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煜等人議論杜衡的時候,客舍二樓的一個房間裏,同樣有人在議論杜衡。
「林曦,你在莊丘書院掛籍的這段時間,重點關注杜衡這個人。」
莽河劍派帶隊的中年道裝男子,坐在二樓廳堂的案幾邊,伸手指着案几上的一份資料,朝前面的女弟子說道:「想辦法接近他,很可能,他就是關鍵。」
「杜衡麼?看起來確實有問題。」
林曦,也就是杜衡見過的「胸有山川之險」,伸手拿起案几上的資料,翻看了一下,「這個杜衡……上個月還只有二層修為,這個月居然一飛沖天了,實在是不正常。」
「是啊!」
中年道士捋着鬍鬚,點了點頭,「要麼他一直在藏拙,要麼……他獲得了『浩氣長歌』王正陽的傳承。」
「林曦,你天資絕倫,是宗門耽誤了你。」
說到這裏,中年道士抬眼看向林曦,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這是你的機會。想方設法從杜衡那裏獲得『浩然心法』。以你的天資,再加上『浩然心法』,前途不可限量。」
「多謝張師叔指點,弟子明白!」
林曦朝中年道士躬身一拜,「弟子若能獲得浩然心法,必定送回宗門,為宗門取得一門真法傳承。」
「很好!你有此心,也不枉宗門栽培你十多年了!」
張師叔微微點了點頭,「下去吧。」
「是!弟子告退!」
林曦躬身一拜,告退而去。
……………………
杜衡還不知道,有人要打他的主意了。
跟池瀅妹子又「雙修」了一番,杜衡這才返回宿舍。
以杜衡如今的修為,跟池瀅妹子雙修,就算「再來一次」,也不會腰酸腿軟冒虛汗了。
回到宿舍,范通胖子果然又躺在床上打呼嚕了。
杜衡笑了笑,沒有在意。
今天跟池瀅妹子雙修,算是保持了正常收益。劍術「熟練度」還在穩步提升,池瀅妹子的好感度也在穩步提升。
只不過……池瀅妹子身上的羊毛快要薅完了。
希望莽河劍派的插班生,能給讓我薅一把羊毛。
陳煜都給我送了一雙「巧手」,其他人應該也有點過人之處吧?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過人之處」的時候,杜衡腦海里馬上浮現出了「胸有山川之險」。
大晚上的,思想果然容易跑偏啊!
杜衡笑了笑,起身去了浴室,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上床睡覺。
剛剛躺到床上,耳邊隱隱約約聽到一陣簫聲。
簫聲是從客舍方向傳過來的,肯定是莽河劍派的人在吹簫了。
你們莽河劍派的人,真的有點浪呢!
杜衡撇了撇嘴,暗罵了一句「騷包」,被子一蒙,睡覺。
……………………
第二天一早,又是莊丘書院「聞雞起舞」的時間。
杜衡舉步走出宿舍,準備去訓練館參加晨練。身後還跟着范通胖子,韓成石磊等一群學子。
眾人一路前行,路過客舍的時候,前方又傳來了如泣如訴,纏綿悱惻的簫聲。
抬眼看去,只見客舍外面的涼亭邊,盛開的桃花林畔,站着一個身穿素色襦裙,身披輕紗綢帶,正在橫簫吹奏的美艷女子。
晨風輕拂,桃林落英繽紛。
女子明眸如水,容顏嬌媚,體態婀娜,胸有山川之險,腰如楊柳扶風,婷婷而立,美不勝收。
「哇……」
范通胖子一聲驚呼,兩眼發直。
「好……大!」
韓成瞪大了眼睛。
「哼!看你們這副德性!不就是一個女人麼?」
石磊一聲冷哼,滿臉不屑,抬眼看了過去,「臥槽!」
這都讓你們看呆了?真是沒見識。
杜衡撇了撇嘴,像我這種欣賞過無數*****的電影藝術鑑賞家,對此毫無波動。
「行了行了,注意儀態!」
杜衡提醒了一聲,「這是莽河劍派的插班生,別在外人面前丟咱們書院的臉。」
聽到提醒,范通胖子等人連忙擦了把口水,收起了一臉色相,跟着杜衡繼續前進。
當杜衡一行走到涼亭附近的時候,女子停下了吹奏,收起長簫,面帶微笑,朝杜衡等人盈盈一拜。
杜衡等人停下腳步,拱手躬身,回了一禮。
雙方如同「偶遇」,只是施了一禮,都沒有搭話,便各自離去。
但是……杜衡總覺得,這個「插班生」是故意在這裏來一次「偶遇」的。
唉!長的太帥了,真讓人無奈啊!
這不,剛來的莽河劍派插班生,都要故意在這裏「偶遇」一番了。
杜衡笑着搖了搖頭。
……………………
「聽說,莽河劍派來了個很漂亮的女弟子。」
池瀅一劍刺向杜衡,臉上似笑非笑,「你見過了嗎?」
「見到了!」
杜衡一劍格擋,後退了半步,「昨天返回書院的時候,恰好遇到莽河劍派的人到來,遠遠的見過一眼。」
「是不是很漂亮?」
池瀅一劍橫掃,又朝杜衡追問。
這是個送命題!
杜衡連忙豎起長劍,格擋池瀅的攻擊,連忙答了一句:「沒你漂亮!」
「騙人!」
池瀅嫣然一笑,手中的長劍一抖,劍風中仿佛帶着幾分歡快。
「在下杜衡,人稱誠實可靠小郎君,從不騙人!」
杜衡笑着揮劍,擋開了池瀅一招,心想:從顏值上來說,你們算是不分高下。只不過……喜馬拉雅山太雄偉了。
身影騰挪,劍光閃爍,兩人繼續拆招練劍。
等到晨練結束,學子們離開訓練場,前往膳堂吃早飯的時候,池瀅見到了那個「插班生」。
不可能吧?怎麼可能有這麼大?太可怕了!
池瀅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雖然也看不到腳尖,但是……對面那個都看不到地面了。
扭頭看了杜衡一眼,池瀅兩眼一瞪,「你在看什麼?」
「呃……」
杜衡眨了眨眼睛,滿臉沉思,「我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學術問題,她……這個……應該會影響揮劍的速度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
池瀅狠狠的瞪了杜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