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精神力量」
在突如其來的這股精神力量出現之後,一邊仿佛在試探着沈鈺,試探着他究竟是不是配受到自己的幫助。
很快,試探結束後,這股精神力量迅速便化為了輔助。
顯然,沈鈺是受到了肯定。這股精神力量的出現,迅速幫助他壓制了源自血色長劍的無窮無盡的殺念。
同時,甚至在用劍身傳來的無窮殺念來滋養壯大沈鈺的精神力量,這分明是藉助這些殺念作為了磨刀石。
這是要憑此將沈鈺這把劍磨的更加鋒芒透亮,磨得能夠刺破蒼穹。
剎那間,沈鈺仿佛在經歷着蛻變,不斷汲取着血色長劍中隱藏的力量,轉化為了自己的力量,也令他的實力不斷的滋養壯大。
這就仿佛給他種上了一顆超越極限種子,令他周身的氣息開始發生某種蛻變。
就在這時候,沈鈺隨身佩戴日月珠仿佛收到了什麼刺激一樣,瞬間綻放起了光芒。
剎那間沈鈺周身如日月登空,映照大千!
日月珠有聚日月之精華,采天地之靈氣的可怕能力,能匯聚遠超外界十倍乃至數十倍的靈氣。
隨着日月珠光芒大放,無窮無盡的靈氣蜂擁而來,之前牢牢擋在沈鈺身前那股堅不可摧的屏障,此刻已經頻臨崩潰。
原本不斷侵襲他的劍意,此刻竟然成為了他的助力,在幫助他衝破那道屏障。
下意識的,沈鈺握住了劍柄,劍身上不斷用來的可怕力量和無盡殺意,與他本身的力量徹底交織在一起。
終於,在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之後,沈鈺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手持劍,向天空中猛地刺去,空間仿佛在這一刻承受不住完全破碎。那之前牢牢封鎖着他的頑強屏障,也徹底化為虛無。
無盡的靈氣將沈鈺包裹住,也將他的氣息籠罩推向最巔峰。
精神力量與肉體力量完美結合,身前三尺,仿佛已自成世界。
此時的他完全越過了那道門檻,只要再有一段時間的穩固,他就能完全掌控這股力量。
這是一片全新的境界,也是對以前完全碾壓的境界。
之前的境界,無論是真魂境還是蛻凡境,於他現在看來都仿佛只是螻蟻而已,區別只是大小而已。
因為現在他動用的,卻是一個世界的力量,是他自己凝聚的身前世界的力量,這是完全超越的力量。
剎那間,沈鈺的氣勢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仿佛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這是上位者的氣勢,也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完全壓制。
外界,樵山寨之外的天空上血色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仿佛大日臨照,日月交匯的奇景。
一絲絲氣息外泄,被海量的靈氣洗禮。一時間外面的人都感覺渾身康健,仿佛沉珂盡去,一掃之前的所有疲憊。
伴隨着這股異象的是百花盛開,草木瘋長,仿佛一夜春風來。連帶着山林中的枯樹,都仿佛開始抽發新芽。
「先祖顯靈,先祖果然沒有拋棄我們!」
跪在地上,樵山寨的幾位老者已經泣不成聲。這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像過的奇異場景,正在衝擊這他們的世界觀。
除了先祖顯靈之外,他們想像不到其他可以解釋的方式。若非如此,又有誰會能讓他們這些泥腿子,得到如此大的好處呢。
「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遠方,幾個聚在一起的老者原本還在饒有興致的看着那邊,當看到血色浸透了天空時,他們還彈冠相慶。
那意味着沈鈺已經拔劍,也意味着他們的計劃幾乎已經成功了一半。
自己死,他們是萬萬也捨不得。可送別人去死,他們卻是費盡心機。
可是此刻,遠方的場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是他們怎麼也未曾見過的場景。
伴隨着這股場景的變化,遠方似乎隱隱傳來一中極致的壓迫感。仿佛從裏到外,那時全方位的壓迫。
即便他們都是真魂境的高手,都是跺跺腳就能令江湖震顫的一方大佬。可是在這股可怕的氣息之下,竟然有一種忍不住要頂禮叩拜的衝動。
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完全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沈鈺剛拔出劍來,就已經掌控了那把劍。
不可能,這是當年沐子山都沒有做到過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做的到。
當年的沐子山,已經是千年以來第一人,做到了千年以來任何人都做不到的事,讓整個江湖都在他的腳下瑟瑟發抖。
千年之內,又怎麼會出現兩個如此驚才絕艷之人。而沈鈺,又何德何能,怎麼會超越昔年的沐子山。
可若非如此,那眼前的場景怎麼解釋。難不成,這個沈鈺真的把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這太荒謬了,那他們這些自詡為江湖一等一天才的人究竟算什麼,只是跳樑小丑麼?
一時間,原本興奮的幾個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們感覺自己的權威收到了挑釁,就好像有人一巴掌打在了他們的臉上,讓他們感覺火辣辣的。
而在樵山寨祖地之中,完全壓制住了血色長劍劍意的沈鈺,輕輕的摩挲着手中的長劍。
他很清楚,這把劍現在臣服,可不代表它會一直臣服。
手握長劍不斷殺戮就能不斷提升實力,這本身就是最大的誘惑,一不小心就會沉迷墮落。
也難怪當年的沐子山會再度把它封印在這裏,當你不捨得放棄它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沉迷其中了。
只不過這個變化潛移默化,一般人看不清楚而已,甚至根本察覺不到就已經無法自拔了。
拿得起放得下,沐子山的確是令人欽佩的人物。
劍中傳來的那種願為天下赴死的胸懷和精神,估計對沐子山的影響同樣很大。
也難怪最後他會做出那樣的抉擇,選擇了獨身一人前往絕地,鎮壓靈氣暴增。
可憐這樣的人卻被江湖上的那些人刻意的打壓,儘可能的消除他存在的痕跡。這幫小人,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可即便如此,沐子山依然擁有着一大群的簇擁者,這是人格的魅力,是無論如何都打壓不了的。
「沈鈺,你竟然沒事!」
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剛剛沈鈺的變化,被傾寒完全看在眼中。
沈鈺不僅拿起了劍,而且完全沒有被劍侵襲,更藉此完成了突破。
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剛剛那一瞬間從沈鈺身上傳來的壓迫感,讓她如同螻蟻般渺小的感覺,不知道多少年都未曾出現過了。
此時的她即便對沐子山再怎麼愛慕推崇,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比沐子山更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