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此時心如死灰,此刻,他身上就掛着一條脫了一半的內褲,整個人赤果果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屋裏搖晃不停,窗戶玻璃碎裂一地,床架倒在他身上,讓他感覺自己真要完了。
他越想動彈,心裏越緊張,直到小便失禁,雙手終於恢復一點直覺,他連滾帶爬滾到地上,雙手在地上亂抓,分不清東南西北,此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終於,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棒梗衝進屋裏,一眼就看到在地上亂爬的許大茂,連忙驚呼。
「小姨夫,你怎麼樣了?」
許大茂聽到棒梗的聲音,只感覺如同聽到天籟,連忙發出公鴨一般的求救聲。
「救我…救我呀!…救我呀!」
棒梗連忙上前,連人帶內褲,扶起許大茂,就朝外跑。
儘管有些奇怪,這小姨夫一個人在家,為什麼赤果果,但是棒梗此刻也沒想那麼多,扶着許大茂走出房門,一路扶到中院,才算鬆了一口氣。
等許大茂到了中院,大夥基本都已經出來了,大多都穿着單衣單褲,也有穿着內褲的,但是大多都拿外套阻擋了。
而像許大茂這種,穿着內褲,但是褲襠處濕漉漉的,臉上慘白,整個人還得靠人扶着,卻是少有。
於是眾人目光大多看上許大茂,一大爺夫妻倆也是目光灼灼看上許大茂,但是兩人眼神卻是很快朝秦淮茹那一家看去,直到在人群中看到秦淮茹那面沉如水的模樣。
秦淮茹顯然心事重重,並沒有注意到一大爺夫妻倆的注視。
不過很快餘震再一次來臨,一大爺也顧不得這兩人那點破事了,連忙開始招呼眾人趕快趁着餘震過後去屋裏找木頭,釘子,開始準備搭建地震棚。
這一夜,無數人從睡眼朦朧中醒來,又哭着喊着尋找親人,好在中院裏,有了一大爺指揮,眾人也有了主心骨。
眾人開始搭建地震棚,忙忙碌碌一夜過後,眾人全都精疲力盡。
每家每戶用木板和床板搭建的簡易床鋪,供大夥休息,直到天蒙蒙亮,何雨柱才算停歇下來。
他搭建了兩個床鋪,讓一大爺夫妻倆抱着孩子先去休息,自己則是和冉秋葉開始把屋裏的生活用品搬了出來。
直到天徹底亮了,何雨柱才疲憊地坐在床板上準備休息會,突然他朝里院方向看去,腦海中頓時想到什麼,連忙站起身朝里院跑去。
到了里院,正見許大茂家的門口搭建了一張簡易的木板床,連棚子都沒搭,其他的東西,也隨意到處亂扔,顯得雜亂不堪。
許大茂早也穿上衣服了,不過那神情依舊像是沒緩過來的樣子,躺在木板上,哼哼唧唧,顯得精神萎靡的樣子。
何雨柱朝他屋裏看了一眼,見好像沒人,頓時大急,朝許大茂吼道。
「許大茂,京茹和小暖呢?」
許大茂迷迷糊糊轉身,看到是何雨柱,他頓時沒了好臉色,哼了一聲說道。
「我家的事,管你屁事呀!」
何雨柱火冒三丈,差一點爆怒,好在旁邊的二大爺正提着一根木頭路過,見狀連忙拉住何雨柱說道。
「應該是回許大茂父母家了,昨天一天就沒見人了!」
二大爺說完,頓時有些疑惑地問何雨柱道。
「傻柱,你關心人家老婆孩子幹嘛?」
何雨柱被這話一驚,頓時清醒過來,心裏暗暗發苦,差一點露餡了,連忙解釋道。
「二大爺,你看許大茂這幅模樣,我還以為他老婆孩子出啥事了,都是鄰里鄰居,我能不着急嗎?兩條人命!」
二大爺朝木板床上的許大茂看了一眼,頓時也點了點頭,的確,許大茂這幅模樣,還真以為死了老婆孩子似的。
二大爺沒再多問,抱着木頭就走了。
何雨柱見許大茂這幅模樣,儘管心裏還有些擔心許小暖娘倆會不會有事,但是自己畢竟是許大茂的死對頭,這突然冒冒失失關心別人的老婆孩子,實在有些不對勁,只能哼了一聲,先出去了。
突如其來的地震,的確讓很多人和家庭陷入困境,早上剛過,大雨就來了,除了中院因為搭了棚子,大家悠閒躲着雨外。
其他院,包括大院外的街道上,全是一個個被淋成落湯雞的人群,雨後天晴,大院裏瀰漫着一股悶熱,每個人心中都感覺特別壓抑和煩躁。
這個時候,稍微有點矛盾,大家就得幹起來,這個大院裏,破事那是一件接着一件,自然避免不了的。
大院裏除了一大爺沒有子女外,另外兩個大爺,包括其子女,個個都是奇葩,三大爺家的子女,首先就因為幾根木頭搭建地震棚的事吵了起來,最後大大出手,鬧劇正式開始上演。
何雨柱根本不想管這些破事,開始搭建臨時灶台,和一大爺商量,自己掌勺,眾人把自家米麵油鹽都拿出出,先共渡難關再說。
到了下午,許大茂或許真想起老婆孩子了,急急忙忙去父母家把孩子接了回來。
何雨柱看到毫髮無損的娘倆,也是鬆了一口氣,手心手背都是肉,看着肥嘟嘟的許小暖,何雨柱也是嘆了嘆氣。
這場地震的餘波,眾人睡了半月露天床板,才開始陸陸續續開始搬進自己的房子,唯一的幸事就是整個大院,並沒有人因為這場地震受到嚴重的傷害。
生活仿佛再一次恢復平靜,外面的浪潮仿佛也隨着這次地震,開始進行翻天覆地的轉變,街上的大字報,仿佛也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
這次恐怖的經歷,讓許大茂也徹底安分下來,不安分不行呀,這次的大喜大悲的刺激下,讓他那玩意徹底沒了雄風了。
他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沒那種衝動了,但是隨着時間緩緩流逝,直到半個月後,他才察覺到隱隱約約不對勁了。
比如從前,電影院一個十八歲的女售票員,他每次和人家聊着天,都能有反應,可這段時間,他試了無數次,別說聊天,就算是他發揮想像,都沒有半點動靜。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當他在秦京茹身上實驗幾晚上後,把秦京茹折騰哈欠連天,那玩意也啥反應都沒,許大茂這下徹底崩潰了,他是真不行了!
許大茂只感覺自己人生一片灰暗,他無法想像,自己成為一個無法施展雄風的男人,那玩意如果都沒用了,那還叫男人嗎?
當得知這個事實後,許大茂整個人都不好了了,他那狹隘的內心,轉眼就把原因歸結到秦淮茹身上,如果不是秦淮茹,自己怎麼可能這樣?
一切都是那個臭破鞋害的!
仇恨值在許大茂心中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