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安州城傳來密信,總督賀源被沈鈺沈大人給拿下了!」
「什麼!」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原本躺在女子膝蓋上,正享受生活的一個中年人大驚,緊着着趕緊坐了起來。
「消息屬實麼?」
「屬實!」點了點頭,旁邊的人非常肯定的說道「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賀源是被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拿下的。」
「賀源剛被拿下,他身邊的那些牆頭草就開始落井下石。依照這位沈大人以前的脾氣,恐怕賀源賀大人......」
「你是說沈鈺敢殺賀源?那可是總督!是的,他的確是敢,他有這個資本,也有這個膽量!」
握着手裏的酒杯都明顯顫抖了一下,比起那些文官來,他們這些武將更清楚頂尖高手的可怕。
沈鈺以前的名聲他也是聽說過的,而且在得知了知沈鈺成為新任的總督之後,他就着重搜集了一下關於沈鈺的資料。
可得出的結果卻讓他忐忑不安,此人的實力恐怕已經超出了一定的範疇,已經到了視萬軍如無物的地步了。
他們這些將軍手握重兵,朝廷多少似有些顧忌的,所以輕易之間不會被拿下。
可若是面對沈鈺這樣的頂尖高手的話,他手裏的牌就顯的無關緊要了。
他最高曾見過蛻凡境這樣的頂尖高手,當時就感覺自己如螻蟻一般。
若是面對的是這些蛻凡境高手的話,自己的軍陣擺開大軍齊上,或許還不懼。
可是根據他搜集的那些資料,話里話外好像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沈鈺已經超越了蛻凡境,來到了另一個全新的境界。
傳聞那些江湖上最頂尖的老怪物,殺蛻凡境高手如捏死雞子一般,殺之根本不費力。
連整個朝廷面對這樣的高手,也只有討好的份。
面對這樣的絕頂高手,即便他有百萬大軍,人家若要鐵了心想殺他,恐怕也是如探囊取物般簡單。
「都停下,滾出去!」
此時陸河的心情極差,耳邊原本悅耳的舞曲,也變得讓人煩躁起來。
手裏的酒杯更是被他狠狠地摔了出去,正巧酒杯扔在了一個人的身上,痛苦的慘叫聲隨即響起。
軍帳之內除了他們這些兵將之外,還有十幾個女子戴着鐐銬,渾身赤裸的在跳着舞,她們還要一邊做出各種嫵媚羞澀的動作。
可以說所有的尊嚴都被完全踩在了泥土裏,此刻她們只是為了活着而已,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此時遇到這樣的變故,更是驚慌的趕忙跪下,生怕被波及到。
「哭哭啼啼的給誰看呢!」一把薅起旁邊女子的頭髮,狠狠地往旁邊一甩。
有一部分頭髮連帶着頭皮都拽下來了,鮮血淋漓順着額頭滾滾而下,讓原本白皙較好的容顏瞬間被破壞了大半。
「來人,全都拖下去,她是你們的了,讓將士們好好發泄一下!」
「是,將軍!」
「還有,擂鼓聚將!」
「將軍?」詫異的抬頭,這人不敢置信的說道「真要走到那一步麼?」
「本將已經沒有退路了,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起兵是我們最後機會。」
「只希望沈鈺能夠投鼠忌器,看在那幫賤民的份上,輕易不敢動手!」
此刻他很清楚,他手裏的兵馬對人家完全沒有威脅。
唯獨聽聞沈鈺似乎對那些賤民很關注,只希望他顧忌自己一旦起兵,那些賤民會受到死傷所以能給他們一點談判的機會,起碼能保住自己一命。
不然的話,他們是沒有任何機會的。可到今天這一步,他們已經沒得選了!
「定山軍主將陸河是吧?」突然間,一道身影閃現,正抬頭看着焦躁不安的陸河。
「你是什麼人,私闖軍帳你可知是死罪?」
「你們剛剛不是在談論我麼,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沈鈺?你是沈鈺!」感受到對方那似乎浩瀚如海,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恐怖氣息,陸河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
緊接着,他臉上又強行擠出一絲笑容「不知道沈大人遠道而來,究竟所為何事?」
「殺你!」
「什麼?沈大人,我乃一軍主將!」
「那又如何,賀源還是一地總督呢,不也是死了!」
「賀源死了?」如此消息傳入耳中,讓陸河差點有些站不穩。堂堂一地總督剛被拿下就被弄死了?這個沈鈺,還真是夠狠的。
「沈大人,我乃一軍主將,你就這樣殺我,難道不怕兵變麼?」
「不怕,誰敢亂動我就殺誰,全部亂動就都殺了,我看誰敢動!」
「軍中大將又如何,本官統領西川文武,你軍中之職位本官也可一言而決。殺了你們,自然有無數想上位的人願意效忠。」
「所以你完全是想多了,你就放心去死了好了,不會兵變的!」說話間,沈鈺已經走上前,輕而易舉的將軍帳中的人全部斬殺。
像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做了很多次了,跟這些人他也不願意多廢話。
賀源那裏得來的資料,還有聽風閣的消息,被他匯總了一塊,很快就能找到目標,每一個都是死有餘辜。
這些被殺的文武,只有一部分是沾染了負面氣息。多是各地的主管,軍中的主將等等。
其他人沾染上了負面氣息的並不多,更多的可能是完全放飛了自己。
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可不是說說而已,上面的人吃拿卡要無惡不作,屢次三番的有人舉報屁事沒有,舉報的還被弄死了。
一次兩次還要,次次都是這樣,難免讓人麻木。
是人就有私心,就有欲望。有的人靠拍馬屁和拼命迎合上位,其他人自然看着眼饞。
賀源當總督的這幾年,是西川整個官場迅速墮落的幾年,漸漸的這樣的風氣就形成了。
有能力有本事的被踢到一邊,溜須拍馬之徒被大力提拔,整個西川都仿佛是死氣沉沉一般。
所有人都在拼命撈錢,拼命討好上面。一方面對下欺壓,將自己付出的成本加倍的討回來。
以至於還算繁華的西川迅速的變得蕭條,百姓生活困苦不安,到處都是欺凌和壓迫。
面對這些人,其實各地的百姓還算是好的。起碼他們雖然被大肆的壓迫,日子過得越來越悽慘,但起碼命還在。
可離軍隊近的地方就不一樣了,西川的駐軍那些主將在沾染了負面氣息後,似乎將他們一直壓抑的殺念都完全釋放了出來。
動不動就喜歡屠村屠鎮,大量百姓被殺,家財被掠奪一空。
他們還喜歡仿照北疆異族打草谷,撕下燒殺搶奪,奸淫擄掠並以此為樂,沉迷其中。
甚至把人當做獵物,他們在後面派軍驅趕百姓,讓他們逃跑。而後再藉此練習弓箭,美名其曰讓將士們都見見血。
所作所為簡直毫無底線可言,說他們是冷血屠夫都是對他們的褒稱,這些人都根本不配為人。
也難怪聽風閣懷疑他們都被替換掉了,這些軍中主將之前多是忠義之輩,軍紀也還算不錯。
可漸漸的就開始發生變化,與之前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大相徑庭,讓人很容易就覺得他們是被人替換掉了。
西川變得一團亂麻,可也不是沒有反抗甚至可以說反抗者此起彼伏,但都很快被鎮壓下去了。
在這個高武世界,普通人就算再怎麼反抗也多是被碾壓的份,這是普通人的悲哀所在。
他們沒有五十米的大刀,可是那些高手們卻有,刀氣展開別說五十米,一兩百米都能給你弄出來,怎麼反抗,拿什麼反抗。
能打敗魔法的只有魔法,能打敗這些高來高去的高手們的,恐怕也只有同樣的高手。
當然,能打敗沈鈺這樣高手的,也只有同樣的高手,不然他在西川就是碾壓一切。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儘快撥亂反正,格殺這些人,換上還算有底線的。
先將整個西川大面上安定下來,至於剩下的,再慢慢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