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已經知道緣一的事情了。讀爸爸 m.dubaba.cc」時律站在當主面前,這次他沒有坐下,也沒有要接受招待的意思。
「您知道了嗎。」當主無意義的把他的話重複了一遍,他看起來憂心忡忡,許久不見,那詛咒也已經蔓延到了額頭的部分,現下他已經看不清東西,只能憑着聽覺確認時律的方向,「我感到很抱歉,辜負了您的期待。」
「不,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時律低聲說,「甚至和那些隊員也沒有關係。」
「只能說是鬼舞辻無慘和繼國嚴勝的錯。」
「除非所有人都能信任緣一,事情才會有轉機。然而人類就是那樣的。」
當主靜默着沒有說話。
幾年前時律就是這樣帶緣一來的,也與當主在這個房間見面,現在又是同樣的情形,只不過他卻是要帶走緣一了。
「我會像以前一樣為鬼殺隊提供幫助,無論是錢財還是政治上的助力。」時律轉身準備離去,「但是有一點我還是要強調的,呼吸法是緣一教給鬼殺隊的,這樣的功績沒人可以抹殺掉吧?」
「是!」當主身體前傾,把頭靠在了地板上,兩隻手也觸碰上了地面,純白色的羽織貼合在地,他行了土下座的禮節,「只要鬼殺隊還存在一天,不,只要產屋敷家族還存在一天,緣一的恩情永遠不會被忘記。」
「發生這樣的事實在是對不起,如果隱的工作能更準確一下,我們能更早的發現上弦的消息,得到繼國嚴勝化鬼的情報……」
時律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他經過了飄落花瓣的櫻花樹,路過了架着小橋的池塘,最後踏上了石子路,把院牆處的最後一縷光束踩在了腳下。
當主仍然在訴說着,同時也未曾改變自己的姿勢,「緣一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給予了這樣的饋贈,但是,但是不得不……」
黑色斗篷的邊角輕飄飄的繞過了圍牆。
「真的非常對不起。」
當主對着空無一人的庭院吐出了最後一句話。
有透明的淚水順着他的臉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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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大人,那位要來的繼國緣一是怎麼樣的人呢?」
珠世現在剛剛化鬼,遠沒有未來在大正時期所表現出來的鎮靜與自持,再加上緣一獵鬼者的身份,她表現的非常擔憂。
「藥粉要灑出來了哦。」斑睜開一隻眼睛看她,隨即又閉上,懶散的提醒了一句。
「啊,非常感謝。」珠世連忙放下手裏的器皿,去搶救傾斜的玻璃瓶。
就在她以為自己不會得到回答的時候,斑開口了,「要說那個小鬼,怎麼形容呢,啊,有了有了,他就像山裏的老木頭一樣。」
「木頭?」珠世笑出了聲,「這是什麼形容啊。」
「納尼?你在看不起斑大人的比喻嗎?」斑用力瞪着她,無奈招財貓的滑稽眼睛沒有半點威懾力,「我現在就去打開窗戶,讓陽光照進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請您原諒我吧。」珠世深知對待貓科動物應該順毛梳,立馬開始道歉。
「哼。」斑重新臥下去,「就是老木頭嘛,所謂老木頭……就是那種很死板,而且較真,下了雨放在陽光下面很快就能曬乾,但是放在陰涼的地方,它也不介意自己長出蘑菇的那種,嗯,就是那種木頭。」
「這樣嗎。」珠世若有所思,從斑的話里總結出特點。
大妖怪的奇怪比喻意外的令人心領神會,這樣充滿野性直覺的評價,恰恰非常有深度的反應了緣一的性格。
安靜認真,對一些陰暗的想法充滿包容,溫柔對待他人,遇到困難能夠很快振作等等。
「這可真是一位優秀的人啊,聽起來品行也足夠高潔。」
斑打了個哈切,「差不多就是那樣吧,希維斯是這樣認為的,他說這個時代能打敗無慘的人只有一個,只可能是繼國緣一。」
「……希維斯大人,是這樣說的嗎?」珠世的眼睛裏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期待來,「既然如此,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他的!」
「根據來信的話,他們就要到了吧?」
「大概,鬼殺隊總部離這裏不遠。」斑懶懶的翻了個身,「那個小鬼是哥哥變成鬼了才不得不退出鬼殺隊的,你注意點不要提相關的事情。」
「是,我了解了。」
珠世認真記下了相關的信息,又趁陰天時出去買了不少食物回來,他們三個人居住的時候不需要吃東西,可是要來的繼國緣一確實地地道道的人類,必須要準備一些以前不需要的物品才行。
某天珠世外出回來後,還未進屋子,就隔着紙窗看到裏面多了兩個身影。
一個扎着馬尾的劍士跪坐在矮桌前,發色黑中帶紅,帶着日輪圖案的耳飾,穿着深紅色的羽織,腰間配着一把劍。
他的對面就是希維斯大人。
還未等珠世出聲,緣一就先扭回頭來,看到她的瞬間就已經拔出了劍。
被那樣毫無波瀾的眼睛看着,被那一身殺鬼所形成的氣場所震懾,珠世惶恐到了極點,跌跌撞撞的向後退去,最後撲倒在地上。
所幸時律及時抓住了緣一的手腕,按着他把日輪刀收回了鞘中。
「緣一,這位是珠世,她已經擺脫了鬼舞辻無慘的控制,不用擔心。」
「……是。」緣一也看清了珠世的樣子,她手裏還抱着一袋子蔬菜,身上也沒有任何血腥味,看起來不像是以前所見過的那些鬼。
「您,您好,我是珠世,請多指教。」珠世反應過來,慌慌張張的從地上站起來,鞠了一躬,對被時律評價為是殺死無慘唯一希望的緣一,她抱着足夠尊敬的心態。
緣一很輕易地接受了珠世的存在,幾個人湊在一起開起了小型研討會。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找到無慘。」時律坐在桌前,把鬼殺隊最近用鎹鴉送來的資料放在了中間,同時擺上一張地圖。
「緣一已經見過了,嚴勝當時被奇怪的血鬼術帶走。鬼殺隊的情報也有顯示,最近新化鬼的人分散各地,大概無慘是真的掌握了能夠遠距離移動的血鬼術。」
時律心裏清楚,這應該是提前被無慘製造出來的鳴女。
「所以他現在可以無視距離和空間嗎?」珠世問,「如何才能把他禁錮住呢?」
「引他出來也是一個問題。」
斑懶洋洋的舔舔自己的毛,「那小鬼不是特別在乎希維斯嗎,隨便放個他要結婚的消息好了。」
緣一默默的看向他。
「怎麼了!你那微妙的眼神。」斑哼了一聲,不滿的用爪子拍桌子,「就搞的盛大一些,讓大家都知道希維斯有了喜歡的人,鬼舞辻無慘一定會……唔唔唔,你幹嘛……」
時律拽着斑的後脖子把他提起來,隨後捂住了他的嘴,「大家繼續討論吧,不用理他。」
事實上,除了斑真的覺得這是個好方法,大概也沒人會這麼想了。
「斑大人說的有道理。」珠世剛說完這句話,就感受到了來自緣一的注視,她立馬把話接下去,「無慘在乎的只有兩件事,一個是接近希維斯大人,一個就是青色彼岸花,可以用這個引他出來。」
「那麼渴望變成完美生物的無慘一定無法忍耐住。」
「這個可以偽造嗎?」時律看向斑,「有妖怪見過或者可以種植嗎?」
「沒聽說過。」斑用爪子撓着下巴,「倒是見過彼岸花妖,只不過是紅色的。」
「那麼向它借一枝怎麼樣?」珠世提議道,「如果是花妖的話,花肯定會有所不同吧,應該可以騙到鬼。」
「我們還要控制住那個擁有血鬼術的鬼。」時律現在開始後悔自己沒有向扉間學習飛雷神,這樣好歹能在空間上有些造詣。
「這個就交給斑大人和丙吧。」斑說,「我一會就去找她,她那裏奇奇怪怪的符咒很多,應該能用上。。」
「你的藥研究的如何了?」時律問。
「雖然效果還有些不穩定,但是用在實驗上,已經能夠使下弦級別的鬼削弱很多了。」
「有把握更進一步嗎?」
「是!」珠世堅定的回答。
「鬼舞辻無慘不會在白天出現,彼岸花出現的地點最好設在山區。」時律給這次談話做了總結,「既然如此,敲定一個夜晚展開計劃吧,珠世的血鬼術不是攻擊型的,斑去牽制擁有特殊能力的鬼,所以只有我們迎擊,沒問題吧,緣一?」
一直沒說話的緣一點了點頭,握緊了懷裏的刀。
這是我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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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城。
「你找我有什麼事?」鬼舞辻無慘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式和服,引裾在腳邊攤散開來,頭髮也梳成了盤發,只留兩束垂在前邊,再加上完美的擬態,完全是一副女人的模樣。
不過他的聲音依舊是男人的,所以顯得有些違和。
「我發現了類似青色彼岸花的東西呢,大人。」童磨眯着眼睛笑着,用手裏的金色扇子遮住了半張臉,「就在一座山上。」
「……東西呢?」
無慘血紅色的瞳孔劇烈搖晃着,像是地震時被地面震起的小石子那樣,他死死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堅硬的紅木一下子碎裂開來。
「唔,是這樣的。」童磨豎起一根指頭,「那裏有兩枝彼岸花,我拔起第一枝後準備帶回來,可是剛走幾步路它就像水一樣化掉了呢。」
「另一枝呢?」
「還在那裏哦,我讓教眾在看守。」童磨還是沒心沒肺的樣子,似乎根本意識不到無慘激動的心情,「這個大概是要當場服用才來得及吧,所以就來找您了。」
「做的好。」無慘臉上浮現出無法按耐的喜悅,「我會給你更多的血。」
「那真是太感謝啦。」
雖然童磨這麼說着,但是無慘能清晰的感應到他什麼想法也沒有,恐怕只是單純的應和一句罷了。
哪怕是無慘這樣的人,也覺得沒有任何情緒的童磨實在是太奇怪了,比自己還像是個怪物。
「鳴女,把黑死牟……」無慘開口吩咐坐在不遠處的鳴女,話說到一半卻又停了下來。
把黑死牟,也就是繼國嚴勝帶過去,萬一他出手搶奪青色彼岸花怎麼辦?
雖說無慘能控制所有鬼的生死,但他唯獨不想殺死上弦一,結盟的關係只是極小的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黑死牟幼時是被時律養大的,對無慘來說不只是一個相似點,更是一種制約。
他不敢這麼做,他不想那位吸血鬼再更厭惡自己。
再退一步講,即使黑死牟不會搶奪彼岸花,萬一透露了消息怎麼辦?
「算了,我自己去。」無慘也不打算帶上童磨,他要獨自前往,「具體位置告訴我。」
「好的~」童磨用帶着蕩漾尾音的語氣回答,七彩的眼睛在燈光的映射下泛出漂亮的光輝來。
無慘走後,童磨也被鳴女送回了自己的住地。
只是沒有人,啊,不,是沒有鬼發現的是——穿着紫色和服的女妖怪抱着一隻胖貓悄無聲息的進入了無限城。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