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宗此時倒是顧不得跟玄機真人等人討論自己的實力。
他直接開門見山的開頭道:「真人,我已經知道昔日玄都真人所留下的消息是什麼了。
那裏有解決黑潮的辦法!」
說着,李玄宗便將事情的經過跟玄機真人說了一遍。
玄機真人聽罷之後先是一驚,隨後便嘆息道:「唉,貧道這個師弟真是一直倔強到死。
他當初有了推斷卻是不告訴貧道,非要弄這般手段其實很簡單,就是怕自己猜錯了,推演錯了而丟臉。
所以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絕對不會把消息給貧道的。
他若是在進入黑潮之前有貧道護法的話,可能就不會隕落了。」
李玄宗看玄機真人有些內疚傷感,搖搖頭道:「真人你想多了,玄機真人此去其實已經便有了死志了。
就連昔日混天大聖都沒闖過黑潮,下落不明,玄都真人自己又怎麼會有把握?
他是怕告訴你之後,你攔着他進入黑潮,或者是自己搶先進入黑潮,這才沒有告訴你的。」
玄機真人輕輕搖了搖頭,很顯然還是在悲傷當中。
他跟玄都真人從小便是師兄弟,兩個人少年之時說不定有過什麼羈絆或者是感情,所以此時李玄宗倒也沒有過多勸說。
太上道門雖然講究太上忘情,不過人非草木,若是能夠真正做到太上忘情,那也就不是人了。
不過玄機真人倒是很快就平復下來了心情,對李玄宗問道:「對於此事,你準備如何去做?」
李玄宗沉聲道:「徹底封禁黑潮需要調動整個五洲世界的力量,此時還需要從長計議才行。
不過現在我們還需要做一件事情,就是驗證一下融合了五洲世界的黑潮之力,能否擋得住真正的黑潮。
眼下四處黑潮之地,南域火洲、北極寒洲和中元神洲都出於封禁當中,只有東海的黑潮因為發現的晚,出於爆發狀態。
所以暫且去東海那裏一試便知了,而且集合五洲世界之力封禁黑潮,也不能少了覆海妖聖。」
玄機真人點頭道:「的確,敖崢那條小龍倔強的很,若是不讓他親眼看到事實,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吩咐了一下眾人去處後,玄機真人便跟着李玄宗徑直前往東海。
東海涯角水晶宮外,可能是因為黑潮最近沒有大規模的爆發,所以敖崢正好在其中。
感知到玄機真人身上的氣息,敖崢立刻出來迎接。
畢竟都是東行靈州的修士,敖崢跟玄機真人也是打過交道的。
雙方之前甚至還有些衝突,只不過那次玄機真人並沒有出手而已。
當然若是玄機真人出手了,雙方可能就是不死不休的大戰了。
「玄機真人,你道門不是去了中元神洲,怎麼還有時間回老家看一看?」
敖崢語氣有些怪異的問候了一句,隨後便看到了李玄宗,神情頓時愣在了那裏。
現在的李玄宗身上的氣息極其的古怪,若是返虛合道境界之下的修士來看,那李玄宗就是一個普通人,哪怕他並沒有故意遮掩氣息,但他就跟尋常人沒什麼兩樣。
甚至他們若是閉上眼睛都感知不到李玄宗的存在。
但在返虛合道境界的強者來看,李玄宗身上的氣息卻是猶如深淵一般,深不見底。
合道的次數越多,對於李玄宗身上的氣息感知便越多。
在敖崢的記憶當中,李玄宗雖然實力手段都不俗,但卻仍舊是一個依附於他涯角水晶宮的後輩,什麼時候實力竟然變得如此恐怖了?
李玄宗笑着拱手道:「妖聖大人,許久不見啊。」
跟敖崢打了個招呼,李玄宗簡短的跟他說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還有自己的來意。
聽完之後,敖崢略微有些唏噓道:「我一直就覺得妖族的沒落其實是必然的。
人族雖然天生孱弱,但卻數量龐大,並且最為擅長創造奇蹟。
哪怕大部分都是庸碌之輩,但卻也能隔一段時間就出玄都真人或者是你李玄宗這樣的人傑。」
李玄宗連忙道:「我可不敢跟玄都真人比肩。」
玄機真人笑了笑道:「莫要謙虛,我和師弟在你這般大的時候還在太上道門的丹訪裏面燒火煉丹呢,整天弄得灰頭土臉的。
而你李玄宗如今卻是能跟我們在一起共商五洲世界的大事,從年齡上來說,哪怕是我師弟都是不如你的。」
敖崢點了點頭,肅然道:「別的暫且不說,若是有機會能夠徹底封禁黑潮,我東海一脈將會全力配合。
因為黑潮爆發,我東海百族死的人已經足夠多了。
眼下剛好有一波黑潮爆發被我打退,可以去實驗一下玄都真人留下的東西是否好用。」
二人跟着敖崢來到了東海深處的歸墟海內,此時黑潮雖然依舊洶湧着,不過出頭的怪物卻是不多,東海百族只有一部分集結就可以完全擋住黑潮了。
李玄宗將那黑潮和這方世界的力量所凝聚而成的黑色丹丸扔向黑潮內部,不過卻留有一絲力量牽扯。
正常黑潮的力量是無法被阻擋的,東海百族也只是在擊潰黑潮內的怪物,以免黑潮蔓延。
但李玄宗他們此時卻是能夠情緒的感覺到,這東西在黑潮內部的確是有形有質的存在,黑潮需要避過那黑色丹丸,才能夠蔓延到後方。
並且黑潮雖然對所有力量都有侵蝕同化的作用,但唯獨對這黑色丹丸沒有,好像對方本來就是黑潮的一部分一般。
三人對視一眼,眼中紛紛露出了一絲喜色來。
此舉足以證明玄都真人的方法的確有效。
只要將來湊足了力量,在五洲世界的黑潮裂縫當中匯聚靈氣,融入五洲世界的本源之力,那便可以凝聚黑潮,以黑潮之力來擋住黑潮。
不過這時候李玄宗卻是忽然道:「等等,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處理。
五洲世界四洲都已經出現了黑潮裂縫,按理來說西聖沙洲那邊應該也有才是。
但現在誰知道西聖沙洲那邊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佛門的舉動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