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港綜簽到成為傳說 第0821章 趙學延只是一個普通市民
三萬港島爛仔在晨風下抵達東京灣。
港島西貢，各種改建擴建後已經直逼尖沙咀大碼頭的地帶，近海停泊着一艘艘大船，船上船下，到處是人抗大包，或者用車子拉大包的身影。
大碼頭上轟轟烈烈、上萬人一起勞作的景觀，遠遠眺望一下, 就能讓人看的心曠神怡。
某臨時活動板房二樓，從一個大通鋪里睡醒後，一個正帶着洗臉盆、牙刷牙膏走向二層公共洗涮衛生間的男子，一臉神采飛揚的對身後幾個小老弟道，「阿豪、大小蝦、從今天起就跟着我干，等下我去幫你介紹下tmd集團的人事部大哥, 大家都是潮汕人，以我們的壯實身板, 過上好日子絕對不難。」
帶頭的三十歲青年說的暢快。
他卻沒發現身後幾個小老弟，為首的阿豪一臉神遊天外，只是在瞅着大碼頭的熱鬧開工景象，而一個叫阿明的，更是對那些苦力工目露厭棄。
只有大小蝦這對壯男兄弟，聽得意動不已，表情興奮。
行走中，帶頭青年又和幾個走出洗涮衛生間的男子打個招呼，才轉頭對一個賣相略斯文的小老弟道，「阿文，我和阿豪、大小蝦他們也就這樣了，都是賣力氣賺錢，等攢夠錢取個媳婦就美滋滋。」
「你不一樣啊，你是文化人, 等下買一包好煙，咱們找人事部大哥多問問，看你能不能應聘下其他工種, 以後能當領導那種，那才是大前途。」
阿文立刻笑道，「那就多謝了，偉哥。」
偉哥連連擺手，「別，叫我阿偉就行，哈哈，我還指望你以後飛黃騰達了，關照我呢。」
他們這一行都是從潮汕各地跑來港島混生活的，區別是阿偉46年已經跑來了，這五個小老弟是幾天前來抵達港島。
托着同鄉的關係找到他，在他這裏借住了幾天。
tmd集團大佬雷洛就是潮汕人，雖然雷洛老家海陸豐距離汕·尾超近，他們一行基本是汕·頭一方的，那也是老鄉啊。
有老鄉來投奔，阿偉還是很開心的，這年頭混社會，不管是混社團還是普通工作，大家抱團氛圍還是很嚴重的。
以前阿偉掛在王老吉那一掛之下，當苦力，不過他只是普通苦力, 不混幫派, 交點份子錢安穩過生活。
所以雷洛和陳志超搞起來tmd集團後，阿偉轉職跳槽，王老吉根本沒絲毫意見，發展到現在，阿偉已經管轄一個抗包工隊，只負責統計你一天搬多少包、發錢類的小工頭了。
這類小工頭，招募幾個合格小老鄉進自己隊裏，也就是幾句話的事。
在阿偉熱情的笑聲下，阿文和大小蝦都是連連道謝，很感謝偉哥的幫助。
只有阿豪在掃一眼遠方的忙碌景象後，笑道，「偉哥，伱這幾天幫了我們這麼多，我很感激，不過我想先試試臨時工。」
「不用正式入職tmd集團。」
阿明也開口，「對，偉哥，我也先當一陣子臨時工，不用正式入職。」
阿偉目瞪口呆，看着兩人有點懵逼。
大蝦愣了，「不是，阿豪，你當臨時工？你傻了？還是瘋了？」
tmd集團的碼頭苦力工，待遇多好？基礎月薪150元、在完成每個月的基礎抗包數量後，多抗一包就多一毛錢獎金，成年青壯辛苦點一個月賺200元以上不難。
免費一頓午餐，免費住宿，集團會幫忙安排你媳婦找工作，家裏若有老人生病能申請醫療救助基金，免費幫你孩子安排入學。
種種種種，這讓無數筲箕灣、西環等地的大量小工廠破產了，沒人可用！
正式差佬也沒這待遇啊，警察里的入職新丁，月薪110元，在警署餐廳吃飯要付錢，住也是住自己家。
所以，聽了阿豪和阿明兩人的話，別說老大哥阿偉懵逼，轉不過圈，大蝦小蝦這類發小一樣不能理解。
臨時工，就是一天一結，完成規定的抗包任務，日薪五元，不管飯，不管住，也沒有其他福利待遇，多搬一包多領一毛錢獎金……這也很不錯了，畢竟這年代一份報紙一分錢，一碗街邊雲吞麵才一兩毛。
就這tmd集團也不缺臨時工，那些是什麼情況？大部分是四五十歲，力氣弱還有基礎病，或來應聘的女性、十二三歲小孩等等。
那類人當苦力，哪能行？也就應聘不上。
然後各種找熟人托關係，想着搬一天是一天，能賺幾塊是幾塊……才有了臨時工體系。
在幾人目瞪口呆下，阿豪擺手道，「偉哥，我知道你願意幫我們，是好意，我也真的很感謝你，不過我覺得，靠下苦力當工，一輩子也就是能吃飽穿暖、娶個媳婦養個孩子而已。」
「我阿豪生來就是幹大事的，不出去闖一闖，拼一拼不甘心，我不想就那麼平淡的過這一生。」
「我先在這裏攢點錢，在想其他打算。一旦正式入職，辭職也是麻煩。」
他阿豪是幻想着成為李裁法、王老吉那類豪橫一方大佬之輩的人物啊……怎麼可能去稀里糊塗當一輩子苦力工？
沒錯，他就是原本未來軌跡里大名鼎鼎的跛豪！未來港島粉莊四大家族之一。
原軌跡里他是60年代初才從內地逃來港島，那時他都30歲了，帶着一群兄弟從字花檔，以及靠偷搶崛起，後來搭上大粉莊肥彪的路子，又巴結了雷探長的路線，才飛黃騰達。
這年代？
潮汕距離港島本來就不遠，海陸豐目前的各種情況，流傳到潮汕其他地區也不難。
聽聞了各種海陸豐、羊城之類的大事，跛豪才帶着陳大文、大小蝦和阿明等發小兄弟跑來了。
來了後，跛豪其實是懵逼的。
他沒想過做正行，但來了就遇到了全港軍警大聯合，請一群群社團大佬丟下地盤，帶着家產去島國發展？？
一群群原本在港島聲名顯赫、威風霸道的大佬，除了李裁法之外，基本都走了。
就算第一批里沒走的，比如響尾蛇這種小爛仔，還沒被安排上，可響尾蛇和他的小弟們都排隊到第二次船票了。
城寨里眾多大佬也在第二批次里。
阿豪這才托關係，打聽了以前的小老大哥阿偉在tmd集團抗大包，就先來住幾天，看看風聲。
他是個講義氣的，很感謝偉哥，徹底入職就還是算了。
這話下，阿偉張口欲言，隨後還是聳肩道，「好，人各有志，我也不勸你了，臨時工也行。」
「不過大小蝦、阿文你們？」
………………
幾天後。
趙總吃過一餐晚飯，和一群鬼佬教授作家告別，開車去新界的路上，才開到石硤尾，就見一群壯漢正在暴揍兩個青年，而在群毆與被毆的人群邊緣，還有一個鑲着金牙、露幾顆豁牙的中年插着腰大罵。
「撲街，連我金牙炳的錢也敢搶！」
「柴狗、啞七，給我揍死這兩個衰仔，他們死了，我請你們吃鮑魚海參！」
…………
囂張的話語下，帶頭打人的柴狗、啞七更興奮了，暫停一下果斷從兜里掏出了金屬指虎向手上戴。
這兩位都是一米八多的壯漢，沙包大的空拳頭揍人已經威力不俗，帶上指虎……這似乎真是朝打死人的方向發展的。
對這種事趙總完全不感興趣，他在意的是大局，幾萬十幾萬爛仔向島國送，而不是一兩個撲街死不死傷不傷。
就在他開車要路過時，被揍得兩人里，才有人猛的慘叫，「別打了，別打了，金牙炳，我有一條財路，好好聊聊！」
金牙炳表情不變，只是兇橫道，「你們這種衰仔也有財路？給我繼續打，打死勿論，淦……」
慘叫男一邊抱頭一邊喊，「真有財路，有人冒充趙師傅騙錢，我們點了就是大功，能直接有機會和趙生說話的好機會！」
這話一出，別說金牙炳愣了，他打人的小弟都傻眼了，忍不住停下了手腳，趙學延都詫異的看了路邊一眼，開車速度也慢了一些。
很多大量的趙師傅方便麵、火腿腸、餅乾等等，都是從港綜位面運輸過來的，當然還是那個飲食集團的牌子，無非生產日期改一下罷了。
片刻後，等趙總開車在前方一百多米停下，這邊打人和被打的也湊在了一起，金牙炳忍不住給某豬頭男遞了根煙，主動點火，「說，現在的港島，還敢有人冒充趙生的生意？」
趙生很多高端操作，街頭地皮肯定不懂，不知道，比如他們都以為真是李裁法僱傭了一百多白人鬼佬，打死打傷數百牛牛鬼佬差佬。
也是李裁法做事，僱人搶銀行。
但，趙氏飲食集團在上水、粉嶺的工廠，招募海量警察家屬做事，趙氏地產開工搞大建設，從新界修路、修工廠區、住宿區、醫療飲食等生活社區。
再到油尖旺、港島仔等等，這些，是普通港人哪怕爛仔也清楚的。
雷洛和陳志超從普通軍裝差佬，一躍飛黃騰達成為超級大佬，也是得了趙生提攜，這一點黑白兩道也有不少人知道。
驅趕一兩萬港島爛仔、人渣去東京，也是趙生的安排。
這些很多人同樣知道，金牙炳和他的客家幫，就是第二批船票名單的。
豬頭男抽着冷氣，用腫脹成一條縫的眼睛眯了一下金牙炳，才咬牙道，「你特麼下手真狠，撲你老母，我就是和兄弟發現有人賣趙帥傅方便麵、火腿腸和肉罐頭……」
「還沒查出貨源在哪，才想搶一票僱傭更多人做事。」
金牙炳懵逼道，「趙帥傅？？」
現在的內地，各種簡體字也沒全面推行呢，不過呢，師和帥，哪怕繁體也是「師」「帥」，就差一橫。
而趙氏提供的牛肉麵，就是三毛一袋，差不多比肩街頭攤販的兩碗吞雲面了，別嫌貴，每一包都是一兩牛肉乾，正宗好味道的。
一根趙師傅火腿腸，則是一毛。
等豬頭男一邊罵，一邊寫出了趙師傅和趙帥傅的不同之處，金牙炳都撓着頭道，「我淦，真有人這麼張狂？這的確是好機會啊。」
「爛仔，這件事如果做成了，我金牙炳就算沒其他機會……只要能讓趙生小小提攜一下，去了東京後，能劃分點好地盤，而不是搶王老吉等人搶剩下不要的，都是大功一件啊。」
「走，跟我回去看醫生，你們稍微養一下，我客家幫會全力配合你做事。」
說完，金牙炳就示意一群小弟，拉兩個豬頭男走人。
一百多米外，趙學延表情也很詭異，港綜位面其實也有各種盜版趙氏集團的食物，但……這才幾個月？他抵達這裏是49年12月，這才50年4月，盜版商就出現了？？
又想了想，他也沒急着去招呼金牙炳一行人，重新發動車子就走了。不去吩咐什麼，金牙炳一行也打算做事了，他等着匯報就行了。
………………
又是兩天後。
趙學延站在上水食品廠大樓前，要走人時，看了眼邱秘書，「這兩天有人匯報過，港島出現了盜版趙氏集團食品的事麼？」
邱秘書一驚，「好像沒有哎。」
趙學延略感詫異，都兩天了，金牙炳那幫撲街竟然還沒消息？沒進展？想了想，他就吩咐邱秘書轉告一位副廠長，讓對方挖一下這方面的消息。
有了趙總的吩咐，還有趙氏集團的發力。
只是午飯後，有關一些假冒趙師傅食品的信息，已經出現在了他桌面上，看到這些資料，趙學延越看越無語。
合着特麼的這不只是一件假冒偽劣食品的小事，還涉及到了有牛不落白人，想要用偽劣產品承包阿妹家老麥集團的飲食後勤工程！
簡單的假冒偽劣趙氏食品，隨便一個電話打給警方掃場子就行。
但這次，事件里本身就有港島警方警司級參與……鬼佬亨特。
還有軍隊那邊的史密斯將軍，也參了一手。
最初起因是有華人無量資本，想搞這個發財，開了一個小作坊收麵粉炸制粗劣麵餅、醬料包肉包等等。
剛送出去第一批「趙帥傅」假貨，就被警方發現，查抄了，然後亨特那撲街突然想起來，阿妹家不是缺糧缺的都從東京民間搶糧食了麼？
很多來自袋鼠、星家坡、大馬等等牛資可以控制影響的糧商，卻抓着大堆糧食在船上裝好了。
想和阿妹家六大一樣賣給趙生賣高價，還沒搞好門路。
萬一，他操作一下，能從商人手裏收糧，再搞定東京老麥的後勤官員，一左一右倒倒手，不會少賺啊。
想賺的更多，正經的軍糧還是要有一批的，亨特就控制了第一個假貨商，讓他盡全力去高仿趙師傅方面便，火腿腸，餅乾等等，做的味道越好，好處越大。
但這一批不是正式的軍糧，是樣子貨！
亨特又挑動了如史密斯等大佬，各種收購發霉的糧食、變質的肉類，或者老鼠肉等等……
只等着「高仿趙師傅」，口味越來越強了，能得到市場一定程度認可了，再打算換個招牌去接觸老麥手下的後勤團隊，是，現在市場上流通的「趙帥傅」，並不是為了賺錢。
是想讓民眾點評下口味，進一步各種刺激大師傅們努力追趕趙師傅的口感滋味，提升品質，現「趙帥傅」飲食，都是免費派發的。
暫時用一下「趙帥傅」，也是覺得這個牌子……更容易讓大眾接受，能引來更多人熱心點評，評論多了大師傅們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努力更改工藝，加快效率。
畢竟史密斯那撲街都是享受生死符和三屍腦神丹套餐的，他哪會有膽子運作趙家的假冒偽劣貨賺錢？
人家盯上的是阿妹主導的聯軍後勤！
只要樣子貨能在民眾口中達到七八成趙師傅水準，就會開洋牌去製作，跑去談生意。阿妹六大不和老麥團隊交易，但袋鼠、大馬等地還搞不來各種發霉、變質或瘟肉病死肉、老鼠肉等？？
石硤尾的客家幫金牙炳、阿發、柴狗、啞七等人，加上最先想利用盜版趙師傅食品發財，求提拔髮跡的兩個衰仔，跛豪、阿明，目前已經沿着線路去查消息，落入了史密斯和亨特的管控下。
被關押了……亨特和史密斯也沒想過殺這批衰仔，就關起來封口而已。
看完所有資料，趙總都忍不住想吐槽，那群傢伙為了發財，真是喪心病狂。
發霉變質的、瘟疫死掉的、老鼠肉等等，這特麼能製作肉罐頭火腿腸等等銷給聯軍？？可是，成本真的很便宜啊。
老麥目前也缺糧缺的，搶的好多東京市民拿着釣魚竿去釣魚等吃飯了。
很無語一陣子後，趙學延才抓着資料，左瞅瞅右瞅瞅，「跛豪竟然提前十年來了港島？？又是蝴蝶效應？」
前天晚上那兩個傢伙蹲着抱頭被金牙炳的人暴揍時，趙總還真沒認出那是跛豪……當然，現在的阿豪還不是跛子，健康着呢。
亨特和史密斯這幫傢伙，有毒啊！
不過發現了這點，趙學延也不打算做什麼……做什麼？他一個正宗華人，發現了牛不落白人想坑阿妹白人錢，他有什麼立場和邏輯去做事？
更別提亨特還是警察，警司！
而趙學延只是一個普通的賣菜市民。
………………
50年5月，東京第一大廈。
老麥正在研究一副地圖出着神，就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等他喊了聲進，秘書就慌慌張張走來，「sir，出事了！」
老麥眉頭大皺，「又是牛不落人搞大事了？」
他也不訓什麼秘書沒城府，慌裏慌張了，畢竟經過上次的事件，他也算被打開了新世界大門，一個牛不落人，掌握着全套阿妹印紙技術，財政部一籌莫展。
假刀換真糧食，搞得他都開始缺糧。
還是那個牛不落人，離譜的竟然用某種技術換來了一顆蘑菇彈……破事這麼多，老麥能怎麼辦？
在他質問下，秘書才點頭，又搖頭，「是牛不落人，不過不是上次那位，是那幾個向我們供應糧食的白人。」
「他們的軍糧運過來，大規模試吃中，已經導致數百人腹瀉，數十人昏迷，都是食物中毒，還有數千已經吃下暫時還沒反應，還在觀察中的士兵……」
「這一批花費巨資購買的糧草，有大批病死肉、霉變糧食。」
老麥瞪大了眼，一臉看鬼的表情，王德發克？這都行？？
上次初聞牛不落人趙總從六大手裏買糧，搞得他手下缺糧，當時他的正規糧草還能用五個月，現在那一批只能支撐三個月了。
不正規的，比如從東京搶，搶來搶去也只是搶來一個月儲備，畢竟，聯軍是16國，幾十萬人。
這一段時間前剛聽說後勤處搞定了渠道，是牛牛家來的大糧商，你特麼給我玩這個？？大批量病死肉？？
表情都因為憤怒震驚而扭曲在一起，老麥狠狠甩了煙斗，掏出手槍，「這一次後勤採購是誰負責？」
秘書一臉尷尬，「跑了，他們幾個一起失蹤了。」
老麥差點氣吐血，「這次採購了多少？」
秘書苦笑，「是能讓聯軍支持半年的儲備。」
半年儲備就這樣沒了？這是多少錢？？而若是重新打報告給綠宮，那邊會發放一筆新的財富來給他重新買糧麼？
幾十萬軍隊半年後勤糧草啊！
就算新打一筆錢，這口黑鍋他老麥也已經背上九成九了啊！
再次氣的邪火亂跳，很想槍斃幾個人來發泄，不過沉默了幾分鐘後，老麥還是咬牙道，「把這件事先壓下去，甩鍋給島國人提供的食物上。」
「另外，拆掉這批儲備的所有包裝，去和島國大糧商換糧食，他們換不來，就槍斃掉！」
他可是英明神武，人類救星老麥啊，二戰之神！雖然外界承認的不多，但老麥就是這麼認為、以及評價自己的。
趁着黑鍋只是剛背了九成九，趕快找機會甩掉才是最佳。
………………
港島。
某大別墅里，靠着黑物資吃的滿嘴流油的爛賭鬼亨特，放下電話，得知了已經交易成功的物資，導致大量阿妹人食物中毒，他都哆嗦着手開口，「史密斯，那邊隨機抽了一大批食物大規模試吃。」
「出事了，我們是不是得做好跑路準備？」
「這次賺這麼大，即便咱們隱居也能富貴一輩子了。」
史密斯吊着煙斗搖頭，「不急，反正做事時又不是我們直接出面，有白手套呢，買通了軍需相關人員，那邊也跑路了……」
「老麥那傢伙若不想令自己形象受損，大概率不會承認是他管理不善導致嚴重虧空的。」
「我們還可以隔着大海觀察一陣子。」
半島戰爭發展到最後，阿妹一方包括南韓隊伍，總數基本是一百萬，就算現在採購那裏買糧食，還沒發展到百萬級儲備。
可這一筆半年物資砸下來，也是一筆大錢。
絕對是爛賭鬼亨特在港島貪一輩子，也攢不出來的大錢。
在史密斯安撫聲下，亨特點點頭，還是滿腔激動有點小受不了，一張臉血紅血紅的，其實吧，這件事他就是牽個頭，起了個出謀劃策，篩選些大師傅努力仿造速食品等等小事，更大助推力還是史密斯。
聯軍里，牛牛也出兵一萬多，而聯邦成員國更多，你覺得聯邦團隊是從哪抽調的？好吧，先不管從哪抽調，史密斯是駐港島軍方大佬……
他都很多人脈和關係網，可以滲透影響到合適的位置！再說，這些糧食有不少是從大馬、星家坡等地運來的，那裏的牛牛軍方大佬，也都是史密斯熟人。
這傢伙在這件事裏，作用可是很大很大。
下一刻，亨特又開口道，「對了，糧食交易結束，那……關押着的金牙炳一票人，怎麼辦？」
史密斯想了想，「放了，放之前好好和他們談一談，某些事的重要性，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們若是拆穿什麼，不止是打我們的臉。」
「也是讓老麥在世界範圍出醜丟人，老麥絕對不會感激他們，只會急着滅口。」
「然後隨便拿點小錢打發掉就行。」
「要不是我們關押，他們早就該坐船去東京了。」
又是一個月的時間，趙總來往港澳彎和東京的六艘泰坦尼克號級大船，已經來往多次了。
不止十幾萬爛仔抵達。
包括一些扛不住的爛人也開始準備被送去了。
什麼叫扛不住？比如王老吉、金牙駒等等開賭檔、煙館、粉攤等等等，客人們突然沒了可以去玩去抽的地盤，怎麼辦？
人人立刻戒煙戒掉粉，甚至戒了賭都很不現實。
這種傢伙也依次上了名單被送去東京了，這類人以前在港島，本身也是很大的不安定因素，你指望很多上癮的，不管是粉癮還是賭癮，有幾個是辛辛苦苦，勤勤懇懇踏實做工賺錢來供自己的？？
那很多都是坑蒙拐騙、賺各種沒底線的錢。
讓他們後續和十幾萬打仔、爛仔人渣們一起霍霍東京，絕對比留在港島或濠江、彎彎好多了。
說到這裏，史密斯都忍不住感慨，「原本港島人口激增，1945年只有65萬人，46年攀升至155萬。」
「到了今年初，全港總人口都220多萬了。」
「有了那位趙生的運作，港府壓力都是暴跌啊。」
亨特這個爛賭鬼警司也連連點頭，「說得對，不是趙生，我們當差的才是最難的，想要認真管理都很難做到，就是短短几年各種人口暴增太快。」
他在搞大錢之餘，偶爾也會關注下社會問題的，就算他不主動關注，也會有同僚在談話聊天中說到。
一下子沒了十幾萬爛仔打仔和惡棍，全港治安瞬間好轉五成以上。
最虧損的無非是警察收規費，收入暴跌。
但是他亨特已經是發戰爭財的辣種藍人了，還怎麼會在意區區規費這類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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