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在他的臉要壓下去時,身下的人一瞬的意亂情迷,忘了克制,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一窩蟻 m.yiwoyi.com
他如絲線一般的意識,在那一剎那抽了回來。
薄斯年動作頓在那,再凝視着眼前人時,溫柔的眸光浮上了一層冷寒。
女人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差點露餡了,趕緊將手又鬆開來,伸手去推他。
抵到他胸口的手,手腕被他扼住,他眸底的寒意一點點濃烈,因為酒精的緣故,他腦子裏的昏沉在緩緩加深。
他指尖抵到眉心,蹙眉用力按壓,面前這張臉變得有些模糊了。
他身體從她身上移到旁邊,再問了她一句:「換香水了?」
女人唇瓣克制不住地發抖,努力平復着聲音回他:「我沒用香水,我不喜歡香水。」
「很了解她啊,下了不少功夫。」他冷嗤,隨即下床,伸手扼住床上女人的手腕,直接將人拽下來,甩到了地上。
頭砸到桌角,女人咬牙倒抽了一口涼氣,忍着沒有尖叫出聲。
薄斯年身體晃了一下,撐住床沿,再出聲:「滾。」
他身體躺回床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被甩在地上的女人,一直到凌晨床上的人睡熟了,再輕聲上床。
臥室里已經關燈,她借着月色,靠近過去抖着手小心翼翼地解了他的襯衣紐扣,再掀開被角,很輕地躺到了旁邊。
她想起他剛剛一聲聲叫那個名字,他一定是愛極了那個人。
被人愛着是什麼感覺,被這樣一個男人偏愛着,又是什麼感覺?
她從未被愛過,但這一刻,她也很羨慕。
她想起那時候,她們還一起讀大學時,晚上熄燈了在寢室里輕聲聊天。
他口中的「阿寧」,那時候笑着說:「瀅瀅這樣討人喜歡的女孩子,以後一定能有一個很優秀的很愛你的男人。」
後來她家裏遭遇變故,十八歲就被繼母逼着給阮鵬當了情人。
被他玩了幾年膩了,再一次次被他送上別的男人的床。
她也曾經憧憬過愛情,直到變得如今這般骯髒不堪,做這種下作勾當。
天色亮起,薄斯年眉心緊擰,酒意散去,他腦子裏還是沉得很。
他睜開眼睛,起身時,就感受到了不對勁。
視線落到身側的女人身上,他面色狠狠一沉,再是伸手就將人拽了起來,聲音驟沉:「你是誰。」
有着跟陸寧極相似的一張臉,但他現在很清醒,她無論如何不可能躺在這裏。
被他拽起來的人似是如夢方醒,睜眼時立刻惶恐不已地看向他,身體連連往後縮:「薄……薄先生。」
這種矯揉做作的楚楚可憐模樣,他看得噁心,抬手掐住她脖子,就將她頭撞在了床頭。
眼前人蓄着淚,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他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模模糊糊想起來一些事情,但他不記得他碰了她。
此刻她身上的衣服,卻是凌亂得很。
白瀅瀅哆哆嗦嗦地開口:「對……對不起,薄先生。求您饒了我這次,我是白瀅瀅,是白瀅瀅。」
臉整成陸寧的模樣,連淚痣的位置也點得剛剛好,哪怕是聲音都學得相似極了。
別說是他昨晚喝多,哪怕是現在,旁人怕也難看出分別來。
白瀅瀅顫聲再開口:「求您饒了我吧,我爸爸等着錢救命,我也是沒有辦法。
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是陸寧最好的朋友了,您殺了我,她只會更恨您的。」
薄斯年掌心不斷收緊的力道,微微鬆開一線,眸光仍是凌寒。
他不耐煩地揚高了聲線:「陳叔,滾進來。」
外面心驚膽戰守了一夜的陳叔,聞言惶恐地推門進來,不敢看他。
白瀅瀅身上衣服還低至胸口,看向有人進來,慌慌張張拿手往上面提了下再捂住。
陳叔低着頭站到床邊,再輕聲開口:「先生。」
薄斯年手往旁邊一用力,將白瀅瀅甩了出去。
他煩躁地下床拿濕巾擦拭碰過她的手指,一邊進衣帽間拿了浴袍往浴室走,一邊冷聲道:「誰放進來的。」
陳叔站在他身後,半晌沒敢吭聲。
薄斯年步子頓住,再回身看向身後人:「陳叔,該說是我高估你了,還是你低估我了?」
昨晚就算是穆雅丹送進來的人,他陳叔也在場,完全可以阻攔。
陳叔在他薄斯年身邊這麼多年,除了他不聽命於任何人,哪怕是穆雅丹,他也從來不會真正懼怕。
但昨晚,他顯然是故意放任了這一切。
陳叔靜默了幾秒,再「噗通」在他面前跪了下去,聲線沉重。
「是我的過錯,先生怎麼怪罪我,我都接受。
但這些年先生過得實在是太痛苦了,那麼多次都差點丟了性命,陸小姐的心已經回不來了,我求您,您就放下吧,也放過您自己吧。」
薄斯年面色緊繃着,垂眸看了他片刻,回身繼續往前走:「把那髒東西處理了,房間東西全部換了,昨晚的事不要讓她知道半個字。」
「陸小姐她又怎會在乎這些,事到如今,您是死是活她都不曾關心過半點!」陳叔顫聲道。
薄斯年走到浴室門口,又回身,視線掃過白瀅瀅:「讓她吃藥。」
他進了浴室,想起剛剛躺在身側的人,渾身上下都只覺得犯噁心。
偏偏與她有關的一切,他總是禁不住心軟,否則剛剛,他該直接掐死那個白瀅瀅。
醫院裏,陸寧攥着檢查單出來,心情糟糕得很。
已經轉眼又是一個多月,深秋了,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將近三個月了。
血檢結果,她的血紅蛋白指標不增反降,從八十多降到了六十多。
剛出診室,醫生安慰的話還在耳邊:「陸小姐也不用壓力過大,貧血對胎兒雖說有一定影響,但也不算太大的。
像你目前的情況,胎兒和母體並沒有溶血徵兆,就已經是萬幸了,放寬心態,孩子一定可以順利生下來的。」
她埋着頭一言不發,身邊宋知舟輕聲問她:「別想了,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煲湯。」
「不喝了,反正也沒用。」她心煩地悶聲應了一句,手指掐在檢查單上。
迎面就急步過來一個女人,失魂落魄往她面前「噗通」就是一跪。
陸寧嚇得下意識後退一步,再是宋知舟沉着臉將她攬到了懷裏。
她穩定了情緒,才看清眼前人是白瀅瀅。
她跪到她面前,一張臉慘白,聲淚俱下:「陸寧,求求你,救救我,和我的孩子。」
「孩子?」陸寧面色一瞬僵硬,白瀅瀅懷的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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