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奔行了一天,也不知道行了多遠,到了傍晚時分,看到海面上一塊不大的礁石,矗立在海面上,敖澤便到了礁石上休息。
敖澤看着太陽帶着焱焱烈火,像似要焚盡所有污穢一般,撒下一道道光輝,照耀着世間的一切生靈。而此時,敖澤已經能感受到太陽中至剛至陽,然後就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來,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和身體強度,根本無法承受太陽中的極其純正的至剛至陽之氣,若是強行吸納如體內的話,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損傷自己的身體。
就算是落日餘燼,那裏所蘊含的至剛至陽之氣,也不是自己貿然就能承受的。就是現在,自己體內只有一些星星點點的元氣真火,幾乎已是自己所能承受的極限了,隨着這些元氣真火的匯聚,自己身體也必須承受蝕骨般的灼燒感。
當體內的元氣真火真的被點燃,就以自己現在身體強度,可是承受不了的,所以,以現在的身體強度貿然去吸收落日餘燼中至剛至陽之氣,無異於是在尋死。
所以想要吸納那些志剛志剛之氣,就必須先提升自己的修為,提升自己的身體強度,如果自己能有夸父一族那樣的體魄,就不用這麼多顧慮了。
敖澤看着太陽投入海中,將天邊燒的一片通紅,不禁嘆了一口氣,儘管自己想儘快祛除體內的那團死氣,可是這也不是能急得來的事情,只能慢慢圖之。
向較少的礁石看了看,敖澤心道,得儘快找一塊能安心修煉的地方,這礁石太小,哪天風浪來了,一下子就把自己給衝下去了,阻礙了修練倒是小事兒,若是因此走火入魔,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這礁石上休息了一晚,敖澤養足了精神,便又在海上奔行起來,就是想要找一塊能夠遮風避雨,安心修煉的地方。
到了差不多午時時分,敖澤終於在這茫茫大海之上找到一處島嶼,島嶼看上去還算廣闊,一座小山聳立在島上,山上一片樹林,在這個時節仍是蔥蔥鬱郁,可能就是因為靠近日落之地的緣故。
敖澤奔行到島上,四處看了看,心道,這裏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在此修煉也正合適。
海棠木靈也從敖澤身上跳了下來,歡快地跳躍着。
敖澤向山上走去,希望能找到一處能遮風避雨的地方,修煉雖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雖然不需要什麼優渥的條件,但是有一處不被外界所擾,能安心修練的地方,總也是最基本的吧。
到了山上,走沒多遠,敖澤就看到山腰處有兩個洞穴,心中喜道,真是要什麼就來什麼,真是個好兆頭。
到了洞穴前,敖澤正要向裏面看去,卻發現這洞穴的入口甚是光滑,像似經常被走動的樣子,而且一旁還能清晰地看到幾道爪痕,應該是什麼野獸留下來的。
敖澤向後退了幾步,不禁疑惑道,這樣的孤島上還會有野獸?也不知道是怎麼到了這裏的,又是靠什麼活下來的?
正在思索間,就聽到身後有動靜,敖澤急轉身看去,卻見一隻像猛虎的野獸,滿身通紅就如火焰一般,背上有角,看着像傳說中的乘黃獸,口中叼着一尾大魚,正怔怔地看着自己,顯然是沒想到在這地方能看到有人來。
那乘黃獸立刻丟掉口中的大魚,低下身子,作勢欲撲的樣子,口中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嗚叫聲,一副想要向敖澤攻去的樣子。
敖澤卻是笑了一聲,這廝竟然會捕魚,只是不知道從哪裏來到此地的,看來這洞穴是它的棲息的地方,自己貿然闖到它的領地,怪不得會這樣凶自己。
那乘黃獸見敖澤站在洞穴口,一副不肯離去的樣子,便真的怒了起來,飛撲躍起,就向敖澤咬去。
敖澤輕輕側開身子,便躲開了那乘黃獸的攻擊,心道,倒是挺凶的。
那乘黃獸沒有咬到敖澤,剛一落地便扭轉身子,再次向敖澤攻去。
海棠木靈這時走了過來,看到有野獸向敖澤攻去,不禁心道,公子是傻了麼,有野獸攻來,都不知道躲一躲,連忙伸出枝蔓,層層疊疊地纏繞在野獸身上。
那乘黃獸不知道身上怎麼突然多了這些多枝蔓,立刻動彈不得,掉落在地上,滾了一圈,嗚嗚不清地叫着。
「不要傷到了它。」敖澤忙向海棠木靈喊道。
海棠木靈鬆開了幾層枝蔓,仍是捆着那乘黃獸,不讓它動彈,又向敖澤道:「公子剛才是怎麼了,看到有野獸向你攻來,你都不知道躲一躲的?」
敖澤笑道:「咱們貿然來到人家的地盤,怎麼好再與人家相爭?!」
海棠木靈道:「啊,這裏已經有主了,那咱們怎麼辦啊?」
敖澤笑道:「咱們只是來借住一段時間,再說了這裏有兩個洞穴,它一個又住不完,咱們先借一個,等過段時間,咱們走的時候在還給它就是了。」
海棠木靈拍手叫道:「太好了,有地方住了。」又走到那乘黃獸跟前,拍着它的腦瓜子,道:「我們借你的地方住幾天,你要是答應呢,我這就放了你,你要是不答應呢,我就再捆你幾天,直到你答應為止。」
敖澤在一旁聽了,笑道:「你這樣向人家借住,倒是有趣。」
海棠木靈道:「有我在,不怕它不借地方給咱們。」
那乘黃獸睜大了眼,裏面全是驚恐之色,看上起甚是可憐的樣子。
海棠木靈於心不忍,又道:「我這就放了你,不過,你得借地方給我們,而且不能騷擾我們。」
那乘黃獸一動不動,靜靜地聽着。
海棠木靈覺着那乘黃獸是同意了自己的話,便鬆開了那乘黃獸身上的枝蔓。
那乘黃獸得了自由,站起身來,抖了抖身子,看了一眼海棠木靈,驟然轉身就向海棠木靈咬去。
敖澤正要出手制住那乘黃獸,卻見海棠木靈閃身跳了開去,手上立刻伸出十幾根枝蔓,瞬間便又將那乘黃獸困得結結實實。敖澤舒了一口氣,心道,自己一直把這海棠木靈當作一個孩子看待,處處想着要保護他,現在看來,這海棠木靈早就是個大孩子了,能夠獨當一面了,根本不用自己的保護。
海棠木靈哼了一聲,跳到那乘黃獸身邊,劈頭蓋臉地打了一頓,道:「好心放了你,你還敢咬我,」打一下,說一句「讓你咬我」,打了十幾下,直打得那怪獸吱吱直叫,縮成一團,很害怕的樣子。
敖澤止住海棠木靈,道:「教訓一下就是了,畢竟是咱們闖進了他的地盤,再打下去就是咱們失禮了。」
海棠木靈瞪了那乘黃獸一眼,道:「若不是看在公子的面子上,定然饒不了你。」說着,便又收了它身上的枝蔓。
那乘黃獸得了自由,一下子躍了起來,跑到一旁的一塊大石邊,怔怔地看着敖澤和海棠木靈,像似很害怕的樣子,可是又不願遠離了自己的巢穴,所以就一直守在洞穴口不遠處。
敖澤見那乘黃獸不敢再來糾纏,便進了洞穴中看了看,其中一個洞穴頗深,裏面也甚是溫暖,應該是因為這裏離地下的流火不遠。
而另一個洞穴,就有些淺了,不過還算能遮風擋雨。
敖澤笑了一下,心中立刻打定了注意,自己先借用一下這個較深的洞穴,另一個洞穴留給那乘黃獸,這樣一來,任誰也不能說自己吃獨食,哈哈……
接下來,敖澤搬來了一些石塊,將那洞穴口給堵上,只留下一個能夠讓海棠木靈進出的洞口,而自己則留在裏面。
敖澤是想藉此機會,好好閉關,用來提升修為,至少得讓體內的元氣真火燃起來,煅燒經脈,修成琉璃玉骨,這樣一來,自己的身體才能承受那落日餘燼中的至剛至陽之氣。
敖澤雖然知道需要循序漸進,慢慢積累,萬不能有操之過急之心,這樣的話,才能使得自己的根基牢固,不至於影響到後面的修煉。
但是,現在事情卻有些急迫,若是循序漸進的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足夠的修為和體魄,承受住那至剛至陽之氣,只有這樣才能儘早祛除體內的那團死氣,所以也只能從權了,至於今後的修後,那也只能再慢慢修補了。
敖澤在那桃林下的洞穴中,得到了夸父一族的煉體功法,以前只是粗淺地修煉了一下,還有許多地方不甚明了,現在趁此機會,也好好參詳修煉一番,況且,夸父一族曾經有人追逐太陽,這是何等的魄力,而且只有能夠承受中太陽的煌煌烈焰,才能做出那樣的逐日的舉動,要不然哪會有那樣的魄力。
所以,敖澤這才決定一邊繼續凝聚元氣真火,一邊修練夸父一族的煉體功法,這兩者之間應該是相輔相成的,因為兩者最終的目的都是增強體魄的。
接下來的時間裏,敖澤體內功法滾滾運轉,不停地鍊氣化元,將天地間的靈氣煉化,匯入體內的元氣之中,體內的元氣越是充沛,相互擠壓在一起,才會出現更多星星點點的元氣真火,這些元氣真火再相互碰撞擠壓,充斥在經脈之中,最後就是點燃元氣真火,徹底煅燒全身的經脈與血骨,能承受住煅燒之苦,最終便修煉成琉璃玉骨,這樣的身體,才算是脫離了凡胎。
再接着,體內元氣在丹田之中凝聚成金丹,這就是步入了全新的境界,也就是金丹期,這時候便能吸收無窮無盡的元氣,而且對自然法則的感知和運用也更加敏銳,戰力也會大幅度地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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