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展紅綾和追風並未久留,他們本就是公務在身,無非是展紅綾碰巧看見了月落聯繫到某人,這才逗留了一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展紅綾雖未看見想見的人,但也暗暗盤算着辦完差事再去武當山碰碰看,追風則是再三保證不會告訴師父之後,這才被郭芙蓉放過,心裏實則不以為意,畢竟師妹以為的藏的很深,其實不過是在師父的故意為之。
直至二人消失在拐角處片刻,官道對面的草叢中才傳來動靜,白展堂揉着肚子往回走來,就是似乎忘記了把步伐也表現得虛浮一點,那一臉的便秘表情,還是騙騙小六,也不對,怕是連小六都騙不了。
眾人就這樣靜靜的看着白展堂的獨角動作戲,也不吱聲,哎,就看着。
白展堂看着一眾人都在看自己,連忙轉移話題:「那個什麼,大嘴你下次把水弄乾淨點,看把我給喝的,十有八九是鬧肚子了。」
「不會啊,大家水壺的水我都是按小落的要求,全是咱自己燒過的涼白開,要不就是路上客棧里的茶水,怎麼會不乾淨呢。」李大嘴立馬原地反甲,表現這鍋他可不背。
「哦~那應該就是昨天夜裏着涼了,哎呀,看來我下次得注意加衣了。」白展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就像是終於找到了自己鬧肚子的罪魁禍首。
「不是,現在不是都六……啊,對對對,老白不是我說你,會武功也得注意保暖啊,是不是?」李大嘴本能想要強調現在是六月份,話撂下一半就瞧見了白展堂躍躍欲試的劍指,連忙改口附和。
月落覺得李大嘴太慫了,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向惡勢力臣服呢,做人要誠實,要實話實說啊。
「可不咋滴,這才六月份,多冷啊,老白啊,忘了給你帶個襖確實是我的失算,瞧把孩子給凍的。」
白展堂暗道不妙,這剛逗過小落,就被現世報了,看他這樣妥妥的嘲諷技能點滿了呀,頓時覺得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決定給自己找個隊友,悄咪咪打量起其他人,呂秀才不知道發啥子神經擱那兒對着石頭較勁,更何況在拼音問世是作為月落的百科全書,得以分了一杯羹,也是承了月落一份情的,十有八九是不會站自己這邊了。
郭芙蓉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不值得拉攏,莫小貝太小,拉攏了沒有意義,至於師妹和掌柜的……
怎麼突然發現自己孤立無援!?
「要說這展姑娘,好像還和老白很早就打過交道了吧,說起來你剛剛沒遇上,有點可惜了呀。」月落在好像二字上故意加重語氣,不懷好意的看着老白,看他如何破局。
李·吃瓜·大嘴積極發言:「要說咱老白有本事,連天下第一女捕頭都能搞得定,這不是咱一般人學的來啊,是吧?」
郭·吃瓜·芙蓉也是積極拱火道:「哎哎哎,要不我給我師兄傳個信兒,讓他們去武當山找我們,讓老白和老朋友敘敘舊唄,怎麼樣啊老白?」便連莫小貝也是高呼好主意。
「我去撿點柴火。」
只見祝無雙快速起身離開,似乎並不願意參與這樣的話題。
白展堂的盜聖身份自從被客棧眾人知曉,展紅綾的事情多多少少自然也被提及,算是客棧吃瓜群眾為數不多的樂趣。
祝無雙的突然離場,讓躍躍欲試的吃瓜群眾也是冷水潑頭般,瞬間冷場了好些。
「哎,你不去看看?」肩膀輕輕撞了一下月落,便連李大嘴都瞧得出來,多半是大家調侃老白讓她有些不愉。
幾人點頭贊同,主要是月落的責任,畢竟他帶頭的呀,肯定他背鍋。
月落若有所指的哀怨道:「又不是我女朋友,我憑啥資格能哄?」
「那不早晚的事嘛。」李大嘴拿出一個加熱好的飯糰咬了一口,一順口就說出來了。
月落一愣,反手就是一個猛男撒嬌,小拳拳捶你胸口。「討厭o??o」
就沖你這句話,你家慧蘭下次出現的時候,我幫你多賺點溫馨回憶。
當即撇下眾人,連忙追了上去。
我,月·舔狗·落,一定會堅持到最後的,雖然眼下局勢不樂觀,但誰讓咱知道陽光總在三十集以後,舔狗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
武當山作為自古以來的必爭之地,自然是大小山群立,秘密叢林之中,隱藏了多方的綠林勢力。
某個山腰密洞
山體中空,四處山壁上架着火把,地方不是很大,倒也容得下三五個人。
牆最角落,一長袍馬褂的獵戶打扮席地而坐,面前的方布解開,露出裏邊的麻繩、瓶瓶罐罐、匕首等雜七雜八的一些工具。
只見他滿懷欣喜的一件件撫摸着,如同對待自己的身體一般愛護。
「長老,您要見的人來了。」
下屬領着一黑衣男站在洞口稟報,得了應允後隨後便領着人進來了。
「上官先生,你還真是好雅興啊。」
黑衣男揭下蒙巾,一開口便是尖細刺耳的中性聲線,火把的火光在穿堂山風下映上男子的臉,那下屬偷偷打量其蒙面之下露出的那張瘦削麵龐,還有那一彎說不出哪裏怪異的柳眉,難道真有男生女相嗎。
「哈哈哈,殷公公說笑了,在下可算把你盼來了,公公京城相救之恩,此後必當湧泉相報,此外,蒙督公厚愛,還請回程時替某向督公問個安。」
見接頭人到了,也不含糊,上官雲頓連忙起身相迎。
「不敢,都是替督公辦事,護持互助罷了。」殷公公結束了客套,直奔主題:「不知道上官先生準備的怎麼樣了,可有安排佈置好,要知道,朝廷鷹犬之輩可以聞着腥追過來了。」說罷還看了一眼接引自己進來的那個跑龍套。
「公公放心,小三是我的下屬,值得信任。」
被點名的下屬小三頓時站直身子,心中感動不已,這次主動接手跟隨長老果然是個很正確的決定。
上官雲頓看出了殷十三的疑人,開口道:「好教公公知道,我教內弟子以各派名義互信,此次得了消息趕來的遠比他張老鬼請的還多,保准給他十二分的臉面。至於那幾隻小貓小狗,前頭有人正陪他們玩着呢,不讓他們離開武當山地界。」
上官雲頓口中的張老鬼便是武當山的定海神針,張百忍,一個和神話之中天帝同名同姓的老不死,稱一聲武林泰斗亦不為過。那是他們這些黑道小輩可望不可即的巔峰,所以所謂張老鬼,不過是口嗨罷了。
「那就好,只要不耽誤了督公的大事,你的私仇隨你如何實施,事情辦的好了,咱家也好在督公面前替你言語幾句,相信督公一定會大大有賞,幫你拿下天殘派也不過翻手之事罷了。」
殷十三沒有在追問,心裏盤算着計劃的泄露幾率,他這次絕不能再失手了,否則將功贖罪就該變成以死贖罪了。
聽出話外警告之意,上官雲頓再三保證道:「公公放心,待小人拿下天殘派,必率眾弟子為督公行事,小的必然會以督公之計為主,私人恩怨而已,那魚餌自出了關中我便一路安排了馬賊試探,進了丹江口這才隱去,確保是往武當山無疑了,就是沒想到那個小跑堂居然是堂堂盜聖,還真是出人意料,若非是公公的飛鴿傳書,我等怕是就要看走眼了。」
「過譽了,橫豎不過是趕巧有人在那翠微山里碰到了一個賣情報的老傢伙,一番交流得了些事情罷了。」
殷十三想到那個送到自己面前時猶如枯枝敗葉般的老傢伙,還有那一坨肉娘們兒,不屑的笑了笑,那還真是一場意外收穫。
上官雲頓心中忍不住悱惻,不知道你說的交流是不是正經普通的那種交流,怕不是十八般刑具吧,果然沒根的都是心裏有問題。
心裏怎麼想是一回事,在沒有攀上真正的大腿前,還是要老老實實點,如此想着,上官雲頓又是露出人畜無害的歡喜笑容。
「要不要我派人將白玉湯露面的消息傳出去,堂堂郭巨俠之女居然和賊頭在一塊,這個消息賣給南宮家可不少錢呢。」
上官雲頓提錢自然只是調侃,光是這件事情本身,一經暴露必將是驚天動地,巨大的報復快感,豈是區區錢財可實現的。
「此時不着急,魚餌還沒有完全兜底,現在揮棒子可是會把魚引到別處去的。」殷十三否決了上官雲頓的盤算,心中嘲笑,到底是個黑道混混,一點心計和耐心都沒有,就想着自己的那點小仇。
「你讓人盯緊了那些錦衣衛和六扇門的一舉一動,萬萬不可大意,那展家的二小姐雖不足為懼,但那追風我是知道的,無論是武藝還是手段,都不在你之下。你可以安排人開始嘗試接觸展家二小姐了,記住線索要一點點放,可別把自己折進去,耽誤了督公的謀劃,你我都將萬死難辭!」
殷十三臉色陰沉三分,因為他越發覺得這個上官雲頓真的一點殺手樣子都沒有,什麼殘忍之名只怕是黑道的自吹自擂吧。
「哈哈哈,公公還請放心,這次我親自接觸那個女娃娃,保准讓她帶着那些鷹犬咬上武當派的那個傳言中的新承弟子,准叫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到時候,督公之謀必如探囊取物一般。」上官雲頓歡喜的陪笑着,全然沒有被計較殷十三的威脅和不屑。
「如此最好,這個你拿着。」殷十三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牌子丟給上官雲頓。
上官雲頓好奇的查看了一下,好傢夥,錦衣衛的標配腰牌。
殷十三繼續說着:「有了這個東西,相信你的身份更加可以坐牢官府挑釁事端的事實。」
「這牌子是對人的吧?」
上官雲頓可是知道的,每一個錦衣衛的令牌都是可以對應主人身份的,就像那讓世人眼熱的繡春刀和只聞其名的「十四勢」寶匣。那不僅僅是身份的象徵,更是帝王之權的延伸。
「你放心,牌子是真的,也確有此人,只不過他現在應該是在奈何橋了吧,這腰牌就當是廢物利用吧。」
「可有刀……」
上官雲頓更想要看看繡春刀,那算是每一個黑暗裏的鬼徒都期盼的一種陽光下的殺戮。
「繡春刀?呵……」殷十三嗤之以鼻,笑道:「我敢給你,你敢要嗎?」
不敢!
雖然很想駁斥,但上官雲頓還是忍住了,刀易接,但至死不休的追殺還有督公的態度,甚至是同道的不可揣測之疑,哪一樣都能輕易終結了他。
「到時候你將這個牌子無意留下,相信那麼多名門正派,總會有幾個識貨的能辨別真假,到那時發生任何衝突相信都理所當然吧。可千萬別有人缺席啊,否則就不美了。」
「公公……」
「打住吧,上官先生,你就沒必要一直說這句了,小心說多了一語反讖。」
上官雲頓一愣,苦笑道:「公公說笑了,我只是希望公公不要擔心過剩,區區一個盜聖再加上一個郭女娃娃會點武藝,余者不過待宰羔羊。」
上官雲頓的話倒是提醒了殷十三一句話:「對了,此次行事萬萬不可中傷那郭芙蓉!」
「為何?」
上官雲頓報仇的同時,依舊惦記着高掛賞金的的郭芙蓉,想要一掃前恥,回歸殺手排行榜前三之列,重立笑面虎之威。
你四不四傻?
殷十三開始懷疑上官雲頓被七俠鎮的小捕快們夜擒也許不會因為失算也不說不定,搞不好就是個玩別人大號的新手村玩家。
殷十三嘆了口氣:「之前的時候有那個假郭芙蓉頂鍋,但是現在督公的計劃只是要挑起爭端,而不是為自己找來一個惡狼,若是郭芙蓉出了事,你覺得追風會怎麼做,就怕到時候計劃還沒成就被暴怒的郭巨俠掀桌子,所有如果你公計私仇里有她,就趕緊換一個吧。」
重新理續復盤了一下計劃和各種可能的變數,確認無誤後殷十三也是快速離開,自己已經在武當山露過臉了,得趕緊離開並抹除痕跡,免得被追風發現端倪。
臨別之際,殷十三又是順便瞥了一眼那個小三,他或許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之外的第三者了吧。
山洞回歸了一開始的安靜,只剩下上官雲頓自己的呼吸聲……以及小三的呼吸聲。
上官雲頓笑眯眯的問道:「小三吶,不知道你聽明白了多少?」
「長,長老,小三愚鈍,只聽明白了長老似乎和一個叫什麼督公的人合作了,準備在武當山大會時發作,屬下相信,不管什麼事情,在長老面前必然都是過眼浮雲。」
小三心驚膽戰,對他們先前提及的謀奪門派之事佯裝一無所知。
「真是個聰明的小子。」
就是太實誠了些,上官雲頓看着小三因為激動而有些潮紅的面龐,心想和還真是個不錯的麵皮。
「你們臥底崆峒派的教內弟子還剩幾個?」
「回稟長老,就剩下屬一個人了。」
「說說看你最近在那邊的情況吧。」
「屬下跟隨崆峒五長老做個記名弟子,因為害怕被發現異常,一直都是……」
上官雲頓心中來回默念,確定自己所記不差之後,手摸到那柄短刃「小三吶,你乾的很不錯,長老還有一個小忙想要請你幫幫忙,好嗎?」
「長老你說,屬下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請你……去死好嗎?」
小三還未反應過來,只覺心口一疼,緩緩低頭,那柄被長老盤玩多年,據說殺人無數的短刃不知何時,已經插進了自己的心窩,他依舊有些不相信。
「為、什麼?」
「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呀。」看着倒地未曾瞑目的那種驚訝臉,遺憾的呢喃道:「這表情太差了,可惜了上好的臉。不過還好沒有損壞,好久沒做人皮面具了,就用你的來練練手吧。」
山風只在洞口逗留,便溜離了這是非之地。
遠在山的另一頭的眾人,還沒有瞧見一張大網正向着他們緩緩壓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