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他激動地問:「你明白我的意思?」
沈忻月點頭:「那處做跑馬場本就是賺錢而已,如今王府不缺銀兩,便沒多大存在的必要。筆神閣 bishenge.com重新用於練兵,才正是它的價值所在啊。『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亂』,你有備無患才是對的。」
這一番話從沈忻月這樣的小女子口裏說出,上官宇更覺詫異。
他抱着她坐起身,吻她一口,替她一件件穿衣裳。
然後問:「都是誰教你這些的?」
沈忻月害羞地縮了縮肩膀,抱臂捂住自己心口,紅着臉眨了眨眼,故作鎮定地問:「哪些?」
上官宇見她羞澀,又看她捂着的地方都是他的印子,暗笑一聲,沒再繼續鬧她。
他邊給她穿衣,邊正色道:「先前『成王敗寇』,今日『居安思危』,還有許多,我未曾想到的觀點。」
沈忻月就像一個滿是寶藏的迷宮,他將將打開一扇門,領略到部分寶物的風采,為之驚嘆不已,為之嘖嘖稱奇,又發現內里還有許多尚待開啟的門。
她就是那樣,通身都擁有着璀璨光芒。
沈忻月粲然一笑,道:「哦,你說這些啊,沒人教啊,隨便看書看到的,就記住了些。」
上官宇替她披上紗裙,耐心地抬起她的胳膊又放下,替她攏好衣裙,又將她的大帶系好。
上官宇問:「你不是不喜看書?平素見你看的都是畫本。」
沈忻月點頭:「我是不太喜歡看書的,偶爾翻翻,因為絕大多數寫的並不好。你書房左側第二個書架中間,有幾本書獨出心裁。但是上一排的兵書我一個都看不懂。」
上官宇穿上自己的衣裳,又一次躺在小舟里,享受回城前最後一日的休閒時光。
他摟着沈忻月靠在身上,抬起她的腿,替她按摩大腿和膝蓋舒緩,繼續與她講話:「你若是對兵書感興趣,我可以教你。」
他已看出,沈忻月對諸多事情都有一番不凡見解,標新立異,與尋常女子相較甚遠。若她真想看兵書,自己倒是可以幫她解惑,她一定會給他講出一些別人講不出的觀點。
沈忻月抬頭看了一下上官宇,小臉往他脖子裏埋進去,害羞不已。
她說:「我對兵書沒興趣。我先前本是想看看你平常看的都是怎樣的文,才去看了看的。」
上官宇哈哈大笑起來。
沈忻月的意思,可不就是說她是對他這個人感興趣麼。
看上官宇神采飛揚,沈忻月試探着道:「王爺,其實李世子才華卓然,是懷珠抱玉之人,又是你母舅家的親戚……」
上官宇揚起的嘴角下沉,不滿地問道:「你想讓我用他?」
沈忻月點頭,委婉恭維他:「你不會因為私事意氣用事,是不是?」
上官宇故意唱反調:「我會!我的寶物,他曾經敢僭越,便是他犯過的最大的錯誤。」
雖然「寶物」一詞使得沈忻月有幾分開心,可也抵消不了她對於上官宇始終對李安澤持偏激態度這件事的不滿。
她掐他的胳膊:「你又開始強詞奪理!那時他分明都不知曉你我會有旨意等着,他還能未卜先知不成?真要說搶,還是你搶的他的呢。」
上官宇挑眉:「呵,你再說一次!是不是嫌我要地還不夠?嗯?」
沈忻月摟他的腰,抬頭親他的臉,故意忽略他的話,看着他認真講:「我沒對他動過心。但李家雖無權勢,卻家風清正,在我心中的的確確是婚配良選。我若是沒有遇見你,是會選擇他的,自古便是『良禽擇木而棲』。我沒有做錯,你不能再以這件事威脅我。他也沒錯,還很倒霉,被你橫刀奪愛,你不可以再遷怒他。」
上官宇被她說服,但還端着面子,不想口頭同意。
沈忻月見他緊繃的下顎已鬆了幾分,主動往他嘴上吻了一口:「我當你答應了。」
上官宇斜睨她:「你蜻蜓點水呢?就這一口就打發我?當初醉酒第一次親我可不是這樣,嘴都給我咬出血了。嘖嘖嘖,那日可是熱情地很……」
上官宇不要臉地倒打一耙,又一次一本正經地將沈忻月欺騙住。
只見她蹙眉垂眸,思索半天也沒有反駁。
沈忻月懊惱自己,怎就偏偏沒有一點那時的記憶,只知曉他說他心上有病,還有第二日她的嘴也是疼的。
中間那段到底發生了什麼,卻是如何也記不起。
最終她只得作罷,氣呼呼道:「那、那你也不能因為我親你,你就、就抱我去沐浴!我都在不清醒的時候被你看光了……」
上官宇訕笑:「沐浴也是你要求的。你以為我堂堂王爺那麼閒,沒事愛給人搓背?不過,倒是未想到,這處長地甚合我意,且越來越好看。」
沈忻月的臉刷一下紅地徹底,拍開他伸來胸前的手,心中只怪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丟人。
第一次進宮那日,他穿了蟒袍尤為高大挺拔,她就有衝動去擁抱他。可醉酒後,自己怎就大膽地親了上去……
她小臉藏在他頸脖處一動不動,不願再招惹他。
白雲藍天,萬里晴空。
微風帶着花香柔柔吹過,蓮葉沙沙作響,小舟泛在湖中晃晃悠悠。
歲月寧靜。
但上官宇深知,大鄢的局勢與此截然不同——靜流深處最易暗涌。
他看了一眼懷中的人,正色道:「你方才說『良禽擇木而棲』,是否要提醒我『良臣擇主而事』?」
沈忻月沒想到上官宇還願意繼續李安澤的話題,她從他頸脖中微微往後退,仰頭看他,迎上他認真的視線。
她點了點頭,然後也一臉真誠道:「上次你與我講,李世子任職散騎常侍常在陛下身邊,說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你本就知曉他並非平庸之人,為何不用?他既有心思在朝為官,便是想要為安國公府掙個錦繡前程。」
上官宇道:「他的前程自有父皇給他。」
沈忻月嘟嘴:「陛下能給他多久?他的子子孫孫不要人庇佑嗎?你就是故意的,就是要我做出求着你用人的模樣,往後還要拿這事欺負我。」
上官宇笑,這小狐狸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打算。
他吻她的唇,問:「你有何見解?」
沈忻月繼續講:「不管陛下現下如何,將來都要傳位下去的。你們兄弟眾多,你不用他別人自然會去巴結。我表哥說,二殿下娶了安心妹妹是用於拉攏李世子。若是李世子真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可不就是如虎添翼?二殿下還是嫡出,若往後繼承大位,我可真要跟着你受苦了。」
上官宇問:「為何?」
沈忻月果斷道:「我直覺,他對你有敵意。他若是得勢,定要除你以絕後患。」
上官宇點頭,未有隱瞞道:「他曾派人刺殺過我,且不止一次。」
沈忻月瞪大眼睛,目露驚恐。
上官宇揉她的頭,安撫嚇傻的她,然後不無失落道:「為了那個位置,親兄弟兵刃相見也實是常事。」
沈忻月抱緊他,給他溫暖,恨恨道:「那你千萬不可讓他成功!」
上官宇嗯了一聲。
沈忻月抬頭繼續道:「不管你要不要爭取那個位置,身邊多聚集一些人也是有用的。表哥還與我講了,這次東海之事你一手操作,雖然有幾人升遷,可大多是你先前的舊人。這事你已經得罪了好一些人,我怕……」
上官宇:「嗯?」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