不知哪裏,湧現出一股報復的快感。
她被秦淮茹壓制快一年了,最開始,她的確感激秦淮茹,畢竟自己能嫁給許大茂,秦淮茹功不可沒。
但是感激也是限度的,隨着她的地位穩定下來後,她現在已經不再需要堂姐給自己出主意了,現在自己需要一個孩子,她還能給自己生孩子不成?
特別現在,每個月還被秦淮茹「借」出不少錢,讓秦京茹內心也湧現出一些反抗的小心思。
許大茂心中詭計以成,嘿嘿直笑,看到秦京茹那小腦袋,也在思考,頓時不滿地道。
「想啥呢?快點給我擦腳,水都涼了!」
秦京茹忙不迭點頭,連忙開始為許大茂擦腳,擦好腳後,許大茂徑直去到床上,剛剛秦京茹暖的被窩,還有點熱氣,衣服一脫,就縮了進去。
秦京茹也跟着進去了,半摟着許大茂的腰,依偎在許大茂的懷抱中。
見到許大茂閉着眼,毫無反應,秦京茹借杆上爬,把頭枕在許大茂臉上,帶着有些曖昧,又有些撒嬌地道。
「老公,來嘛?」
許大茂有些不耐煩似的把秦京茹的臉移開,嘴上喃喃道。
「太累了,明天吧!」
秦京茹卻是不依不饒,把許大茂的手臂拉到自己胸前,依舊撒嬌道。
「老公,這幾天我聽人家說,是好日子,我們得努力要個孩子!」
聽到孩子,許大茂有些不耐煩地翻了翻身,發出中年男人的哀嘆,翻身把秦京茹壓在身下。
生活依舊向前,大院外的字報把整個牆都貼滿了,可院裏誰也沒聲張,依舊過着自己的小日子。
這種生活,仿佛像一個年過八旬的啞巴,所有的事情,它都看在眼裏,卻是那雙模糊的雙眼,怎麼也無法看清,甚至無法開口說半句話。
那晚秦淮茹婆婆大鬧過後,這個大院裏,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了,該上班的上班,該幹嘛的幹嘛?
唯獨何雨柱感覺到這日子越發苦悶起來,總感覺眾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這種眼神,讓何雨柱多了不少苦悶。
秦淮茹仿佛也忘記那晚的事,只是對何雨柱,依舊怎樣,還是怎樣,每天收拾打掃洗衣,如果何雨柱喝酒,還提前炒好花生米,生好火爐,這些細節也漸漸讓何雨柱有些迷失在這種無形的溫柔中。
而且也從來,不主動要求何雨柱對她做什麼,何雨柱感受到秦淮茹不一樣的變化,對她的防備已經降到最低點。
如果再這樣繼續發展下去,或許何雨柱還真有可能走上何雨柱的老路,已經進化完全的心機婊,遠遠超過一個看過原著的直男。
但是生活中,每天都有各種不如意,往往很多計劃好的算計,都趕不上變化。
這天下午,棒梗放學回家,就被幾個孩子堵住,帶頭的正是三大爺家的老三閆解礦還有二大爺家老三劉天福。
兩人都比棒梗大了一個頭,自然輕易就把棒梗抓住,兩人先是抓亂棒梗的頭髮,隨即嘻嘻哈哈辱罵道。
「棒梗,你那後爸沒給你點零花錢花花?還有那破鞋寡婦老媽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在偷漢子了?」
周圍一群圍着的半大孩子,全都發出哈哈大笑!
棒梗臉色鐵青,想掙脫兩人的控制,卻是無能為力,閆解礦見到這小子還想反抗,頓時對着他的臉,就抽了一耳光,還不忘繼續嘲諷道。
「你還想跑?這周圍誰不知道你媽是破鞋?你奶奶都親口和我們說了,說你媽半夜去你那後爸家裏偷漢子,快說,說你媽是破鞋,不然等下把你那雙破鞋掛你脖頸上!」
棒梗此時已經快崩潰,面色脹紅,牙齒緊要,死死瞪着閆解礦,再一次聽到這種侮辱自己母親的話,他徹底忍不住了,對着閆解礦就是吐了一個口水,嘴裏咬牙切齒地吼道。
「你放屁,你們都在放屁,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嗚嗚…嗚嗚嗚!」
終究還是一個孩子,棒梗的思維徹底崩潰了。
這一幕劇情原著也發生過,只是當這一幕劇情再一次發生後,消息傳回院裏後,何雨柱愣了好幾分鐘,這劇情發展有點不對勁呀?
原著中,是因為秦淮茹死皮賴臉纏着何雨柱,說自己離不開何雨柱,最後何雨柱心一軟,就答應秦淮茹的要求了,最後決定娶秦淮茹。
因為這事,許大茂看不過去,找閆解礦和劉天福那兩小子堵了棒梗一頓,最後讓何雨柱忍受了數年老光棍生涯,可依舊被秦淮茹吊着。
何雨柱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幕劇情為啥還發生了?
現在自己和秦淮茹清清白白,兩人啥也沒發生呀?
而且秦淮茹也沒和原著一樣,死皮賴臉纏着自己說要嫁給自己,這許大茂神經病吧?
何雨柱總感覺怪怪的,仿佛哪裏劇情出了問題。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作為當局者的何雨柱,一時之間,還真沒看清這一幕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