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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坷德偶爾得到了一本騎士手札,就像是某些人獲得了十塊錢打包的武林秘籍一樣,走上了一條沉迷於幻想之路,一路上荒誕不經。一筆閣 m.yibige.com」
「比如他對風車發起了衝鋒、攻擊羊群以為是騎士衝鋒、對峙獅子,偶爾這本書里還會穿插一些作者塞萬提斯的真實經歷,所以被譽為最偉大的虛構作品。」
柳誠笑的像個孩子一樣,十塊錢打包武林秘籍這個梗,是《功夫》裏的骨骼驚奇的名場面,被人津津樂道了很久。
「嗯,然後呢?」柳依諾是個很好的聽眾,他看到了柳誠眼神中那種光芒,那是以前他面對各種高達、四驅車時候的光芒。
只不過她已經很少看到這種光芒。
柳誠靠在躺椅上,滿是回憶的說道:「還記得小時候我偶爾看到了你看的那本《七劍下天山》嗎?」
「後來,我就拿一根柳樹枝當游龍劍,對着比我還高的樹葉高踢腿,幻想着自己是天山派大弟子楚昭南。」
「哼哼哈嘿。」柳誠笑着比劃了下,滿是笑容的搖頭說道:「其實寫小說的作者,多數都是唐吉坷德本人。」
「沉浸在自己幻想出的世界裏,不可自拔,與大風車決鬥,對羊群衝鋒,得到的是滿足。」
「比如,一些重生文里,現實里再也不可能聯繫的人,在小說里再次出現,當年那些未曾完成的約定,當年那些錯過的遺憾,都會在小說里一一滿足。」
「這可能就是寫小說的作者們,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的原因,雖然可能不成功,但是這個故事,對作者們而言,卻是他們在現實里,無法表達的世界啊。」
柳依諾點了點頭,頗為無奈的看着柳誠,她看柳誠太忙了,所以不願意他這麼辛苦罷了。
但是柳誠堅持不肯放棄,她也無可奈何。
「今天就到這裏,我們回家吧。」柳依諾拉起了柳誠的胳膊,笑着說道:「今天饒過你!准你休息一晚,嘿嘿。」
柳誠關閉了電腦顯示器,和柳依諾一起回家。
他正打算抽根煙上樓,卻被柳依諾一把拿掉,只見柳依諾兇巴巴的說道:「以後不許抽煙,你不知道抽煙會痿嗎?你現在面對的是什麼局面,心裏沒點數兒嗎?」
痿?
啊…這,柳誠無奈的收起了打火機,煙已經被柳依諾給扔掉了。
他記得那時候的自己,創業艱辛,他每次回到家之前,都會將車停在地下車庫裏,在車裏坐很久,多數還會抽一根煙,才上樓回家,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他的煙癮,就是那時候落下的。
那時候他的疲憊是肉眼可見的,但是男人的自尊心,卻無法說出讓李曼這個女朋友幫忙的話,那時候李曼基本財務自由,總是有很多的時間。
李曼是一個很細心的女人,多次表示可以幫忙,但是柳誠最後卻選擇了找陳婉若幫忙。
這可能就是一個男人,不願意在自己女人面前,露出自己最狼狽的一面的最後一絲自尊心。
柳誠打開了房門,用力的擠了擠眼睛,看着客廳里的人影,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呆滯的問道:「曼曼,你怎麼回來了?」
的確是李曼,那個盈盈一握的腰身,扎着單馬尾的不老顏,就坐在客廳看着電視裏的電視劇。
李曼看到了柳誠和柳依諾回來,露出了一個十分絢爛的笑容說道:「你們回來了?」
「我今天下午回來的,本來打算來個突然襲擊,結果回到家,一個人都沒襲擊到。」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什麼是驚喜?!翻譯翻譯,什麼叫驚喜?!
柳誠額頭冒汗,牙關打顫,他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畫面是…王偲如呢?她有沒有被抓到現行?李曼有沒有發現他們大戰的痕跡?
蛛絲馬跡都會被李曼發現才是,浴缸里的頭髮,衛生間的垃圾桶,衛生間的洗漱用品,甚至是碗筷,曾在哪一處的面霜等等細節!
柳依諾有些慌亂的換着鞋,李曼已經走到了門前,抱住了柳誠的腰,她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柳依諾。
姐姐在,她不好意思下嘴。
「你生病了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還冒虛汗。」李曼走近了才滿是擔憂的說道。
柳誠鎮了鎮心神,看李曼的反應,應該是沒有發現王偲如才對。
他正要在心裏打個草稿,解釋一番。
柳依諾已經換好了鞋,她不屑的說道:「你家柳誠啊,逞強唄。」
「前幾天接了個活兒,忙了一整個通宵不說,昨天又到啟明星和人家談了一天的合同,今天回到公司就寫甘特圖,覺得自己年輕,連軸轉沒事。」
「要不是我拉他回來,他還要寫小說呢,你看那樣子,像是沒事人嗎?」
女人都是這麼天生這麼會撒謊嗎?
柳誠略微有些呆滯的看着一臉嘲弄的柳依諾,像極了平日裏損柳誠的嘴臉。
最真實的謊言,就是所有的話都是真話,卻誘導出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真相。
「你愛惜一點自己的身體啊,工作是重要,但是身體才是一切的基礎呀。快坐下歇一會兒吧。」李曼有些氣,更多的是心疼。
李曼依舊有些生氣的說道:「錢賺多少有夠啊?逞強,就知道逞強,把人熬壞了怎麼辦?」
「以後不會了。」柳誠點了點頭,抱了一下李曼,他略微帶着一些虛弱,但是卻帶着十足的誠意的說道:「相信我,我以後不會讓你擔心了。」
「知道讓我擔心,就不要跟個拼命三郎一樣!」李曼拍打了一下柳誠,卻是靠在了柳誠的肩膀上。
這個男人很少承諾什麼,這個承諾讓她內心深處的擔憂消失之後,就是陣陣的甜蜜。
「你們倆兒,別起膩了,吃點啥不?」柳依諾打開了冰箱,準備稍微準備點夜宵。
李曼甩了下頭髮,笑着說道:「我不餓,我吃過飯了,我媽給我帶了點糖炒核桃仁,拿出來點,當夜宵也好。」
「你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啊?」柳誠有些奇怪,李曼明明答應了自己會提前通知,從不食言的她,這是轉性了嗎?
李曼理所當然的說道:「還不是陳婉若回京城了嗎?我知道後,當然得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看着你們!不告訴你是為了抓現行!」
「其實吧,是…我想你了,但是我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你說。」
李曼對感情還是有些羞澀的,對於她來說,心心念念着想見到心上人,思念在心口難開,才是她偷偷溜回來的主要原因。
柳誠揉了揉李曼的頭髮,笑着說道:「坐了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回來的吧,下次提前說,我給你訂機票啊。」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