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陸寧明白過來,牧川不是來看她的,他是來看宋知舟的。讀爸爸 m.dubaba.cc
她應着:「宋醫生應該在查房,牧叔叔是找他有事嗎?」
牧川輕笑道:「啊,也沒什麼事,隨口問問。」
他說完,坐着也不說話了,就一直面上帶着笑。
他是長輩,跟陸寧來往也素來極少,這樣是真的沒什麼話聊。
牧川四處隨意看着,病房裏也就這麼點大,旁邊病床上的患者已經拉上了隔簾,大概是睡了。
他周圍一看,視線就注意到了陸寧床頭柜上一枚戒指。
大小和款式看着是男戒,但肯定不是薄斯年戴的那個。
也不過一眼,他就將視線側開來,再找話說:「陸小姐最近工作還順利?仍是畫畫嗎?」
陸寧點頭:「嗯,都好,跟以前也差不多,有單子就接一下,我也沒別的特長。」
「你太謙虛了,你的繪畫功底,那可是整個北城都誇讚的,我一個外行,可都在新聞上沒少看到你的作品。」牧川一本正經地夸着。
他大概也是不大擅長誇人,聲音習慣帶着些嚴肅口吻。
陸寧訕笑着:「您過獎了,過獎了。」
她腦子裏已經開始想,宋知舟要是能早點過來就好了,這話題真的三句就聊死了。
她跟牧川單獨聊,應該還是頭一次。
她想起什麼來,再忍不住開了句玩笑:「牧叔叔似乎對宋醫生很感興趣,是真的只是想給他介紹女朋友嗎?」
話落,宋知舟正好從外面進來,那話大概也被他聽到了。
他邊往裏走,聲音邊傳進來:「我戒指是不是昨晚丟你這了?」
牧川立刻看向了床頭柜上那戒指,瞭然應了一句:「宋醫生,是這個吧?」
宋知舟似乎是才注意到牧川,走近時,打了聲招呼:「牧先生也在。」
牧川含笑看宋知舟拿了戒指戴上,他算是商人,心思沒有女人細膩,但這樣也還是看出了些端倪來。
等宋知舟過去給他倒了杯茶過來,牧川面上笑意更深,接了茶道謝後,再看向陸寧:「之前我似乎是誤會了點什麼。」
他之前看陸寧去探望薄斯年,還當他們是重新在一起了。
陸寧回以輕笑,微紅了臉,算是默認。
牧川一臉難掩的欣慰:「宋醫生眼光不錯,陸小姐很優秀啊。」
照理他跟陸寧的關係算是熟一些,應該夸一句陸寧眼光不錯才是。
宋知舟輕笑,仍是站在陸寧床邊:「是很優秀。」
陸寧被他們一來一回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再看向宋知舟:「你不去工作嗎,現在是上班時間吧。」
「沒事,可以過會再去。」他抬腕看了下手錶,再坐到了床沿。
牧川看陸寧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她覺得硬要說哪裏不一樣的話,大概就像是陸成弘看宋知舟的那種眼神。
只是等等,陸成弘看宋知舟,那是看女婿啊。
總不能牧川把她當兒媳看吧?
她回想起之前薄斯年說,牧川三十年前失蹤的未婚妻,也是畫家。
算起來,當時他未婚妻懷孕,要是孩子生下來的話,可不就是大概宋知舟這麼大了?
這個問題一冒出來,她突然發現這些天牧川的怪異舉動,突然就都說得通了。
牧川不是那麼愛多管閒事的人,他一顆心思這些年都撲在事業上了,更沒道理天天想着給一個陌生醫生去牽紅線。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盯着宋知舟看了一下,再看了眼牧川。
牧川正跟宋知舟有一搭沒一搭聊着幾句,牧川手下經營的是醫藥集團,宋知舟是醫生,他們要聊,自然也算是有話題。
她這麼往兩邊一看,就有了一個很驚人的發現。
宋知舟的五官是真的長得像牧川,端正深邃,有極好看而溫和的眉眼。
她想起之前看到宋知舟的全家福時,那上面是他和宋知傑,還有他爸爸和繼母。
那時候她還半開玩笑說,他一定是長得很像媽媽,因為他跟他爸爸是真的沒什麼相似之處。
以前她從沒有將宋知舟跟牧川聯繫到一起比較過,這樣還是第一次察覺到。
陸寧看得一時認真,牧川注意到她的視線,止住了談話,看向她笑問了一句:「陸小姐怎麼了?」
「啊,沒事。」陸寧回過神來,趕緊搖頭。
默了半晌,她又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我聽說,牧叔叔以前有過一個愛人,她是個很優秀的畫家?」
宋知舟眉心微蹙,想開口打斷她的話。
牧川眸光立刻生亮,應道:「是的,她叫尹熙,是個畫家。」
「尹熙不是……」陸寧面露震驚,一顆心也立刻狂跳起來,再難以置信地看向宋知舟。
話沒說完,宋知舟出聲打斷了她的話:「這是牧先生的傷心事,還是不要多說的好,你點滴快打完了,我去給你叫護士。」
陸寧聲音止住,看向牧川顯然是着急想要她說下去。
宋知舟起身出去叫護士,陸寧再改了口:「尹熙是很有名的那個畫家吧?我之前參加畫展時,還聽前輩提起過。」
牧川面露失望,一時沒接話,隔了半晌才淡應了聲:「嗯,是的。」
護士進來給陸寧取針,再是一些檢查詢問。
牧川不方便再待在這,也就起身打了招呼先離開了。
陸寧回想他剛剛眸光里的期待和驚喜,再在宋知舟出聲打斷後,難以掩飾的失落,她覺得心裏沉重而有些不甘。
以牧川的反應來看,他一定是很盼望能找到自己的孩子的。
宋知舟仍是平靜地站在一旁,等護士取了針再離開時,他就坐回了她身邊,沉默着沒出聲。
陸寧坐近過去盯着他,完全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你為什麼不告訴牧先生?
這些年你那個爸爸和繼母,對你狠心成那樣,尹熙就是你媽媽啊,你為什麼要打斷我?」
「沒這個必要了,我母親也過世了,沒必要讓牧先生再多傷心一次。」他聲音很淡,垂眸沒有看她。
陸寧皺眉:「什麼叫牧先生,什麼叫多傷心一次?
那是你生父,就算他知道自己愛人真的過世了,但知道自己兒子還這麼好好活着,他該有多欣慰多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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