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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還請隨我來,我們陶家必定」
眼見着沈鈺輕而易舉地消滅被他們陶家鎮壓的恐怖存在,回過味來的陶益立刻舔着臉走了過來。
原以為這是一場艱苦卓絕的大戰,哪想到這麼容易就讓人給解決了,這位沈大人可比傳說中的要強太多了。
有這麼一條大腿擺在面前, 哪怕是希望不大,陶益也想試試能不能抱上。萬一呢!
身旁這些豬隊友也不知道趕緊去後宅,快把有姿色的女子都挑過來伺候着,他們陶家那麼多人,姿色上上等的還是有的。
想辦法讓沈鈺留下吃個飯,萬一沈大人正好有這方面的需求呢,萬一剛好就看對眼了呢。
不求能讓人收入房中,哪怕留個種也行啊, 只要有點香火情,以後誰還不給他們陶家三分面子!
不過沈鈺顯然是沒有給他們機會,冷冷的看了所有人一眼後,直接離開這陶家,臨走前還在陶溪身上留了點小手段。
這一出搞得屁顛屁顛想來當舔狗的陶益有些尷尬,不過他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還得躬身恭送。
這要是惹的沈大人不滿了,回頭再給他一下,他這小身板可受不了。
等了一段時間,覺得沈鈺差不多該走遠了,陶益這才收起了狗腿子般討好的笑容,轉過頭來又看向了陶溪,那眼神怎麼看都有些不懷好意。
深受重創的陶溪被小蝶攙扶着,有些懼怕的退後的兩步。他很清楚,陶益這是對自己起了殺心。
不僅是陶益,剩下的陶家所有人看他都是這樣的眼神。
沒辦法, 誰讓他做事不地道。若是之前還有人可憐他丟了家主位置,那這一把操作之後, 所有人都恨不得把他殺之而後快。
被這麼多危險的目光盯着,陶溪心思千轉,迅速的思索破局之道。
陶家和陶溪怎麼膈應沈鈺不管,也管不着,反正在他看來兩邊都不是好人。
陶家的家主陶益仗勢欺人,要把陶溪身邊的侍女送給別人,藉此逼迫陶溪出手,好有藉口拿下陶溪這個礙眼的存在。
豪門內鬥這點手段算是好的,只是這受害的陶溪也不咋地,為了一己之私直接放出了被鎮壓的存在。
他要是不知道內情也就罷了,可很明顯他很知道,更知道裏面的存在一旦出來會造成多大的破壞,整個東鳴城都有可能被屠戮殆盡。
可是他還是做了,而且不帶絲毫的猶豫,根本沒有遲疑的就做了,單憑這一點他就該死。
說他是被逼無奈也好,是拼死反擊也罷,做了就是做了。人做了事情,就一定要為此負責。
何況之前他明知陶家底下被鎮壓了一個恐怖的存在,知道陣法有了縫隙不再完美,卻從未對任何人說明過,更不曾再度對陣法修補加固。
在他看來,這是自己奪回陶家的底牌。利用被鎮壓的存在對陣法的衝擊,來藉此扼殺陶家人。
只要陣法受到衝擊運轉之下,自己這個守護者就有能短暫控制陣法的手段,可以輕而易舉奪走陣中陶家人的全部功力以填補陣法所需。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陶溪知道周圍人對他的敵意,知道陶益這個新任的陶家家主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卻始終不肯離開的緣故。
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着陣法受到了衝擊。
至於這個過程中是不是會有變故,陶溪也絲毫沒有在意。
或許,在他們這樣的人心中,哪怕真的出現了變故又有何妨。做大事嘛,怎麼會沒有冒險。
大不了真遇到危險了,自己跑就是了,就好像這一次一樣。
只不過這一次跟預料的有些偏差,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快就掙脫出來,差點被自己的小聰明給坑死。
至於裏面的存在會不會報復,裏面被鎮壓的那個會不會在掙脫出來後血洗東鳴城,這一點陶溪心裏其實有猜測,可是他還是這麼做了。
這些被牽連的又不是自己人,大不了時候感嘆一番,為城中那些普通百姓默哀幾下,流幾滴眼淚,這事情就過去了。
若是有能力的話,陶溪也不介意幫他們報仇,若是沒能力了那就另說。
至於那些百姓無緣無故的就被殃及池魚,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他也不想的。
要是陶益乖乖把家主讓出來,他又怎麼會做這樣冒險的事情,說到底那是陶益的錯。
這樣的人看似光正,實則是自私自利。表面上能大義凌然,但實際上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犧牲起別人來眼都不眨一下。
你說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扛自己冒險也就罷了,來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還能讓人高看一眼,隨便你怎麼冒險都沒事。
可你自己冒險,還要拉上所有人都一起冒險,這就讓人噁心了。嘴裏說着自己委屈,那些無緣無故被牽連的就不委屈了。
對於這樣的人,沈鈺從來看不上,還起了殺意。
所以,在離開前在他身上留了點手段。哪怕陶溪能僥倖從陶家的針對下活下來的,也註定會死。
出了陶家,走在東鳴城的大街上,沈鈺不再思考陶家那點破事,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最好是兩敗俱傷,一起死了算逑。
隨手找了個茶樓,坐下來二樓靠窗的桌子上,讓掌柜的上了壺好茶。一邊慢慢品茶,一邊嘗試着熟悉新得到的「定身術」。
「小魚,這是我給你買的你最愛吃的點心,你就拿着吧。你回去跟伯父伯母一起嘗嘗,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買到的!」
「郭公子,我跟你說的就很清楚了。你的硯台我收下了,這點心你還是拿回去吧,我不要你的東西!」
「小魚,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要不吃一點也行啊!」
街頭處一個富家公子舔狗一樣的跟在一個少女身後,時不時的噓寒問暖,那幾乎不要臉的模樣讓沈鈺也有些意外。
看那少女身着普通,一看家世就跟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差距頗大。
可這位富家公子不僅沒有半點掀起,而且言語之間儘是些奉承,愛慕之心那都快寫到臉上了。
就這,那少女對他還不假辭色,嫌棄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可富家公子仿佛認定她了,拿着點心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康哥哥!」應該是遇到了熟人,原本一直沉着臉的少女立刻換上了春風般的笑容,一下變得明媚動人。
三兩步的跑到一個貧寒書生面前,獻寶似的將自己手裏的盒子打開遞了上去。
「康哥哥,你看,這是上好的溪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你快看看喜不喜歡!」
「這真是溪硯?」看到少女手中精美的硯台,書生臉上閃過一道喜色,但卻沒有立刻伸手去接。
沈鈺也看得清楚,這等上好的溪硯怕是得數百兩銀子才行,這富家公子下手夠大方的。
至於這少女怎麼說呢,溪硯這樣的好東西留下,點心不收,還在說不要人家的東西,這小姑娘可以啊。
至於那個貧寒書生,只一眼沈鈺就給出了判斷,假正經。那眼神中的的火熱,都快要溢出來了!
嘖嘖,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怎麼看都是一路貨色。
可惜了那個當舔狗的富家公子,他就沒看出來自己沒戲了麼,當舔狗還這麼起勁。
「還真是人生無常啊!」看着富家公子那頹喪的臉,沈鈺就知道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
拿人家的東西轉手送人,還當着正主的面送,這操作沈鈺給她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