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域之物語 第1321章 恐懼是你們成為人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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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吶，御坂妹妹。」御坂美琴還準備說什麼，但是卻被王動摁在她腦袋上的手阻止了，王動笑吟吟的走到了御坂妹妹的面前，看着她的雙眼，一臉笑容的說道：「按照你的理論，你應該不會恐懼死亡，對嗎？」

    「是的，御坂誕生出來就是為了實驗，就是為了死亡的，do御坂看着面前這個奇怪的男子，回答道。」御坂妹妹抬起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問。

    「也就是說，在你們心中，你們是把自己當作是【製造出來就是為了被殺的消耗品】咯？」王動歪着頭，嘴角勾起一個怪異的笑容，問道：「一個合格的消耗品，應該是沒有感情，不知道恐懼的存在，我說的對嗎？」

    「你說的沒錯，do御坂對奇怪的男子的說法表示肯定。」御坂妹妹點了點頭——消耗品不就是這樣的嗎？就好比餐巾紙、一次性紙杯、一次性筷子一樣。

    「也就是說，你也應該不知道恐懼對麼？」王動一臉笑意的低下頭，將自己的臉湊到了御坂妹妹的面前，然後伸出手強硬的讓對方的雙眼和自己的雙眼視線相對，「那麼。你看着我的眼睛。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怕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因為上條當麻站在王動的身後所以看不到王動的變化，但是站在王動旁邊的御坂美琴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着王動那原本仿佛黑珍珠一般的雙眸在這一刻變的血紅無比。

    「御坂……」御坂妹妹正準備說出「不怕」的時候，她突然發現面前這個男子的雙眼變成了仿佛血玉一般的血紅色。

    緊接着，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出現在了御坂妹妹的心中。

    「撲通」一聲，御坂妹妹跌坐在了地上，然後她抬起雙手，僅僅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不……不要……不要殺我……」

    「這……」上條當麻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王動——他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只是對視了一眼御坂妹妹就怕成這樣。

    「一方通行殺死了一萬多個御坂妹妹。而且殺死的手段非常的殘忍。」王動看了一眼御坂美琴，平靜的說道：「御坂妹妹因為全部是以你的dna為模版克隆出來的克隆人，所以她們的腦電波也是一致的……你還記得幻想御手吧？沒錯，御坂妹妹之中也有着和幻想御手一樣的網絡——你可以稱之為御坂網絡。」

    「御坂……網絡？」御坂美琴重複着這個名子，然後抬起頭來看着王動，說道：「這個網絡，到底是幹什麼的？」

    「因為御坂網絡和幻想御手網絡之間相似而又不同的構成，所以御坂網絡並不能像幻想御手那樣提升某一個妹妹的能力。」王動輕輕的蹲在地上，用手在陷入了恐懼的御坂妹妹的腦袋上撫摸着，「但是它有一個幻想御手網絡所不具有的另一個功能——記憶共享。」

    「記憶共享？」御坂美琴一頭呆澀的看着王動。記憶共享？難道是說……

    「沒錯，如你所想的那樣——任何一個御坂妹妹的記憶。都可以被其他的御坂妹妹得知。」王動看了一眼御坂美琴，繼續說道：「當然，這個共享並不是強制性的，你可以理解成你身邊有大量的日記本，記載了每一個妹妹每天發生的事，只要你需要你就可以翻開來看。」

    「原來如此。」御坂美琴點了點頭，然後將視線轉移到了在王動的撫摸下已經漸漸變的平靜下來的御坂妹妹身上，問道：「那，這和她現在的樣子，有什麼關聯嗎？」

    也是多虧了王動給予了御坂美琴傳承，否則就憑他敢把御坂妹妹嚇成這副模樣的行為，就足以讓自認為是自己的錯才讓御坂妹妹遭受到這樣的痛苦的御坂美琴炸毛一百遍了。

    「既然記憶可以共享，那麼也就代表着——那死亡的一萬多個妹妹的記憶，也被共享到了御坂網絡之中。」王動看了一眼雙手抓着自己手腕的御坂妹妹，低聲說道：「活着的御坂妹妹的記憶自然是選擇性讀取，但是已經死亡的御坂妹妹的記憶，會被所有的御坂妹妹知曉——也就是說，活下來的這些御坂妹妹，每一個的大腦中，都保留有『自己是如何被一方通行虐殺致死』這樣的記憶的。」

    「……」御坂美琴沉默了——一方通行是怎麼虐殺妹妹的她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從一方通行戰鬥的時候的那種瘋狂的表情就可以略窺一二。

    肯定非常的殘酷。

    「可能她們自認為並不知道恐懼是什麼，但是她們並不知道的是，她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有了自己的感情——而一個生物只要擁有了感情，也就擁有了恐懼。」王動輕嘆了一聲，放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我剛才通過對視，將她記憶力的那一萬多次虐殺重新給『翻』了出來，然後將她內心的恐懼進行放大。」

    要知道，虐殺伴隨着的並不是「死亡」的恐懼，還有「疼痛」的恐懼。

    一方通行因為可以控制矢量，所以他曾經將手指插入御坂妹妹的血管之中，然後直接利用矢量操作將御坂妹妹體內血液的流動方向調轉了過來。

    血液逆流。

    這帶來的不僅僅是血管的爆裂，更大的是心臟的瓣膜被血液硬生生的沖開並且撕裂的痛楚。

    而這份痛苦，僅僅是御坂妹妹上萬次的虐殺之中的一次而已。

    而上萬次的這種記憶一擁而上，御坂妹妹就算再「不知道恐懼」而何物，也會在內心產生那麼一絲絲的「恐懼」。

    而只要有這麼一絲恐懼，就足夠了。

    王動輕易的可以將那一份恐懼方法數十倍，數百倍，而一旦這一份恐懼被放大，那麼所有的御坂妹妹都會在這一刻，深深的記憶住……

    什麼，是恐懼。

    「你現在還敢說，自己不知道什麼是恐懼嗎？」王動看着御坂妹妹，一臉柔和的說道：「不要痛苦，不要難過——記住這一份感覺！恐懼，這是你獲得的第一份感情，可能它並不是那麼的好受，可能它並不是那麼美好，可能它不是那麼讓你開心，但是，這是你從一個『工具』朝着『人』邁步的，第一步。」

    「御坂知道了，do御坂盯着面前的人，希望能將他的臉記在心中。」御坂妹妹抬起頭，用那無神的雙眼死死的看着王動的臉，就如同她說的那樣——把他的臉記憶在心中。

    「對不起……」這時，御坂美琴突然將御坂妹妹抱在了懷裏，痛苦的說道：「對不起，如果……如果我能早一點向王動求救的話，可能，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妹妹被殺死了。」

    「現在也不晚了。」王動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他看着突然抬起頭來一臉驚愕的御坂美琴俏皮的笑了笑，說道：「這是一個特殊服務哦。」

    『要大出血了。』王動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他表面上表現的很平靜，甚至還說出了「理性和感性」那樣的話，但是從他直接出手破壞了世界的規則，硬生生的把御坂美琴破格提升為了聖人就可以看的出來。

    王動的情緒波動其實已經非常大了。

    「這裏稍微有點放不下呢。」王動垂下眼瞼，然後對坐在地上的御坂妹妹說道：「吶，妹妹，你是希望可以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還是希望可以在一個更加自由，更加寬廣的世界生存呢。」

    「……御坂想知道的是，哪個世界才是你的世界，do御坂看着面前的人，急促的問道。」雖然口中說着急促，但是御坂妹妹說出來的話依舊是那樣的平靜，一點也看不出來有急促的意思。

    「我是那個世界的人。」王動沉默了數秒之後，然後在御坂美琴和上條當麻驚訝的表情，開口說道：「我會離開這個世界的。」

    「……」御坂妹妹陷入了沉默，她閉上雙眼同樣的沉默了數秒，然後開口說道：「御坂已經把這件事通報了御坂網絡，大家的意見是一致的——御坂希望跟着你一起離開，do御坂將大家的心愿說了出來，為了得到對方的首肯，御坂努力做出了一副可憐的樣子。」

    「妹妹，你……」上條當麻和御坂美琴一臉驚愕的看着站起身來的妹妹，為什么妹妹會選擇這樣？？

    「可能某個人不知道，但是他在教會了我們恐懼的同時，也教會了我們『生命的意義』，告訴了我們『我們也是生命』，do御坂將御坂網絡之中其他御坂的想法表達了出來。」御坂妹妹看着站在自己不遠處的王動，輕聲說道：「御坂希望能夠跟隨在那個人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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