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林漫步在老縣城風景區側的馬路邊,從京城割不的貼身秘書王大光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側後安,相距不足兩米。
仰起臉看了眼正在緊鑼密鼓施工之中的省軍區療養院,高曉林眯起雙眼,面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身為高曉林的心腹,王大光心裏自然明白,今天高副省長推掉了所有能推的會見,輕車簡從地來到這座已經聞名全國的老縣城,其目的絕對不是來看風景的。
「大光,都打聽清楚了?。高曉林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問王大光。
王大光趕緊趨前半步,小聲匯報說:「通過幾個知情人,大致問清楚了。這座風景區是南雲縣長王學平的大手筆,現任的管委會主任也是姓王的心腹,叫葉明娟,年紀不大。才二十多歲。根據之前掌握的資料,老縣城風景區每月的門票收入不下七八千萬。」
「嗯,看樣子,這個王學平是個搞經濟的好材料啊!」高曉林摸着下巴,扭頭瞅着風景區大門口那座巨大的牌樓。
「老闆,咱們不如使點手段。把姓王攏進懷中?」王大光小心翼翼地提出他的見解。
「這個王學平是雲州副市長嚴明高的前秘書,嚴明高又是市長金有工的嫡系,後面還綴着個何三,收是要收的,不過,咱們暫時不能急。有時候啊,心急吃不得熱豆腐。」高曉林的頭腦非常清醒,面對王學平周邊如此錯綜複雜的人事關係,稍有不慎,就會打草驚蛇。
要知道,中夏省算是何尚清的老根據地了,而高曉林不過是個初來乍到的外來戶而已。雖然高曉林是分管工業交通的副省長,論及在省里的實力,和何三那實在是相差甚遠,不值一提。
高曉林心裏明白,只要他暗中搞的事情被何尚清察覺了,麻煩就大了!
「大光,何三今年差不多四十了吧?。高曉林眼睛望着風景區一側的尚未完工的療養院大門,隨意的問王大光。
王大光心想,這不是明知故問麼。何尚清的生辰八字,老闆你不比誰都清楚?
想歸想,王大光笑着回答道:「到十二月份,整好三十九周歲。」
「黃金歲月啊,兩年後干一屆省長,也才四十六,再干一屆書記,網好五十齣點頭,順勢就可以坐上局委員的寶座了。嘿嘿。何老好算計啊,不愧是官場的常青樹呢。」王大光算是高曉林嫡系中的嫡系。心腹中的心腹,高曉林的心思他大多明白,也沒什麼可瞞的。
「呵呵,真讓他這麼順溜地就上了位,咱們豈不是變成陪太子讀書了?。王大光微微一笑,看着心機深沉的自家老闆。
「還是大光你了解我的心思啊。這場戲還遠沒到收場的時候,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吧。」高曉林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湖光止色。原本有些糾結的心情,居然輕鬆了不少。
「大光,療養院緊趕慢趕地想提前竣工,你說說看,他們是怎麼想的?」高曉林的眼裏寒光一閃而過,就連近在咫尺的王大光絲毫也沒察覺。
「老闆,這不是明擺着的麼?」王大光搖了搖頭,抬手指着正在拆除的腳手架,「他們這是防着您呢。」
「呵呵,世上本無事,只緣人自擾高曉林背着手忽然大發感慨。
王大光心領神會地笑道:「您不過是下了個通知,就驅使何三底下的這些人,忙得不可開交,呵呵。那小子是個實在人啊。」
「知我者大光也!」高曉林眉鋒一挑,脫口誇讚王大光。
王大光面色非常平靜,一副寵辱不驚的姿態,他笑了笑,說:「咱們從京城來到中夏,不就是要在這裏深深地打下槽子來麼?。高曉林笑了笑,沒吱聲,王大光雖然名義上是他的秘書。其實,準確的說,應該是首席智囊才對。他和王大光之間的淵源,真要說起來。三天三夜也不見得能夠說盡。
「走吧,這裏的情況大致了解了。咱們沒辦法在這裏多待高曉林非常清楚,不管是在省城,還是在下邊,何尚清的眼線幾乎無處不在。他這個副省長原本行動就不太自由,還是不要引起何三的注意才是
理。
走到一輛掛着鄰省牌照的麵包車前面,高曉林忽然扭頭吩咐王大光:「大光,你和交通部的那一位打個招呼,讓他支持高速公路從南雲縣過境。」
王大光微微一楞,迅即領會了高曉林的真實意圖,他不由笑道:「那位小王縣長收了這麼一份大禮。不知道何三會怎麼想?」
「你呀,你呀,要知道太聰明了,會遭天妒的。」高曉林搖了搖頭。低頭鑽進了麵包車裏。
從孟秋蘭的辦公室里出來,王學平渾身上下輕鬆了一大截,
困擾着他的大難題,就在轉眼間仰刃再解
關於孟秋蘭的地位問題,一直令王學平頗為頭疼,始終沒有找到能夠徹底解決問題的良方。
如今,孟秋蘭出於理智,主動放棄了未來逼婚的可能,王學平至少在短期內不需要為這事發愁了。
當然了,王學平心知肚明,孟秋蘭看似讓了一步,其實從情感上來說。收緊了不止一星半點。
最難消受美人恩吶!王學平呼出一口悶氣,思緒轉到即將提前竣工的療養院那頭,張文天也該到了吧?
坐回到縣長辦公室,將堆在桌上的文件一一批閱完畢,王學平終於等來了張文天的電話。
「學平,我已經到了縣城的三岔路口,市軍分區的老劉,還有市武警支隊的老熊他們,我都約來了。今晚咱們來個一醉方休。」電話里傳來了張文天爽朗地笑聲。
「呵呵,今晚的一切開銷都算我的,大家好好地聚一下王學平一邊笑,一邊心想,張文天把這些實權派都帶了來,不會是看上了療養院周邊的風水寶地吧。
放下電話後,王學平把劉志鵬叫了來,讓他馬上和風景區的葉明娟聯繫上。安排一棟高檔別墅出來,以便招待好張文天一行。
傍晚時分,王學平帶着葉明娟等候在了別墅區甲字一號樓門前,笑吟吟地等帶了三輛掛着不同單位軍牌的小轎車。
市委常委、市軍分區司令員劉漢強網一下車,沒等張文天發話,就搶先笑着對王學平說:「學平老弟,準備好了禮物沒有?咱們的張副部長順利轉正了「後勤部正部長?。王學平眼前一亮,明知道轉正是啥含義,卻故意當眾問出了口。
「呵呵,運氣,實在是運氣。不就是一個鳥部長嘛,又不是省軍區的一把手,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話雖如此,可是,張文天的嘴角一直帶着笑,很顯然,心情非常之好。
副部長和正部長,一字之差。可是手裏的實權卻是完全無法相提並論的。
市武警支隊支隊長熊衛紅一把換住了張文天的胳膊,指着肩膀上的兩扛四星,笑道:「兩毛三和兩毛四,那個調調可是完全不同啊,老張啊。你這又是升官,又是晉銜,前途無量啊!」
王學平心裏明白是怎麼回事,卻故意裝傻,只是一個勁地嘿嘿直樂,並不接話。
張文天卻嘆了口氣,說:「咱老張幹了好幾年的兩毛三,直到今日才多加了顆星,真是難啊。可有些人,唱唱歌,跳跳舞,居然也能幹上少將,媽的,這是啥世道啊?」
此話一出口,四下里頓時冷了場。大家面面相覷,沒人敢接下句。
張文天背靠着老張家,即使說錯了話,上邊礙着張老的顏面,也不會和他計較什麼。可是,在場其他的人,卻沒有這麼硬扎的後台,哪裏敢輕易附和?
王學平是東道主,別人可以不說話,他卻無法繼續裝傻。他略微一想。笑着說:「老張啊,我雖然不懂軍事。不過,你這抗了個兩扛四好象也不怎麼符合規矩吧?」
「規矩?鳥規矩,上邊有人發話。就是規矩。」張文天一臉不屑地抬手指了指漆黑的夜空。
因着王學平岔開了話題,劉漢強等人不禁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年頭,只要是當兵的,誰不罵幾句上頭無能?
在王學平的邀請下,張文天和劉漢強以及熊衛紅幾個人說說笑笑地進了別墅。
張文天經常來往於風景區和省城。和風景區管委會主任葉明娟也是老熟人了,他笑着開玩笑說:「葉主任,怎麼老是耍單邊啊,啥時候把你們家那一位帶出來,讓我老張開開眼嘛?」
葉明娟做夢都沒有想到張文天居然會當中開這種玩笑,她下意識地膘了王學平一眼,紅着臉埋怨張文天:「張部長,您都是這麼大的領導了,注意點風度好不好?」
張文天有趣地望着本就生得貌美如花的葉明娟,此時俏麗的臉蛋上。紅雲密佈,羞澀難當的模樣。心頭不由猛地跳了幾跳,這丫頭長的可不是一般的俊俏啊!
王學平適時插話進來,為自己的部下解圍,他笑眯眯地對葉明娟說:「待會我給你號碼,你派車去把小嫂子接來,大家一起開心一下。」
在場的人裏面,除了葉明娟是個女流之外,誰沒有編外的小三?
而且,張文天最怕的不是別人,還就是他那位小情人梁素。至於原因,其實很簡單,梁素偷偷地替張文天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為此前一直沒有子女的張文天立下了天大的功勞!(未完待續)弈旬書曬細凹曰混姍)不一樣的體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