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停雨霽,烏雲散盡。
明媚的陽光重新灑向大地,整個世界仿佛都突然恢復了生機。
陽光下,青稚手中利用寒冰元素製作出來的「冰軍刀」熠熠生輝,他看向不遠處的多拉格,吐槽道:「啊啦拉……你這是什麼意思?」
青稚對多拉格的能力多少也是有一些了解的,新世界的氣象雖然變幻莫測,但也不會這麼離譜,這一切肯定都是多拉格動的手腳罷了。
「不打了。」
多拉格擺了擺手,身形也重新隱藏在了兜帽披風之中,一副完全放棄了戰鬥的姿態。
「多拉格,你到底又在搞什麼鬼啊?」
青稚倒也沒有趁機進攻多拉格,只是再一次重複了一遍先前的疑問。
「結束了。」
「什麼結束了?」
「你輸了,不,是你們輸了。」
「多拉格,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嗎?你說話總是這麼神神叨叨的,你就不能直白一點,直接說人話嗎?」
「冰塊.兩棘矛!」
青稚出招時,嘴裏都是使用英文來念出招式的名字,這是他的個人習慣。
隨着青稚手指的手勢,冰冷的寒氣在青稚的面前凌空匯聚成了兩根寒冰長矛,青稚一聲令下,兩根寒冰長矛刺穿空氣,徑直射向了不遠處的多拉格。
多拉格沒有還手,他的身體僅僅偏移了幾分,就輕鬆躲過了這兩根長矛。
兩棘矛命中了多拉格身後的一棵參天大樹,瞬間將那大樹凍成了冰樹,仿佛精美的水晶製品,在陽光下閃耀着五彩斑斕的絕美微光。
青稚沒有繼續追擊,似乎剛才的進攻並不是為了擊敗多拉格,僅僅是為了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
「既然澤法老師已經做出了他的選擇,那我也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
青稚轉身,順了順自己的海軍正義大衣,背對着多拉格說道:「不過啊,多拉格,你給我記住,你欠我一輛自行車。」
在之前的戰鬥中,青稚的自行車早已經不知道被多拉格的狂風卷到什麼地方去了。
留下了一句話,青稚揮了揮手,漸漸地在多拉格的視線內消失不見。
多拉格也咧嘴笑了,自言自語道:「庫贊啊庫贊,早晚有一天,你也會加入我們的。」
……
島上。
艾茵和賓茲兩人跑到了澤法的身旁,滿臉關切。
「澤法老師,您怎麼樣了?」
「是那個傢伙把您打成這樣的嗎?我是不會饒恕他的!」
「都給我住手!」
澤法低喝了一聲,穩住了艾茵和賓茲的情緒。
和金獅子史基不同,澤法和諾斯之間本來就不是什麼生死之戰,所以兩人並沒有斗到癱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程度。
尤其是澤法,想要毀滅新世界其實更多的是發泄自己心目中的怒火,是在表達自己對世界政府的不滿,並不是真正的本意,不然原著中他也不需要在最後一座島上等着路飛和海軍了,直接引爆島嶼便是。
澤法現在表面上看似是對諾斯妥協,其實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妥協,和諾斯的一戰,只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平靜下來的藉口罷了。
既然自己已經連死都不怕了,那麼再陪這位小哥瘋狂一次又如何?
「澤法老師?」
艾茵和賓茲疑惑地看着澤法,一時都搞不懂自己的這位老師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了。
澤法緩緩地說道:「艾茵,賓茲,你們先去集結大部隊吧。」
「集結部隊?要去哪裏?下一座終結島嗎?」
「不,先去北海。」
「北海?為什麼啊?」
「你們先不要多問了,稍後我會為你們解釋的,聽話,先去集結部隊吧。」
「是!」
艾茵和賓茲對澤法敬了個禮,隨後又神色複雜地看了諾斯一眼,然後才離開。
澤法盤腿席地而坐,問向了對面同樣坐在地上的諾斯,道:「好了,我的情緒也發泄得差不多了。那麼接下來,你打算讓我怎麼幫你的忙呢?你讓他們去北海是什麼意思?」
新世界的兩旁分別是北海和西海,從新世界前往北海,只需要經過無風帶,這對澤法的軍艦來說沒有難度。如果想要去東海那可就難多了,得先從一萬米的深海魚人島返回樂園,然後才能前往東海,途中說不定還會遇到海軍,爆發遭遇戰。
但這只是表面的理由,真正的原因諾斯並沒有對澤法說。
由於看過原著,了解澤法、艾茵、賓茲的品質,諾斯對他們三個還是比較放心的,但是對於成千上萬的noe海軍,諾斯可不敢說「信任」這兩個字。
就算沒有間諜臥底,誰又知道他們的人品怎麼樣?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們輕易接觸到自己國家的那些新式科技。
諾斯對澤法說道:「北海海賊最凶,西海有黑手黨,比南海和東海混亂得多。我希望他們能夠繼續保持海賊游擊隊的鬥志,去北海打擊海賊,當然,如果你真的願意加入我們,我們可以為他們提供活動資金。」
「哈哈哈哈……你這臭小子壞得很,你以為老頭子我真傻啊?你是對他們不放心,想要把他們支開吧?」
澤法哈哈大笑了幾聲,見諾斯沒有說話,於是又主動開口道:「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無論是哪個國王,都絕對不會輕易讓規模這麼大的一支部隊入駐自己的國家。」
「糾正一下,不是國王,是執政官。」
「先不說這個了,我真正好奇的是,你為什麼這麼想讓我加入你們?我現在已經沒有巔峰時期海軍大將的那種實力了,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難道你看上了炸藥岩?」
「炸藥岩對我來說可有可無。有則最好,沒有我也不稀罕。最重要的當然是你,不過讓你70歲的老人家上戰場,那可就完全沒有必要了,而且也是最大的浪費。」
「那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來當我們國家的新兵教官吧。」
「……」
一聽到教官這個詞彙,澤法的表情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
就是因為擔任教官一職,他才失去了那麼多可愛的學生和一條手臂,「教官」這一身份,已經成為了澤法心中永遠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