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學園都市隨處可見的路邊木椅上,食蜂操祈倚着椅背,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發出聲音。
「所有信號一概都被屏蔽串改,也不知道是誰下了這麼大的手筆,目的也搞不清只讓人覺得一頭霧水。」
在這樣說着的食蜂旁邊,御坂美琴正貼身坐在她側面,雙眼沒有漂移,僅是全神貫注的操作手上的移動終端。
「那個笨蛋大概心裏有數,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先把他找出來比較好吧?不然想做點什麼也沒有目標可以付諸行動。」
美琴口中嘟囔着,以自身能力操作終端進行網絡上的侵略,比起常人利用鍵盤來說顯得更加如魚得水,她的手指沒有按動,但移動終端上的屏幕卻飛快的閃爍過無數的0與1的代碼,猶如一位身經百戰的駭客一般,發動了自己的能力之後,御坂美琴在網絡上簡直可以說是攻無不破。
為了找到上條當麻,美琴像是遊走在自家後花園一樣,直接繞過防火牆取得權限後連接到了警衛部的服務器,那副閒庭散步的模樣真的不要太簡單。
輕車熟路的美琴習慣性的將警備所服務器那邊的畫面截取並使其在移動終端上顯現時——
「現在是無名的模特先生震撼的背肌時間!」
移動終端上,可以看到不久前活躍於電視銀幕上的無名模特先生正頑固的賴在屏幕上不走,正以羞恥姿態施展着無情的大污染術。
「連警衛都淪陷了嗎?!!!!」
發出高亢慘叫的同時,美琴一個沒忍住,身體炸開的電磁波直接把手裏的手機給電冒煙了。
「喂,那可是我的手機!」
「會賠的會賠的,你先閉嘴啦。」
大概是無名模特先生的殺傷力太過巨大,抱怨的美琴喘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她試着擺弄着手機,重啟之後還能正常開機讓美琴鬆了口氣。
「謝天謝地還沒壞。」這樣說的美琴,再一次連接上了警備所的後台,這回聰明的她沒有在截取圖像,只是利用警衛的gps定位系統鎖定上條當麻的手機訊號所在地。
畫面上的圖案出來後,美琴看了看周遭的地步,不由得發出詫異的聲音。
「那傢伙去十九學區幹嘛?」
「不如找過去看看咯?」食蜂提出了建議的同時,在美琴發出回答前,有一輛極速略過的警衛專用車發出刺耳的剎車聲音滑行出幾米後,倒車停在了兩人面前。
緊接着打開的車門中,是一位面無表情雙眼閃着十字星星的女刑警衛。
「你的身體現在不是很難受嗎?繼續這樣肆無忌憚使用自己的能力狀況會加重吧。」
美琴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麻煩的同時,一隻手夾着食蜂的腰,給她一定程度上的推力幫她上了車。
「是有點難受,所以我也只好先解開自我約束,你難道沒發現遙控器已經不在我手上了嗎?」
「說起來還真是,那個是你的限制器?我一直以為是增幅你能力的道具來着。」
美琴有點訝異,直接說出了自己以前的想法。
「純粹是你想得太多,那個只是普通的遙控器哦,存在的意義僅是我對自己的約束罷了,如果不按下遙控器的按鈕,那我的能力就不會生效,我曾對自己的大腦定下了這樣的規矩。」
「自我越束?真沒想到喜歡玩弄人心的你也會有這樣一面,是那個吧?不想因為能力的暴走或者一時高漲的情緒傷害到別人?」
因為是真的很吃驚,美琴還忍不住上下掃射食蜂的臉蛋,仿佛要重新認識着一個人。
「你真的是想得太多。」
這樣說着的食蜂對警衛直接發出指令。
「去十九學區。」
雙眼閃着十字星星的女性警衛點了點頭,沒有說多餘的話默默地踩下油門,車子揚長而去,在這途中,食蜂再次開口繼續剛才的話題。
「自我約束的原因並非是我太強害怕傷到他人,不如說是恰恰相反。」
「相反?」
「現實太殘酷了,我最受不了那個,如果不對自我進行約束的話,我想我早已不知多少次對自我進行重置,剔除所有不應有的記憶,讓自己變成另一個人了吧?」
這樣說着的食蜂,將軟綿無力的身體倒向了美琴的方向,側臉依偎在她的肩膀上。
這就是真相,食蜂操祈只要一瞬間的想法就能對自我進行重置,那時食蜂操祈的一切都將隨之付之一炬。
自我約束,讓自己使用能力必須經由按下遙控器按鈕這個動作後才能生效,也僅是僅是讓食蜂操祈不至於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一時衝動的進行自我了斷罷了。
能力的使用多了遙控器這麼一個限制,那麼若想對自我進行重置就非得按下遙控器上的按鈕不可。
她憑藉着按下按鈕的那股恐懼之心使自我堅持到了今天。
一切就是這麼簡單,食蜂的自我約束並非強大的溫柔,而是弱小的殘忍。
「神神道道的,真搞不懂你,我印象里的你可不是你口中的那種屈服在失意生活中的弱者哦?」
美琴撇了撇嘴,想把食蜂推到一邊,但想了想她身體不舒服也就由着她去了。
「我剛才回答的是遙控器的由來而已,我早已不需要遙控器了,帶着的原因只是習慣而已。」
「那又是什麼讓你從那種怨天尤人,非要給自己加限制的廢材世界裏畢業的?」
「...一個倒立的人給了我當頭棒喝罷了,那天他的話我至今難忘,某種燃遍全身的熾熱憧憬讓當時的我做出過於輕率的決定,向那看不到盡頭的終點發出挑戰,老實講,那種糟糕狀態我都覺得我那天該不會是被那人洗腦了吧?」
會讓心理掌控都說出這種話來,想必那人蠱惑人心的本事必是一絕,美琴不由得感覺背後一寒。
「好好的講人話吧,你這樣雲裏霧裏的我也不知你說些什麼。」美琴有點厭煩的抱怨了一聲,看樣子食蜂那種話只說一半,不清不楚的言論讓率直的美琴感覺到難受。
「總而言之,跟那人的見面讓我的生活作風發生了改變,他教我用加法的方式去怨恨,用乘法的方式去復仇,用減法的方式去哀傷,用除法的方式去遺忘,當時的我將這些聽進了耳朵,並且以那個支撐精神,你才能在今天看見食蜂操祈這個人哦。」
食蜂也不避諱些什麼告訴了御坂美琴事實。
美琴聽完後臉上為止一僵。
「如果不了解自己的弱小就無法變得強大,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方法對待不順心的事,還有用擱置遺忘的辦法去對待不開心的事,這樣的行為模式或許能讓人覺得痛快,但那反而透露出你還是那個弱者不是嗎?這只是在逃避。」
她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語氣,說教般的向自己的對手進行說教。
「我不喜歡你,單頁不得不承認,以你的能力還有那社交手腕來說,你不管在哪都是前途無量,奉勸你快從那種奇怪的狀態里醒來,免得一次人生失足讓你的大好前途玩完。」
食蜂發出輕聲的笑聲。
「我可是食蜂操祈,就算所有人都覺得我前方唯一的活路細如羊腸,但對抱持希望的我而言也是大如康莊。」
太差勁了,食蜂操祈根本沒聽進去美琴的勸告,並且還把美琴的好意瞬間反刺回去。
美琴心也知道食蜂操祈並不是故意這麼說,但美琴會不高興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她又沒刻意針對食蜂,什麼叫做覺得她沒活路了?
直至此刻,美琴也明白到自己為何會如此不爽食蜂操祈的原因,兩人生活的觀念差太多了。
兩人都對自己的信念深信不疑,徹底的落差也就油然而生。
與自身不合的價值觀將會被棄置,自然兩人的相性會低也就不奇怪了。
兩人之間沉寂了下來,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事實上也的確是無話可說的兩人就這麼各懷心事的安靜了下來。
「那些...」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的景色讓美琴不由得發出疑問的聲音。
在馬路邊上的一間私人餐廳的門口,一台顯示器正播放着令人感覺到訝異的景色。
雖然聲音因為封閉的車體無法聽清,但影像卻清晰的映入了美琴的眼中。
電視畫面中,一身通體黑色西裝的上條當麻與一位年老女性正在屏幕中間,背景的身後是歪七斜八被粗暴綁在椅子上的十一位老人。
食蜂也隨着美琴的聲音而發現了屏幕中的異常。
「開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她對女刑警衛下達了命令,車子很快開到了這間餐廳之外,食蜂放下車窗,顯示器的聲音頓時傳入了車中。
「所有人都給我聽着。」
那是屬於上條當麻的聲音。
ps:海涵吧錯別字,當大綱看吧,說真的這幾章就像白米飯,有味道能吃但不香...也實在沒多餘心情修飾了,一次過的初稿會爛一點的,務必原諒我這個被睡魔纏身的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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