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息深淵,上位不死生物指的是擁有靈魂之心,比如黃金骷髏,鐵皮殭屍,巫妖王和亡靈聖者,更高級的還有悼亡之主。
但在這個世界,因為不死生物太多了,黃金骷髏和鐵皮殭屍已經不能算『上位』,只能算普通。
這裏的上位,是指那些擁有自己的領地,能壓住別的不死生物的頂級存在,這些傢伙無一不是強橫無匹的。
可是,自己這些亡靈法師膽敢出來驅趕不死洪潮,不就是因為那些頂級存在,都隨着君王上天去了嗎?
亡靈法師們面面相覷,慢慢的,悄悄的,掉頭就跑。
當意識到前方有一位頂級的不死生物,能把不死洪潮都鎮壓下來,他們就慌了,那完全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力量。
而且不死生物的詭異手段太多了,他們要是被抓住,生不如死都是輕的。
落跑的時候,跑到最後面的那個胖乎乎的亡靈法師,全然沒注意到,有一隻透明的手伸到他的腳下,腳直接踩上了上去,那隻手掌上的東西被印在了他的鞋底。
等他們跑遠了,杜羅肯緩緩的現出身形,看着那些亡靈法師消失的方向,喃喃嘀咕到:「十幾個法師,竟然能驅趕這麼多不死生物,這裏的亡靈魔法有點意思,回頭找你們玩去。」
失去了控制的不死洪潮逐漸彌散開去, 不死骷髏很有領地意識, 一片區域裏,有一隻強大的骷髏,那它們就聽命這具骷髏。
如果大家的靈魂強度都差不多,那就打一架, 分不出勝負的, 那就各自散開。
當初安格剛到安息深淵,大量的不死生物遊蕩着, 就是以這種方法相處了下來。
如果不是小殭屍到處挑事, 可能現在安格還窩在那裏吹風呢。
骷髏們你碰碰我,我碰碰你, 無序運動着, 彌散了開去,要不了幾天,整個荒漠鎮和附近的荒漠和稀草地,都會成為骷髏的海洋。。
天亮了, 陽光播灑到大地, 骷髏們轉向陽光升起的方向, 呆立了一會, 紛紛開始挖地, 在沙地上挖出可以容身的坑洞, 躺進去再扒拉沙子把自己蓋起來。
不過卻有一小部分骷髏沒有去挖坑, 而是繼續四處遊蕩着, 完全無視了陽光。
杜羅肯觀察了一會, 說到:「我之前就發現了,這個世界的陽光對不死生物的傷害, 沒有我們那裏的強,我還以為是錯覺, 可是現在看來不是錯覺,這裏的陽光對靈魂的傷害不致命, 只是有些難受而已。」
奈格里斯不是不死生物,沒有切身的體會, 所以察覺不到, 聞言為之一愣:「有這種區別?為什麼呢?」
杜羅肯攤手:「那就不知道了,有兩種可能,這個世界的太陽,跟我們那裏的太陽不是同一個, 其次就是天空多了一些我們察覺不到的東西,把陽光對靈魂的傷害削弱了。」
奈格里斯和杜羅肯討論了一會, 討論不出一個所以然,只好放到一邊,信息太少了。
就在這時,兩個人類鬼鬼崇崇的從荒漠的方向摸回來,身穿豪華法袍的女法師嘴上疑惑的說着:「怎麼散了?不死洪潮就這樣散了?因為出太陽了嗎?」
「不應該的,出太陽就散,那能叫不死洪潮嗎?」幻面應到:「會不會驅趕它們的傢伙跑了?」
「唉,不管了,反正散了,散了好,希望我的小黑沒有事,扔下它逃走,你可知道我有多心痛。」女法師哽咽的說到。
幻面沒好意思說什麼,只是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那你還跑得比我快。」
小黑是女法師騎的那匹馬,它沒有死,只是前蹄骨折了而已, 躺在那裏動不了。
女法師看到安然無佯的黑馬,激動的尖叫着飛撲過來:「小黑小黑,太好了,你沒有事——啊!你們是什麼人?是你們驅趕不死洪潮的是不是!」
看到黑馬後面的安格和杜羅肯,女法師警覺了起來,身上湧起了澎湃的魔力波動。
安格的目光瞬間鎖定在她的身上。
不過在安格的炮火釋放前,幻面一把捂住女法師的嘴,訕笑的道歉:「誤會誤會,不好意思,別見怪。」
邊說邊把女法師拖了下去,急聲說到:「你瘋啦,看清楚點, 那是具灰骨骷髏,怎麼驅趕不死洪潮?另外一個是人類, 洪潮來前我就見過他了,跟洪潮沒關係。」
女法師掙開幻面的手,震驚的說到:「你竟然捂我的嘴?你竟然敢冒犯我?」
「哎呀,尊貴的蒂娜小姐,我不是着急嘛,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幻面連忙道歉。
「哼,回去罰你洗馬廄。」女法師蒂娜整理自己的法袍,惡狠狠的說到,對一位貴族女士而言,被手下這樣捂嘴拖拉是極大的冒犯,洗馬廄算輕的了。
「不是他們驅趕洪潮的,那你怕什麼?那趕緊讓他們把我的小黑救起來啊。」蒂娜說到。
幻面苦笑起來,這個蒂娜小姐本性不壞,但從小被人養在蜜罐里,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
這兩個雖然不是驅趕洪潮的人,但可能比驅趕洪潮的那些人更可怕。
何況這裏荒山野嶺的,她的追隨者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了,萬一自己護不住她,她就不怕被人圈圈叉叉了?
趾高氣昂也要看時機的,不是每個人都吃她貴族小姐的那一套。
想了想,幻面問到:「蒂娜小姐,你有錢嗎?」
「啊?錢?有啊,要錢做什麼?」蒂娜腰上一摸,摸出了一張白金卡。
幻面嘆了口氣:「面額太大了,找不開,有小的嗎?」
一張白金卡等值一萬魔晶,把整個荒漠鎮方園幾百公里買下來,也用不了一萬魔晶,這裏太偏遠了,地不值錢。
蒂娜搖搖頭。
幻面肉痛的摸了把自己的錢包,說到:「你把卡收起來,用我的私房錢,蒂娜小姐,回去你得補給我,這是我好不容易存下來的。」
「啊?你的薪金呢?我爸爸給你們發的薪金不低啊,為什麼存不下來?用我的卡不行嗎?」蒂娜不解的問到。
「唉,被家裏的虎頭人叼走了,你的卡面額太大了,本來不搶也想搶你了。」說完又用蒂娜聽不到的聲量嘀咕了一句:「要不是家人都在你家,我都想搶了你跑路。」
安撫了蒂娜,幻面走到杜羅肯面前施禮到:「你好,這位朋友,又見面了,能請您幫個忙,幫我救治我家小姐的馬匹,可以嗎?我們可以支付報酬。」
杜羅肯不置可否的看了安格一眼,隨口問到:「馬的骨頭折了,你打算怎麼救?」
「我希望把它扛起來,用木板把骨折的地方固定,再用水系魔法治療。」幻面說到。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把它扛起來?」杜羅肯神情古怪的說到。
幻面點點頭。
杜羅肯拿到出點金棒揮了揮,黑馬身下的沙土先是固化,再一揮,黑馬前肢所在的地方陷落一個大坑,受傷的前肢頓時就懸空了。
「這樣不更好?」杜羅肯說到。
不就是想要一個可操作的空間嘛,為什麼要傻乎乎的把馬扛起來?
幻面愣了愣,跟蒂娜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感覺自己像傻子。
這時杜羅肯又說到:「水系魔法治療需要耗時太久了,要不要試試聖光魔法?治療費算你們優惠,怎麼樣?」
PS:補昨天的,等一下還有一章,昨天吃藥後緩了點,但隱隱作痛,集中不了注意力,所以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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