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對七劍的再度警告,沈繼忠卻是顯得是那麼的不屑一顧,只見只見他面色猙獰的盯着七劍,再度衝着自己那幫死士揮了揮手:「殺,誰若是幫我殺了眼前此人,任何要求我都能答應。」
或者,因為對七劍的怨恨,沈繼忠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在他的眼裏看來,沈家與七劍之間的種種恩怨,必須得在今夜做個徹底的了斷,而這結局,無非兩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面對沈繼忠的厲聲大吼,沈家豢養的那些死士,縱然心中有些些許懼意,但是仍然不得不硬着頭皮沖了上來,何況沈繼忠給出的籌碼也極高,任何要求都能答應,這其中包含的東西實在太多。
「不知死活。」冷眼盯着眼前衝上來的人群,七劍頓時發出一聲冷哼,緊接着,手持長劍的七劍再度縱身躍起,勢不可擋的沖向對面的人群。
此時,七劍身後的那些冷漠漢子,同樣舉起手中的刀劍,疾步跟在七劍的身後,殺氣騰騰的沖了過去。
剎時,刀光劍影,在沈家大門之外頻頻閃動,慘叫哀嚎,在沈家門外上空不停響起,殘肢斷臂,在沈家門外的路面接連掉落。
應該說,沈家豢養的這些死士,戰鬥力其實還是不容小窺的,可惜七劍身後這些表情冷漠的漢子,基本都是天山門下的精英,此刻面對沈家的那些死士,根本和虎入羊群沒什麼區別。
是以,面對七劍以及他手下那些表情冷漠大漢的屠殺,這場戰鬥基本沒什麼懸念,完全就是單方面的屠殺,赤果果的屠殺。
眼見手下那些死士奈何不了七劍,心中恨意已經到了極點的沈繼忠,當即從身邊特衛的手中奪過一把手槍,然後將槍口指向對面正在浴血廝殺的七劍,他要用手中的槍支,來宣洩自己的仇恨,他要將對面的七劍,立即斃於自己的槍口之下。
「砰……砰……砰……」
沒有任何的警告,瞄準對面的七劍,沈繼忠果斷的扣動扳機,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況自己握着的還是槍械,沈繼忠帶着滿臉的獰笑,似乎已經看到了七劍在自己的槍下,胸口爆出一個個血洞的模樣。
然而,在槍聲響起的當時,沈繼忠突然發現,自己瞬間失去了想要擊殺的目標,因為七劍剎時不見了蹤影,緊接着,只感覺一陣冷風吹來,一條人影突然如同大鳥一般,正朝自己這邊急速撲來。
「不好……」意識到危險的來臨,沈繼忠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縱身就朝後面退去,而他身邊的那些特衛,則是立即衝上來將他緊緊圍在中間。
「保護首長。」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大喝,只見沈繼忠身邊的那些特衛,在將其緊緊護在中間的同時,也不忘殺氣凜然的朝對面衝去。
一把把閃亮的軍刺,頓時在這夜空之中顯得是那麼的刺眼,而七劍似乎並未放在眼裏,只見他手腕連連翻動,七殺劍法瞬間淋漓盡致的使了出來。
瞬間,一道道有如幻影般的劍芒,頓時隨着七劍手臂的揮動,氣勢凌厲的席捲而來,讓沈繼忠身邊那些特衛,頓時感覺背心有些發涼。
七殺劍法,一劍七殺,面對七劍這凌厲的一劍,沈繼忠身邊那些特衛當下也不再遲疑,當即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破開七劍這必殺一擊,然而,只感覺身上多出傳來一陣刺痛,置身比較靠前的那些特衛,當即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
不由自主的,躺在地上發出陣陣哀嚎,只見這些特衛的身上,多處地方已經被鮮血所浸透,而且傷的部位基本都是要害,很明顯,躺在冰冷地面的珍惜特衛,雖然都還能呼吸,但是已經不再具有任何的戰鬥力,甚至,他們即便現在能夠及時被送去醫院,能不能正常的恢復過來,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冷眼盯着正在節節後退的沈繼忠,七劍當即帶着凜然的殺氣,一步一步朝對面的沈繼忠走去,原本因為以往的恩怨,七劍並不想在此時斬殺沈家任何一個人,但是既然沈繼忠不顧他的警告,強行要參與黃天霸的陰謀,那麼七劍也就沒什麼情面可見,任何想要對柳嘯天不利的人,都得死在他的劍下,沒有例外。
「你不要過來……」驚恐的望着七劍,沈繼忠頓時嚇得連連朝後退去,手中槍口仍然指向七劍,但是顫抖的手指卻似乎沒有任何力氣去扣動扳機。
面對眼前那支黑漆漆的槍口,七劍卻似乎沒看到一樣,仍然朝對面的沈繼忠一步一步bi了過去。
「啊……」盯着越來越近的七劍,沈繼忠的雙眼之中頓時射出一道凶光,緊接着,雙手握住扳機,沈繼忠當即歇斯底里的發出一陣尖叫,同時用力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與此同時,在京城那座神秘四合院的外圍,龍組眾多成員在彭湖濤的親自帶領下,正在密切注視着四周的動靜,如今,京城一片混亂,作為精英部門的龍組,只能放棄其餘的工作,優先保證這裏的安全。
畢竟,這裏才是華夏政斧的『大腦』,守住這裏的周全,那麼眼下這場動亂還有解決的辦法和機會,一旦這裏發生什麼意外,那麼整個華夏都將變得動盪不堪。
就在彭湖濤正在思索,該怎麼解決眼前這場混亂的時候,展雲飛卻拖着沈夢煙那個丫頭,表情略顯氣憤的走到他面前,而後者卻是緊咬着紅唇,低頭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怎麼回事?」看着兩人的神色有些不對,彭湖濤當即皺起了眉頭,在眼下這個關鍵的時候,他真不想看到手下隊員弄出什麼么蛾子。
「隊長,這丫頭在這個時候,竟然說是要回家。」聽到彭湖濤的詢問,展雲飛撇了沈夢煙一眼,當即略顯無奈的說出原因。
得知這個情況,彭湖濤當即皺了皺眉頭:「你想幹什麼?」
「沈家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和黃家就是一夥的,所以,請隊長批准我回去。」面對彭湖濤那犀利的眼神,沈夢煙當即輕聲說出自己的訴求。
「胡鬧,那不是你所要關心的事。」對於沈夢煙的回答,彭湖濤的臉色頓時一沉,沈夢煙雖然是沈家的人,但是其對沈家的怨恨,卻不是什麼秘密。
是以,在眼下這個時候,彭湖濤絕對不會認為,沈夢煙執意要回家,是為幫助沈家或者是勸阻沈家,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這丫頭想要衝過去,藉此對沈家人動手,聽起來似乎很不可思議,但是彭湖濤有理由相信,這丫頭絕對有這麼瘋狂。
果然,聽到彭湖濤的喝斥,沈夢煙的雙眼裏頓時閃現着一股濃烈的怨恨:「隊長,算我求您了,我要回去親手摧毀沈家,我要為我娘報仇。」
「沈夢煙,請你搞清楚,現在不是解決個人恩怨的時候。」怒火瞬間竄上心頭,彭湖濤瞪着一雙銅鈴般的大眼,嘴角頓時氣得直哆嗦。
若是都像沈夢煙這樣的話,天下那還不得大亂?別的不說,就說他自己本人,彭家現在面對的危機,那又豈是一般的嚴峻?
如果可以的話,他彭湖濤也想放下一切,立即趕回家去,和自己的家人一起面對這場劫難,可是他不能,因為他是龍組組長,有着他特殊的職責和使命,是以,眼下的彭湖濤,只能強行壓下對親人的擔憂,優先保障這座四合院的安全,因為這裏是華夏的核心。
面對彭湖濤的斥責,沈夢煙的臉上頓時露出幾許愧色,自從黃家引發動亂開始,龍組雖然一直駐守在這座四合院,但是對於京城各家的動向,卻一直在密切的關注着,剛才得知沈家開始出動,並且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前去支援黃家,沈夢煙頓時覺得機會來了,她要為自己苦命的母親報仇。
只不過,沈夢煙心裏的念頭,被展雲飛及時看破,隨即便不顧沈夢煙的哀求,直接將她拖到了彭湖濤的面前,現在,面對着眼前的彭湖濤,沈夢煙頓時感覺有些慚愧,因為彭湖濤的大義,確實不是她所能比擬的。
當然,雖然感覺有些慚愧,但沈夢煙還是固執的搖了搖頭:「隊長,對於你的精忠報國,夢煙發自內心的佩服,但是,我與你不同,從我母親去世的那天起,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親手摧毀沈家,或許你們不會明白,當我想起母親臨死前哀怨的眼神,我就痛得無法呼吸,等了那麼久,終於等來這麼一個機會,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你……」聽到沈夢煙固執的話語,彭湖濤頓時氣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如果沈夢煙不是女兒身,彭湖濤真想狠狠踹上幾腳。
「隊長,對不起,請原諒夢煙的固執,倘若我不能抓住這個機會,以後我想即便是在夢裏,我都無顏面對我母親。」朝彭湖濤和展雲飛深深的鞠了一躬,沈夢煙當即便帶着滿臉的決然之色,然後縱身就朝門外衝去。
「回來,丫頭……」看到沈夢煙竟然說走就走,展雲飛正準備追上去,卻被彭湖濤揮手阻止。
「由她去吧……」望着沈夢煙的背影,彭湖濤當即發出一聲輕嘆,既然無法阻止,他只能尊重她的選擇,反正沈家今夜已經決定要和黃家共進退,那麼也就只有毀滅這一結果,此時讓沈夢煙趕過去,順便了卻她的心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