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越來越高,四周的水汽也越來越多,那些離水近的樹木,花草,已經燃燒了起來。
鳳嬑節第一個受不了這種炙熱,眼看着頭髮絲絲轉紅,嚇的趕忙跳進了西海。
巫祁,蚩子,帝江,猿大,猿二更是紛紛躲避到很遠的地方。
經歷了痛徹靈魂的灼燒,巫王反而感覺自己的身子漸漸的輕鬆了起來,呼吸也變得順暢了,胸口再沒有遲滯的感覺,就像是洗了一場大澡一樣。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莽漢騎着一隻蠻獸,出現在山頭,他手中拎着兩個石錘,率先朝着下面衝鋒而來。
巫王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那飛奔而來的莽漢,正是多年不見的蠻王,伸手召喚出來一根鐵棍,大喝一聲,飛身朝着蠻王砸了過去。
蠻王身後跟着同樣騎着蠻獸的貫腸,看到蚩子,氣的牙根直痒痒,揮舞着手中的石錘,朝着蚩子奔了過來。
那跟隨而來的冰靈獸尚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正在發呆的時候,一個穿着粉紅衣服的小姑娘已經是提着一柄劍朝着他當頭砸了過來。
冰靈獸嚇得拔腿就跑,結果被側翼包抄過來的巫祁一拳給打到了腦袋上,瞬間碎成了一地冰塊。
解決掉了冰靈獸,帝江同巫祁,還有蚩子,猿大,猿二一起過來圍攻貫腸。
剛才還胸中豪氣萬丈的貫腸,現在只想跳起腳來罵娘,這群傢伙還真是不要臉,五個打我一個,誰知道髒話還沒有罵出口,被猿大一拳打到嘴巴上,就這樣倒飛了出去。
蚩子知道這蠻獸來自西聖山,本就理虧,也不敢下狠手,見他被打翻在地,也就沒再理會,反而觀看起蠻王同巫王的戰鬥。
蠻王同巫王此時打的難解難分,兩人一個提一雙石錘,一個用隕鐵棍,雙雙身上都掛了彩,蠻王胸前的錐子已經血肉模糊,巫王臉上被捎掉了很大的一塊皮。
「多年未見,你咋還沒死?」蠻王扶着石錘,粗喘着大氣,盯着對面扶着隕鐵棍,同樣粗喘着大氣的巫王言道。
「你都沒死,我怎麼能輕易死!」巫王言道。
「我今日來,非是要與你為難,實在那幾個小傢伙拿了他們不該拿的東西,若是現在交出來,一切都還好說,一旦鬧到廣寒宮,你我都不好收場!」蠻王嚴肅道。
巫王回頭看了一眼蚩子他們,已是猜透了大概,轉頭對着蠻王說道:「這兩位小友是我招搖山的客人。」
「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一天之後,我來拿人,要不然的話,這招搖山,你怕是也呆不下去了!」蠻王見巫王如是說,眉頭緊蹙,艱難的提起了兩個石錘,綁縛在背後,然後騎到了蠻獸的身上,轉身離開。
猿大同猿二見那蠻王走了,趕忙將撲倒在地上張牙舞爪的貫腸給放了。
貫腸扶着蠻王下了招搖山,這邊蠻王一口黑血吐出,差點暈了過去,幸虧被貫腸給扶住了,這才沒有從蠻獸背上上面跌落下來。
「沒想到這老巨猿還活着。」蠻王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水道。
「大王真的要與巫王鬧翻?」貫腸擔心道。
「他雖仁義,但是招搖山是他最後的領地,為了他的猴子猴孫們,他也不敢留人,我想那兩個小傢伙,肯定會偷偷下山。等會回到天門鎮,你派人去西海郡說一聲,讓他們派兵封鎖西海,然後你帶大軍在招搖山下面佈防,定讓這兩個小傢伙插翅難逃。」蠻王言道。
貫腸聞言,頓時大喜。
「話說真的是這兩個小傢伙搗的鬼?」蠻王瞪了貫腸一眼道。
貫腸聞言,頓時臉上一紅,不敢再說話。
等到蠻王走後,巫祁跑到巫王的面前,看着巫王臉上的傷疤,一臉的擔心道:「傷着了?要緊嗎?」
巫王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一點皮肉傷而已。」
巫王走到蚩子還有帝江的身前,朝着兩人抱拳道:「老巫此次能夠身子復原,多虧了兩位小友,非是老巫想要攆兩位,實在是西聖山勢力龐大,蠻王這次回去,一定會派兵封鎖整個招搖山,兩位小友還是速速下山為妙。」
巫祁見父親如是說,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蚩子覺得巫王說的不無道理,既然如此,不如離開這裏,去尋找師父為妙,想到此,蚩子問道:「不知巫王可知去往不周聖山的路?」
巫王聞言一驚,問道:「你們要去不周聖山?」
「是,師父他老人家就在不周聖山。」帝江言道。
巫王恍然大悟,見兩人要走,從懷裏掏出來一張獸皮地圖,遞給了蚩子道:「我這裏有一張招搖山一代的山川地理圖,或許對你們有用。」
蚩子接過那張獸皮地圖,看了一眼,然後將地圖塞進了蟒皮袋子裏面,朝着巫祁招了招手,同帝江下山去了。
見兩人下了山,巫王朝着猿大和猿二使了個眼色,兩隻巨猿會意,趁着眾人不注意,出了招搖山,然後向着蚩子還有帝江消失的方向去了。
「爹爹,蚩子哥哥還有帝江姐姐應該不會有事吧!」巫祁抱着巫王的胳膊一面向着山上行去,一面是不是回頭望向山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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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猿大、猿二在後面跟着,應該不會!」巫王伸手揉了揉巫祁的腦袋道。
蚩子騎在帝江的身上沿着倒淌河一路往前飛奔着,據說那河的盡頭,就是不周聖山的入口,金牛道。
「這兩個小傢伙,怎麼速度越來越快了,我都要跟不上了呢!」猿大雙手叉着腰,粗喘着氣,看着蚩子同帝江消失的方向感嘆道。
「快點吧,我們兩個老傢伙若是跟不上兩個小傢伙,說不得回去被族人恥笑!」猿二說着,扯着猿大繼續往前狂奔。
「急個什麼,想要前往不周聖山,這第一站,他肯定是要過金牛道的,我們等會抄小路直接去金牛道不就成了!」猿二乾脆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一副我不跑的樣子。
猿大覺得猿二講得頗有道理,於是靠着猿二坐了下來。
蚩子騎在帝江身上沿着倒淌河一路飛奔着,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這種飛一樣的感覺,渾身的每一粒細胞都張開了嘴,盡情的呼吸周圍的空氣。
帝江此時已經渾身是汗,眼看着出了招搖山的地界,這才放鬆了下來,步子也越來越慢了。
蚩子見天將傍晚,肚子也有些餓了,於是從帝江的身上跳了下來,伏着身子飲了一些水,然後坐在河邊,從懷裏掏出來兩塊熏肉,遞給了帝江一塊,而後一邊咀嚼着熏肉,一邊將巫王塞給他的一張獸皮地圖攤了開來。
這是一張頗為殘破的獸皮地圖,獸皮的四角尚有灼燒的痕跡,地圖入手,粗糙而又有質感,地圖上更是密密麻麻的爬滿了各種脈絡,與其說是線路,看起來倒更像是獸皮上原有的神經脈絡。
蚩子仔細觀看,終於在獸皮地圖的右上角發現了一行小字,乃是不周聖地山川地理圖,白澤奉天承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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