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聞言,上官宇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子。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不顧眾人在後,沈忻月一見前頭高大的上官宇突然躬身咳嗽便一路疾馳跑來,細手立刻熟練地扶住上官宇的胸口,一臉焦急。
上官宇已經大半月白日不再咳嗽了,今日怎會再次如此?
想到這裏,沈忻月不覺又攏起了眉心。這病秧子,莫非剛好轉些就要惡化下去?
咳嗽中的上官宇心肺震盪、痛苦不堪,待到那熟悉的手又撫上了心口,他才覺得眼前的血色漸漸退卻。他緊緊握住那心口的涼手,此刻,只有她是自己唯一的支撐。
待到上官宇艱難咳停,柳惜寧不解地問「阿宇,你怎麼了?」方才上官宇那一陣咳嗽瞧起來就有些非比尋常。
未等上官宇給予柳惜寧回應,沈忻月就急切地問出了聲:「王爺,要不要回去休息?」
她滿心都是上官宇的身體,壓根顧不得任何人。
「不用,小月兒你陪着我就好。」
恢復了常態的上官宇語氣有些懇求,還緊緊握着沈忻月的手。
「好。那我們去那邊坐一會。」
沈忻月立刻應了上官宇,手指着遠處,扶着上官宇便走。
「阿宇!」
柳惜寧見二人要走匆忙喊出聲,連聲音都有些不似平素的柔和。
剛剛她問的話上官宇沒應,他們兩人一言一語的世界仿佛誰都進不去。
沈忻月聽聞這一聲急喊,從上官宇臉上移開目光,轉向身側之人。
只見是阿寧在側,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怒意,此外,也是一身紅衣。
沈忻月莫名想到那日除夕宴見她時吃的魚,心裏泛起來一絲酸味。
但是她按捺住一切飄忽的情緒,以一貫的笑顏淡淡笑道:「阿寧,王爺現下不太舒服,我扶他過去坐坐。你先自便,稍後比賽歡迎你來參與。」
抬頭看剛剛在她身後的那群人已經漸漸走近,便又立刻吩咐不遠處的下人道:「吉祥、瑞雲,招呼好客人,余虎去端王爺的風寒藥來。」
沈忻月不想多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上官宇那緊緊握着自己的手,那身子分明正在顫抖。
她不等柳惜寧回應,朝她笑笑便將上官宇帶着去了隱蔽處。
——
「王爺,坐會吧。」
沈忻月用帕子拂去石凳上的落葉,期盼地看着上官宇蒼白的臉,等他回應。
可是上官宇始終一字未語,雙目還有些失神。
沈忻月只得伸出那隻尚未被他抓住的手,摟住他的腰,用力將他往下壓,這才終於讓失神的上官宇平穩地坐在石凳上。
沈忻月心中難受,這才將將站立了十幾日的高大之人,此刻仿佛又回到那圈地為牢的時候,滿目冰涼。
關於上官宇為何懲罰自己,她私下曾向余虎問過,雖然余虎沒有原原本本解釋,但她大概有些了解。上官宇打了一場犧牲十分慘痛的仗,有好幾位得力幹將也一併犧牲。其中就有柳家一位將軍。
他現在這樣,是不是因為柳惜寧對他有所責備?
那自己要怎麼辦?替他像柳姑娘道歉嗎?
可是那柳姑娘分明跟上官宇關係密切,自己擅作主張過去會不會適得其反?
這病秧子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沒有消停的時候……
沈忻月有些不知所措,以往這個時候她總是對着他嘰嘰喳喳一陣講話,管他愛聽不愛聽。而此刻,她竟然一口難受堵在喉嚨,就怕一講話,那難受就會噴發而出,不受自己所控。
上官宇抬頭就見沈忻月眼裏噙着淚,死死抿着嘴唇一言不發。
他本是還陷在回憶里的腦子突然就被這一幕迅速拉了回,有些心疼。
想也未想,上官宇伸出一手徑直攬住沈忻月的腰,一手就着那握着的手一拉,將沈忻月朝自己拉來。
沈忻月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接着整個人就落入了上官宇的懷中。可下一刻她立刻意識到他的腿還未好,嘴裏說着「不能這樣壓你的腿」,就要站起身。
可是上官宇雙手都沒有放開,順勢在她腰上一壓,沈忻月便站也站不起。
「小月兒,讓我抱抱。」
上官宇趴在沈忻月肩頭呢喃。
這一可憐的請求一出口,本要起身的沈忻月便再也不敢動。
這可憐的病秧子,若是如此能安慰到他,也好。
上官宇緊緊地將沈忻月擠在懷裏,臉埋她在頸窩裏。
沈忻月的脖子漸漸地染了滋潤的暖意,她不看也知道,那是上官宇的眼淚。
那一日他做了噩夢後渾身發抖又傷心至極,與現在的他如出一轍。
沈忻月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漸漸地撫上上官宇那寬大的背,跟哄着嬰兒入睡般輕輕地拍着,就這樣靜靜地等着上官宇平復。
時間停止了許久,周圍一片寧靜,靜到連每一個動作的感受都異常清晰。
熟悉的清香由鼻尖吸入胸腔,懷裏的人砰砰砰的急切的心跳響地真切,上官宇聽出那震天的響,心裏的暖意如被澆灌了的春芽一下便開了花,那心中的荒涼徹底退卻。
他再次抬起頭時,眼裏的神色已經與方才大不一樣。
含在眼裏的不是悲傷而是歡喜。
他指着沈忻月的心口問:「小月兒,你這裏是不是又快了起來?」
沈忻月已經從上官宇背上收回了手,看到上官宇眼裏有了光亮,她心口裏堵着的那股東西才化了開去。
「嗯,有一些。」
沈忻月老老實實點了頭,又有些皺眉,她還不懂最近幾次這樣的心跳急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除了跟我在一起,在別人面前也這樣過嗎?」
上官宇眼裏的光更盛,要確認這個答案使他心裏莫名緊張。
他還不確定,沈忻月心裏有沒有過別人,比如李安澤,又或是其他人。
沈忻月搖搖頭,疑惑更甚:「王爺,你身上是不是掛了什麼薰香之類的東西?我或許聞不得。」
剛剛就是上官宇與她靠的太近,他身上一股似有似無的龍涎香飄到了鼻子裏,她就不合時宜地心跳加速。
她已經有過呼吸急促這個前車之鑑,凡是身體一些異常她立刻就會往薰香上面聯想。
她沒有這種經歷,跟別的男子在一起從未如此。
只獨獨上官宇,這幾日她凡是靠近他,就覺得自己有些異樣。
上官宇意味深長地看着沈忻月,劍眉微挑,心裏甜地像是被她餵了一大碗蜜餞。
他異常熟練地對着不明就理的傻姑娘撒謊道:「呃……或許是吧,回頭我換。」
沈忻月將信將疑地看着一本正經的上官宇,看了一會,突然意識到他人已經不再顫抖,黑潭似的雙眸也不再是剛才那種失神。
她興奮又開心:「王爺,你這是好了?你沒事了?」
剛說完又反應過來二人現在是十分彆扭的姿勢,唰地一下就從上官宇懷裏跳了起。
上官宇又被這兔子一般的蹦躂晃了眼,手沒來得及在她腰間縮緊,就見她人已蹦出去一大步。
他無奈地搖搖頭,跟着沈忻月站起身。
他俯身對上沈忻月還因為開心閃亮亮的眼,勾唇淡淡一笑:「嗯,好了,或許,現在我已經有解藥。」
他現在終於知道,沈忻月只要靠近自己,那些撲面而來的憤怒和自責就會被熄滅下去。她就如他的解藥,他的救命之手,但凡她拉着他,他就能活下去。
沈忻月黑亮的眸子卻有些慌張,她急急問道:「解藥?剛剛你中毒了?什麼毒?你吃什麼了還是喝什麼了?熱嗎?要不要喝水啊?」
一想到中毒就想起上次她也「中毒」,上官宇讓她多喝些水。
上官宇瞧着面前這位一心急就有點語無倫次的人,心裏譁然,沈忻月對他的緊張從來都是直接表現,非常直白。
腦中一點使壞的想法蠢蠢欲動。
「不用喝水。你先閉上眼睛。」
上官宇語氣和神色又是異常認真,使得本就對上官宇毫無防備的沈忻月又對他信了幾分,她聽話地閉了眼。
從上官宇的角度看,只能看見沈忻月那閉着的雙眸上方長睫微顫。
顫動地如同此刻上官宇的心,就想着與這位蝴蝶一起飛出去。
「別睜」剛一出口,上官宇就吻住了沈忻月的唇。
沈忻月只覺得腰身又被摟了住,足跟再次往上踮起,下巴被別人的手一抬,那吻便撲面而來。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她沒有那麼慌亂。那軟軟糯糯的感覺在嘴裏蕩漾開來,她莫名有些愉悅。
不自覺的,她也學着對方的樣子,怯怯懦懦地伸了伸舌頭。這一伸便被別人立刻捕捉,迅速拉到了對方那裏。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