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其餘三人把陸謹行圍在中間。筆硯閣 m.biyange.com這幾個男人個個身材魁梧高大,肌肉結實。他們手裏握着足有手臂粗細的木棍,壓低聲音說道:「把錢拿出來,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
姜久坐在車裏,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準備報警。車窗玻璃被敲了兩下,她下意識看出去,只見有人將木棍抵在陸謹行肩膀上,「開門下來!」
站在車外的男人臉上戴着黑色面罩,「你要敢報警,我們先打死他!」
姜久心尖一緊,撥號的手指僵硬住。
「快點下車!」
車外的男人再度催促聲,姜久幾乎沒有考慮,直接打開車門走下來。當時她太心急,完全沒有看到陸謹行朝她示意的眼色。
那幾個男人雖然唬人,多半也是花架子。其實陸謹行要是放開手腳,未必沒有勝算。
蒙面男人一把搶過姜久的手機,姜久打開皮包,掏出裏面的現金,「這些錢都給你們,我可以不報警,但你們不能傷害我們。」
蒙面男人扯過姜久遞過來的現金,一把塞進口袋裏。男人似乎並不滿意,打量下姜久的穿着,見她身上半點首飾值錢的物件都沒有,轉而又把目光落向陸謹行。
「你!」蒙面男人指了指,朝邊上的同伴提醒,「那小子手上有塊表看到沒?一看就是高級貨。」
同伴拉過陸謹行的手臂,二話沒說直接扯下他手腕中的鉑金名表。
姜久深吸口氣,道:「錢和表都給了你們,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放你們走?」蒙面男人朝邊上的兄弟指了指,示意他們動手,「那小子一身名牌,身上肯定也有錢。」
有男人拎着木棍走到陸謹行身邊,笑道:「把錢都拿出來。」
「我沒錢。」陸謹行看眼姜久所站的位置,距離那個蒙面男人很近。
這條土路坑窪不平,邊上還有小河,如果逃跑的話沒什麼機會。
「沒錢?」男人臉上帶着同款黑色面罩,掂了掂手裏的木棍,揚起胳膊直接往陸謹行頭上砸去。
「小心!」姜久嚇的尖叫一聲,下意識想要過去,但被身邊的男人一把拉住。
碰!
直直落下的木棍沒有擊中陸謹行頭頂,反而被他抬起一腳踹開。迎面的男人被踹後幾步,空出一個缺口,另外兩個黑衣男人立刻上前圍攻。
陸謹行與他們交手幾十下,完全沒有吃力地表現。那蒙面黑衣人察覺到不好,雖然陸謹行看起來年紀輕輕,可這身手一看就不好惹。
他們只為求財,不想鬧出人命。
陸謹行閃身躲過迎面襲來的招式,蒙面男人氣的從懷裏掏出一把尖刀,直接抵住姜久的脖子,「別打了,趕緊把錢拿出來!」
男人喊了聲,明晃晃的刀尖刺眼。陸謹行看到姜久被抵住脖子,揮出去的拳頭瞬間收回來。
「不許動她。」
陸謹行話音未落,後面的男人突然抬起手中的木棍朝他打過去。剛剛這男人被陸謹行一腳踹開,感覺丟了面子。
「陸謹行!」姜久只看到揮起的木棍落下來,一下子打中陸謹行。
陸謹行下意識抬起手臂擋住。木棍重重擊中他的右手小臂,同時還有皮肉撕裂的悶響。
蒙面男人抓住姜久,推着她往前走。陸謹行站在原地,剛被打中的右手垂着,姜久看到他受傷,急忙跑到他的身邊,「怎麼樣?」
陸謹行神色平靜,伸出另外一隻手將她拉到身邊。姜久低頭看他的右手,隔着大衣看不出明顯傷痕,可有鮮血順着他的手指滴落。
「你流血了。」姜久驚呼,近看才發現那個男人拿着的木棍上面有生鏽的鐵釘。
「老大,錢都在這裏。」有人從陸謹行口袋裏拿出錢夾,裏面現金很少,邊上塞的全是黑卡。
蒙面男人把現金拿過來,把其餘的銀行卡全部丟到邊上的小河裏。
「真特麼晦氣,這兩個人身上就這麼點錢?」蒙面男人咒罵聲,朝身邊的同伴使個眼色。
有兩個男人走上前,繼續用刀抵着他們,催促道:「走,跟我們走。」
「去哪裏?」陸謹行眯了眯眼。
「少廢話。」男人不答,轉手又把刀尖抵上姜久。
陸謹行可以空手搏擊對付幾人,但刀架在姜久的脖子上,他有所受制,不能激怒那些男人。他只能耐着性子,邁步向前。
走過這條泥土路,往前還有片開闊的空地。姜久在這裏住了很多年,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地方。
「快走!」
男人推搡着催促,姜久邊走邊往四周打量。天徹底黑下來,這裏沒有路燈,一眼望去黑沉沉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後面的男人打着手電筒,勉強只能照到附近。陸謹行借着那點燈光辨認了下,大概分辨出他們正往西邊走。
不久,他們被帶到一個枯井前。黑衣人打開井蓋,朝陸謹行擺擺頭,「下去。」
「不行!」姜久緊緊拉住他的手,「錢都給你們了,我們也不會報警,為什麼不能放我們離開?」
「你們說不報警就不報警嗎?」其中一個男人笑了笑,「錢我們沒撈到幾個,已經夠倒霉了,可不能再惹麻煩。」
「你先下去!」
男人推了下姜久的肩膀,陸謹行一把將她扯到後面,「我先。」
「哎喲,還護着女人呢?」男人們鬨笑聲,陸謹行沒有搭理,直接走到井口。
姜久摸下羽絨服口袋,只有半包紙巾。他們的手機都被搶走,她趁那幾個人注意力集中在陸謹行身上,偷偷把半包紙巾往邊上丟出去。
井口不大,只能容納一人進出。陸謹行下去後,姜久沒等他們催促,也緊跟他下去。
姜久直接跌落下來,雙腿瞬間跌入一片積水中。她還沒回過神,頭頂的井蓋哐當一聲蓋住。
「陸謹行。」
「我在。」
男人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下一刻,姜久的手便落入熟悉的溫暖中。周圍漆黑一片,陸謹行的氣息靠近過來,姜久緊提着的心瞬間放下。
這應該是一口廢棄的下水通道,常年不再使用,但底部有不少積水。
上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說明那幾個男人已經離開。井下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刺鼻,姜久握住身邊男人的手,「我們爬上去,可以合力把井蓋推開。」
「別想了。」
陸謹行低笑聲,「那井蓋是從外面鎖住的,從裏面根本推不開。」
井蓋中間有個很小的換氣孔,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姜久適應很久,才能從那孔洞中滲入的微弱月光辨物。
深冬時節,枯井中寒氣逼人。姜久雙腿浸泡在臭水裏,很快整個人就開始發抖。
陸謹行伸手摸了摸井壁,滑不溜手,而且井壁很厚,找不到用力點。身邊的人瑟瑟發抖,他回過神,偏頭朝她的方向靠近,「很冷是不是?」
姜久用力咬緊牙關,還是冷的哆嗦。男人伸手扣住她的腰,說道:「踩住我的腿起來,然後爬我肩膀上。」
「什麼?」姜久一開始沒明白,回過神後立刻搖頭,「不行,我太重了。」
「就你那點體重?」陸謹行笑了聲,掌心猛地用力將她托起,直接將她托舉到左邊肩膀上。
姜久還沒回過神,人已經坐在男人的肩膀上。剛剛浸泡在冷水裏的雙腿抽離。緊接着,陸謹行又把大衣脫下來,裹住她的雙腿,「這樣好點嗎?」
男人一系列動作太快,姜久根本來不及拒絕。她握緊大衣想要扯開,「我不冷了,你穿上。」
「坐好。」陸謹行抬手在她小腿上拍了下,並沒有把大衣再穿上。
夜裏的溫度零下,身在枯井裏只能更冷。姜久坐在他的肩膀上,忽然鼻尖酸了下,「對不起陸謹行,剛剛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打開車門,我應該立刻報警。」
她的聲音非常自責,陸謹行勾了勾唇,「他們是不會給你機會報警的。」
頓了下,陸謹行笑了笑,道:「不用擔心,那些人不敢真的對我們動手,所以才會把我們關在這裏。這會兒天黑,等到天亮以後我們就有機會了。」
姜久吸了吸鼻子,不自覺伸出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陸謹行,如果沒人來救我們呢?」
「那留在這裏應該也不錯。」男人的嗓音低沉,在這臭氣熏天的枯井中格外磁性,「以前小說里不也這麼寫的嗎?與世隔絕,生兒育女。」
姜久撇撇嘴,心想這男人心理素質真好,這種時候還能想到生兒育女?
不過她相信,明天肯定會有人來救他們。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可能真的要等死,但她身邊不是還有陸家三少嗎?
翌日早上,宋少時早早開車出發,一路來到小鎮。今天是姜久外婆的忌日,她每年都要回來祭拜。
不久,他把車停在院前,走近後發現遠門鎖着,根本沒有人。
「你找誰?」
隔壁遠門打開,林嫂看到宋少時,很快認出他,「你是久久的表哥吧。」
宋少時蹙了蹙眉。去年他送姜久回來祭拜,她不好意思說他是男朋友,隨口扯出來個表哥。
「您好。」宋少時不便解釋,直言問道:「久久回來了嗎?」
「久久昨晚不是回去了嗎?」
「昨晚回去了?」
「對啊,昨晚久久和三少一起回去的。」
宋少時拿出手機撥給姜久,提示關機。
走到車邊,宋少時又看眼上鎖的院門。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心慌意亂。
須臾,男人再度拿起手機,打去律所。律所那邊,助理整晚聯繫不到姜久,正急的要命,很快,宋少時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