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不管怎麼說,賈浩雲這一趟出來收穫還是很大的,當然了還間接的減少了南台公社的損失。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到晚上的時候,他把這一車礦石運了回來,當然了人們沒有像昨天一樣迎接他,畢竟已經是第二次拉回礦石了。
其實是昨天拉回的礦石還沒處理完呢。
這些礦石不能直接提煉,還必須得搗碎了才行,和最開始直接拿「廢鐵」練簡直就是兩個概念。
這樣浪費的人力就更多了,賈浩雲不知道的是現在好多人都在一點一點的敲擊礦石,再把搗碎的礦石放入「高爐」提煉,人們的手上全是血泡。
想要煉製這些鐵礦需要的爐溫更高,在沒有焦炭甚至連煤炭都欠缺的他們如何進行煉製?
不過賈浩雲現在可管不了這些,這些東西還是讓二大爺頭疼去吧!
第二天項國安他們順利的回來了,因為賈浩雲的運輸車把他們多餘的礦石給拉了回來,讓每一輛牛車、馬車等都減輕了重量。
當然了項國安也特別的注意到這些,在路上讓這些牲畜多休息了幾次才沒有被累死在路上。
不過現在它們也是強弩之末了,如果讓專業人士看的話以後這些牲畜根本幹不了力氣活了,身體裏都是暗傷。
為了趕路,趕車人一個勁的拿鞭子抽打,身上也到處是鞭痕和血痕。
看這個樣子,最後能不能堅持到此次「大會戰」的結束都是問題。
這些日子大家都在繼續的忙碌,尤其是丁秋楠,人們就是在熱血也得看自己的身體情況不是。
這樣連續的高強度工作又有幾個人能受得了,出現的病人也越來越多。
開始他們都使用「廢鐵」還好一些,可是現在用鐵礦了,真的是問題百出。
加上燃料的溫度也跟不上,這些鐵礦石雖然都已經砸的很細了,但還是很難融成鐵水。
說道這裏就不等不感嘆人民群眾的力量了,這些大塊的鐵礦石几乎讓人們磨成鐵精粉了。
在沒有機器的情況下,只靠人工,真的是讓人無法想像,這些到底廢了多少人的心血。
可就是這樣也很難融成鐵水,溫度還是上不去。
技工梁拉娣和劉海中的大徒弟侯恩江負責技術突破,真的是想盡了各種各樣的辦法。
加大了鼓風裝置,後來實在是溫度上不來甚至拿着被子裹在爐子外面保溫,這才勉強的出了「鐵水」。
就是這樣也讓人們集體奔走歡呼叫好不斷。
等鐵水冷卻下來以後,劉海中帶領眾人拿着紅色絲帶捆上這麼一塊送往上級部門報喜。
賈浩雲也拿起一塊看了看,這黑乎乎的似鐵似石頭的東西也算是成功了?
就連他這個不懂的人都知道這樣的東西怎麼會能符合條件?
其他人不懂,難道劉海中不懂嗎?還是行政科的老劉不懂?還是公社的那些帶着眼鏡的也都不懂?
不管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但這個東西就是奇蹟,就是成果,他們練得就是「鋼」。
賈浩雲「懂了」,他是真的「懂了」,他維護好汽車以後就繼續拉送物質。
只要是哪裏需要他,他就去哪裏,賈浩雲越來越沉默,只是臉上掛着「笑容」。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一天他運輸回來,丁秋楠拉住了他,他們找了個地方坐下聊了一會。
「浩雲,你這衣服是不是太薄了,天氣涼了該添加些衣服了,不要總是蒙頭幹活。」丁秋楠看着賈浩雲有些消瘦的身體說道。
她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心情,可憐他還是心疼他。
她感覺賈浩雲這一段時間很不對勁,沒有了以前的風趣幽默,沒有了以前的那與生俱來的文人氣質。
雖然臉上一直掛着笑容,也在拼命的幹活,可是他的眼睛裏似乎更多的是悲傷和無奈。
等丁秋楠和他說完話他才意識到天氣真的有些涼了,他還穿着一件半袖別人都已經穿上外套了。
「嗯,我知道了,謝謝了。」賈浩雲依舊笑着或者說是習慣了笑着對丁秋楠表示了感謝。
丁秋楠看着他這個面具一般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其實她最近也很不如意,尤其是看到那一個個燒傷的人還有那一雙雙磨破了的粗糙的手。
「每個人都在努力,都在奮鬥,你以為就你付出了,就你偉大嗎?」
「別給我露出那面具一般的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嗎?」
丁秋楠越想越氣,直接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說着賈浩雲。
賈浩雲有些愣住了,他的笑容也漸漸的消失,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麼,我是覺得他們不值得。」
「秋天已經過了,人們都在這搞什麼大會戰,地裏面有一個人關心過嗎?有一個去地里收糧食嗎?」
賈浩雲說的很低沉,很平靜,但是確實充滿了傷心的韻味。
「你知道倉庫的糧食已經不多了嗎?你沒感覺饅頭少了,紅薯多了嗎?」
「你沒看到每個人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嗎?你知道不知道不收地里糧食的後果?你知道不知道他們會餓肚子?」
丁秋楠呆住了,她只是感覺賈浩雲有問題,但她沒想到賈浩雲會想這些,他會為這些擔心。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冬天的時候人們真的會餓肚子的。
這時候賈浩雲更加低聲的充滿悲傷的說了一句話:「你知道咱們練出所謂的產品根本就不合格嗎?」
賈浩雲說完這句話似乎是憋在心中太久了,久到自己都扛不住了。
這個時候他抬起了頭,已是滿臉的淚痕。嘴裏還在說着:「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丁秋楠讓最後的這一句話嚇到了,但更多的是看到賈浩雲這個樣子她一下就心軟了。
她能感受到賈浩雲的感情,她沒有說話只是走了過去,輕輕的抱住了他。
賈浩雲壓抑了太久太久了,像一個孩子一樣嗚咽的哭着。
他很明白自己失態了,但心裏還是有一絲的清醒,沒有大聲的哭出來,只是小聲的嗚咽着。
丁秋楠第一次感受到這個男人的脆弱,也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偉大。
也正是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的感覺到心裏已經悄悄的住進了一個人,一個她懷裏正抱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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