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些都是從南淮侯那裏得來的?」
將所有的證據情報搬了回來,然後派人去收尾。不過沈鈺沒想到,短短一兩個時辰南淮侯府的事情就已經激起軒然大波,
南淮侯在勛貴之中雖算不得頂尖,但也屬上流了。一下把他給幹掉,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情。
尤其是南淮侯這麼多年的佈局,以及世子任江寧,還有原本的侯府夫人滕雨晴。
乍一看上去,這一家子人好像沒一個好人,做的事情哪一個拿出來都是罪行累累。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南淮侯任江河不是老南淮侯的親子,而世子任江寧也不是任江河的親子,這關係看的人瞠目結舌。
唯一可惜的就是侯府夫人滕雨晴了,當年鎮南公家的小姐,那可是不知多人的夢中情人,結果被任江河給拿下了。
現在看看,當年任江河的那一出英雄救美,怕也是早早佈下的局。這任江河,還真是不當人子!
多好的一個姑娘,嫁給了他之後直接黑化,落到了現在這個下場。讓人聽完之後,為啥還有些暗爽呢。
讓你當初瞎了眼選了那麼個玩意,現在知道哥哥們的好了吧。
雖然當年的我們吃喝嫖賭,喜歡夜宿青樓,但最根本上我們還是好男人!
所以在任江河被殺之後,不知多少中年大叔都在心裏面大笑,真是死的好啊,終是讓人揚眉吐氣了一回!
不過任江寧的案子太大,大到整個朝堂都震動了,甚至特例開了午朝討論這件事情。
好在那麼多證人在,足以證明沈鈺事出有因,不過事後會不會有人對沈鈺有意見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現在沈鈺的官職只是四品奉安尉,那官職說的好聽點是維護京城治安,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個保安的活,只不過是有編制的那種。
就好像是警察局局長,也不對,充其量只能是算是京城的派出所所長。
一個派出所所長,光明正大的去抓手握五萬大軍的一軍統領,這不是開玩笑麼。
偏偏沈鈺就這麼幹了,不僅干而且是明目張胆的干,直接衝進人家家裏當着那麼多賓客的面把人給幹掉了。
哪怕是你有證據,是不是也得走個流程,那好歹是位侯爺。這麼一來,別人能沒有意見麼,意見老大了!
不過現在的沈鈺早已今非昔比,南淮侯府一戰京城盡知,蛻凡境的高手已經有足夠的地位無視絕大多數的聲音。
在這個高武世界,拳頭大便是底氣,便是道理!
不客氣的說,哪怕是再怎麼不願意,明面上他們也得拍掌鼓勁,說一句殺的好。
而此時的沈鈺,卻完全沒有理會外面發生的事情,而是一臉懵的拿着從南淮侯那裏得來的各種證據,他好像是被坑了。
在他旁邊,同樣一臉錯愕的還有梁如岳。
說好的是從南淮侯那邊得到的,一大批關於京城貪官污吏的證據,搞得梁如岳還緊張兮兮的。
畢竟他之前就是個黑衣衛百戶,還是地方上的。京城裏面的官跟地方上能一樣麼,那咳嗽一聲,就能讓自己粉身碎骨。
之前他還一個勁的勸說沈鈺要慎重行事,可是現在仔細翻閱過後發現,好像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事情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麻煩一些!
這裏面,的確是有一些貪官污吏貪贓枉法的證據,但更多的是一些紈絝子弟到處禍害人的證據。
可是正因為如此,才更應該慎重。畢竟,這些紈絝子弟背後站着的可是一個個大佬,都不好對付。
若是直接是貪官的證據,那以他們這位沈大人的脾氣,一定會直接動手殺人,無疑會得罪一大批人。
不過,大人已是蛻凡境的高手,又是證據確鑿之下動的手,大家彼此就算有意見也得憋着。
有道是樹倒猢猻散,人都死了,這人走茶涼,你指望誰能為你出頭呢。
可若是對這些紈絝子弟下手,那就不一樣了,這些人中有的甚至是家中獨子。
都說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你當着人家父親的面,要殺家中獨子,你看看人會不會跟你玩命!
這些情報越翻越讓人頭疼,越看梁如岳就感覺越苦澀。這幫王八蛋,乾的這都是些什麼事。
這也就是自己當了多年黑衣衛,身上的稜角被磨了不少。若是自己剛出來混的時候,早就去行俠仗義了。
而以他對這位沈大人的了解,他一定會管,而且不計得失的管。
「大人,這些人我們抓麼?」
「抓,為什麼不抓,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本官就一定要管,本官管他們是誰呢!」
沒好氣的應了一聲,沈鈺也看出來了,任江河這傢伙果然是不安好心,臨死了還給自己挖這麼大一個坑!
不過想想也就理解了,任江河雖然厲害,但怎麼可能在暗中搜集到那麼多人貪贓枉法的證據。
要是暗中調查,這些人大多數都有家族背景,實力也都不弱,怎麼可能讓你輕而易舉地就查到。
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發現了,還不反過手來把你查個底掉。就任江河那點事,哪經得起細查!
一向穩的一批的任江河,自然不會這麼不智。
反而通過醉春閣的如煙接觸那些紈絝子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能輕而易舉的抓住這些人的小辮子。
撬開了他們,就等於撬開了他們家。再不濟,也能讓他們家裏投鼠忌器。
看看這些人幹的這些事情,這也是人幹的。不看了,看的人想砍人!
「本官記得,有幾個人在巡查衛的大牢裏關着的吧!」
「把他們給本官帶上來,就先從他們開始!」
「是,大人!」沖沈鈺點了點頭,梁如岳知道他已經做了決定了,隨即不再多言。
既然大人願意,那就瘋一把吧。話說這樣的事情,他早就想幹了。
很快,幾個狼狽的身影被推搡着走了進來。
之前沈鈺初來京城的時候,就是他們準備設套的,結果被沈鈺反抓了,一直在這裏關着,都沒有放出去。
此時,他們早就被整怕了,原以為一天時間沈鈺就得灰溜溜的把他們放出去,哪想到灰溜溜的是他們自己。
踢到鐵板了,家裏甚至捎信讓他們在裏面老實點,這委屈他們從來沒受過!
「沈大人,我們錯了,真的錯了!」
「是啊,沈大人,都是誤會,我們就是想跟沈大人開個玩笑而已,沒別的意思!」
「閉嘴!」冷冷的看着這幾個人,沈鈺隨手從那些一摞情報中抽出了幾份,然後看了看他們。
「三個月前,一個十四歲的姑娘被你們幾人看上後,你們直接把人拖回去凌辱致死。苦主控告無門,反而被你們弄得家破人亡。可有此事?」
「半年前,你們在街上縱馬狂奔,致使一位老伯被撞倒,有一位窮書生仗義執言辱罵了你們幾句。」
「當晚,那個窮書生家中就失火,全家人都被燒死,也是你們所為吧?」
每說一句話,這些人就大汗漓淋,這些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還有十個月前,你們在醉春閣與工部侍郎之子起了衝突,打斷了他的腿。呃,這個不算,打得好,那王八蛋也不是好東西!」
「一年前,你們看上了一個富商的家傳寶玉,人家不給,結果你們就直接指使人夜晚沖入他家中燒殺,將其妻女賣入青樓之中,讓她們受盡凌辱!」
「而這位富商本人,則是被你們打斷了手腳,就扔在青樓之外。你們還不讓他死,就讓他眼睜睜的看着這些,可有此事?」
「看來每一個都是真的!」冷冷的看着他們,這臉上慌亂的表情說不了慌。
「算了,跟你們費什麼話,既然是你們做的,那就該殺!」
「沈大人,你不能,我們是......」
還未等他們開口求饒,沈鈺就直接一劍結果了他們,跟這些人實在是沒什麼廢話可講。
「我管你們是誰!拉出去,連帶着他們的罪名一起掛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