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李戰天望着那老太監,目光閃動間,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而那老太監,枯槁的面容古井無波,眼神暗淡、混濁。
在李戰天的目光注視下,老太監輕輕一抬手,隔着很遠的距離,便將書房的門關上了。
下一刻,他目光平靜地看着李戰天。
似乎,剛剛那神乎其技的手段,就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
李戰天自問,這樣的關門方式,自己絕對做不到。
這一招,甚至比傳說中的隔空取物更難。
要知道,剛剛他關門的時候,隔了至少有五米的距離。
而且,更為難得的是,這個動作幾乎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響。
對力道的掌握能達到這樣如臂使指的地步,那是相當的恐怖。
沉默了良久,李戰天率先開口道:「前輩,你是何人,為何此時還在這深宮之中」
老太監聞言,嘴巴張了張,數息之後,才用他那磁片刮鐵似的嗓音道:「我是誰已經忘了,倒是你,出現在這裏有些不合適吧」
李戰天一聽這話,朝老太監抱拳施了一禮,道:「冒昧打擾,還望前輩見諒」
老太監或許是見李戰天稱他為前輩的緣故,臉上醞釀了很久才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意。
「你是誰我不管,我的職責就是保護裏面的那位,想要對他不利,除非你踩着我的屍體過去。」
李戰天聞言,笑了笑,道:「前輩誤會了,我只是過來看看,並沒有要害他的意思。」
那老太監聽了這話,神情不僅沒有鬆懈,反而目光一冷道:「如今的他,不過在此了卻殘生罷了,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能走到這裏的,都不會是他的朋友,所以,還請你趕緊離開吧。」
李戰天聽了這番話,心裏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到如今,依然還有人擔負着保護這位二世祖的職責。
這樣的人,李戰天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從他的角度來說,他是在履行着自己的責任或者諾言。
這麼做,又有什麼錯呢
然而,這樣的堅持,到底又有多少意義
不過,眼下的情形,自己就算想要在這裏做點兒什麼,也是不可能的了。
這位老太監,雖然看着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
不過,李戰天的心裏很清楚,只要他想,自己絕對會很難離開這裏。
現在對方讓自己走,站在他的立場上來說,或許就是最大的寬容了。
這樣想着,李戰天再度抱拳朝對方施了一禮,隨後,便抬腳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剛剛走出沒多遠的時候,那老太監突然開口道:「你是李戰天吧」
李戰天一聽這話,當即停下了步子。
沉默了數息,他轉身看了看老太監道:「不錯,我是李戰天」
老太監聞言,又開口道:「我聽說過你,你雖然算是始皇陛下的女婿,大秦的駙馬,不過,你若動了傷及裏面那位的念頭,那麼,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
李戰天聽罷,嘴角扯起一絲笑意,道:「前輩對大秦的忠心我深為感佩,我雖然不會傷他,但他做的那些天人共憤的事,得罪了太多的人了,我不殺他,從今往後他也不會安生,你雖然可以保他一時,還能保他一世不成」
老太監聞言,仰面朝天,混濁的眼珠子轉動了幾下,道:「這個我管不了了,我能活到今天,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說不定明天,我可能就不在了。」
「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我已經是組織的最後一個人了,不過,只要我在一天,便沒有人能夠動得了他。」
說到這裏,老太監混濁的眼神突然迸射出一絲傲人的神采。
李戰天聽完這番話,臉色肅然地道:「不管怎樣,我尊重你的信仰,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像你這樣堅定的人已經不多了。」
話音落下,李戰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當場,只留下老太監孤寂蕭索地站在原地。
看着李戰天步履匆匆地離開,老太監兀自開口低語。
「於這搖搖欲墜的江山而言,你算是一個不錯的人,不過,可惜了,你終究是沒有始皇的血脈。」
說完這些,老太監步履蹣跚地離開了,很快便消失在光亮之外。
正當此時,咸陽城以北不足百里的地方,一支十萬人組成的大軍正在一片稀疏的林子裏紮營休整。
這支大軍的將士們,皆一身黑盔黑甲。
旗幟,也是大秦的玄鳥雲紋黑旗。
他們,正是兩日前向咸陽城進發的那一支神秘的兵馬。
如果馬不停蹄地行軍的話,這支大軍此時應該已經抵達了咸陽城下才對。
可是,此刻的他們,卻在距離秦都不足百里的地方停了下來。
中軍大帳之中,一位年輕的黑袍人斜倚在一張鋪着獸皮的椅子上。
此刻的他,褪去了遮擋住面部的黑袍,英俊中帶着些邪魅的臉上佈滿了愁容。
端起面前的酒杯,男子口中喃喃自語,「我都等了一天了,你還讓我等,到底等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話音落下,男子一仰脖子飲盡了杯中的烈酒。
下一刻,他霍然起身,踩着重重的步子向外走去。
不過,就在他剛剛掀起大帳的簾幕時,一道如鬼魅般的人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人影一嚇,頓時「噔噔噔」向後退了數步。
待看清來人的模樣,他忍不住沒好氣地開口道:「你怎麼像個鬼似的,來了也不知道吱個聲」
那鬼魅般的人影聞言,掀起擋在臉上的袍子,露出一張乾枯的臉,道:「驚到了主上,是我行事草率了。」
男子一聽這話,有些不耐煩地道:「我什麼時候能去咸陽城,那邊給信兒了嗎」
面容乾枯的黑袍人見狀,有些尷尬地道:「這個恐怕你還得再等一等,咸陽那邊還沒有定下來,這個時候如果貿然過去,可能還有些麻煩。」
男子聞言,頓時有些急了道:「他就知道讓我等,我都等了這麼久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事的,唉」
話雖這麼說,但男子還是再度坐回了鋪着獸皮的椅子,眼神之中滿是焦慮之色。測試廣告2