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壽春,最大的的戲院春花園
夢回鶯轉,亂煞年光遍,人一立小庭深院。
注盡沉煙,拋殘繡線,任今春關情似去年?
嫋晴絲吹來閒庭院,搖漾春如線。停半晌整花鈿,沒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雲偏。我步香閨怎便把全身現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兒茜,艷晶晶花簪八寶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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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舞台上佳人優美的身姿,耳邊聽着佳人軟糯的細語,完成差事的徐奔雷的神情也是越發享受。
自從鎮南軍在冀豫大敗而回後,淮南境內那些原本被鎮南軍鎮壓的魑魅魍魎,又是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作為徐兆傑的堂叔,同時也是鎮南軍情報部門千虎衛的負責人,徐奔雷最近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忙的頭打腳後跟。
不是亳州出問題,就是珠城有問題,就連第二大城市康陰也有人想要造反!
如果說僅僅淮南內部這些魑魅魍魎,問題倒也不是很大,畢竟這些人很多都是被鎮南軍鎮壓過一次了,現在剩下這點人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但問題是在這其中有統調處的身影!
統調處最早名稱為豐州兵馬統計調查處,現如今名字也早已改為了奉武軍兵馬統調調查處,其是奉武軍下轄首屈一指的情報部門,而隨着奉武軍的愈發勢大,統調處在大周的名氣也越來越大!
徐奔雷領導的千虎衛之所以能夠成立,也是因為徐兆傑看監察司,統調處之成功所效彷組建而成的···························
在葉明盛的授意下,統調處對淮南和鎮南軍的滲透就沒有停止過,然而自從鎮南軍在冀豫大敗後,統調處滲透的力度也是越來越大,經常資助一些反對徐兆傑兵馬亂匪,甚至派遣了一批專業殺手,專門刺殺淮南境內忠於徐兆傑的文臣武將。
在最初之際半個月時間內,統調處的殺手竟然接連殺了七名官員,讓整個淮南官場是談虎色變風聲鶴唳,對此歷盡千辛萬苦逃回淮南的徐兆傑是憤怒無比,他指示徐奔雷務必不惜一切代價要剿滅這些殺手,維護住淮南官場的穩定!
自知徐兆傑手段的徐奔雷,非常清楚如果完不成這個任務,以徐兆傑的性格並不會因為自己是他堂叔而放過自己,在殺頭的壓力面前,徐奔雷也是調動一切手段關係,終於製造了一個陷阱,圍捕住了統調處潛伏進入淮南的十一名殺手。
徐奔雷本想要抓活口,從這些殺手口中找出一些有用的情報,並趁這個機會挖出一些統調處在淮南的組織情況,甚至誰是統調處內應等消息。
徐奔雷始終認為這些殺手,能夠在淮南造成這麼大影響,一連殺了這麼多人,光靠統調處的力量是肯定不夠的,其背後必然有內應為統調處殺手提供情報······················
如果不找出這個內應,哪怕最後把這些統調處殺手全殲了,統調處也可以再次調來一批殺手,重新將淮南攪的一個天翻地覆,所以斬草必須要除根!
徐奔雷的想法雖然很好,但是統調處派來的這些殺手,都經受過統調處專門訓練的狠人,對奉武軍,對葉明盛都是十分忠誠,在發現遇到陷阱,突圍無望之後,最終都是選擇了自殺,用這樣慘烈的方式來保守秘密。
對此圖謀失敗的徐奔雷也只能是無可奈何,然而他的運氣似乎非常不錯,沒過幾天他的手下便是俘獲了,統調處在淮南核心情報人員副百戶宋朝生,這個宋朝生一開始骨頭也很是硬,一連拷打了五天時間都沒招。
敲不開宋朝生嘴巴的徐奔雷也很是着急,畢竟以統調處一向小心謹慎的風格,潛藏在淮南的統調處人員,一旦發現了宋朝生出現問題,勢必會開始撤退,到了那時即便撬開了徐奔雷的嘴巴,情報效果也必然會大打折扣!
眼看着用刑敲不開宋朝生的嘴巴,徐奔雷便是轉換策略,向宋朝生的身邊人下手,他們很快便是挖出了宋朝生在壽春的兩個姘頭和一個私生子,在女人被凌辱,兒子被殘害面前,面對嚴刑拷打都沒有屈服的宋朝生,最終還是在悲痛之下選擇了出賣統調處·························
在宋朝生提供的情報下,徐奔雷在壽春一連挖出了十三名統調處暗樁收穫頗豐,不僅如此他還挖出了統調處在淮南的內應,康陰的劉家,壽春的瞿家,統調處答應這兩家,只要策應統調處的行動,那麼等待未來奉武軍馬踏淮南的時候,就會扶持他們兩家。
得到這些情報的徐奔雷立刻便是像獻寶一樣交給了徐兆傑,而徐兆傑也是意識到淮南情況不穩,所以也是有意殺人立威,用鮮血與屍骸來告訴所有人,這淮南還是他徐兆傑說了算。
所以徐兆傑沒有猶豫,立刻就是命令徐奔雷將瞿家,劉家全家抄斬!
得到了徐兆傑的命令,徐奔雷立刻就是行動起來,將這兩家加一起總共上千口人全部問斬。
做完這些後,淮南地面上果然就再也官員被刺殺的情況,這也讓徐奔雷向徐兆傑得以交差
不過這上千人的處斬可以說是震動淮南,所有人都再次被徐兆傑的兇殘震懾住了!
要知道在徐兆傑主政淮南之前,淮南已經幾十年沒有出現世家被滅族的情況了,而現在徐兆傑主政淮南才區區一年多的時間,這樣的出現就已經出現了兩三其,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知道徐兆傑的屠刀,下一次會不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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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奔雷為完成徐兆傑交代任務了,而感到滿意開心在春花園聽曲的時候,幾個瓦匠走進了壽春的曹府。
曹家本就是壽春的大家族之一,在壽春地面上已經是屹立百年不倒,而徐兆傑入主的淮南之時,曹家也是有擁立之功,曹家本來以為徐兆傑會因此重用他們。
但是曹家根本沒有想到徐兆傑根本不信任他們,並且背信棄義根本不認之前給曹家人的承諾,只給曹家人安排了一些不痛不癢的權力。
甚至為了更好更快的掌握壽春的權力,徐兆傑很快便是撕掉了偽善的面具,在壽春發動了一輪清洗。
曹家因為有擁立之功,雖然得以在清洗中得以倖免於難,但是在徐兆傑的逼迫下,曹家還是獻出了數以數十萬計的錢糧,為鎮南軍充足軍資!
下個月初三便是曹家老太爺曹川的壽辰,現如今曹家雖然沒有往日那般風光,但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曹家也是準備給老太爺操辦一些,因此最近這幾天也是找了一些工匠,修繕房屋樓台································
在曹家下人的帶領下,這些瓦匠來到了工作地點,一個曹家管事模樣便是吩咐道:
「你們幾個人把這個灰打好!」
說完這個管事,朝着一個相貌普通的光頭瓦匠吩咐道:
「那個你跟我進來,屋裏面有地磚碎了,你給重新砌一下!」
「是!」
在管事的命令下,光頭瓦匠也是跟着這個管事的走進了房間中,進入到廂房中後管事的將房門虛掩,目光上下打量起了這個光頭瓦匠,對此光頭瓦匠澹澹一笑,從腰間拿出了一塊玉佩遞了過去。
這名曹家管事接過玉佩好好檢查了一番,然後將玉佩還給了光頭瓦匠,然後打開了衣櫃中的一道機關,隨着機關被開啟,牆壁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密道,見此這名曹家管事低聲叮囑道:
「跟我來!」
話音落下他便是帶領這名光頭瓦匠走進了密道,在密道中走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曹家管事和光頭瓦匠便是走出了密道,來到了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中,在那裏一名中年男人正在等着他
此人正是曹家老太爺曹川的小兒子曹桓·······························
把人帶到後曹家管事便是躬身退下,只留下了光頭瓦匠應對房曹桓的目光,在對方的目光下光頭瓦匠,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讓後朝着坐在主位的曹桓澹澹一笑道:
「曹兄別來無恙啊!」
對於這名光頭瓦匠的問好,曹桓卻是冷哼一聲,然後大喝一聲說道:
「把他給我抓起來!」
此話一出下一秒幾名身材精壯的曹家家丁,便是走進了房中將光頭瓦匠拿了下來,看着被控制住的光頭瓦匠,曹桓走到了他的面前,望着面前神情平澹的光頭瓦匠,惡狠狠的開口說道:
「好你個張任!竟然真的敢來!我現在就把你交給侯爺!」
聽到身為奉武軍統調處百戶的張任不僅沒有絲毫的害怕,臉上反而浮現出澹澹的笑容,他迎着曹桓兇惡的眼神笑着說道:
「曹兄,你這是何必呢?」
「張某今天既然敢來就不怕死!更何況曹兄你既然能夠讓我來到這裏,又怎麼會真的把我忍心讓我死·······························」
曹桓聞言冷笑一聲,然後重重的在張任的肚子來了一拳,打的張任是齜牙咧嘴後才澹澹的說道:
「張任你未免太自大了吧?讓你來到這裏不過是想要把你生擒而已!只要抓住了你就可以一舉破獲你們統調處在壽春的這些老鼠!這些都是侯爺的計劃,你懂個什麼?」
聽着曹桓的話,張任強忍着疼痛笑着說道:
「侯爺的計劃?曹兄你是想要笑死在下嗎?」
「徐兆傑他要是真的信任你們曹家,曹家還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嗎?他會讓徐奔雷在你們曹家摻沙子嗎?」
張任話音落下曹桓還想要在說些什麼,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耄耋老者在下人的攙扶下,拄着拐杖緩緩走進了房中,見到這名老者的出現,原本氣焰囂張的曹桓也是變的恭順起來,老者緩緩走到了張任面前,有些感慨說道:
「不錯!有你這等人物輔左,怪不得葉大帥能夠短短几年就能打下這般霸業!」
說完老者示意一旁的曹家家丁放開張任,被放開的張任也是向着面前的老者行了一禮說道:
「統調處百戶張任,見過曹老太爺!」
說完張任頓了一下說道:
「我奉武軍中藏龍臥虎,張任微末之才不值一提!讓老太爺見笑了··························」
曹老太爺聞言微微一笑,然後坐在了身後的太師椅上,然後悠悠的向着張任說道:
「你可知我為何說你不錯?」
聽到曹老太爺這麼問,張任下意識便是想說,便是想說自己通過了曹家的試探,但是這麼一想似乎總覺得哪裏不對,就在張任思慮的時候,曹老太爺澹澹的說道:
「年輕人你這手段未免太狠了!一千多條命就這麼被你殺了,你難道就不怕以後下阿鼻地獄嗎?」
此話一出張任心中頓時一驚,但表面依舊強裝鎮定的說道:
『人是徐奔雷殺的,對此事我也很遺憾,是我們統調處出現了叛徒,等到我奉武軍馬踏淮南之時,我們必回用徐兆傑和徐奔雷的人頭,來祭奠瞿家和劉家!』
聽着張任給出的回答,曹老太爺認真的看了看張任,這雙渾濁的老眼看的張任心中有些發毛,就在這時曹老太爺收回了目光,微微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失望的說道:
「年輕人,你既然能夠來到這裏,足以說明我們曹家的誠意,但現在看來你雖有些膽識願意以身犯險,但是卻沒有合作的誠意,既然如此你不該來這裏的!」
說完曹老太爺便是再次搖了搖頭,接着便是從太師椅上站起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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