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這次快了啊,魅結。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被稱作魅結的女人站停在荼苦苦面前,聞聲漫不經心的抹了抹手上的血。
「好久沒有這麼玩了,這修士一個個都做縮頭烏龜,這次沒忍住下手快了些,」她將手中髒污的手帕隨意往旁的方向一扔,嘆了口氣道「嘖好多都沒用上呢。」
那塊兒沾染着胖子鮮血的手帕,在空中飄了飄,飄至荼苦苦腳下。
荼苦苦不敢去碰它,也不敢回頭去看胖子。
「哈哈哈,說的也是,如今這人修界很快就都是我們魔域的了,到時候把他們能打的幾個抓起來養着,正好供我們魔域人練練手。」
剛剛那個在人群中說話的男人又開口道,卻聽魔獸背上的牧童頗為冷淡的聲音傳來,他沉靜道「不會的。」
眾人的目光再次全放向他。
牧童接上一聲道「最近魔主傳來了消息,要我們警惕妖族跟鬼界,妖族幫派分佈繁多,即將上任的妖王又不喜我們魔,怕是很難相處,更聽聞人修界的一個女仙修要嫁過去了,如此一來是敵手還未可知。」
魅結若有所思「現下跟我們還有所聯繫的,是黃粱統領的一股妖族勢力,他這次錯失了老妖王的信任,讓自己從沒看上的大哥替課位置,恐怕不會善罷甘休,自然也會向我們魔域求助,但關於鬼界,這個倒真是知之甚少。」
「嗐,鬼界我倒從南海去過,鬼修那玩意兒邪乎的很,住的地方也邪乎,跟我們魔域喜戰不一樣,去那兒都得靜悄悄的,憋悶的很。」
這開口的,自然又是剛剛人群中說話的那個男人,這時候另一位聲音聽着較年輕的人接應道「他那哪兒是憋悶,他指不定是去鬼界鬧事被那個喜怒無常還愛管閒事的鬼主打回來了。」
眾魔聞言全都笑他。
那魔修挨不住面子,開始跟後面的隊伍打鬧成一塊兒,氛圍好的很。
可是荼苦苦在一旁冷眼看着,甚是無感。
她在想,如果她再逆天一點,或許就會抽散這把她卷進來的不知道什麼意思的幻境。
如果這幻境的作用是讓她明白戰爭的殘酷,魔域的殘忍,或者還是什麼,荼苦苦想,夠了,看到這一點就已經夠了。
噁心、想吐。
或許在面臨將來的那場大戰的時候,不止所謂的女主有用,其實每個活在這本書中的人,哪怕是個在角落裏從未出現過的路人甲,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着修仙界不是嗎
同樣的,她也可以。
一定可以
「那鬼界的主人,究竟是誰來着」
牧童這時候似乎很疑惑,他手中浮着一顆球,球體不斷轉動「真言沒有找到這個人。」
魅結疑惑的看過去,半開玩笑道「想來鬼界之主已經是個死人,真言找不到他也很正常。」
牧童歪了歪頭,臉上又出現一種讓旁人看着很單純的神色,肯定道「這是真言找不到的第二個人了。」
「哦敢問少主大人,這第一個是誰」
「魔主。」
這話出來,得到了魔域眾人的肯定,荼苦苦聞此卻有些疑惑了,少主
按照原劇情的話,景行深他爹還有好多個兒子呢
不過想了想,他又覺得合理了,畢竟對於魔域她也不算熟悉,原書中劇情也只單拉出來了幾個顯眼的人物,至於他們私底下怎樣,誰又知道呢。
「我們再往前趕趕,到了線前就有的好玩的了,聽說黃粱部下的一個不錯的苗子假意跟人修聯盟,搗毀了他們一個防線,活捉到了不少人修呢。」
魅結舔了舔嘴唇,饒有興趣道。
「怕是現在趕不到了,有客人來了,不過或許你爺可以接着玩。」
牧童執着那不斷轉動的球體,緩緩道,眼神卻掃到上方,眾人又隨着他的目光看向天際,只見這會兒功夫,天上的魔氣仿佛被什麼東西憑空隔開,露出來了皎皎銀月。
荼苦苦也看向那邊,只一眼就認出來了排在前頭的小舟與人,正是剛剛被胖子捨命送走的青年。
青年單看身形就已經看出來很着急的樣子,他東西張望,隨着越來越近的距離,視力還算不錯的青年一下子愣住了。
荼苦苦仰着頭看他,看見他的停滯呆愣,看見他的不敢置信,看見了他的憤怒後悔。
「啊」
青年崩潰的大吼,頹廢的跪在上空,原來有時候戰爭中的生死才並不是什麼大事,真正的痛苦,是那個你熟悉了的摯友死在你面前。
明明就差一會兒。
明明就差一會兒就到了啊
青年身後邊跟着來了一艘體型頗大的飛船,荼苦苦看着這船有些眼熟,但仔細想了想,貌似又沒有什麼時候見過它,乾脆放下這個問題,繼續看。
飛船上下來了一個身着竹紋衣衫的青年,並未梳發,只一眼荼苦苦就看呆了。
如果沒有認錯的話,這這是竺子軒
荼苦苦忽然間就有了一種猜測,她想,這裏或許並非是什麼幻境,而是進了一個什麼東西的留影中,眼前的人事物都是真的,發生的事也都是真的,她只是一個後來的觀賞人,並沒有參與的資格。
可是裏面的青年跟胖子能聽到她說話這個問題,荼苦苦解釋不了乾脆就選擇跳過。
這會兒功夫,青年在竺子軒的勸慰下已經停止了情緒上的崩潰,沉默的站在竺子軒身後,手中握着一把泛起寒光的劍。
竺子軒披着頭髮,這是荼苦苦通過阿綾腦袋裏唯一的一點記憶後認出的人,她想她絕對忘不了。
竺子軒長相併不是景行深與付子之的那種驚艷,也並非是祁仙那種長的超出範圍的臉,他跟啟明一樣,只旁人一眼看過去大抵會只夸一句「斯文」,可是再去看這個人,旁人又會覺得他絕對是讓人移不開眼的。
那是一種書香氣的溫和,放久了的古劍,帶着一種內斂的感覺。
竺子軒低頭看的,自然是那個騎在魔獸身上的牧童模樣的人,喜歡角色帶入的叫了,荼苦苦發現自己能給不認識的人莫名起上一堆莫名的稱號。
既然不知道名字,那就叫做牧童吧,荼苦苦心想。
這時,她再次聽到朱唇皓齒的牧童頗為新奇的說道「你就是那個滅了我北嶺魔軍的人修」
竺子軒臉上一直是扯着嘴角的樣子,給人看過去十分親和,身上的氣息沒有多餘的感覺,儘是一種平淡與不起眼。
可是牧童沒有這麼認為,他低下頭,看着手中被他喚為真言的球,緩緩道「竺子軒,真言說你的死期是今天呢。」
「可這也只是死物定下的定義不是嗎,真言秘寶來自於三百年前飛升的一位修仙界前輩,是他獲天地至寶再耗盡無數音樂才鑄成的秘寶,此物成時,天地異象,此前輩以此悟道生了仙,給後人留下了這東西。」
竺子軒饒有興趣的繼續解說道「此秘寶最大的用處就是知天命,所謂這裏的知天命,就是窺人壽長,裁以其期,通俗點講是可以控制人的壽命長短。」
最後他還感嘆似的評價了一句「不可多得的寶物啊。」
牧童點了點頭「不錯,所以在剛剛感受到你的氣息的時候,真言已經警告過我了,我也不客氣的動了你的壽數。」
本以為船上的男人會有點反應,可是沒有,他還是站在高處,不急不躁的俯視着地上的眾人。
「魔域果然無恥,不是喜歡打架嗎,怎麼,看到了反而就做縮頭烏龜了笑死我了,這一個個嘴上叫的厲害,還不是只會用些手段害人。」
竺子軒沒有說什麼,他身後跟着的女子卻忍不了了,開口就對下面的魔修冷嘲,只是眼神不時瞟向竺子軒,生怕他忽然出什麼事。
竺子軒笑了笑,這次他並非只掛出了淡淡的笑意,是有些爽朗的大笑幾聲,而後盯着下面一眾魔修也隨女子的話符合道「說對了一半。」
「真言雖然厲害,但物是人造就的,是死的,賦予它能力的所有東西前提皆是在有人的情況下才達成的條件。」
他頓了頓,繼續道「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個活的人為何要去被一個死物操控呢,就因為控制它的主人也是個沒有生命特徵的魔嗎」
「看來魔不僅奸詐,他們還咳咳,讀書少,思考少。」
這番話一出來,荼苦苦已經驚了,她覺得,竺子軒的本性應該並非跟她想像中的一樣,應該是個很有趣的人。
還有,她絲毫不懷疑他那一句沒說完就用咳嗽聲打斷的話,應該是指準備明指魔域人沒腦子了,但不清楚為何話說到一半自己塞了回去。
大概是為了維持形象吧,荼苦苦想。
竺子軒這話說完除了在船頭沉默的青年,他生後的幾人跟着大笑,指着下面的一眾魔修挑釁道「下面的小嘍囉敢不敢跟你爺爺們對打保證打到你魂飛魄散,讓你做魔也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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