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還有點燙,我剛好需要去下超市買點東西,過一會兒再回來喝。」
上條說着起身走出宿舍,差點被藍發耳環散播的精神污染刺瞎雙眼的舞夏,也按奈着不舒服的胃提出請求。
「對了上條當麻,去超市的話順便幫我買點鹽巴。」
完全不把上條當麻當外人的舞夏提出了要求,可惜的是上條已經匆匆離開了這裏,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這句話。
「鹽的話我去幫你買吧,我也想去透透風。」食蜂接過了上條沒有給出的回答。
「怎麼好意思特地麻煩你跑一趟,再怎麼說我也不至於讓病患出門啊。」舞夏急忙擺擺手說不用這麼麻煩。
「她才沒那麼好心,只是隨便找個藉口好跟上去罷了。」美琴戳破了食蜂的想法。
這話讓舞夏表情一呆,然後她這麼說道。
「我雖然不太了解,不過還真是了不起的狀況啊...那個上條當麻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值得你們兩個這麼喜歡。」
舞夏臉上寫滿了好懂的【我根本不能明白】。
「說什麼呢,是他自己過來糾纏我罷了。」
御坂的話剛說完,舞夏的表情瞬間轉為震驚。
「也就是說,食蜂喜歡着上條當麻,而上條當麻卻痴情地糾纏着御坂,但御坂你又不喜歡上條當麻?這難道是最新的狗血三角劇。」
「我才沒有不喜歡!怎麼說好,應該是不討厭而且有點在意吧。」美琴說着,有點不好意思的把臉轉到了一邊。
「要是連正視自己的心情都辦不到的話,可是不會成功御坂同學。」
食蜂說着用手指將垂落的髮絲繞到了耳後,像是對她的態度看不入眼一樣。
「辦不到是什麼意思啊?真是失禮,不管是對我還是對他都是,我只是想留點時間想清楚也不行?」
食蜂把上身朝後一仰,興許是發覺美琴相當積極地在拉近她們的距離說話,感覺到無法適從吧。
食蜂的態度,比起上條當麻在的時候明顯更加的不同了。
「時間不會等人,誰規定世界的一切都要按照人的想法去運轉,只要一個小小的意外就會讓結果天差地別,我受夠了。」
食蜂說到這裏,跟上條在場時不一樣,眼神變得相當深邃。
「剛才在路上睡去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那是一個我在等待,期待英雄可以凱旋歸來的美夢。」
食蜂帶着認真的氣息正面看着美琴。
「可惜的是英雄最終沒能凱旋,一切都結束在我作出【等待】這個決定的時候結束了...夢中的我,為了學會了【機會轉瞬即逝】這條真理,付出了苦澀的代價,我不希望夢境化為現實。」
「我搞不懂你想說的是什麼,我很遺憾,但是很顯然你在暗示我,你想跟那個人正式交往,讓我自覺排外是嗎?」
美琴的劉海隨着空調吹出的微風輕輕晃動,目不轉睛地看着食蜂。
「抱,抱歉我想嘗試一下擋在你們中間,停止這個越來越沉悶的氣氛,你們剛才為止不還是三個人有說有笑在一起嗎?怎麼一下子就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舞夏揮舞着右手強制闖入了兩人的視線中間,食蜂跟美琴,平靜而又默契的給出了同樣的看法。
「如果對待真心只能用一半的程度來回應,這種程度的情感我情願放棄。」
「三人一起生活,這對哪一方來說都不公平,我也一樣不可能承認這個。」
兩人都受過上條當麻不求回報的恩惠,也含着一定程度上相似的情感,而且兩人都屬於不可能將愛人與別人分享的那類人,情願一無所有,也不希望得不到完整的人。
她們都有着相似的想法——只有一半的心怎麼回應全部的愛戀?
「你們兩其實還是蠻搭的麻。」舞夏露出苦笑。
「要是在合適的時機相遇的話,能成為朋友也說不定。」食蜂也沒否認這個。
「但是現在成為了對手,不管最後結果怎麼樣,繼續相處也只會讓彼此難堪而已。」
「什麼意思?」
面對着沒能理解的舞夏,食蜂伸出軟綿綿的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有御坂同學在,那個笨蛋或許就不會選擇食蜂操祈吧,若是只剩下食蜂操祈這個選項那他就一定會選食蜂操祈了,像這種事情我也不是沒想過,會有把御坂的記憶刪除掉,讓我來獨霸那個人的想法也是會自然而然出現的吧?」
「怎,怎麼這樣,難道那個奇怪的夢對你影響就這麼大?」舞夏有點不敢置信,但食蜂卻毫不避諱的點頭。
「還真不愧是說出卑鄙言行的你,但是你做不到吧?你的能力又對我沒用。」御坂臉上明顯不痛快,
食蜂跟御坂總會分個勝負出來,但話又說回來,她也不可能使用自己的能力將御坂排除掉。
她的能力完全被克制,要是御坂美琴恰好不是【超電磁炮】的話,那她們應該早就分出勝負了吧。
「我其實很羨慕你。」食蜂看着美琴,說出了這一句話
「按照反話來說...是我其實很看不起你是吧?」
美琴全力應對着食蜂的嘲諷,一邊的舞夏有點受不了美琴這麼直接,說快別鬧了試圖打圓場。【他對你真好,在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幫你解決了一切。】心中想着這個的食蜂,發出無聲的嘆息。
食蜂羨慕着美琴被好好的保護着,從小到大都是一樣,親人朋友同學,她就像是光一樣吸引着別人。
學校保護着她,家人保護着她,最後連上條,也在美琴絲毫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將妹妹事件圓滿解決了。
從頭到尾的關於絕對能力者實驗的一切黑暗,都被上條好好的隱藏了起來,都沒讓美琴知道,因為暴露了【妹妹們】的瞬間,美琴就會因為自己過去所犯下的錯所導致的惡果,陷入不可自拔的黑暗漩渦中。
明明是同樣的年紀,同樣的等級,就讀同一所學校遇見了同樣的人,但為什麼食蜂操祈的人生就跟御坂美琴的走向兩個極端?
為什麼食蜂操祈一直在失去,即使食蜂操祈作出再多的努力,也會輕而易舉的變得一無所有。
不是一次兩次的跨越惡意過去就能看到善意變得更好,在惡意之後隱藏着等待着給予食蜂的,是更多更多的惡意。
就像一直生活在光的世界沒有被黑暗污染的白紙一樣,食蜂已經被惡意染黑,即使勉強自己去光的世界,也只能讓自己察覺到食蜂操祈這個人如今有多麼的千穿百孔令人作嘔。
羨慕御坂美琴,她輕而易舉,即使沒有祈禱也能得到一切,而食蜂即使拼命努力想要改變,拼命祈禱,她的英雄最後也沒能趕來身邊,不管是這裏還是夢中都是這樣。
這樣的事實讓她為御坂美琴的人生感覺到羨慕,甚至於已經演變為嫉妒了也說不定。
而食蜂也清楚明白到這不是御坂美琴的錯,但還是忍不住遷怒。
「這種狀況再這樣持續下去,我覺得不好。」舞夏喚醒了在思考的情感洪流中飄蕩的食蜂。
「我希望你們能和解。」
「我覺得這辦不到——就目前來說。」
美琴瞬間回道,但瞬間又補充了一句。
年紀稚嫩的舞夏不是很明白御坂的意思,但也能理解一部分。
要是沒有一方願意妥協的話,她們之間的問題絕對無法解決的吧。
食蜂像是控訴般地看着御坂,想跟某人在一起這種事情是沒道理的,食蜂反省着產生這種想法的自己,表情顯露苦澀。
「以前上條當麻跟我說過,想跟我做朋友。」
食蜂的聲音變得低沉,再次編織出話語。
「可恨當時我猶豫不決,沒能把心裏話當場說出去,結果現在被你橫插一腳。」
當時的自己,並不是為了逃避才閉口不言的,她想留下美好的回憶,但結果卻變成這樣,這當然不是食蜂所期望的情況。
她也明白這種糟糕的狀態還是得制止才行,
「我覺得這種事你也有責任。」
面對食蜂的控訴,美琴也乾淨利落的指責了回去。
「我不能沒有上條。」
食蜂看向美琴,比起言語中傾注的感情,她的表情就顯得沉穩許多。
「身邊儘是麻煩事的我,那個上條知道了我是什麼東西後,不但說要跟我做朋友,用行動守護着我,還說要讓我幸福...說真的,如果是那時的話我說不定還能放棄的,可是這半年以來,我每天每天都是在等待他回來,這份思念大概也扭曲了我的想法吧。」
「也許一開始的我只是想有人陪在身邊而已,但是後來因為一直的等待導致思想畸形發展,我也漸漸的中了一種叫做上條當麻的毒,我也試過讓一切都重新開始,可是卻也失敗了,最後的我沒能忘掉上條的同時還做了那個夢...看到了那些東西後,反而讓他在我內心裏根深蒂固了。」
「我會把我所有的想法都告訴上條,我不想跟那邊一樣,不管怎麼付出都得不到回報,永遠都沒有結局的結局我不認可,不管最後是一起還是分開,我想把最後的答案直接的揭開。」
沒有結局的結局?美琴聽出了食蜂話里不對勁的地方,但卻無法指摘出這個不對之處。
那些也已經不重要了,食蜂究竟想表達什麼,御坂美琴現在已經聽出來了,食蜂操祈,這位御坂美琴的同學把美琴當作闖入了自己地盤的入侵者。
她將上條當麻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她跟美琴表明了自己沒有上條當麻就不行的態度,而且早早的就說了不接受三人和平共處的提議,換句話說,就是非要跟美琴分出個高下,決定上條當麻的歸屬了。
明白這一點後,兩人之間持續了短暫的沉默,舞夏也像是無法存活在這邊的迷之氣場之下,靜悄悄的退到了一邊,擦洗着剛才被吐了一地的地板。
美琴則是用冰冷的視線望向食蜂,只依靠語言就讓第三位退出,食蜂明白這麼想只會徒勞無功,的確,從那眼神中能看出美琴也沒準備放棄。
「既然都說到這個點上了,所以你想怎麼做?」
御坂美琴為了讓話題進展下去就發問了,她也沒打算跟食蜂說客套話。
跟同年級的學生因為交往問題而變成這幅談判的模樣,美琴不斷地忍着心裏的害羞就對了,想必對面的食蜂現在的心裏也有類似的情感吧。
現在的兩人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都誠實的說着絕不願意被上條當麻聽到的內心獨白。
「看現在上條的態度,我們兩隻要退掉一個,另一個馬上就能成功了對吧?」
食蜂說道,御坂也隨之點點頭。
的確,只要一人讓步的話,事情就能解決了,食蜂說了一大堆話不就是一直在暗示,只要美琴不在的話,全部都能解決了嗎?
食蜂說到這裏深深的吸了口氣,像是在說明接着才是正式開始討論,剛才都只是單純的先決條件而已。
「我啊,從各方面來說都已經窮途末路了,身體也是,精神也是,我很難再這樣繼續跟你頑抗下去——我想做個了結,我想聽到答案。」
「了結?答案?」
「在太陽升起之前,你就先甩掉上條當麻這個人來幫我吧,我想知道他對我的告白究竟會給出什麼樣的回答,不論他是接受還是拒絕都沒問題,我想知道答案,作為回報,明天開始我絕對會退出,你可以跟上條當麻過上兩個人絕對幸福的生活,我絕對不會出現在你們的人生里打擾你們。」
食蜂操祈以三個絕對來表明態度,但美琴聽到這話後,微微眯起眼睛,她應該是在懷疑吧。
她明明說了自己有多麼的需要上條當麻,但為什麼——要丟出這種讓敵人致勝的選擇出來?
「你真奇怪。」舞夏將地上用拖把拖乾淨後,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只覺得雖然年齡差距不到三歲,但是她與這兩個人就有了思想上巨大的代溝。
果然戀愛這種東西相當可怕,舞夏決定將一身都貢獻給心愛的女僕事業比較穩妥。
「我也知道很奇怪,可我果然還是想要知道,不因記憶而偏袒加分的話,我會從這個絕對不可能給我任何回應的上條當麻身上得到什麼答案?。」
食蜂用某種看着耀眼事物的迷茫眼神,看着上條離開的大門。
「你以為你說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會信嗎?」美琴反問了食蜂一句。
這時的舞夏已經將拖把放置到了一邊,呼了口氣坐到了已經拖乾淨的地板,將已經逐漸降溫的湯倒入一次性碗,自己輕輕喝了一口,感覺味道十分美味的她全身心得到了放鬆,並且思考着美琴的話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因為各自的立場,所以可信度不高吧,不,如果是對手的話,應該沒人會信吧。」
舞夏說出了正常人的想法。
但食蜂倒是不這麼認為,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對手,食蜂很好的詮釋了這一句話。
「信不信你都一樣會接受,你不是說了嗎?如果上條當麻這麼簡單就動搖選擇了我,那他對你的決心也就只是這種程度而已。」
美琴聽到這句話後微微拉起嘴角後開口。
「還真是不錯的理由,你的提議我接受了,反正不管上條當麻做出什麼選擇,又或者你不遵守約定說謊騙我,對我也沒有損失。」
的確是這樣沒錯,美琴沒法接受只能給予一半的上條當麻,她需要的是上條當麻的整體。
如果他選擇了食蜂操祈,那麼御坂美琴就會幹脆的放棄掉這個人,與其得到令人徒增傷感的一半,倒不如快刀斬亂麻全部放棄。
如果他選擇了美琴,而食蜂操祈再死纏爛打也沒關係,因為在御坂美琴跟食蜂操祈之間他已經乾脆的做出了選擇,死纏爛打也難以生效。
所以,不論輸贏對美琴來說都是一樣,她跟食蜂操祈的目的都很明確也相似,想要得到答案。
握手,分手,只有這麼簡單的兩種可能而已。
「要是我贏的話,那很簡單,你只要離開就好了,這樣的話上條當麻自然會跟我在一起,也希望你能遵守約定,即使與上條當麻相處也請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說什麼【你們只當普通朋友沒關係】這種話我說不出來,我還是會覺得不爽,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必須警告你。」
她這樣說着,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了食蜂的肩膀,因為感覺到了疼痛讓食蜂不由得大皺眉頭。
「如果上條當麻選擇了你,那我也會識相走開,我不需要施捨,是我的走不掉,不是我的要不來,讓我幫你是無所謂,要決勝負也是無所謂,可你也沒必要說什麼讓給我,我不稀罕不屬於我的東西,你既然贏了就該好好的為你的行為負責,而不是在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後離開,那對我們幾個包過你自己也是,那是侮辱。」
明明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到了微弱的心痛,但美琴還是沒能控制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
「...謝謝。」
雖然知道自己的這位對手是多麼的天真,但是當真正看到她那強大的內心時,食蜂還是忍不住覺得真耀眼,那果然是活在光里的人。
「真是感動,來,這個拿好。」
一盤的舞夏,不知何時用密封的保鮮盒盛滿了湯與料理,將其放入袋子後遞向了美琴她們的方向。
美琴跟食蜂都回以不解的眼神,舞夏不由得嘆了口氣。
「我家的大哥演技很好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不過上條的演技太差了,我讓他買鹽時,他話都不回一副三心二意的模樣,表情比于吉(日幣肖像)的嚴肅臉都讓人害怕,大概又是哪個地方發生了什麼大事件吧,我看他今天也是不會回來了,你們見到他後記得幫我把這個帶給他哦,我還是蠻謝謝他願意陪我來這裏的,但他不需要我說謝謝,也只能給他獻上貢品聊表心意了。」
舞夏這樣說着,讓美琴不由得發出蛤?的一聲,食蜂的瞳孔更是瞬間縮小到針孔大小再次放大。
不需要說謝謝...兩人難道關係已經好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真沒想到,上條當麻原來已經將手伸向了這個十三歲的小女孩身上了嗎?
果然不能掉以輕心,這位小妹妹明明會因為上條當麻的一句話而怕個半死求饒,卻還是用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跟上條當麻說話。
該不會就像是那種小學時欺負女孩子的男生,實際上是想表達喜歡的情緒一樣,這位小女僕也暗戀着上條當麻吧?
「...等一下,這個全新對手是從哪冒出來的?」
御坂,因為舞夏這個全新的對手而感覺到無法招架。
食蜂更是脫口而出了讓舞夏面紅耳赤的話。
「真不愧是我最在意的男人,勾搭小妹的就像探囊取物般輕而易舉....舞夏,你這個時候說這些是想參與我們的戰鬥嗎?好吧我懂了,我不會因為你的年齡而小瞧你的。」
食蜂操祈跟御坂美琴,學園都市僅有的七人,對舞夏投入了銳利而充滿了穿透性的視線。
「拜託,我跟那個上條當麻不可能啦...哇,你們那是什麼眼神,【這個人沒說老實話?!】真是的,我都說了不是這樣。」舞夏一副這個玩笑真好笑的表情連連擺手,為了撇清關係趕緊揭露出了黑歷史。
「記得好像還不到一年吧,當時我還小不懂事,被人威脅夾帶欺騙的去賣迷藥,我哥知道後跑來救我結果被人群毆反打趴下了,幸好後來剛好遇上了路過的上條當麻——」
「額,就是那個毒品魔之戰里的都市傳說?」
美琴像是發覺了什麼一樣露出煥然大悟的表情。
「好像是被人這麼傳出去的就是了,當時可是嚇我一跳,我沒法看我哥被人在那裏圍毆,剛好看到路過上條當麻,就一邊哭一邊跑過去跟他說了句大哥哥請幫幫我而已。」
「他就跑去幫你了?」
「不是,我哥直接迴光返照退開圍毆他的那些人,狂奔衝過去揍了上條當麻一拳。」
「理由呢?」——大概是自己叫了別人做大哥哥的關係吧。
「...抱歉,雖然我能猜到,可我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總而言之,我哥當時怪叫着揍了上條當麻一拳,然後很乾脆的被上條當麻給埋到地面進去了...那傢伙太可怕了,簡直不是人。」
舞夏說着打了個冷顫。
「連給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他解決我哥之後就沖向了那般威脅我的不良,就像是遷怒一樣,一個不留都埋進了地面里。」
——說起來這主要的原因都是土御門那副不良少年的打扮導致的吧?有個大哭的小女孩找你求救,而四周都是包圍着這個小女孩的不良少年,即使當時把上條當麻換成了御坂美琴,想必土御門也會被直接賜予一發電擊之槍。
「我那個時候一直哭,還求他放過幫我打電話給醫院叫救護車,虧他還能冷血的說我哥沒事根本沒必要,要知道我哥整個人都被打得陷入了地面,沒當場死亡已經是奇蹟了(爆破點穴威武!)...早知如此還不如被那幫混混痛毆一頓,最後上條當麻被我求得不耐煩了直接轉身就走。」
「我那時還小,誰沒事會在手機里留醫院的號碼啊,那裏又很偏僻,最後也實在是沒辦法就掏出身上僅有的五百元,我都沒帶希望的求起了上條當麻最後一次,結果他一看到錢二話不說就打好了電話,從那個時候起,我也算是知道了這個男人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冷血男人。」
「...,舞夏,這五百日元聊表歉意,請允許我代替這個冷血的男人為你道歉。」
食蜂,以一副說不出口的態度拿出了五百日元塞入了舞夏手裏。
「我可不會跟你說客氣哦。」
舞夏說着直接接了過去。
「現在你們明白了嗎?這些料理是請動這尊冷血大神陪我宿舍的貢品,要是忘記供奉的話我可就死定了,我還不想被人釘進地面,感受一下大地母親殘忍的愛。」
這會兒,食蜂跟美琴終於明白到了,舞夏對上條當麻的確懷有某種感情,但那個要說是喜歡根本算不上,恐懼也沒到那個地步,也許可以算是敬畏吧。
她顯然的把上條當麻當成了某種供奉對象,只要付出合理的代價就能請動這尊大神行動起來,她大概是看穿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對上條當麻有那樣若即若離,像是親近又是畏懼的態度吧。
真沒想到,上條當麻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仔細想想,他雖然老是被人成為黑暗帝皇,以體能來說也強的要命,但是日常生活卻常常會不見錢包,而且也經常會莫名其妙陷入經濟危機吃不起飯。
這樣想來,他為了吃飯會衍生出貢品制度也不是不可能啊。
不過出錢出便當就可以請動這尊大神的這種隱藏路線,大概也只有舞夏能做開發出來了——比如花五百元請廢掉自己哥哥的兇手叫救護車之類的。
回頭試試!御坂跟食蜂貌似想一塊去了。
「我們會好好的送到的,嗯,你的貢品。」美琴咳了一聲,左手接過了這個保鮮盒。
「那我們也不多留,該走咯,下次見。」
「再見。」
「嗯,我也要洗澡了,記得幫我關好門。」
面對御坂跟食蜂的告別,舞夏只是背對着她們揮了揮手,走入了浴室。
目送着舞夏消失在浴室後,美琴伸出手腕看着食蜂。
「那麼,我們該追上去了,不能讓主角等得太久是吧?」
「也是,那今晚就拜託你了,好好相處吧御坂同學?」食蜂,向着美琴的方向伸出了自己因能力過載而不斷顫抖的手。
「嗯,在那個時刻到來前好好相處吧,食蜂同學。」
蜂與琴的協奏曲,在此刻奏響。
ps:協奏曲是兩種因素既競爭又協作的意思,另外今天終於把所有的章節都發上來了...明天是新章節。另外,xiong部的xiong字,今天剛試出來,只要一不小心打出來,單純一個字也是章節鎖定....前面可能有幾章中招了.....久違的球票!金幣小馬甲雖然現在燃燒不起來了,但好歹完全復活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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