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周雅琪臉色一愣。
張坤默然的點了點頭,然後似乎察覺到氣氛略微緊張,臉上隨即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上天是公平的,有一所得,那麼自然會有一所失。」
「我超乎常人,能看見滯留人間的靈魂,與他們溝通,幫助他們完成心愿。雖然本意是幫助他們,但我依舊或多或少也從他們那裏得到了一些東西。所以,我自然也會有所失去一些。」
「附身有副作用,按照附身時間長短,會有輕重不一的反應。附身時間短的,比如小雪那次,六七分鐘的時間,也就是渾身酸痛了一晚,第二天基本就正常了。」
「但是像這次的話,附身時間長達二十多分鐘,然後你看見了,我昏迷了六個小時,估計之後還要修養個三四天。」
說到這,張坤嘆了口氣:「這下恐怕又要請假了。」說着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這樣?」周雅琪眼神閃爍,然後猛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只是這樣,你肯定還有什麼瞞着我,絕對有。」
周雅琪說的斬釘截鐵,深呼吸,然後雙眼死死的望着張坤:「告訴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影響?」
「不要騙我,張坤,不管有什麼事,我都和你在一起。」
望着周雅琪滿臉嚴肅的模樣,張坤卻笑了,滿臉輕鬆的笑容,右手輕輕在周雅琪滑嫩的臉頰上捏了一下:「我之所以沒告訴你,就是不希望你為我擔心,你看,我說出來了,你就擔心這擔心那的。」
說完,張坤雙眼認真的望着周雅琪,然後很肯定的道:「放心,附身的副作用確實只有這些,至少暫時我還沒發現其他的影響。」
「如果,我有了新的發現,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好嗎?」張坤輕聲道。
「真的?」周雅琪依舊半信半疑。
「真的,黃金一樣真!」張坤很肯定的點頭,毫不猶豫。
看張坤如此模樣,雖然周雅琪心裏還是有點擔心,但最終臉上卻慢慢放鬆了下來。
如果真的只是張坤說的這樣,渾身酸痛,或者昏迷幾個小時的話,到也不用太擔心。不過,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要想辦法去港島給張坤做個全身檢查。
不過最根本的,還是要讓張坤以後儘量不要選擇讓靈魂附身。如果沒有了附身,那麼自然就沒有了所謂的副作用,這才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辦法。
恩,就是這樣,有機會的話,得找張坤好好談談了。
周雅琪心裏默默的想着,而這時,病房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隨着敲門聲後房門打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來人看到病床上已經坐起來的張坤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立刻露出了笑臉:「終於醒了,怎麼樣,覺得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
看到來人,張坤也是愣了一下,隨即面露苦笑:「我說怎麼覺得病房這麼熟悉呢。唐主任,又給你添麻煩了。」
當然了,能不熟悉嗎,這不就是南山市中心醫院麼。
至於來人,自然就是張坤醫院的頂頭上司,唐國華主任。
本來上午還打電話說,下午會到醫院上班,得,現在來是來了,可卻是躺着來的。
這還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還好自己不是坐班,否則要是都像他那樣上班,中心醫院怕是早就完蛋了。
看着張坤不好意思的笑容,唐主任笑着擺了擺手:「行了,什麼了麻煩不麻煩的,都是自己人。」
說着,唐主任慢慢走到病床前,上下打量了一會張坤,然後點了點頭:「看樣子精神恢復的還行,不過,還是要做一下檢查才好。」
說完,唐主任轉頭望向周雅琪笑道:「這位同學,我要給病人做點檢查,你能否去外面稍等一下。」
周雅琪愣了愣,隨即連忙點頭站了起來:「醫生,你先檢查,我就在外面,好了叫我就行。」說着,周雅琪便連忙轉身朝外走去。
不過周雅琪才剛到門口,張坤便叫住了她。
輕咳一聲,然後略微尷尬了笑了笑:「那啥,能否順便幫我弄點吃的來,你知道的,午飯都還沒吃。」
說完,張坤頓了頓,然後恬着臉又道:「醫院門口有家滙豐飯店,那裏的宮保雞丁不錯,最好是多放點辣椒,吃的特過癮。」
周雅琪先是一愣,隨即沒好氣的望了張坤一眼:「就你要求多。」
不過說完,她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出門找那什麼滙豐飯店去了。
周雅琪走的時候順便帶上了房門,一時間病房內便只剩下張坤和唐主任兩人。
而隨着周雅琪的離開,張坤臉上的笑容便慢慢散了。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慢慢靠在身後的牆壁上,這才苦笑一聲望向唐主任:「唐主任,這次,很麻煩?」
唐主任想把周雅琪支開,張坤看的很明白,那麼自然是有什麼不方便當着周雅琪的話要說,所以他也順便就想辦法讓周雅琪離開的久一點。
至於餓?現在張坤渾身上下疼的要死,哪還有什麼餓的心情,早就感覺不到了。
「不好說,你自己看吧!」唐主任搖了搖頭,將手裏一份文件袋丟到張坤懷裏,然後隨手抽過一條凳子坐下。
張坤熟練的抽出文件,然後掃過幾眼,雖然心裏早就已經有了猜測,但當真正看到結果的時候還是嘆息一聲。
身體機能衰退!
這時唐主任也默默開口道:「你身上其他幾處撞擊性腫脹瘀傷都好處理,麻煩的是機能衰退。」
「和上次一樣,完全找不出病因,但全身身體器官都大幅度衰弱,現在你的身體,大概就相當於一個正常的六十歲老人,甚至還有所不如。」
「今天的事我聽你同學也說起過一點,你身上的那些腫痛瘀傷確實是打鬥造成的,但是打鬥,卻絕對不可能是機能衰退的誘因。」
「你仔細想想,今天是不是還發生了點其他什麼事?或者……。」唐主任遲疑了一會,但還是望着張坤真摯的道:「你們家族是否有這樣的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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