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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怎麼吃啊
司昳想到領頭瞪着自己的模樣,快速的閉上眼睛。筆硯閣 m.biyange.net
香蘭在一旁突然抬手,就像無名剛剛那樣,看着司昳說道「快」
司昳睜開眼睛,看着越來越近的霧氣,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氣,剩下的霧氣盡數被吸進體中。
「呼」
司昳一手捂着胸口,覺得有些惡寒,用力的錘了錘胸口又伸手扣了扣嗓子,可半天什麼也沒吐出來,就連要吐的感覺都沒有。
小姌搖晃着香蘭的手臂,大大的腦袋仰着「娘,姐姐她瘋了。」
香蘭嗔怪的說道「別瞎說。」
小姌半信半疑的看着司昳,脆生生的問道「姐姐你是瘋了嗎」
弄了半天,司昳最後選擇放棄,聽見小姌的話,翻了個白眼「姐姐我好好的,才沒瘋。」
看着魂魄猶如實質的無名,司昳再低下頭看看自己。
無名只吃下一點兒,剩下一大半給她和香蘭母女留着,可她們母女卻沒吃,反倒是都被她給吃掉了,眼下魂魄看上去比無名還要好一些。
隨即用意念向各處飛去,也感覺更加輕鬆,不像之前勉強。
小姌看着在屋內上下翻飛,轉着圈兒飛的司昳,一張小臉滿是怒氣的回頭看向香蘭「娘你騙人是瘋了」
香蘭看着屋內的身影目不暇接,啞口無言。
「來人了。」
人
司昳聽見無名的話,立即停了下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聽這聲音好像不止是一個人。
「吱呀。」
門被從外面了推開,才知道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男人打着一柄紙傘,傘下是一個披着披風,頭戴帽子的人。
隨着二人進來,接着呼呼啦啦的進來十幾個人。
「公子,咱們就先在這裏歇歇腳,等一會兒雨晴了再上路。」
中年男人收起紙傘,漏出一張尖細的臉,一對眉毛又細又彎,映的下面一雙杏核眼也變得眸光流轉。
司昳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門被最後進來的人關上,隔絕了外面的雨聲喧囂。
不多時,屋裏就響起噼里啪啦的響聲,然後就見一人捧來一大捧的木棍走了過來。
司昳看着覺得有些眼熟,才想到是角落裏東倒西歪的桌子被這人給拆了。
隨着一陣濃煙過後,屋內正中多了一堆火,火旁坐着那個身披披風,頭戴帽子,只漏出一個光潔下巴的人。
其餘人都分散在四周,席地而坐,有的開始打盹,有的仍是目光警惕。
司昳看着他們這些人的穿着,瞧着不像是尋常百姓,怎麼還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了
香蘭在角落裏愛憐的看着小姌,而小姌的一雙大眼睛目光發直的看着突然到來的不速之客。
無名就像一根木頭樁子,直直的杵在另一邊,他除了一開始的提醒外,這些人他看都沒看一眼。
司昳在屋中轉着圈,一會兒踢踢這個,一會兒揪揪另一個頭髮。
「公子,您還在生氣嗎當心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中年男人在一旁長吁短嘆,看着對方冷硬的模樣,有些氣憤的說道「也不知道那個什麼狗屁縣令怎麼想的自己都要揭不開鍋了,還打腫臉充胖子我呸」
沒有人接話,中年男人像是接到了鼓勵一般,說話更加肆無忌憚,越說口條越順「什麼剛正不阿,什麼百姓父母官,還有那個什麼」
說着自己陷入了回想,又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對什麼任清明,清正廉明,呸呸呸我呸」
「你說什麼」
一直安靜的香蘭突然大叫一聲,也不管小姌,直接向中年男人撲了過去。
中年男人雙手比劃眉飛色舞,口中吐沫橫飛,儘是些罵人的話,絲毫沒有發覺面前多了一隻鬼。
司昳趕忙飄了過來,看着一臉兇相,神情瘋狂的香蘭「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
看了眼中年男人再次問道「你認識他」
她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香蘭雙眼中都是濃濃的恨意,難不成這人是她的仇人
司昳抓住香蘭的手「這是你的仇人」
香蘭一雙眼睛死期的盯着中年男人「是他口中的人就是我的仇人」
「他口中的人」司昳想了想「任清明」
聽到這個名字,香蘭嘶吼出聲,悽厲的讓人毛骨悚然,要不是司昳緊緊的拉着她,指不定要做出什麼事來。
小姌在一旁無措的哭着。
「夠了」
一聲喝止帶着不耐煩「你話越來越多了。」
中年男人立馬噤聲,討好的咧了咧嘴「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小的就是一時氣不過,說他兩句撒撒氣,小的再也不敢說了。」
「任清明怎麼做那是他的事,不過他也休想把長樂的事算在我頭上。」
「正是正是」
中年男人忙不迭的回應「他任清明要舉全縣之財給公子,那是他自願的,又不是公子逼迫的。」
司昳因為吃了大半個領頭,所以能輕而易舉的拉住香蘭,急忙問道「你快說啊到底出什麼事了我好幫你。」
小姌在香蘭面前大聲嚎哭,香蘭的神智才一點一點回攏,看着年幼的女兒流下淚來,渾身也頓時放鬆下來。
司昳隨即鬆開手,看着哭泣的母女二人,她還記得香蘭之前說過,她們母女是被活活餓死的。
那任清明又是怎麼一回事
「阿嚏」
中年男人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雙手撫了撫手臂「剛剛怎麼感覺好冷」
嘀咕着又往火堆跟前湊了湊。
香蘭安慰好了小姌,看向火堆旁的人說道「雖然不是因為他死,但他卻脫不了關係」
司昳也隨之看去。
香蘭陷入一片哀傷之中「長樂縣地質富饒,百姓已良田耕織為生,能填飽一家老弱的肚子,也算過得安穩。可誰知天災降世,那場大雨整整下了兩天一夜,剛剛破土的幼苗被冰雹打死,百戶人家皆遭了殃。」
「一縣之長任清明,向朝廷申請了救濟銀,準備分發到各戶人家好讓百姓度過這受苦受災的一年。」
「可誰知」
香蘭說到此處,眼中浮現怨恨的目光「竟被任清明私自挪用,皆送給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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