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牧辰逸錯愕了一下,含着那麼點幸災樂禍,笑出聲來。筆神閣 m.bishenge.com
「薄大少,你這話聽着……有點卑微啊。」
薄斯年沒說話,一杯酒又灌了下去。
腦子裏卻完全不受控制地,一直都是陸寧撲過去抱住宋知舟的那一幕。
他一直以為,如今的她是變了,早不會再去依賴任何人。
而剛剛那一幕,卻像極了兩年前,她受了委屈時撲進他懷裏的樣子。
不是她變了,是她如今依賴信任的男人,不再是他。
肖想別的男人,她做夢。
牧辰逸輕咳了一聲,總算是正經了一點。
「我還是那句話,你越逼她,只會讓她離你越遠。這宋知舟礙事,你要處理他,應該不是難事吧?」
「或者,就像如今她陸寧對你死心一樣,你大可以讓她對宋知舟也死心。」
這樣去對付一個男人,倚強凌弱確實過分。
要換了以前,牧辰逸肯定會勸薄斯年放手。
但現在他算是看清楚了,說他薄斯年沒陸寧活不下去,那都絕不誇張。
既然這樣,毀一個宋知舟,總好過真的有哪一天,薄大少死在陸寧手裏。
薄斯年捏着酒杯的手不斷用力,墨眸里氤氳開狠戾,突然開口。
「宋知舟有個雙胞胎弟弟?」
牧辰逸愣了一下,似乎沒什麼印象。
他手指敲着茶几,回想了一番,「記不起來,回頭我幫你查下。」
薄斯年淡淡地「嗯」了一聲。
將近半個小時的沉默,一瓶白酒就見了底。
牧辰逸有些無奈地輕嘆了一聲,「何必費這勁呢?一個女人而已。」
薄斯年將酒杯丟到了茶几上,起身往樓上走。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這大半個小時,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了。
臥室內,陸寧已經醒了。
她感覺做了一個太長的夢,醒來時,仍是在噩夢發生的地方。
她睜着眼睛,看着頭頂的天花板,和巨大的吊燈。
這裏是地獄,不是她的家。
宋知舟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響起:「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陸寧有些恍惚地回過神來,坐到了床頭,看着身邊的人。
「宋醫生,我沒事了,謝謝。」
她恢復了那個拒人千里的模樣,仿佛不久之前,無助地撲到他懷裏的那個人,並不是她。
宋知舟溫和地笑了笑,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了兩塊巧克力遞給她。
「給小蕊帶的,她睡了,給你吃。」
陸寧看向他掌心裏的那兩塊巧克力,面色有些發紅。
神志不清時做的事,也是有記憶的,她記得她抱了他。
她搖搖頭:「謝謝,我不吃糖。」
宋知舟將巧克力放到了她手裏,輕笑,「吃甜食可以讓心情變好些,放心,不是壞叔叔給的糖果。」
陸寧沒再拒絕,撕開包裝紙,吃了一塊。
那絲帶着微苦的甜意在唇齒間溢開來,她鼻子突然發酸,下意識將頭埋低了些。
宋知舟坐到了她身邊,隔着剛好的距離,看着她。
「陸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我過得很好,真的,宋醫生。」她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抬高了聲音,抬頭看向他。
宋知舟溫潤的眸光里染着一絲異色,沉默地看了她幾秒,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等我帶你走,我已經找到你媽媽住的醫院了,不會要多久了。」
陸寧無神的眼睛,瞳孔驟然放大,用力將手抽了回去。
她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我不走,我過得很好,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你過的並不好。」
「我說了,我很好!整個北城的女人,誰不是做夢都想攀上薄先生,我為什麼要過得不好?」
那種不安放大開來,陸寧盯着宋知舟,聲音在打顫。
男人起身,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嗯,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給你留的藥,記得按時吃。」
「你不信?就算我過得不好,也輪不到你來插手!」她看着他的背影,幾乎是吼出聲來。
她反正也早晚會習慣的,絕不要將一個乾乾淨淨的人再捲入進來。
宋知舟腳步頓了下,聲音清淡:「陸寧,早點休息,照顧好自己。」
她突然覺得慌,想翻身下床,但眼前的人已經拉開門離開。
在她連拖鞋都顧不上穿,追向門口時,剛關上的臥室門打開來,薄斯年走了進來。
頎長身形攔在了她前面,陸寧步子猛地止住,涼薄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來。
「想幹什麼?」
陸寧抬頭,發紅地眼睛盯着他。
「你故意找他來的對不對。我說過了,我跟他沒有關係。」
薄斯年凝視了她片刻,是恢復正常了,不是剛剛那尋死覓活的模樣了。
他克制着不再和她爭執,進了衣帽間將她睡衣拿出來遞給她。
「大半夜了,洗澡睡覺。」
「薄斯年,我真的跟他沒有關係。」陸寧近乎乞求地看向他,肩膀在打顫。
薄斯年面色繃緊,再緩和開來。
來日方長,他早晚可以讓她再愛上他。
他將睡衣丟到她身邊,「給你一分鐘,我不介意幫你洗。」
陸寧仍是盯着他:「你直說吧,你想對他怎樣?」
那絲耐心到底是被耗盡,薄斯年直接起身,將她打橫抱起進了浴室。
「別在我眼前瞎折騰,我就沒那功夫去動他。」
顧家別墅外。
顧琳琅剛陪穆雅丹做完美容,開車回去。
還沒進別墅區,一輛麵包車直接擋在了她前面,剛好就將她堵在了一條小路上。
顧琳琅心情正差得很,這段時間薄斯年被那陸寧勾了魂。
穆雅丹明顯是偏袒自己兒子,話里話外都是怪顧琳琅沒有管好薄斯年,給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機會。
還暗示她怎麼還沒懷上孩子。
顧琳琅是真覺得好笑,就是牽手能懷孕,她跟薄斯年牽手的次數,也是十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還基本都是當着陸寧的面。
她要是真懷了孕,那才是見鬼了。
想到那些,顧琳琅氣不打一處來,煩躁地盯着攔在前面的麵包車,狠按了幾下喇叭。
麵包車沒有退開,反倒是打開了車門。
裏面一個男人走下來。
車燈照射下,在看清楚那男人右臉上的那塊刀疤時,顧琳琅面色陡然煞白。
她雙腿抖如篩糠,想要開車離開,卻踩了幾下都沒能踩下油門。
刀疤男人曹虎走到了她車窗邊,抬手敲了敲窗戶,面上笑出了幾分猙獰。
麵包車就攔在前面,她現在也沒法掉頭,是逃不掉了。
顧琳琅深吸了一口氣,暗暗安慰自己。
沒什麼好怕的,兩年前她已經給曹虎錢了。
像這種地痞多少也還是會講點規矩,不該再找她麻煩。
她深吸了一口氣,再打開車門下車時,面上已經掃卻了剛剛的慌亂。
她有些不耐煩地看向叼着根煙倚靠在她車門上的男人。
「你想幹什麼,我們好像不熟了吧。」
曹虎不急不慢地吐了口煙霧,露着一口黃牙笑出聲來。
「顧大小姐別慌啊,多日不見,找你敘敘舊。」
顧琳琅看了下空曠的街道,這條路走的人少,但也不代表就不會有人經過。
她皺眉:「有話快說。」
曹虎拿煙頭在顧琳琅車門上捻滅,再將煙丟到了地上。
在他走近過來時,顧琳琅嫌惡地往後退了一步。
「顧小姐真不知道,還是裝傻?薄大少把柯廣抓過去了,那沒骨頭的東西,還能有什麼不招認的?」
顧琳琅一時沒想起來:「柯廣是誰。」
曹虎一雙渾濁的眸子眯起,大笑出聲。
「這就忘了?顧小姐是在薄大少身邊裝了幾年純,就真以為自己手上的髒東西都洗乾淨了,可以高枕無憂地等着當你的薄少夫人了?」
曹虎一步步逼近她,難聞的煙酒味,混合着其他怪味,讓顧琳琅胃裏一陣翻騰。
她眉心緊皺,瞪着眼前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珂廣,精神病院的柯院長。」曹虎一張油膩的臉貼近顧琳琅,聲音發怵。
「兩年前,你哥到底是怎麼死在那女人手裏的,那女人流產斷指又是誰暗裏指使的。
還有陸夫人那場車禍,顧大小姐不會是真忘了吧?」
顧琳琅身體節節往後退,高跟鞋崴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地跌到了身後的花壇里。
在她有些狼狽地爬起來時,曹虎放肆地盯着她細長的大腿,露出一抹猥瑣的笑意。
顧琳琅心生了恐懼:「當年你要的好處,我都給你了,曹虎,你別太過分。」
曹虎咽了下口水,在顧琳琅大腿上摸了一把。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當年是你說的,那事情不會爆出來。
但現在珂廣將我招認了出來,薄大少手下的人和警察都在抓我,我要十億,拿着錢我立馬出國,再不回來。」
「多少?」顧琳琅難以置信地盯着他。
十億?他怎麼不直接開口要整個薄氏?
曹虎眼睛發狠地看着她。
「錢沒得商量,我和我手下的兄弟們,要是不能拿到錢及時出國,落到了薄大少手裏,也只能拉顧小姐給我墊背了。」
顧琳琅氣到牙關都在打顫。
別說十億,就是把整個顧氏都賣了,也頂多兩個億。
她腦子裏飛快打轉,眸間划過一道狠意,突然輕笑了湊近了曹虎一步。
「你幫我毀了一個女人,我給你二十億。」
只怕到時候,你沒這個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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