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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棟房子的來歷嗎?這地方如你想的那般的貴。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柳誠看着那個諾大的院子。
9月份開盤,一直到了1月份才裝修好,這地方周紅衣輕描淡寫的送給了柳誠。
王偲如鼓着腮幫子搖了搖頭說道:「啊?我不知道,但是甭管怎麼來的,現在也歸你了!過年在這裏過年嗎?」
柳誠點了點頭說道:「也行。」
「這棟房子是周紅衣任雅虎中國總裁辭職之後,和雅虎中國簽署了一年的競業協議,雅虎中國給他的遣散費的一部分。」
柳誠看着這個大院子,這個運河岸上的院子,是周紅衣從創業至今,除了工資的股票以外最大的財富,但是他現在不住了,要送人了。
其實就傳遞出了一個信號,他準備拼命了。
既然打算拼命,他也打算好了,常住香江,相比較之下,在京城非常有可能被跨省,還不如一線之隔的香江更加安全。
柳誠坐到了副駕駛位,讓王偲如驅車回家,他喝了點酒,自然不能開車。
房子的鑰匙已經在王偲如的手裏了,她要是想過來住,隨時都可以。
「你這車太貴了!」王偲如坐在駕駛位上依舊有些不舒服的活動了一下說道:「我數一數我現在名下的財產,紫荊華庭一套房子,這裏一棟院子,還有這麼一輛豪車!真的是夢幻啊,雖然這些實質上都是你的。」
王偲如發動了車輛,緩緩的駛離了這處明明在鬧市區,卻密林叢生的別墅區。
柳誠嗤笑了一聲說道:「如果我犯了法,被抓了進去,這些一查一個準兒,別想了,經偵科,連我媽在老家給我買份人身保險都能查出來,還是那種野路子的人身保險。」
「啊?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啊?」王偲如眨了眨眼,柳誠一直很成熟,但是這種事非親歷者,怎麼可能知道呢?
柳誠一愣,隨即笑着說道:「我一個朋友被經偵調查了,然後我就知道了。」
「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啊。」王偲如瞪大了眼睛,笑的花枝亂顫。
柳誠撇了撇嘴,笑着說道:「真是朋友,好好開車吧。」
京城的春節很有趣,這座城市現在格外的安靜,路上幾乎沒什麼車輛,往日這個時刻,能從三環堵到五環的城市高速,絲毫沒有擁堵。
這就是春節里的京城嗎?
五千萬常住人口,在春節的時候,會銳減到不到一千萬的模樣。
無數的高樓大廈,在車窗外不斷的閃過,這些高樓,那無數的繁榮,是無數人辛勤的雙手,一點一滴創建起來的。
「通惠河上那長長的一排古建築,是以前叫舍飯寺,明朝的春節和眼下全然不同,明朝的春節,百姓們總是蜂擁而至進城,就為了這東西舍飯寺的飯。」柳誠指着前面不遠,黑燈瞎火的通惠河上的古建築說道。
這個名叫舍飯寺的建築群,就在運河上的院子的正對面,一南一北隔河相對。
王偲如的車速並不快,道路有些濕滑,她自然有些小心翼翼,她有些迷惑的問道:「怎麼突然說這個?」
柳誠看着那排建築物,出神的說道:「這裏的寺不是寺廟的意思,而是職能的含義。」
「一到冬天,無糧無柴過冬的傭戶流民們,就會齊聚京城的兩大舍飯寺,因為這裏有熱水、有飯菜、有屋舍,還有太醫院、惠民藥局的醫生們,定期檢查他們的身體。」
王偲如看着那麼多的吊塔說道:「那一長排的建築要拆了吧。」
柳誠點頭,他上一世來的時候,舍飯寺就剩下一個小小的景點,還被改為了寺廟的模樣,李曼告訴他,此寺非彼寺,他才知道有這個地方。
今天,他才知道舍飯寺的對面,居然有一個隱藏在密林的別墅區,相當的震撼。
柳誠看着那長長的舍飯寺的古建築群,再看看那些因為過年停工的吊塔、挖掘機等大型器械,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繼續說道:「大明的朝廷很窮,主要是稅務制度設計的不合理。」
「但是這麼多流民就在皇城底下,城裏的明公老爺們,總要想法子把流民們吃飯問題解決了,就向大善人們募捐。」
王偲如想到了之前柳誠對那些大善人們的描述,滿是疑惑的說道:「那大善人肯捐嗎?他們應該不肯吧。」
柳誠搖頭,面色古怪的說道:「捐啊,怎麼不捐,那時候的大善人們,都指望着捐錢捐糧,能在這舍飯寺里立下一塊功德碑。」
「他們怕啊,怕不得好死。」
「而且立下了功德碑,就是名望,明朝當官為了名望,甚至被皇帝廷杖都在所不惜,能花錢不用挨打就刷的名望,他們當然前赴後繼的捐。」
王偲如聽着柳誠說古,又看了一眼那一群的古建築,用不了多久,那邊都會變成一棟棟的居民樓吧。
她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從柳誠突然談起這個舍飯寺的時候,再聯想到價值1.5爽的別墅區,就打了個冷顫兒。
同樣一片地方,僅僅隔河相望,卻是天差地別。
「是不是鄉紳們的錢如數歸還,老百姓們的三七分賬?」王偲如滿是笑着問道。
柳誠滿是感慨的說道:「那沒有,東西兩個舍飯寺,就那麼點額度,秋末的時候放出額度來,頂多一天就捐滿了。」
「不夠格的鄉紳們,連捐錢的門路都找不到。就像這運河上的大院開盤之前都賣光了一樣。」
「開學後,把你的戶口從集體戶口遷到紫荊華庭吧。」柳誠提醒了一句。
王偲如並不太能夠懂柳誠的意思,但是她還是記下了柳誠的提醒,點頭說道:「你幫我寫道筆記本上,我笨笨的,怕自己忘了。」
柳誠拿出了置物箱裏的筆記本,幫她記下。
王偲如雖然嘴上說的自己的笨,但是她卻沒表現出一點點笨的模樣。
她不懂柳誠這些話的含義,但是她卻沒有多問一句,知道那麼清楚幹什麼?聽話就好。
柳誠之所以這麼說,是怕她一畢業戶口被遷出去,到那時候再遷回來,難如登天。
通惠河兩岸,一邊是運河邊上的院子,一個大院就是1爽以上,住在這裏的非富即貴。
一個是四百年前的古建築,舍飯寺,需要靠大善人們施捨才能運轉。
時間和空間的交匯,始終讓柳誠有一種錯亂感和不適感。
「你怎麼了?」王偲如的車速又慢了一點,她總覺得柳誠面色不太好:「難道是暈車了嗎?」
柳誠搖頭說道:「沒有。」
王偲如一臉擔憂的看着柳誠有點暈車一樣的模樣,她認真思考着,回去之後,答應給他的驚喜一定要好好籌備。
她的男人在想什麼,她不清楚,但是她清楚,她要做什麼,她一清二楚。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