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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比賽的日子。
已經是第八十二場了,時間又過去了幾個月,寧淵飛慢悠悠的從地獄殺戮場中走了出來。
說起來有些意思,自從那天第六十九場參賽之後,前來圍殺他的人,並未有任何減少。
反而更多了。
每一場至少都有五十人以上的規模,前仆後繼,悍不懼死。
仿佛就是沒有靈魂的工具人一般,英勇無畏,面對着血流成河的前方,沒有一絲動搖,明知是死,仍舊一往無前。
這種詭異的行徑,倒是讓寧淵飛心生警惕。
看着從大街上湧出的許許多多暴徒,寧淵飛搖搖頭,僅僅只花了幾分鐘,就解決了這些人的生命。
血泊翻滾在地面上,寧淵飛忽然看向另一邊。
只見胡列娜也站在遠處,半撐在街道的一旁,在她四周,全都是屍體,細細一數大概也就好幾十。
胡列娜並未受到任何傷害,但此刻卻雙眸通紅,鼻中喘着粗氣,全身還微微有些顫抖。
凝如實質的殺氣,像是一道道黑霧般,繚繞在她的周圍。
隨後,她一跌一撞的走了出去。
「人殺得過多,殺意已經滲入精神了。」
寧淵飛微微皺眉。
看來,不僅是他,似乎胡列娜也會被圍殺。
明明知道他們這麼強,但人數卻並未減少。
這樣的後果,就是他們人殺得越多,精神就崩得越緊!
一旦有一天堅持不住了,整個人很有可能被殺意控制,變成一個意識模糊的殺戮機器!
寧淵飛心中微凜。
唐晨,殺戮之王,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吧?
沒有人願意死,更別說這樣悍不畏死的朝着他們衝過來!
寧淵飛暗暗皺眉。
自己是因為強大的精神力,才能撐得起這無邊的殺戮。
可,千人斬後的胡列娜還能硬撐着保持靈台清明……
呵呵,看來比比東對這妞還是真沒的說。
魂骨,也只能是頭部魂骨,才能讓胡列娜的精神力變得如此敦厚。
從而減緩這些殺意,但即便這樣,後面的每一場,都將是一個考驗。
光憑藉頭部魂骨的支撐還不夠,只有守住本心不被殺意控制,才能最終走出困境。
就這樣,又是多半年過去。
寧淵飛來到殺戮之都,也有一年半多的時間了。
勝場也來到了九十九場。
這一年半以來,寧淵飛的魂力等級又提升了幾級,如今已經來到了七十級的瓶頸。
只差魂環這臨門一腳,就可以登堂入室,踏入魂聖的境界。
不過,很可惜,在這殺戮之都里,他可不敢吸收魂環。
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只差最後一場便可以踏上歸程,這個時候如果讓殺戮之王抓到把柄。
呵呵……
你猜唐晨會不會興奮的拿起他的小錘子,過來拍扁自己?
說實話,一年半,五百多天的時間,寧淵飛打了九十九場比賽,介速度可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隨着連勝越來越多,越到後面,準備時間越長,一個月也就只有兩三場,甚至一個月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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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剛開始每天都參加比賽,把時間儘量趕出來,那恐怕這一百場比賽,沒有個兩三年根本拿不下來。
寧淵飛如今是九十九場連勝,而胡列娜是九十七場連勝。
講道理,胡列娜也是夠拼的,瘋狂的殺戮已經讓她精神臨近崩潰邊緣。
可,為什麼他們的勝場會如此的接近?
那還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幾個月前,寧淵飛曾去看過她的比賽。
那場比賽過後,她差點暴走,顯然是已經達到極限的邊緣了,不過好在及時控制住了。
自此之後,寧淵飛的單間中,便又多了一個人……
原因麼……
以寧淵飛的計算,現在,死在兩人手上的人命,恐怕高達上萬。
或許這對殺戮之都來說,不算很龐大的數值,但對任何一個魂師來說,卻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
殺一人為罪,殺百人為雄,殺千人為魔,殺萬人……為修羅!
一般正常人,殺百人,精神估計就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
作為魂師,精神力更強,殺上千人,也是能夠承受得住的。
但上萬人,就算胡列娜有着魂骨的加持,那也是相當的承受。
講道理,殺戮之王的辦法倒是非常有效。
寧淵飛暗暗想到。
為什麼很少人能夠撐過百場?
實力是一方面,更多的是難以控制這種殺意!
就算呆在殺戮之都,你不經常殺人,也會被這裏的氣息所感染,漸漸迷失自我!
更別說那些手上有無數人命的強者。殺得越多,殺意越強,就越容易被反噬。
如今寧淵飛為什麼能讓內城無數女性為之瘋狂着迷?
最大的原因便是因為他至今為之,身上的氣息也無比的平和,令人為之發狂。
在殺戮之都中,寧淵飛身上那股平和的氣息,不僅女性,連很多強者,都為之吸引。
便是寧淵飛再怎麼收斂氣息,也沒用。
殺氣外放,現在他也能做到,但此殺氣非彼殺氣。
有一說一,其他人是由內而外的,由於殺戮太多而引起的殺意,這是不受控制的。
而寧淵飛在不殺人的時候,很難做到時刻殺氣外放。
沒有一絲殺氣的他,在殺戮之都中,儼然成了一個鶴立雞群般的存在。
為了壓制體內翻騰的滾滾殺意,有不少人願意為奴為婢,甘願待在寧淵飛身邊,充當奴隸。
而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靠近寧淵飛身邊,感受着那股平和之氣帶來的祥和。
寧淵飛當然是拒絕的。
開玩笑,奴隸?
自己又不是奴隸主,要那玩意幹嘛?
然而,看過胡列娜差點暴走的鏡頭後,寧淵飛惻隱之心大動。
再怎麼說也是像自己表白過的人,更何況還是個美女。
總而言之,最後,胡列娜公然的入住了寧淵飛的小單間!
別懷疑,寧淵飛絕對不是色心大動,講道理,在看過無數次真人表演秀後。
他現在的內心已經是心如止水,更何況,在這種環境下,怎麼可能有心情做?
對於胡列娜,他真的是出於惻隱之心,雖然彼此處於不同陣營,但至少寧淵飛對她沒什麼惡感。
然而,對於寧淵飛的好意,胡列娜這女人顯然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就算我打不過你,也要讓你不得好死!」
呵……
說實話,當時寧淵飛真想一腳把她踹出去。
當初是誰穿個緊身衣過來誘惑自己的?
當初是誰說不介意我有好幾個女人的?
當初是誰說我那麼多優點且吸引人的?
現在防賊似的防着我?
早幹嘛去了?
你倒是別進來啊?
最後一場比賽,要安排很久,也許半個月,也許一個月,也許是半年。
具體要多長時間,那還得看胡列娜的表現。
為了遷就胡列娜,說實話,寧淵飛已經有好久沒去殺戮場了……
倒不是說,他對胡列娜有非分之想,只不過看着這個倔強的女人,他是真心的佩服。
講道理,在這個以殺人為樂,毫無節操的地方,能堅持這麼久,尤其是個處在花季年華的少女,確實讓人感到一絲崇敬。
不管未來二人是否處於對立面,起碼,在這裏,他們還是能夠和平相處的。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也能夠讓這些抑制住不住殺意的人稍微平靜下來。
那就是血腥瑪麗。
沒錯,人血。
只要喝了這種血型瑪麗,也能稍微抑制住體內的殺意,但這玩意兒就是毒藥,越喝越上癮,最終完全離不開它。
寧淵飛大致都能猜到這種情況的結果。
而,在寧淵飛的勸解下,胡列娜也沒有喝。
通過寧淵飛的解釋後,聰明過人的她,也看出來這其中的端倪。
知道喝了這種玩意兒,恐怕就戒不掉了,屆時更麻煩。
因此,雖然嘴上倔強,胡列娜還是從心的搬到了寧淵飛的單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