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秦未辭送藍聘婷從會客室出來,女人一路無言,只在走出房間時看了秦未辭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就說你這次怎麼這麼積極,原來是早有計劃……」
秦家現在雖是秦未辭當家,但年輕的家主就像羽翼豐滿的鳥雀,早就脫離了掌控,聯盟有事,藍蕭兩家都是找秦勉商量。一窩蟻 www.yiwoyi.com
或許是看在叔父勞苦功高,秦未辭對勤勉的很多決定都不會反對。
失了秦勉,對於藍蕭兩家來說,也就失了和秦家之間的聯繫。
直到單遙知說出他和沈瑜之家的關係,藍聘婷才恍然察覺,秦未辭從來就沒想過把他那位叔父從局子裏撈出來。
沈瑜是秦未辭養大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沈瑜和單遙知之家的關係,本來以為是合作夥伴,沒想到……現在單遙知這條路是絕對行不通了。
只要他們想,總能找到其它的方法。
可這種事本來就是看重天時地利,若是秦勉救出以後在秦家在無容身之地,那也就沒有救他出來的必要。
秦未辭正是算準了一這點,才會積極地從中牽線——等他們用別的計劃救出秦勉,秦家早就變了一番天地。
棋子無用,當作棄子。
而且,現在也不是和宸印集團,以及單家翻臉的時候。
她清楚這一點,卻還是覺得怒火中燒——這是藍家家主繼上任以來,第一次被人算計得明明白白。
女人心裏憋了火,在看到秦家得大管家秦隱從門外進來時,她稍微放緩了腳步。
見到藍聘婷,秦隱停下腳步,低頭問好。
「聽說沈瑜是你的學生?」藍家家主含笑問道。
沒等對方回話,她揚手一巴掌甩在青年臉上,冷笑:「你教的好徒弟。」
家主優雅地收回手,看向秦未辭:「小秦,你們秦家內部也該好好清理清理了,可別什麼人都往聯盟帶,當心十幾年後又養出一條忘恩負義的狗。」
聯盟的人都知道秦隱在秦家的地位,此時藍聘婷那一巴掌,與其說是在教訓秦隱,不如說在敲山震虎。
「藍姨說得對。」秦未辭神色不變,好似沒看到下屬的難堪,直接道,「秦隱,你說說你是怎麼教學生的?還不快給藍姨賠個不是。」
秦隱微微低頭,正想開口,藍聘婷已經轉身,身姿裊裊,往外走去。
「不必。」女人似嘲似諷,「受不起。」
「藍姨說笑了。」秦未辭含笑,客氣地回道,「慢走。」
等女人上車離開,秦未辭轉身看向秦隱,皺眉:「蠢不蠢,他打你,你不會躲嗎?」
秦隱淡淡瞥他一眼,沒吱聲。
那種瘋女人,躲開了還不知道她會發什麼瘋。
「交代你的事,做好了?」
「已經全部辦妥。」
「那就好。」秦未辭冷笑,「接下來,等着看戲就成。」
聯盟不碰毒品,這是聯盟的鐵律。
左菲兒手中那條走私藥品的線肯定不是秦勉牽的,只要扒出秦勉的所作所為,順藤摸瓜想揪出左菲兒的上線再簡單不過。
藍蕭兩家難道真的是同伴情深才火急火燎地趕到帝都救秦勉?
還不是為了藏在暗處的不能明說的秘密。
他來帝都參加慈善晚會,留了秦隱在聯盟,就是為了趁那些人放鬆警惕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把查到的資料送出去。
哎,忽然有點好奇,等藍聘婷回到聯盟後,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呢?
……
得知秦隱一事,是在顧渺兮下遊戲以後陪單遙知吃飯時,男人隨口提了一嘴。
「秦隱這遭算是無妄之災。」單遙知嘆了一聲,「藍聘婷只是想找個人瀉火。」
「她打了秦隱?」顧渺兮放下手裏的刀叉,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小口檸檬茶,聲音似乎有笑,「她還真以為這裏是聯盟,可以任她胡作非為麼?」
單遙知說道:「秦未辭那邊已經把查到的資料都散出去了,藍家倒台只是時間早晚的事。」
「嗯,挺好。」
「還有……」單遙知說道,「秦未辭告訴我,關於你們沈家那個所謂的寶藏……」
「是假的。」顧渺兮冷笑,「什麼寶藏,我在沈家的時候從來沒聽我爸媽說起過,又是在他們出事以後忽然傳得人盡皆知……說不是別人放出的風聲,我會信?」
「是藍家那邊拋出的消息,只不過不是為了寶藏。」單遙知道,「你父親,沈黎先生的手中,有當年鴆巢手下,也就是左菲兒接手的那條線里的所有賣家的消息。」
顧渺兮切牛排的動作頓了頓。
這種東西,與其說是寶藏,不如說是潘多拉的盒子。
「藍家人以為東西在你或者沈琢身上,所以放出了那樣的消息。」主要是為了牽動一切可以牽動的勢力,殺人滅口。
「這件事,秦勉應該也是知情的。」他雖不粘手毒品,卻也沒有制止。
他冷眼旁觀一切,在左菲兒被抓以後,毫不猶豫一腳把她踹出局。
顧渺兮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情。
都過去了,她的父母亡故十六年,兇手在不久前被繩之以法,幕後所有的勢力即將被連根拔起,她也沒必要沉溺在過去的回憶中不可抽身。
……
是夜,藍家的車穿行在明亮的燈光下,急速駛向機場。
藍聘婷靠在後座,閉目養神。
既然沒得談了,她也不必留在華國浪費時間,現在回藍家,說不定還能將左菲兒手中的那條線收回來,將損失降到最低。
安靜的車內,鋼琴曲緩緩流淌,讓她緊繃的情緒短暫的放鬆下來。
沒了左菲兒和鴆巢做掩護,又有宸印和單家人盯着,華國這邊的市場暫時先放棄,等來日……
感覺車子停了下來,女人睜開眼睛,看到窗外昏暗的光線愣了愣。
在她閉目養神的時候,車子駛離主路,停在了一個類似廢棄工廠的地方。
「怎麼回事?」
慌張只是一瞬間的事,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藍聘婷很快鎮定下來,她看向坐在前排的司機和助理。
「說吧,對方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把我帶到這裏來?」
助理沒有回話,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倒是司機語氣帶笑,說道:「我們老大想見見你,下車吧,藍女士。」
這語氣……這司機不是他們的人?藍聘婷推開車門下車,狀似漫不經心地瞟了眼副駕駛座上的助理,只見對方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被算計了。
女人皺眉,正向回頭問司機怎麼回事,就看到廢棄工廠的暗處走出一個人來。
年輕的女生沒有特意的喬裝,穿着寬鬆的T恤,高腰牛仔褲,一雙長腿纖細筆直,踩着夜色走向她。
「喲,藍姨,好久不見。」顧渺兮走到女人面前停下,笑眯眯地揮揮手,「藍姨特意來帝都也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差點就錯過了給藍姨踐行呢。」
「沈瑜?」她和沈瑜就見過一次——秦未辭把她保護得很好,知道她是個孤女,她也沒過多地關注她。
「是我啊。」顧渺兮打量她兩眼,嘿嘿一笑,「藍姨,聽說你今天打了秦隱?不知道是用的哪只手呀?」
本來還在奇怪顧渺兮為什麼會突然出現,聽她這麼問,她便明白女生特意把她弄到這個地方,是為了替秦隱出氣。
想通這一點,藍聘婷頓時淡定下來。
「是我打了他,沈瑜,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抓了我,替你老師出氣?」
「哎喲,話都被藍姨說了,弄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呢。」顧渺兮露出苦惱的表情。
藍聘婷冷冷一笑:「沈瑜,別怪我沒提醒我,就算現在在華國,我也還是藍家的家主,是聯盟的……」
「既然不知道怎麼接話,不如就……」打斷女人的威脅發言,在女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她揮手一耳光扇在女人臉上,輕笑,「不如就直接動手好了。」
一巴掌把女人掀翻在地,顧渺兮直接跨上去騎在她腰上按住她,捏住女人的臉,一連幾個耳光糊在她臉上。
「啪啪啪啪」的清脆響聲中夾雜着女人的痛呼,藍聘婷的臉很快紅腫起來。
「沈瑜,你不想活了?!你——」
還有力氣叫囂呢?顧渺兮隨手抓了一塊地上的廢棄布料塞在女人嘴裏,揮拳往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招呼上去。
直到地上的女人進氣多出氣少,顧渺兮才活動着手腕站起身。
地上的藍聘婷兩邊的臉頰都腫成了饅頭,被紅腫的臉頰擠成兩條縫的兔子眼含着生理性眼淚,嘴唇顫顫巍巍,說不出一個字來。
「秦隱是我的老師。」顧渺兮在她身邊蹲下,「我知道,你打他是為了警告我,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你,藍聘婷,我沈瑜就站在這裏,有什麼齷齪手段沖我來就好,我可不怕你。」
「你……你給我等着……」
「等着呢。」顧渺兮巧笑嫣然,挑釁道,「我能揍你一次,就能揍你第二次,第三次,藍聘婷,你以後出門可給我小心了。」
她打完人,還很是體貼地幫她叫了救護車。
藍聘婷在醫院醒來,從助理口中得知護送他們的車隊到了機場才發現她的車不見了,回來後就接到她在醫院的消息。
藍聘婷冷靜地給出指令:「不管用什麼手段,給我殺了沈瑜。」
「家主……」助理下意識脫口喊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聽到病房門口響起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這才剛醒,就想着殺誰呢?」
在藍聘婷陡變的臉色中,助理怯怯地補充:「警察在門口等着,說有點事要調查……」
「藍聘婷女士,是吧?」聶瓊和江流走到床邊,女警官特意比照了一下資料上的照片,可惜現實里這張臉又紅又腫,她只能走個流程看了兩眼,沉聲道,「我們是北陽區刑警一隊的警察,局裏接到熱心市民的舉報,說您涉嫌販賣毒品,請您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藍聘婷:「……」
沈瑜,你這個混賬!
……
揍完欺負她老師的傻子,她打完急救電話,又匿名舉報完後,悠哉游哉地回家。
客廳燈光暖黃,年輕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捧着一本厚實的近現代史,聽到開門聲,他放下書,看向她:「回來了?」
顧渺兮詫異:「你不是睡了嗎?」
她特意挑他睡着以後才出去的。
「你讓洛風給你幫個忙,他總要告訴我一聲。」
單遙知看向她的手——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過來,手上要上藥。」
「哦。」顧渺兮走到他身邊坐下,乖乖把手伸到他面前。
「把藍聘婷揍了一頓?」
「嗯。」
「出氣了?」
「那當然。」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看你睡得那麼香……」
「我根本沒睡着。」怎麼會睡得香?
「……」
「不告訴我就算了,還瞞着我用我的人。」
「單遙知,你小氣啦,再說了,我是你女朋友,你的人就是我的人,我用用怎麼啦?」越心虛越裝得理直氣壯。
「……」意外的,單遙知沉默了。
他作出認真思考的表情,片刻後點點頭:「你說得對。」
上好藥,顧渺兮等他收拾東西。
「單遙知。」
「嗯?」
「你怎麼不問我,今天下午在家幹嘛?」
單遙知把傷藥和消毒棉簽收緊醫藥箱,頭也不抬地回道:「你不是說要送我一個國?」那肯定就是在打副本。
「對呀,我猜我打到建國水晶了嗎?」
單遙知回身,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只要是我家渺渺想做的事,都會成功。」
「可是我沒有城防圖。」顧渺兮眨巴眨巴眼睛,「朱雀不肯把城防圖的消息賣給我。」
說不需要城防圖是假的,守城戰怎麼可能不需要城防圖?回朱雀那些話都是為了壓價,誰知道那個奸商死活不肯降價——她決定明天上線再找找他,總有辦法從他口中套出城防圖商人的消息。
「朱雀?」單遙知想也沒想,「明天上線建國麼?」
「我想,我明天要再去會會朱雀。」實在不行,只能出錢買了。
買商人的消息,再買城防圖,天問瞬間又回到一窮二白的初建時期。
單遙知摸了摸她的發頂:「鬧到這麼晚了,今晚早點睡。」
「你不想知道我怎麼打下建國水晶的嗎?」顧渺兮沒有睡意,只想拉着他夜談。
「……」
顧渺兮覺得自己一定要吐槽一下風清:「我跟你說啊,你家那個,雲淡淡,關鍵時刻真的太不可靠了!」
約好了下午刷神之塔一百層,結果等她聯繫完到風清上線,已經浪費了快一個小時。
其他幾位隊友蹲在副本門口等他們兩人,被來來去去的玩家圍觀,論壇很快傳出天問要刷神之塔的消息,等顧渺兮再上線時,世界頻道已經在瘋狂的議論。
「天問去刷神之塔了?開賭局,賭五毛,天問能不能一把過!下注了下注了!」
「我賭可以!有渺渺,有奇蹟!」
「我覺得不行,長相思可是刷了快一個星期沒過呢。」
「東臨大陸的垃圾,能跟我們北荒的天問比?」
「說誰垃圾呢?天問牛批關你屁事?你又不是天問的玩家,真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相信天問!我們北荒大陸會和之前一樣,成為第一個建國的大陸!」
「……」
顧渺兮:「……」既然開了賭局,她打本之前是不是可以先下個注?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