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毒老魔,我為了今天可是準備了數百年,你的毒的確是無藥可解,但你應該聽說過辟毒靈珠吧?」
「辟毒靈珠?你竟然得到了這件寶物,這也就難怪了,」萬毒魔君看着許歡娘手上的青色寶珠,恍然說道。
「只是我的好徒兒,你不會以為這點傷勢就能夠要了本魔君的命吧?看來你還是太小看化神修士的能力了。」
「萬毒老魔,我自然不會小看於你,你看看這是什麼?」
許歡娘微微張開檀口,從中射出了一顆烏黑的珠子,僅有鴿卵大小,周圍的虛空仿佛在不停地塌陷一般,整個鴿卵周圍的寸許之內,就如同形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
看到黑色珠子,萬毒魔君的臉色終於變了。
「蠱神珠?你怎麼會有此物?」
「我從何處得來你就無需知道了,為了滅殺你,冥九泉在我面前隕落之際,我都未曾祭出,萬毒老魔,今日你的死期到了。」許歡娘俏臉都變得猙獰起來,雙眸更是放射出仇恨的血光,惡狠狠地說道。
萬毒魔君聞言,不由得苦笑一聲:「本魔君此生,雖然自私自利,也曾傷害過你,但自問一切都是為了九嬰血煉聖宗,要怪只能怪你身為修仙者,竟然還接連生下了九個具備靈根資質的孩子,九子母天魔功,千餘年前本魔君得自一處秘境,鑽研過後,原本以為無人可以修煉,所以就束之高閣,沒想到有一次遊歷之中偶然碰到了你,這才讓本魔君動了收你為徒並傳你九子母天魔功的想法。」
「殺了我的九個孩兒,你還想要我甘心當你的徒弟,未免痴心妄想了吧?」
「本魔君自然也知道這點,不過九子母天魔功本就需要如此,況且修仙者即便壽元悠長,如果不入化神,不能飛升上界,一切也終歸是塵歸塵土歸土,你的九個孩子,資質並不算十分出眾,即便是踏上仙途,也成就有限,最終怕是也將止步於金丹之前。」
「這就是你殺了他們並將他們祭練成魔頭的原因?」
「殺了他們並將他們祭練成魔頭,是為了成全與你,九子母天魔功乃是三大魔功之首,大成之後必成化神,而且將來前途不可限量,犧牲區區幾個親生兒女,又算得了什麼?你原本就應該感激本魔君才是。」
「那你為何玷污我。」許歡娘說出這句話之時,可謂是聲嘶力竭,咬牙切齒,被自己的師傅玷污,傳揚出去,怕是眾多修仙者的口水都能將其淹沒,這也是其心中永遠撫不平的傷口,每次想起都讓其心中滴血,痛不欲生。
而且這也是她不願意見冥九泉的根本原因,她自認從自己被玷污的那天起,許歡娘就已經死了,成了行屍走肉,她的心中唯一留下來的就是報仇雪恨。
「嘿嘿,本魔君好心傳你九子母天魔功,怎奈你性格剛烈,誓死不從,本魔君此舉也實屬無奈,只有讓你心中充滿了仇恨,才不至於自尋短見,事實證明本魔君的想法是對的,你不但答應了本魔君修煉九子母天魔功,還勤修不輟,短短千年不到,就將九子母天魔功修煉到了半步大成之境,看來本魔君果然沒有看錯人。」
「那我還應該感謝你了不成?」許歡娘怒聲說道。
「這倒是不必,本魔君此舉並非全是為你,實則也是為了九嬰血煉聖宗,我的好徒兒,何必為了過往而放棄前程,只要你和本魔君傾力合作,本魔君保證能夠讓你的九子母天魔功徹底大成,從而進階化神,到時候別說一個區區蕭林,就是覆滅整個大皇浩然天宗,一統這片天地,都並非不可能之事。」
「哈哈。」許歡娘聞言,不由的仰天大笑了起來,其眼角的血淚也一滴滴的滾落下來。
「萬毒老魔,時至今日你還在痴心妄想?」
「我的徒兒,蠱神珠乃是萬種蠱毒經過數百道工序煉製而成,威力自然不言而喻,乃是被稱為萬毒之首,與十殤毒也不相上下,而且一旦爆裂,裏面的蠱毒還能夠腐蝕修仙者的元神,歹毒無比,本魔君在受傷之下,的確是無法抵擋,只是這蠱神珠一旦爆裂開來,可是不分人,難道你想和本魔君同歸於盡不成?」
「萬毒老魔,為了殺你,即便是真的與你同歸於盡,我也在所不惜,這裏雖然被下了禁空禁制,但卻難不倒我。」
許歡娘話落,口中就響起了晦澀的咒語聲,在其周身立刻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漆黑符文。
閃爍着淡淡的黑光。
看到這一幕,萬毒老魔臉上露出了驚訝表情:「你竟然練成了破空咒?這門咒語每次施展都要損耗百年壽元,而修煉起來也異常困難,需要煉製出一張破空符融入自身,沒想到這等異常難練的神通你都能夠練成。」
「萬毒老魔,我為了殺你,可是籌劃了數百年,好不容易才等來了今日這個機會,又如何會放過你,你去死吧。」隨着咒語完成,許歡娘周圍突然爆開一團魔光,這團魔光直接撕裂開她身前的空間,將其吸入了其中。
許歡娘這邊剛一離開,那顆蠱神珠就開始迸發出了烏黑的光芒,也急速擴大起來,周圍的虛空也被染成了漆黑顏色,如同一個正在不斷擴展出來的黑洞。
萬毒魔君這時候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雙眸閃爍出了兩團烏光,其周圍的虛空,突然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烏黑光點。
這些烏黑光點逐漸匯聚起來,在其面前凝聚出來了一層薄如蟬翼的黑色靈光,瞬間將整個密室一分為二。
蠱神珠也突然加快了速度,幾乎是在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內,就膨脹到了數丈大小,就如同一個黑洞不停地吞噬着周圍的一切。
萬毒魔君臉色一白,顯露出幾分憤怒表情,緊接着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其面容之上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出了細密的皺紋,其竟是在這片刻之間蒼老了數十年一般。
周圍的烏黑光點也驟然增多,而且不僅是密室之內,就連魔極山周圍數千里之內的虛空之上,都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烏黑色光點。
百里之外的一座山峰之上,突然顯現出一團黑光,待黑光散開,許歡娘的身影浮現而出,其一張俏臉慘白無比,當她看到周圍虛空之上浮現出來的黑色光點,也是臉色一變。
「規則之力,萬毒老魔果然不甘任命,竟然不惜耗損為數不多的壽元,強行催動規則之力。」許歡娘心中一陣忐忑,她雖然知道萬毒魔君既然是化神修士,必然是接觸到了規則之力。
只是萬毒魔君隱藏的極深,就算是到了現在,她也並不知道其修煉的是何種規則之力,有何威能。
不過機會難得,錯過了這次機會,怕是此生都不會再遇上了,所以許歡娘並未有絲毫的後悔,如果無法斬殺萬毒魔君,大不了賠上自己的性命罷了。
許歡娘龐大的神念輻射而出,頃刻間籠罩了數千里方圓,即便萬毒老魔能夠在蠱神珠之下不死,也必然是身受重傷,其重傷之身,絕不是自己九子母天魔功的對手,自己還是有機會將其置於死地。
密室之內,萬毒魔君蒼老的面容之上浮現出了幾分殘忍之色:「許歡娘你這個賤人,本魔君千算萬算,沒想到還是被你尋到了機會,呵呵,本魔君即便是死了,也不會將最後一張九子母天魔功的修煉秘法交給你,而且這也是本魔君制衡你的關鍵。」
隨着密室之內的黑點幾乎佈滿,那密室中間的薄如蟬翼的黑色光幕雖然吸納了無盡的魔力,依舊是沒有增厚絲毫,那蠱神珠已經漲大到覆蓋了半個密室。
奇怪的是蠱神珠的一小部分在碰觸到薄如蟬翼的黑色光幕之後,並未被阻擋分毫,而是毫不費力的透過了黑色的光幕,繼續膨脹着。
「斷~」但萬毒魔君看到蠱神珠已經膨脹的過了黑色光幕,卻是臉色一變,一聲大喝之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整個密室突然以黑色光幕為分界線,整個的錯位開來,就如同一塊豆腐被一刀切成了兩半一般,一側的被切開的密室,竟是直接朝着地底落去,而另一半則是朝着上方飛去。
這一切,立刻讓蠱神珠徹底爆裂開來,不過大部分的蠱神珠都已經隨着另一半密室落入了地底,在萬毒魔君身前的不過是極小的一部分。
但這極小的一部分爆發之後,也頃刻間散發出一團綠色的煙霧,直接充斥了整個半截密室。
萬毒魔君袖袍一揮之下,無盡的黑氣從其體內射出,在其面前凝聚成一團,朝着綠色的煙霧涌去,兩者相撞,竟然開始互相湮滅起來。
只是黑氣明顯不敵綠色煙霧,還是有少部分在萬毒魔君的注視之下,滲透過來,直接射入了其胸腹之間。
萬毒魔君臉色頓時一白,雙眸之中的神光也黯淡了幾分,其胸腹之間的傷口處,鮮血如同泉水一般的開始湧出。
萬毒魔君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也浮現出了一層綠氣,顯得異常恐怖,其強忍傷勢,漆黑袖袍一揮之下,無數的黑色光點瞬間湧入其體內,一道烏光閃過,半截密室立刻化為一道烏黑的魔光,衝破虛空,朝着遠處射去,速度快到了極點,幾乎是頃刻間就無影無蹤了。
許歡娘站在遠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其臉上閃過一絲厲色,周圍九道血影立刻射入其體內,緊接着一道驚天血光帶着悽厲之聲,緊隨黑光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遠處天際。
無數的魔極山弟子都看到了這一幕,特別是萬毒魔君施展規則之力時,就連九嬰血煉聖宗中的幾位大魔修長老也被驚動,紛紛走出洞府,詫異的看着遠處魔極山上發生的一幕。
大部分魔極山弟子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是有強敵入侵,紛紛顯露出戒備神色,少數甚至已經開始朝着山外飛去,試圖躲避起來,以免遭到了池魚之殃。
幾位大魔修長老卻是沉默不語,身為魔道修士,同門相殘,爭權奪利乃是家常便飯之事,他們每一個人能夠走到如今的地位,都是踩踏着無數同門的屍骨走上來的。
他們眼見有人施展規則之力,不用說也知道必然是魔極山那位幕後掌控者萬毒魔君了,而那道血光,也只有修煉了九子母天魔功的宗主大人才能夠施展。
如此情形,發生了什麼他們自然是一猜便知。
所以沒有一個人出手,都只是注視着兩道長虹消失在遠處天際,過了許久之後,才各自又返回了洞府,閉門不出了。
......
昊陽山脈
整個昊陽山脈主峰就有十幾座,偏峰更是有數百座之多,如今幾乎所有洞府都全部大開,山頂之上也是被佈置的如同人間仙境一般。
所有大皇浩然天宗弟子,都穿上了宗門服飾,而其中所有的女弟子,則是全都穿着絢麗的長裙,手持鎏金托盤,御空穿梭在各山之間。
不僅是山頂,就連山下,都被佈置的井井有條,一張張玉桌玉椅擺放整齊的佈置在山林之間的空地之上,而上面擺滿了各種靈果以及靈酒。
今日是大皇浩然天宗新任宗主繼位大典,仙道盛事。
中土之內,幾乎有點名氣的仙道宗門,上到宗主,下到各位長老,悉數前來祝賀。
昊陽山上,御林戰天一身紫色長袍,容光煥發,而封清柔則在其身旁不遠處,打扮的如同仙子一般。
兩人正在接待着一名名前來恭賀的仙道宗門宗主。
「百花宗宗主花皎潔送上百靈益神丹三瓶,恭賀大皇浩然天宗宗主繼位。」
一名嬌小的艷麗女子,身後跟隨着四名美艷的女修,正款步朝着封清柔走去。
「原來是百花妹妹,沒想到你來的這麼早,在我們女賓之中可是第一位呢。」封清柔看到嬌笑艷麗女子,不由得俏臉上滿是笑容,開口說道。
「封姐姐,我們有百年未見了吧,沒想到你依舊是風采照人,每次看到你都讓百花自慚形穢呢。」
「咯咯,百花妹妹,你是一點也沒有變,這張小嘴還是抹了蜜似的,快快入座吧。」封清柔笑着做了個請的姿勢。
嬌笑艷麗女子聞言,也是微笑頷首,轉而朝着客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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