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杏仁被兩名太妹打扮的少女裹挾着來到了學校的廢棄器材室前,她看着越發偏僻的環境,害怕之餘又有幾分的麻木。
「杏仁醬,聽我說,我們昨天在這裏面發現了一個很好玩的東西,你看過了以後一定會很驚喜的!」
「是呀是呀,我和美季子在這裏面玩了一下午呢,我們可是好朋友,如果不和你分享就太可惜了啊!」
美季子的頭髮做成了當下相當流行的捲髮,看起來十分蓬鬆,眼角間畫着艷麗的眼影,與那張還未褪去青澀的臉放在一起,有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她的臉上帶着虛偽至極的笑容,仿佛和澤沐杏仁十分親密般抱住了她的左手,拉着他來到了廢棄的器材室。
另外一名女生身形微胖,名叫優美子,她的臉上同樣畫着不倫不類的妝容,她放開了美季子的右手,小跑到了廢棄的器材室門邊,笑着將生鏽的鐵門拉開一個僅能供一人通過的縫隙。
澤沐杏仁表情麻木,被推着走進了器材室內,身後的鐵門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關上了,但美季子和優美子沒有將門反鎖後直接離開,而是繼續推着她,讓她繼續往有些昏暗的器材倉庫里走。
學校廢棄的器材倉庫內有着一股令人不安的霉味,澤沐杏仁似乎還從霉味中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但她不敢確定那些是什麼味道。
器材室內仍舊擺放着一些老舊的貨架和不再使用的器械,在器材室的正中央,不知道何時被清理出了一片空置區,上面擺放了一張有些陳舊的床墊。
那股迥別於霉味的奇怪味道好像就是從這張床墊上散發而出的……
「啊!」
澤沐杏仁還未來得及疑惑,她的身體就被推倒在了床墊上,隨後被美季子和優美子死死地按住,兩人的嘴裏發出了不加掩飾的惡意笑聲,開始強行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驚喜!抓到你了!」
「哈哈哈!」
澤沐杏仁瞳孔猛地收縮,她想到了某種可能,立刻開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嘴裏發出了驚恐的尖叫,「啊!不要,放開我!」
她的掙扎被美季子和優美子無情地鎮壓,這樣的反抗反倒是讓兩人笑得更肆無忌憚。
「太慢了啊,我都已經等好久了!」器材室的角落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一名年紀明顯比三人要大上很多的男生走出,他的臉上帶着掩飾不住的興奮表情。
斜眼見到那個男生,又聽見了陌生的聲音,澤沐杏仁表情再次變了,心中不斷在往某個可怕的場景聯想。
她掙扎反抗的力量更大了,尖叫的聲音也更大,希望有人能出現在這裏拯救她。
「龍野前輩這麼着急了嗎,明明昨天還跟人家一起那麼開心,現在就想和杏仁醬了嗎~唔,差勁~!」優美子回過頭去,看着那個解着褲腰帶的男生,語氣幽怨,表情做作。
「不要!」見到那個叫龍野的男生在靠近,澤沐杏仁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大,美季子和優美子差點都壓不住。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優美子一巴掌扇在了澤沐杏仁的臉上,卻被那名叫龍野的男生給呵斥了一句。
「優美子,你怎麼能打人,萬一打壞了她的臉怎麼辦!」
……
澤沐杏仁哭喊了很久,但等到事情塵埃落定,都沒有任何人來救她。
三人已經離開了,器材室內只留下了大量污濁的痕跡,她呆呆地躺在陳舊的床墊上望着滿是蜘蛛網的房頂,眼神充滿了迷茫。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天色已經到了黃昏,澤沐杏仁收拾起了自己的身體,離開了器材室,渾渾噩噩地回到了空蕩的家裏。
她的父親還沒回家,每天他都會加班到深夜才會回家,家裏總會留下一點錢或者是食材,讓她能自己解決晚餐。
今天也不例外,澤沐杏仁回到家,並沒有看見父親,她渾渾噩噩的進入了浴室,清洗着這具一路上受到過許多行人詭異目光注視的身體。
撕裂般的疼痛讓她癱軟在了浴室內,任由溫熱的水淋在身體上。
晚上她沒有吃晚飯,她拿着小刀重新回到了浴室,在她想要劃破自己的手腕時,家裏的電話響了。
想到打電話的人可能是父親,她放下小刀,走到玄關邊上接起了電話。
她想的沒錯,確實是她的父親……
「杏仁,吃了晚餐沒,如果還沒有,我帶點壽司回去,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還記得嗎……」
澤沐杏仁一怔,隨後只輕輕回了一個「嗯」。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傳來了一個男人疲憊且傷感的聲音,「對不起,爸爸沒能給你想要的生活……」
……
電話掛斷,澤沐杏仁看着手中的小刀,沒有將它放在手腕上,而是放在了書包里。
她努力裝出平時的模樣迎接了父親的歸來,並得到了一套她不是很感興趣的化妝品作為生物禮物,結束了短暫的溫情。
第二日她回到學校里,迎接她的,是所有學生怪異的眼神。
當澤沐杏仁看見抽屜中的照片時,她崩潰了,老師找到了她,詢問她這是怎麼回事,她沒有回答,而是瘋了似地跑出了校園。
手機響起,上面的聯繫人顯示是父親,澤沐杏仁沒有接,一直渾渾噩噩地遊蕩到了夜晚,在深夜的車站中,她跳了下去,並被列車碾壓成了兩截,在痛苦掙扎了兩分鐘後才徹底死去。
兩天後,澤沐杏仁死亡的消息傳到了學校,讓學校內的美季子、優美子和那名叫龍野的高三生惶恐了好幾日。
直到又過去了幾天都沒有警察找上門後,三人心中的大石才徹底落地,之後的日子他們該吃吃該喝喝,除了行動有所收斂,過得和以前一模一樣。
……
咕嚕嚕!咕嚕嚕!
泥漿攪動的聲音驚醒了松下龍野,他有些迷茫地睜開了眼睛,發現周圍已經不是熟悉的酒店房間,自己也不是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而是被綁在了一張破木椅子上,四周有些漆黑,睜大了眼睛也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這是怎麼回事!」
他試着掙扎了一下,但綁住他的麻繩比他的拇指還粗,他的掙扎似乎只會讓麻繩繼續陷進他的肉里。
咕嚕嚕的攪拌聲消失,隨着啪嗒一聲,四周的環境被燈光照亮。
這裏似乎是一個倉庫,松下龍野被突然而起的燈光刺得眯了眯眼睛,隨後便聽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喲,你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