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快追!」
所有藏劍山莊的弟子出動,想要追回那幾個人,在他們看來對方才剛走應該跑不了多遠。
可是沈鈺卻很清楚,對方不僅跑了,而且還跑出了自己的感知範圍。
在來的時候為了防止俞仁青逃走,沈鈺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點小手段。即便是他跑了,自己也能感知到他所在的位置,從而把他再抓回來。
可現在,對方身上的氣息自己感知不到了,也就是說帶他走的應該是某一個老怪物,或者起碼境界上不會差。
對方能夠破開空間,轉瞬間便可至千里之外。這樣的人藏劍山莊的人就算是追上也是白搭,他們只會被一起打包送走。
被這樣的人給盯上了,藏劍山莊藏了這麼多年,結果藏了一場寂寞。對方能夠順利把人帶走,想必也能自由穿梭進這裏。
毫不客氣的說,人家願意動手的話,藏劍山莊上下早就沒了。
不過沈鈺也沒有阻止他們,不真正的找過最後自己什麼也找不到,他們如何能夠放棄,光靠兩張嘴又如何能讓人信。
說不定,人家還會覺得你想要將沐子山的劍意據為己有,到時候好心提醒反惹一身腥。
反正他們也追不到,也不用擔心藏劍山莊的人讓人幹掉了。
只不過,對方究竟是誰,抓走俞仁青又有什麼目的。莫非,也是為了他體內的那一道沐子山的劍意。
沈鈺的身前分出幾道分身,向着不同的方向飛掠而去,同時感知放到最大。只要找到對方的蹤跡,就直接將他拿下。
藏劍山莊的人找了整整一天,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找到,一腔怒火積聚在心中,最後都發泄在了卓逸身上。
在他們看來,要不是卓逸的野心作祟,他們藏劍山莊也不會把沐子山的劍意給弄丟了。
若是這劍意用在了屠殺那些老怪物身上,那算是物盡其用,也算是他們為這即將混亂的天下略盡綿薄之力了。
可若是這劍意被小人所得,最終用來禍害天下,那他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怎麼對得起劍主臨走前的囑託。
「長老,這些年是有人在不斷的蠱惑我,你們也看到了,我藏劍山莊裏面有內奸!」
「不然,那可是劍主佈下的大陣,又有誰有這份能力,能順利的把人從大陣裏面帶走。他們蠱惑我做下錯事,就是為了今天!」
面對所有人的怒火,卓逸極力為自己辯解。這要是沒有個合理的解釋,這些不講理的老頭子會把他吊起來打。
不僅莊主的位置沒有了,連小命保不保得住都兩說,他這個莊主名義上是莊主,實際上還不是這幾個老傢伙的傀儡。
自己憋屈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一直心心念念的要反抗,你們幾個心裏沒點數麼!
再加上藏劍山莊有內奸,是他一步步引導自己墮落,將自己內心的不滿放大。對,一定是這樣。
越是這樣辯解,最後連卓逸自己都覺得有道理,都已經開始相信自己的辯解了。
這要不是有人刻意的蠱惑,自己這樣的有志青年,怎麼會變得野心這麼大,又怎麼會做這麼多錯事。
「休要再說,錯了就是錯了,人一定要為自己的錯事負責!」
「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
揮手間,幾名長老同時出手,封住了卓逸的一身功力。同時讓人把卓逸壓下去,至於怎麼麼處置,他們幾個會商量好了再決定。
不過等待他的最好結果,也是武功被廢,人從莊主的位置上拉下來。
整個過程卓逸沒有反抗,他太清楚這幾個暴躁老頭的脾氣了,他要是敢反抗,這幾個老人頭真不介意順手殺了他。
到時候不僅是他,連他的家人也不會受到牽連。暴怒之下的這群老頭會做出些什麼,真的很難有人知道。
「沈大人,實在抱歉,我藏劍山莊遭逢大變。」
這時候他們才想起了還有個在這裏做客的沈鈺,這丟人也就罷了,還讓外人看了笑話,老臉都丟盡了。
回頭一定要好好炮製卓逸,讓這個罪魁禍首付出代價!
「無妨,正好我也有事,就不叨擾了。」
「沈大人入我藏劍山莊,我等還未盡地主之誼,這」
「不必了,這都是小事,抓住俞仁青才是大事!」
沖幾個人擺了擺手,沈鈺隨後說道「我會令黑衣衛密切關注,一旦有他的消息,立刻將其抓捕送回藏劍山莊!」
「如此就多謝沈大人了!」
「既然如此,那後會有期!」沒有跟他們過多的廢話,沈鈺出了藏劍山莊後直接破開空間向遠方而去。
遠處的分身已經感知到了俞仁青的氣息殘留,只不過這氣息似乎被什麼東西遮掩了起來,讓人一時間找不到他的所在。
不過對方在這裏留下的氣息殘留的很濃厚,證明對方在這裏停留了一段時間,而不是立刻就走。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他八成就是在這裏,只要對方一現身,沈鈺就有信心拿下他。
「鷺江城!」抬頭看了眼高大雄偉的城牆,沈鈺慢慢踏入其中。
這裏熱鬧繁華,絲毫沒有因為最近發生的種種屠城之事而有所蕭條。
尋常的百姓可能終其一生都走不出這一畝三分地,他們甚至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知道內幕的高層可能會惶惶不安,都在想方設法的保住自己,但是普通人的生活並沒有多少影響。
也許,唯有當絕望降臨的那一刻,他們才會無助的哭訴,但到那時為時已晚。
下層的百姓永遠是過着最苦的生活,經歷着最難的日子。當災難來臨之時,他們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只能被動的接受。
不過這樣也好,無知是一種福。那些早就知道這一切的人,日日惶恐不安,天天夜不能寐。
可當這一切降臨之時,他們也根本擋不住,他們之前是在天天驚恐,但其結果其實都是一樣的。擋不住的結果,就只有一個。
「殺人了,殺人了!」
突然間,街頭一陣惶恐的叫喊聲響起,緊接着就看到一個中年婦女衣衫不整的從一個屋裏跑了出來,臉上還掛滿了慌亂。
在他身後,有一個男子舉着殺豬刀,在她背後飛快的追着。
周圍的人一個也沒有敢阻攔的,畢竟明晃晃的殺豬刀可是不長眼,萬一傷着自己了找誰說理去。
「給我站住,傷風敗俗的東西,我殺了你!」
三兩步追上了婦人,而後一隻手把她給抓住,另一隻手的殺豬刀高高舉起,眼見着就要落下。
一些膽小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敢就看這一幕,可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慘叫聲傳來。
閉上眼睛的人偷偷掙開一條小縫,正好看到這個舉着殺豬刀的中年男子的手,被一個年輕人給輕而易舉的抓住了。
那想要砍下去的手,怎麼也落不下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敢當街殺人,該當何罪?」
「放手,你給我放手!」拼命掙扎幾下,男子始終是沒有掙脫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了許多「再不放手我連你這個小白臉一起殺!」
「放肆,這是我們鷺江的縣令大人,你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