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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在歐明成的身上。樂-文-
過激行為?
容爍抿着唇看看蔣凡含,又看看楊樂楓,「剛才表弟有點過激行為,要是外人知道了,我們歐家肯定要鬧出笑話,我這是為了他好。」
爍兒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聞言,楊樂楓的視線移向容爍,不贊成道,「爍兒,你舅媽說的是真的嗎?你當真把明成踢下樓了?」
明成是歐家的子孫,媽總不能一昧偏袒外孫吧?
「媽,爍兒無緣無故的踢明成下樓,我只是想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蔣凡含哀怨的瞧着她,「若是明成做錯了事情,他是該得到點教訓,要是沒有的話,爍兒是不是該有點表態。」
「一天不鬧騰你們都不舒服是不是?」楊樂楓繃着臉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尤其是她向來強勢慣了,眾人潛意識裏都有點畏懼她。
這樣的動靜同樣引起了在書房的楊樂楓的注意,她本不想出來,只是想到剛才容爍那模樣,以為是他出了事情,所以才出門看看情況。
至少明成是正經的歐家少爺。
說起來,歐以荷還是徹頭徹尾的小三上位,傳出去都要丟死人的。身為沒被容家承認的私生子,容爍還不如自己的兒子!
她也是豪門千金,蔣家並不比歐家差!要不是歐以荷使了手段嫁給了容玉宇,他們有什麼猖狂的資本?
她自認進入歐家後,她對這個家付出的是自己的全部,根本沒有任何異心。然而饒是這樣,他們還是把他們母子當成了外人,在歐家半點話語權都沒有。
下次是不是該輪到自己了?
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即便是不成器,她還是把他當成心肝寶貝來對待,平時連句重話都不捨得說。容爍真是好,上來就是把明成踹下樓。
蔣凡含立即怒了。
一點抱歉的含義都沒有。
容爍站在原地沒動,居高臨下的望着兩人,慢悠悠道,「我只是一時失手。」
無緣無故的,爍兒為什麼要踢他下樓?他們可是表兄弟,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話,要下這麼重的手!
什麼?
身體傳來的痛楚讓得歐明成清醒了點,聽到自己母親的問話,沒有多想就嚷道,「媽,表哥踹我!」
蔣凡含立即從廚房裏跑了出來,見自己的心肝寶貝在地上狼狽不堪,又見容爍站在樓梯上慍怒的瞪着他,以及律凝那委屈不敢言語的表情,有點愣神,「怎麼回事?」
客廳迴蕩着他的慘叫聲和呻吟聲。
放在以前,容爍不可能會管兩人的閒事,可此時他正好處於暴怒之中,一氣之下直接踹了歐明成一腳,後者因為醉酒沒躲過,又加上身體搖晃重心不穩,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沒由來的心煩,他剛想罵她幾句,就見她身後還跟着喝醉酒的歐明成,七扭八扭的上來要摟住律凝。
煩躁的拉了拉自己的領帶,容爍下樓的時候沒看路,直接和律凝撞了個滿懷。對方眼眶通紅,很明顯是哭過了。
「我有事情要問她。」容爍又急沖沖的出了門,「要是她回來了讓她趕緊給我打電話!」
對待這個外孫,楊樂楓還是比較疼愛的。自己的親孫子不爭氣,就外孫和外孫女能給自己掙點光。
楊樂楓正處理文件呢,冷不丁容爍闖進來,差點沒有嚇死她,「爍兒,你這麼急着找你媽做什麼?」
打她電話沒人接聽,他還以為她是在家忘記帶手機在身上。
「外婆,我媽去哪兒了?」
司徒佑沒走多久,容爍就氣急敗壞的進了歐家的大門,連蔣凡含和他打招呼都不理會,徑直上了樓推開歐以荷的房間,發現沒有人在,想了想,拐彎進了楊樂楓的書房。
兩個加起來都百來歲了,還玩年輕情侶那套。好在沒有外人在場,不然的話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他不說還好,一說楊樂楓就紅了眼眶,趕緊迅速低下頭,「我知道。」
司徒佑最滿意她這點,從來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仗着自己的寵愛撒嬌讓自己多留,「近期事情多,你要注意身體。」
「現在就走?」詫異的抬眸,楊樂楓眼底隱約有着不舍,又強裝作不在意道,「那我送你。」
又是笑了幾聲,司徒佑示意她從自己身上起來,等到她坐好,他站起來拍拍自己衣服上的褶皺,「行了,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時間不早,我得回去處理點事情。」
楊樂楓哪裏敢讓他給自己揉,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你就取笑我吧!」
「哪裏痛?」司徒佑的手順勢撫上她的眉頭,「讓我幫你揉揉。」
有了他的保證,楊樂楓總算是徹底放心了,忍不住微微抱怨道,「你是不知道,那丫頭天天纏着我要我給她想辦法,我頭都痛了。」
自己的女兒被他兒子這麼輕賤,說離婚就離婚,他要是不吭聲的話未免顯得太懦弱。
司徒佑的心又淡了點,只不過兩人談論的是女兒的問題,他不好發火,「我會找個時間和容安順那老頭子聊聊。」
在商場上她是女強人,是別人不敢忽視的存在。但是對上容家,她真沒那發言的資格。
楊樂楓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心情不好,沒細問,鬆了口氣道,「沒事就好。對了,以荷的事你打算怎麼做?最近容家逼的有點緊,我又不好說話……」
那個孽子,早知道當初就該在他還沒成氣候的時候一手掐死。
司徒家回不去,幫里的事情如今也還沒能插上手。這幾天他吃不好睡不好,就是在忙着解決手上的難題。
像條狼狽的狗。
司徒衡的翅膀果然是硬了,居然連囚禁他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好在他手上還有點勢力,趁着他不注意的時機出了司徒家。
說到這個,司徒佑難得的好心情頓時沒了,淡淡道,「是有點麻煩,不過已經解決了。」
她向來不過問他的事情,眼下這樣問當然不是為了干涉他,而是擔心事情有變,自己不能及時作出應對。
兩人關係親密,每每那事後都喜歡開點玩笑。楊樂楓今日卻沒有接他的話,只問道,「前幾天我聯繫不上你,你那邊是不是有什麼麻煩?」
舒適的眯着雙眼,司徒佑把玩着她保養得很好的秀髮,笑道,「沒事總愛皺眉,好似我欠了你似的。」
這是兩人多年養成的習慣。
終究不是年輕的時候,兩人很快結束了戰鬥,各自穿好衣服。司徒佑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楊樂楓趴在他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胸口處畫圈圈。
幸好書房的門已經反鎖上了。
在對方完全佔有自己前,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直接一個翻轉把她壓在身下,司徒佑不管不顧的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楊樂楓驚呼過後順勢反抗兩下也沒了後續。
如果放在以前,她當然不會在乎,畢竟歐家是自己說了算。就算是蔣凡含撞見了,諒她也不敢說出去。只是最近女兒歐以荷回了歐家,容爍亦是經常回來住,被他們看見,自己真的是沒那臉了。
更何況,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干。
司徒佑桀桀的笑出聲來,滿不在乎道,「我摟着自己的女人不行麼?誰敢說三道四?」
楊樂楓有點惱又有點羞的瞪着他,時不時還要瞥向門口,就怕別人闖進來撞見,「這裏畢竟是歐家,你悠着點兒。」
這樣的反差極其對男人的胃口,尤其是他這樣常年居高位不缺少女人陪伴的男人而言,看着冰冷女神在自己面前化為一灘柔水,那種征服欲那種暢快感是無法言喻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幾十年愛她如一日了。
在眾人面前一貫保持着女強人模樣的蔣凡含還是那高貴冷艷的模樣,只是比在外人面前時多了點嬌媚。明明都已經是做祖母的人了,看起來還是和情竇初開的女孩子般容易害羞。
書房的門關上,蔣凡含就被男人一把拽過去抱坐在自己腿上,嗅了嗅她發間的香味,悠然的嘆息一聲。
細細想了許久也沒有頭緒,她只得搖搖頭,走開了去。
而且,歐家是什麼時候和那樣的人物有交集的?她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書房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
直到走的遠了,她才猛地停下腳步,重重的呼出口氣。
「媽,茶我泡好了。」蔣凡含把兩盞茶杯放到兩人面前,也不敢看對面那男人一眼,只是低低對着楊樂楓說了一句,旋即躡手躡腳的出了書房。
蔣凡含心中很是緊張,卻故作鎮定的捧着茶水走進了楊樂楓的書房。若是在平時,她是不可能進去的,只因為今天家裏傭人都在忙,歐笛和歐以荷不在,楊樂楓只得吩咐她來做這個事情。
而就在他怒氣沖沖的去找歐以荷對質的時候,歐家來了位尊貴的客人。
站在原地發了好一會兒呆,容爍回過神,想到方才容玉宇說的話,黑沉着臉沖回了歐家。
說完,他背着手,慢慢的走進了老爺子的房間。
長嘆一聲,容玉宇又道,「只要你能說動蕊蕊出面找那個人,你媽的事情就還有轉機,容敏也威脅不到容家。去吧,你的時間不多了。」
容爍沒出聲。
「老爺子還是疼你的,至少沒有真正逼你。」容玉宇拍拍容爍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不要怪我們心狠,實在是這件事情牽涉太廣,你不了解事情的全面所以憤怒情有可原。」
容爍還想再問,管家帶着家庭醫生走了進來,容玉宇朝着容爍使了個眼色,兩人幫忙扶着老爺子到房間躺下後雙雙出門。
「這期間你要怎麼做是你的事情,容家不會出手幫你。」容安順捂着胸口,開始猛的喘氣,「我只能告訴你,最有希望處理這件事情的,就是蕊蕊。」
「可我……」
容安順抬手止住他,「在我向上面的那位反映之前,你還有一段時間可以爭取,畢竟頻繁的人事調動是不可能的。」
容爍立即又想反駁。
額上的細汗越來越多,容安順緊皺眉頭,整張臉都快扭到一起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裏,你們不用再吵了,任誰來我都不會改變主意的。」
容爍微怔,根本沒想到還有另外的事情。
對,歐以荷的身份是個大問題,他們如今就處於火上烤着,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拉下馬。
他這麼一提醒,容玉宇頓時想起歐以荷的身世,剛動搖的心又變得堅定。
容安順見容玉宇就要動搖,忍住心中絞痛,冷笑道,「呵,如果只是綁架容敏的事情,我們倒是能糊弄過去。最根本的原因,你還是回去問問你那個媽再來跟我說話!」
只要他們解決好了容敏這邊,根本就不需要以離婚來換取容家暫時的安寧。
「爸,難道非得離婚嗎?」容爍眼中多了點哀求,語氣沒有剛才那樣沖,「我們還會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他不能冒險。
自己的父親什麼樣的性子他還不明白?只要離了婚,八成就沒了復婚的可能。甚至於可能連半年都不到他就有了新歡,更何況在這期間還有容晏兩兄妹在其中搗鬼。
容爍卻不敢相信了。
這樣的話他本來不想說出來,畢竟不算得什麼好事情。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說清楚的好。
「你……」注意到他有點不對勁,容玉宇瞬間清醒了一點。對於這個兒子他還是心疼的,「我和你媽說過了,等到蕊蕊坐上那位置,我們就即可復婚,到時候誰都威脅不了我們。」
可笑。
他心心念念的容家只把他當成物品,有用的時候捧着,沒用的時候隨手丟棄。
呵。
上次容晏來的時候,老爺子當着他的面放棄了自己。這次容敏在場,老爺子又是當着自己的面選擇了退讓。
備受打擊之下,容爍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像是看個陌生人似的望着兩人,「爺爺,爸,原來我在你們心裏就這麼沒用?原來我是你們隨隨便便就可以拋棄的廢物?」
這就是容敏可以在他面前猖狂的理由嗎?
是了,沒了自己,沒了母親,他們還有容晏母子。哪怕蕊蕊出了事情,他們還有着其他的選擇。
容家根本不需要他。
容爍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然而正是因為清楚,他才會覺得無比難堪。自己對容家而言,不過是妹妹的附帶品。
若不是有容蕊在,他根本不需要考慮到他們的感受,直接轟出去就是了。
「混賬!」被容爍嚴厲質問,還是當着老爺子的面,容玉宇只覺得自己的臉都丟光了,氣得渾身顫抖,「這是你對我說話的態度嗎?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這麼和我說話,你還真以為容家非你們母子二人不可?!」
他不要一輩子都被那個男人壓着!
剛到手的位置不久就要讓出去,他哪裏還有臉面出現在眾人面前?以後不管走到哪裏,人們都會指着他說不如容晏。
「爸,我說的都是實話。」若是平常,容爍根本不敢這麼大膽子和兩人吵架,然而最近他心情非常鬱悶,軍隊的事情不順利,眼下還要被兩人當着面放棄,不憋屈才怪,「每次被拋棄的人都是我,憑什麼!我姓容,我也是你的兒子!」
容爍的語氣很不好,就差沒有指着容安順的鼻子大罵。容玉宇瞧見他臉色不斷變化,明顯氣怒攻心,趕緊用眼神制止住容爍。
如今兩人可倒好,直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一個女人身上!
要是當初老爺子允許母親嫁給父親,他也不必去做那見不得人的私生子,自然也不會有這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容爍對歐以荷還是有點感情的,本來就因為老爺子要放棄自己而憤怒,如今再聽到他這番話,頓時忍不住了,「爺爺,我媽也不想這樣做!」
真是的,娶了兩個老婆都是這副德行!他絕對不允許再讓這樣的女人留在容家。
容安順顯然也是想到了那方面去,也不顧容爍還在,惱怒道,「你看看你娶回來的老婆,對容家一點好處都沒有就算了,還到處給我惹禍!」
容玉宇有點氣悶的想着,又是在心中給歐以荷記上了一筆。
真要說起來,要是當初歐以荷不讓人綁走她的話,她現在肯定無比聽自己話的。
容玉宇覺得自己很無辜,面對老爺子的指責他卻不敢頂嘴,生怕等下他又氣得犯病,只得軟化語氣道,「爸,我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
緩了好一會兒,容安順才緩過一口氣,煩躁的推掉容玉宇的手,「都是你生的好女兒,現在都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你可真行!」
容爍才如夢初醒似的回過神,抿着唇打了個電話。
容玉宇大驚,趕緊衝過去扶住他,讓他慢慢坐下來,又是給他順着氣,對着站在一旁不動的容爍吼道,「還不趕緊讓家庭醫生過來!」
容安順拿起桌上的硯台要砸,誰知道氣血一下子湧上來,他踉蹌的後退幾步,差點直接腦溢血昏過去。
簡直是恥辱!
這暢意的笑聲傳進去,更是讓容家三人恨不得衝出去攔下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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