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這這」
豐磲傻了眼,鑰匙一直是他貼身看管,等閒之人從未近身,不可能被其他人掉包。書神屋 m.shushenwu.com
「無事,等回到偃師,老師看過就知道了。」
豐磲一聽也放了心,公子的老師可是博聞廣學,不單知天下事,更是懂五行陰陽之人,世上任何事都難不住他。
關於他的傳奇,那可就多了。
司昳跟着上了馬車,這次沒有幻成一縷青煙,而是維持着人形坐在那前面身旁。
而那四個鬼魂則不聲不響的飄在馬車周圍。
馬車內很是寬敞,屁股下面和腳下都鋪着厚厚的毛毯,加上車夫趕車的技術一流,行在路上一點兒也不覺得顛簸。
看着中間矮桌上的茶水糕點,司昳眼珠轉了轉,抬手一指,裝有糕點的盤子瞬間掉在毛毯上。
「誒呀」
豐磲一上馬車就昏昏欲睡,突然聽見聲音嚇了一跳,伸手將糕點撿到盤子裏,看着厚厚的帘子責備道「怎麼趕車的機靈點兒」
車夫一愣,他趕車沒問題啊撓了撓頭側頭衝着帘子道「小的知錯。」
車內響起一道聲音,車夫低頭你看一個玉質瓷盤被人推了過來,隨即豐磲的聲音響起「賞你的。」
「多謝豐管事。」
豐磲看了一眼少年,見他緊閉的眉眼沒有絲毫不悅,便放下心來,伸手將他腿上蓋的毯子掖了掖,弄好之後又閉上眼睛。
司昳嘴角抽搐了一下,就這
一點兒都不好使馬車沒有顛簸,東西是怎麼掉的嗎
越想越生氣,司昳故技重施,將一盤子水果打翻在地。
「啪」
豐磲打了一個激靈,看着馬車上散落到處的水果和打翻的盤子,喝罵道「我不是讓你好好趕車嗎」
突如其來的一嗓子,驚的車夫揚起的鞭子沒控制好力道,重重的打在馬屁股上。
馬兒頓時嘶鳴一聲,在街上橫衝直撞。
驚的街上百姓叫罵不斷。
馬車前面坐在馬背上的護衛第一時間聽見響動,紛紛向兩旁避讓,再和馬車後面的護衛並成一隊,一起跟着馬車狂奔。
一切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見慌亂。
可馬車裏的人,就沒那麼好過了。
豐磲還沒反應過來,被疾沖的馬車慣力帶向前面,軲轆到地上。
就這樣還不忘記提醒一句「公子小心。」
而少年只是身形一晃,便穩穩噹噹的坐在原位。
司昳沒有看到他出醜,氣的抓心撓肝。
豐磲原本傅粉的臉上更加慘白,慌亂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還帶着懵懵的模樣。
車夫一張臉白的駭人,急忙抓住韁繩,穩住受驚的馬兒。
這一異樣之處,並沒有引起其他護衛的注意,因為車夫並不是簡單的車夫,而是跟他們一樣,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怎麼可能連馬車都趕不好呢
天不亮公子就急着趕路,可能是有什麼要緊之事,馬車行駛變快,也定是公子的吩咐。
車夫腦子可沒去想別人會怎樣想,他只覺得他要活到頭兒了
司昳鐵青着一張臉,看着光禿禿的桌面,現在好了,全部都去地上了,也沒得扔了。
左右敲了敲,最後挪到豐磲的身旁。
司昳看着余驚未消的人,心裏想道這你可不要怪我哈誰叫你主子一點兒也不害怕呢只能從你下手了。
現在可怎麼辦呢
不如拆了馬車,把馬車的底部變沒
司昳想到突然沒了底的馬車,兩人被露到地上,坐在大家看活路百姓詫異的目光,瞬間笑出聲來。
越想越開心,便將雙腿伸開,雙腳不免觸碰到少年的腿上,司昳一看,隨即又往前伸了伸,看着就像是她把雙腿搭在對方腿上一樣。
司昳言笑晏晏,錯過了對方臉上微不可查的僵硬。
想到剛才得想法,司昳神情有些無奈,還是算了吧,那樣也太直白了一些,肯定會有所察覺,那就沒意思了。
一路上司昳都在琢磨着怎麼嚇少年,等她從愣神中回過神來,馬車已經不知不覺進了偃師。
豐磲聽着車夫來報,於是掀開小窗的帘子向外面看去,司昳也順着小窗看去。
天不亮就出發,到了豐磲也才不過上午,正是周邊商販店鋪忙活的熱火朝天的時候。
有眼尖的百姓看到馬車過來,一眼便認出來,於是高呼道「二殿下回來啦」
司昳挑了挑眉,看向少年,二殿下
隨着話落,周圍百姓呼呼啦啦的笑着附和「二殿下回來啦」
「是二殿下嗎」
「是了,馬車錯不了。」
更有膽子大一些的商販,挑着扁擔來到近前「今天的桃子新鮮着嘞,二殿下嘗嘗」
小窗車帘子一動,一張妖媚的臉出現在百姓眼中,妖媚指的是此人臉上的妝容,還有那眼波流轉之間,而這人只看面相和五官便能看出來,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如此打扮,在這偃師可找不出第二個人來,見到此人露面,只是短暫的一愣,轉瞬揚起笑臉。
「快看,是豐管事。」
豐磲笑容漸濃「是二殿下回來了,你這桃子都送去府上吧。」
說完帘子撂下。
商販一聽頓時樂的見牙不見眼,連連點頭「誒誒,好,小的這就送去。」
其他小販見到這個場景,顧不得許多,頓時一擁而上,瓜果蔬菜,應有盡有。
劉護衛沒有驅趕百姓,坐在馬背上揚聲說道「你們把東西一起送去府上。」
周圍小販一聽,瞬間歡呼雀躍,路過的外地人見了,還以為是過新年了這般高興。
「嘖嘖」
街邊酒樓靠窗而坐的一個男子,見街上的場面邊搖頭邊嘖嘖出聲。
同桌臉上有痣的男子從街上收回目光,看向對面好友「山綦兄,好像是看到二殿下歸來不怎麼高興啊。」
名叫山綦的男子聞言,面有不悅「友粱兄何出此言皇子歸來,我一介布衣,有何高興不高興」
孫友梁聞言乾笑兩聲,拱手作揖「是我失言,山綦兄莫要責怪。」
山綦的臉色好了一些,不介意的擺了擺手「哪裏的話,你我之前,沒有這些虛禮。」
孫友粱笑着點了下頭。
山綦又看了眼街上,現在街上的熱鬧已經散去,二皇子所乘的馬車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似是想到什麼嗤笑一聲,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孫友粱一愣,神情不解「山綦兄又為何發笑」
山綦聞言,笑意更濃,這個相識十幾年的同窗好友心裏那點兒彎彎繞繞,他怎會不知道。幾句話下來倒出挖坑,大有自己不跳坑,他誓不罷休的架勢。
雖是心裏清楚,可他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他向來討厭表裏不一的做派。
要不是看在同窗經歷的情分上,早就割袍絕義了。
「沒什麼,就是想到這在京中飛揚跋扈,玩世不恭的二殿下,想不到在這偃師竟然還會有這麼多百姓追捧。」說着搖頭笑了笑。
孫友粱笑道「那是因為他皇子,百姓不看這皇子是何種人,只知是皇子就足夠了。」
山綦嘆了一句「世人多愚也。」
孫友粱不置可否,他們是讀書之人,十年寒窗苦讀,自然贊同百姓愚鈍這種話。此乃,讀書人的傲氣。
山綦接着說道「他是聰明的,繼續留在京中,不外乎被大皇子打壓,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到了這偃師,山高皇帝遠,大皇子有心再拿他做筏子,也苦於此處啊。」
孫友粱認同的點了下頭「也是想不到,一貫張揚跋扈的二皇子,竟那般懼怕大皇子,大皇子只說了一句「二弟你要與長兄爭嗎」這二皇子就衣冠不整夜奔皇宮,向皇帝說偃師氣候宜人,要來住上一段日子。」
山綦聽着孫友粱繪聲繪色的話,一臉笑容。
他們二人即將入朝堂,自然有些消息也能知道一二,也只孫友粱所說的這些都是事實,現在說來,更加覺得好笑。
說到開懷之處,山綦大笑出聲,手中摺扇一收,敲擊了一下桌面「尚未封王,便有了封地。」
孫友粱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酒樓里二人開懷大笑,私下談論貶低皇子可是大罪,單單「皇子」二字,就可以讓人談之色變。
可要是一個廢物皇子,沒人多管閒事了。
能在酒樓這個地方談論皇子,無疑是讓她們做了很多人都不敢做之事,如何能不讓人身心愉悅
自趙國開國以來,便定下了規矩,立了太子後,其餘兄弟便會受封為王,受封之後便立即前往各自封地,本人及宗族,終身不得出封地一步。
眼下皇帝只有兩個兒子,還未立下太子,但朝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未來的太子之位,就是當今大皇子的。
只因二皇子,頑劣不堪,屢教不改,實再是不堪大用,承不了國之大事。
現在二皇子主動求旨,前往偃師,朝中很多人都再討論,二皇子聰明才智實屬上品,已經洞察皇帝的意思,自行前往封地,準備龜縮一輩子不出了,當真省去了許多麻煩。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響雷,不多時便有雨點砸了下來。
街上百姓因為大雨將至準備收攤回家,孫友粱轉頭跟山綦對視了一眼。
二人一愣,轉瞬大笑出聲。
笑了一會兒,一同說道「果然氣候宜人哈哈哈哈。」
笑聲引得其他人紛紛側目,小二看了眼相視而笑的二人,撇了撇嘴,窮酸書生真是什麼事兒都能撿到樂子。
司昳站在廊下,看着護衛下人頂着小雨在院子中搬着東西。
她的身邊還有那四個鬼魂,沒想到她們鍥而不捨的跟了過來。
司昳想了很多種辦法,也想了很多句開場白,就是撬不開她們的嘴。
想來或許是真的沒了舌頭,說不了話。
如此,她更覺得那人心狠手辣。
那人一進府,下人便送來一封信,看着上面的字,才知道他的名字。
趙乘安。
司昳穿過房門進到屋內,身後的四個鬼魂如影隨形。
屋子內,趙乘安正坐在桌案後面寫着字,應該是再寫回信。
她飄到趙乘安身後,想要看一看他寫的是什麼,雖然不認識繁體字,但怎麼說,有些繁體字跟簡體字長的很像,應該能猜出來大概意思。
可
司昳看着紙上兩個小人,只見兩個小人一人拿着長劍,一人拿着笛子,一個氣勢凌然,一個愁眉不展,看這姿勢是在對打。
雖然畫的活靈活現,可這
真是年少天真啊
司昳搖搖頭,砸吧砸吧嘴。
這時趙乘安突然起身,司昳靈光一現,手指一點趙乘安腳下,空空的地面上,瞬間多了一個香蕉皮,等着他摔個狗啃泥。
突然
一道銀光划過,司昳一驚,抬手就要打飛趙乘安。
可這銀光來勢洶洶,司昳又沒有提早發現,想要同手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只見趙乘安突然腳下一滑,跌倒在地。
而那道銀光徑直向前,「砰」以後釘在牆上,沒入一寸。
司昳抬起手看着落入手心的一縷髮絲,驚訝的看着地上四仰八叉的趙乘安,又扭頭看向牆面上的東西,想不到,竟然是個飛鏢。
聽見屋內的動靜,護衛魚貫而入,看到趴在地上的趙乘安,瞬間不敢呼吸,手忙腳亂的將趙乘安從地上扶了起來。
哼哼,算你走運。
司昳將香蕉皮變沒,看着被人攙扶起來的趙乘安說道「你真應該謝謝我,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飛鏢給射中了。」
事發之時,豐磲正在院子裏指揮下人整理物品,跑過來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當看到有些狼狽的趙乘安時,瞬間眼睛一紅,眼淚啪嗒啪嗒的掉「殿下您有沒有被傷到傷哪兒了太醫太醫」
趙乘安臉色慘白「我沒事,要不是我剛剛摔了一跤,恐怕就要被射中了。」
這時劉護衛已經將牆上的飛鏢拔了下來,皺眉查看了一下,然後走到趙乘安面前,雙手呈遞「殿下。」
趙乘安淡淡的看了一眼飛鏢「拿下去吧。」
劉護衛「屬下遵命。」
豐磲立即說道「殿下,這兇手不能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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